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琴,樣子雖是琉璃琴,但卻是個不擇不扣的贗品!”
話音剛落,四周頓時驚愣一片。有的更甚竊竊私語。
落蕓善面色霎時刷白,抿緊了雙脣,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她的話,無疑是給她的一個打擊。本想玩弄於她,結(jié)果反過來被她玩弄,什麼奇珍異寶,什麼很好少人見過……虧自己花了這麼多重金,居然買了一把贗品,這個該死的老闆,居然騙她。累
她眸子輕顫地瞪著紫瑤,本以爲(wèi)彈琴之人必定柔弱,結(jié)果卻不以爲(wèi)然……現(xiàn)在好了,面子丟了……
她面色蒼白,收斂了語氣:“何以見得?有何憑證?”
“憑耳聽,眼觀!”紫瑤沉穩(wěn)笑言,剛剛只不過是給她的一個下馬威而已!她伸手撫著琴正色道:“這把琉璃琴雖爲(wèi)青色,但它香味卻太濃重,不是清香,琴絃雖纖細,但音卻不清脆!所以是個贗品!但一般的人很難看得出來!”
她平靜的話語似在暗示她們,她並非一般的人物。
興許是受不了她的氣勢,倩兒看著面色蒼白的落蕓善,欲要替她扳回面子。駁道:“郡主真是笑話,公主平日擅長研究這類珍寶,難道會愚鈍到連贗品都分不出來?”
紫瑤挑了挑眉,淡掃了眼落蕓善。試問:“就如你說的,公主擅長研究這種珍寶,又豈會分不出呢?”悶
驀地,落蕓善和倩兒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的含義。
“郡主是何意思,朕聽得有點糊塗了!”皇上疑惑道。
既然那個公主擅長研究這些珍寶,又爲(wèi)何要拿一個贗品出來,她的目的爲(wèi)何?
其實,剛纔早有聽到倩兒說過,所以人人便認爲(wèi)這個公主是這方面的鑑賞專家。但卻不以爲(wèi)然,因爲(wèi)她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只是聽說雲(yún)祁的郡主琴藝高超,欲要捉弄於她,所以便向別人高價買了這個琉璃琴!
紫瑤刻意地看了眼落蕓善,絕麗的面容平靜無波,嘴角洋溢著一絲自信的笑意。繼而轉(zhuǎn)首看向了皇上。
“公主這樣做,只不過想試探一下臣女是否懂得鑑賞!是否徒有虛名而已!”紫瑤恭謹(jǐn)回道。給她了一個臺階下,希望她別在針鋒相對。否則……
經(jīng)她這樣一說,皇上適才恍然,笑道:“哈哈……原來如此啊!”
驀地,落蕓善本是蒼白的面色,有了絲舒緩,本以爲(wèi)自己已顏面掃地,沒想到她卻這樣說……但爲(wèi)何她要這樣做?明明可以直接扳倒她的……
落黎昕狹長的鳳眸淡斂,精芒中劃過一絲贊悅。她果然不簡單,簡單的一句話,便扭轉(zhuǎn)了乾坤,鑑賞出了贗品,又替這個女人,扳回了面子,兩人之間的瓜葛,真是越來越有意思……
皇上斂眸,笑意不改,從上仰視著落蕓善,“既然如此,公主認爲(wèi)郡主的鑑別能力如何?”
聞言,落蕓善深吸了口氣,緩了下僵硬的面容,頓了頓道:“一試便知龍與鳳,郡主果然是獨具慧眼,本公主佩服……”她的語氣儼然沒有剛纔的挑釁與譏諷,如泄氣一般。畢竟剛纔心內(nèi)燃燒的火焰,已經(jīng)被她滅了一大半,已經(jīng)沒有力氣在與她,大眼瞪小眼。畢竟她也退讓了一步……而且以後有的是時間,討回面子。
紫瑤斂起了眼簾,笑了笑看她。“承蒙公主誇讚!”
“哪裡……”落蕓善無力地回道,嘴角猛地抽蓄,畢竟沒有吃過女人的敗仗!
紫瑤轉(zhuǎn)首面向了皇上,行了個禮。“臣女告退!”便轉(zhuǎn)身走回了座位。
她優(yōu)雅地落坐於位子上,明清的泉眸,卻望向了對面??倳X得那個太子的眼神有點熟悉。
見她在發(fā)呆,而眼神的方向卻是在落黎昕那邊,落可南便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翱茨请b老狐貍,居然看得這麼出神!他很有魅力嗎?”
見此,紫瑤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覺得這個太子有點眼熟。你這小子是不是欠揍???”
見紫瑤擰起了拳頭,落可南眼角微抽,看向了雲(yún)冷月,殊不知他也是同樣出神的望向?qū)γ妗H绻策@樣,就有點不
正常!“小月月?……”
驀地,紫瑤看向了雲(yún)冷月,於是,便伸手扯了扯他的袖擺。“月,你是不是也覺得他有點眼熟?”
