“依我看,她病了好多年了,想根治的確很難!而且八公主好像有很多事放不開……”落薰研一臉肅然。
凌薰兒望著昏睡中的凌纖纖,爲(wèi)她的病感到了惋惜。“以前的八姐挺好的,就是意外生病後,就變成這樣了……跟哥哥們也越來越疏離……我還挺懷念以前的日子,那時的八姐是善良單純的……”
至於她放不開什麼事,他們或多或少知道是跟淑妃他們有關(guān)係吧!
“後來,八姐不喜歡男人,就只喜歡嫂子……”她接著補(bǔ)充。
“她對瓔珞情有獨(dú)鍾,一方面對她有好感,另一方面是其他原因!”落薰研認(rèn)真地把著凌纖纖的脈象,“她的脈象有些不穩(wěn),這位八公主鬱結(jié)成病,這段時間頻繁發(fā)病,必定是受了不少刺激!”
輕嘆,她接著道:“她有心結(jié),也許是發(fā)生了什麼事導(dǎo)致她接受不了,受到了嚴(yán)重的打擊,又不願面對,心裡壓迫了好久,長久累積怨氣,神經(jīng)也隨之受到了影響。所以纔會變得喜怒無常!”
瓔珞抿了抿脣,道出了心中的不解,“因爲(wèi)我不是以前的瓔珞,加之用計讓她幫我恢復(fù)容貌,我跟墨在一起,她是受到了打擊沒錯,按理說她應(yīng)該恨我纔對,然而剛纔卻想跟我和好,還要幫我殺了清音公主,這是怎麼回事……”
紫瑤凝重地瞇起了雙眸,不由得感嘆道:“這個八公主又愛又恨,而愛大過於恨……她是一個很糾結(jié)矛盾的女子!瓔珞,八公主還算有點(diǎn)良知,說不定有時是迫不得已,她的本意根本就不想傷害你!要動手的話,她老早就聽從淑妃的話動手了!何必一直拖到現(xiàn)在?”
“她很有壓力很孤單,這也是看上比軟弱的瓔珞原因之一,她怨恨堆積太久年了,想完全治癒很難……可憐了這個女子!”落薰研搖頭嘆息,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人性本善,在壞的人也有善良的一面。
可憐凌纖纖還很年輕,精神上卻承受了重大的痛苦,可謂是齊集各類複雜的情感於一身。
“她情緒很不穩(wěn)定,短期內(nèi),恐怕我治不好。”
“表姐,真的沒有辦法嗎?”瓔珞蹙眉問道,若是凌纖纖能夠恢復(fù)正常,找回真正的自我,對他們來講是一件很好事,畢竟她是這場戰(zhàn)爭中最大最無辜的犧牲者。若能把傷害減到最低,那就最好不過了!
落薰研輕搖了搖頭,“就算現(xiàn)在穩(wěn)住了她的情緒病情,也維持不了多久,一旦她又受到刺激,還是會變成這樣,所以我暫時沒有辦法!”
“怎麼會……”驚訝的聲線。
沉默在一邊的水汐塵,終是忍不住開口,“雖然我們都不喜歡凌纖纖,但是如果她能回到從前善良的本性,能成爲(wèi)朋友也不錯!沒有人會做一輩子的仇人,更何況,王爺們都能改正,我想八公主應(yīng)該也能!”
瓔珞面色沉凝,平靜的聲線道:“即使她的母妃是淑妃,她的身份特殊,跟劉成文和顏清雅是一夥的!我想淑妃給凌纖纖太大的壓力了,但她可不喜歡那個關(guān)係匪淺的劉成文呢!”
落薰研掃了眼表情沉重的男女們,沉思了些許片刻,道:“我暫時沒辦法,其實(shí)也不是沒有辦法,最好的方法就是忘……讓她忘掉那段最不快樂的記憶!忘了那些所謂的煩惱,包括瓔珞你!”