聞言,雲(yún)冷月回過神來,幽深的潭眸轉(zhuǎn)向了紫瑤,伸指輕勾了勾她的鼻子,“知我者,莫若瑤兒也!”他寵溺的聲線不改磁性。
話落,紫瑤也伸指回勾了下他的鼻子。含笑道:“我是天才嘛!”
“還有呢?”雲(yún)冷月意興闌珊再問。
紫瑤怔了證,泉眸眨了眨,不解:“哪還有什麼???”
倏地,雲(yún)冷月湊近了她的耳畔,挑脣一笑:“你還是我的女人!”身爲(wèi)她的男人,她瞭解他也是必定的!
他溫?zé)岬臍庀⒘脼⒅蠲舾械亩?,只覺得耳根酥麻一片。
“咳咳咳……”落可南作勢輕咳了好幾聲。
她抿了抿脣,掩住了笑意,輕捶著推開了他……現(xiàn)在的大場面,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
然,這一幕卻被不少了人看了個精光,有的忿,有的喜,有的好奇,而有的卻是探究。
“可是又沒有這見過他,真的好奇怪?。 弊犀庪p手環(huán)抱於胸,想了這麼久,依舊沒有頭緒。
落可南手肘搭著桌子,倚著頭,一臉愜意,悠哉道:“會不會是你們在哪裡見過?一面之緣也算的!”
紫瑤搖了搖頭,“沒印象!”
殿上,皇上跟使臣們,暢飲大談!殿下,他們卻來個愜意小談!持續(xù)了好一會兒。
這時,幾個穿著戰(zhàn)甲的士兵,神色凝重,不經(jīng)通報,便忙地走到大殿。
一到殿前,就屈膝跪了下來。
“皇上,微臣有事稟報!“他的話語帶著慌張與匆忙。
本與使臣正在攀談的皇上,霎時看向了他們。見他們各個表情凝重,仿若有什麼大事一般。倏地,心裡突兀有了絲不安與煩燥,這是身爲(wèi)帝王的敏感之處。
“你們爲(wèi)何神色匆匆?”
跪在地上的那幾個士兵,緩了緩氣道:“皇上南郡都即將告危。流尚國今日派兵前來放言,說明日午時,十萬大軍,將要揮兵,拿下郡都,將軍便令微臣即可趕回來,請皇上派兵支援!”
聞言,在場的人皆是一怔,有的更甚驚呼。
皇上微瞇著黑眸,龍顏大怒。狠拍了下桌子?!翱蓯?,流尚國真會把握時機,明知道雲(yún)祁的兵力大多集中在西郡。居然意圖不軌想要拿下郡都!是朕疏忽了!”
郡都這塊大肥肉,原來被人盯了這麼久。流尚國幾十年來都安分守己,從未進犯過雲(yún)祁郡都,所以郡都也就隨之疏於防範(fàn),駐紮在那兒的大軍也不過一萬而已。畢竟幾十年來,那裡的百姓也過得安逸。沒有發(fā)生戰(zhàn)亂,怎麼說來就來!
落黎昕狹長的鳳眸微斂,眸光內(nèi)劃過一絲戲謔。但卻面無表情,俛淡道:“流尚國一向安守本分,看來這幾十年來都是裝的,顯然已經(jīng)計劃很久了!”
京城位於國之中心,加上了皇宮的守衛(wèi),也不過五萬多,現(xiàn)在唯有向西調(diào)兵,別無他發(fā)。但是……
皇上眉頭緊皺,渾身散發(fā)著怒氣,眉宇間的威儀更加迫人萬分。握緊拳頭的手,微微顫抖。
“這可如何是好。如若朕從調(diào)兵,在趕到郡都,得兩天時間,等趕到,郡都也不保了!”他渾厚的聲線中,沉著絲絲怒氣。
見此,幾位大臣站了起來,沉著臉,敬道:“請皇上注意龍體!別動怒!”
“出了何等大事,如今郡都面臨告危,你們叫朕如何不動怒?”皇上威喝了一聲。重重地喘了口氣。
被皇上這樣一喝,那些那大臣紛紛俯低了頭?!盎噬舷⑴?
這時,周圍充實著一股冷流,氣氛也隨之變得更加緊張。
“郡都告危,這次可不是我引起的了!”紫瑤嘆了口氣道。畢竟郡都跟她也扯不上關(guān)係!
“那隻老狐貍一來,郡都就要告危,人品真差,肯定被他帶衰了!”落可南打趣道。
聞言,紫瑤無奈了睨了眼他?!盀?zāi)禍要來,怎麼擋也擋不掉!”深吸了幾個吐納之後,便接著啓言:“言歸正傳,現(xiàn)在還是幫忙想辦法,該如何解決郡都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