“那要怎樣做?”他們急不可耐地問。
“不急,我需要一些藥材研製新藥,得等上一些時日!”落薰研拿過了一旁的小藥箱,從裡面拿出了一套鋒利的鍼灸針,“我現(xiàn)在要做的是,先幫她減輕痛苦,安神穩(wěn)定情緒。”
緊接著,她又從裡面掏出一瓶藥遞到了瓔珞的手中,“這瓶安神丸,對她有幫助,一天一粒,先湊合著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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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凌纖纖才清醒過來,只是醒來後情緒竟變得格外的平靜,彷彿沒有發(fā)生什麼事似的,跟早上完全是判若兩人。或許是有了治療的緣故。
更意外的是,當(dāng)凌蕭御來接她的時候,一向?qū)Υ蠡首哟蠛粜〗械牧枥w纖,竟然乖乖的跟他走,臨走前,還對瓔珞展露一個柔美的笑容,著實(shí)令衆(zhòng)人大吃一驚。
直到翌日清晨
瓔珞伸手撫了撫凌纖纖的額頭,淡啓:“你昨晚睡得還好嗎?”當(dāng)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就看見凌纖纖獨(dú)自坐在在門外等待,那時,她真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話。
怎麼說,她們曾經(jīng)有過恩怨糾纏,她也討厭過八公主,現(xiàn)在突然好起來又覺得特別怪,看來她得適應(yīng)一段時間,在仔細(xì)觀察觀察一陣,因爲(wèi)凌纖纖也不知何時又會發(fā)作。
“很好,我還夢見妹妹你,我們手牽手出遊……”凌纖纖熟稔地牽起了瓔珞的手,一臉陶醉地道出了昨晚做的美夢,夢裡的瓔珞才十三歲,跟她手牽手自由自在地飛奔在草原中。
瓔珞一怔,下意識地想抽回手,但思量了一下,索性讓凌纖纖握住,很明顯,她不是很喜歡跟八公主牽手,一來習(xí)慣了凌羽墨的存在,二來,凌纖纖對自己的感情特殊,她是一個喜歡女人的公主!
“你母妃呢?昨晚回去有沒有說什麼?”
凌纖纖聞言,美眸瞬間黯淡下來,似乎很不想提及母妃事來,“母妃哪還有空管我?這幾天她跟清音賤人聊得不知道聊得有多投機(jī)呢,壓根忘了還有我這個女兒……反正,她什麼事都不會爲(wèi)我想的。”
突兀的,一個磁性慵懶的聲線從身後傳來,“那你的“舅舅”劉成文呢?”
“七哥,別跟我提那個男人,我特恨他,跟他一點(diǎn)關(guān)係也沒有!”凌纖纖臉色頓變,一陣的咬牙啓齒。
“你“舅舅”和父皇比,你比較喜歡哪個?”凌羽墨似笑非笑道。
“當(dāng)然是父皇!”凌纖纖連想也沒想就回答。稍頓,她重重地呼了呼氣,“劉成文不過是一頭禽獸!”
“墨……”瓔珞扯了扯他的衣角,以眼神示意他收斂些,隨後,從衣裡掏出了一瓶藥,倒出了一小粒藥丸給凌纖纖。“吃下去會好點(diǎn)!”凌纖纖二話不說,也不管有沒有毒,只要是瓔珞給的,她直接吞了下肚。
“娘子,今天天氣不錯,我?guī)愠鋈ド⒉剑 绷栌鹉珳匮乓恍Γ焓衷噲D想伸手?jǐn)堊…嬬蟆?
豈料,卻被凌纖纖先行一步下手,她挽著瓔珞朝著大門走去。
“該死……”凌羽墨的動作微微一滯,大步流星地追上前去,勢必要追到瓔珞不可。“珞兒……”
“墨墨,一米距離!”瓔珞挑.逗似的點(diǎn)了點(diǎn)凌羽墨的鼻子。
凌羽墨的脣角很不淡定地抽了幾下,誘.惑道:“我都幾天沒抱你了,就一下,一下就好……”
哪知,還不等瓔珞作答什麼,凌纖纖緊緊地纏住瓔珞,快步脫離了凌羽墨。
“該死的八妹……”凌羽墨低罵道。
“這是怎麼了?小墨墨還沒吃到肉呢!?”聲音的主人是楚傾烈,只見有一夥男女正從塵曦宮和烈清宮同時走了出來。
“枉我凌羽墨長了這麼大,居然還得跟一個妹妹搶女人,我這個太子做到這份上真是絕了……”凌羽墨老大不爽地跟在她們後面,只能乾巴巴地遠(yuǎn)看著瓔珞,“珞兒,你給我記著,我要是今晚在吃不到你,我就不是暗夜!”
不知是否空著肚子走得太快的緣故,還是被凌纖纖纏得太緊,瓔珞輕撫了撫肚子,感覺有點(diǎn)兒怪怪的,貌似比平常還要餓許多。
“妹妹,你的肚子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痛?”凌纖纖低頭看著瓔珞的平坦的腹部。
“不礙事,不是痛,可能是沒有吃早膳吧,肚子特別的餓!”瓔珞攤了攤手,眼尖地瞄到了不遠(yuǎn)處的一行人,“那是誰?我們過去看看!”
於是乎,她們加快了腳步朝著遠(yuǎn)處庭園跑去,映入眼簾的是,一襲明黃龍袍的皇帝,以及一些朝臣和使臣。
待看到親生女兒凌纖纖的身影時,劉成文心中一喜,“纖纖,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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