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紅辰沒有去公司,紅母以爲紅辰失蹤了呢,他是不是到處亂跑找吳晴去了?紅母正是焦慮不安的時候,忽然收到消息說紅辰回公司上班了。
“給我看住他,不許再跟丟了。”紅母掛斷電話,氣呼呼的把手機摔到沙發上,這個紅辰就不能讓人省點心。
吳晴有什麼好的?怎麼就把他迷成那樣?紅母意識到問題越來越嚴重了,紅辰能失蹤三天就能失蹤三個月。
看來他的心是不在事業上了,怎麼就這麼沒出息?一個賤女人就能把他弄得神魂顛倒。
不就是女人嗎?紅母翻開相冊挨個的看了過去,全都是尚京名媛,個個出身高貴,人人有著強大的家族背景。
紅母在其中挑來選去,相中一個名叫蘇嫺的姑娘,蘇家是電器行業的龍頭老大,蘇嫺剛從英國留學回來,今年二十五歲。
形象、氣質、學歷、見識全方位碾壓吳晴,吳晴身高一米七二,蘇嫺略矮一點,也有一米七。身材完全不輸吳晴,吳晴的皮膚就像瓷娃娃一樣,蘇嫺的皮膚則像水潤的藍田玉。
蘇家早有這層意思,蘇母在各種宴會上經常跟紅母‘巧遇’,每次都有意無意的‘閒聊’幾句兒女感情上的話題。
蘇嫺,人如其名,性格是那種溫婉賢淑型的,特別招紅母喜歡。蘇嫺絕不會像吳晴一樣的牙尖嘴利,討人嫌。
紅母先給蘇母打了個電話,問一下蘇嫺最近的近況,蘇嫺剛剛回國還不到兩個月,沒有開始工作也沒有找男朋友。
“阿辰最近跟我說想找個助理,我忽然想起來咱們阿嫺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不知道阿嫺願不願意。”
“唉喲,我們阿嫺求之不得呀,哪有什麼願意?一萬個願意啊。”
“那就好,我再問問阿辰,助理招到了沒有,要是沒有就讓阿嫺過去試試,都跟我說好久了,我這記性也真是的。”
“好好好,就這樣。”
紅母放下電話就給紅辰打電話,紅辰正在開會,直接掛掉了,然後對鄧升說:“出去給我媽回個電話,不是急事就等我開完會再說。”
紅辰開完會第一時間給他-媽回了電話,免不了的開頭先挨一頓暴罵。接下來紅母提出安排蘇嫺做他助理的事,當然紅母說是蘇母求著她的。
“蘇嫺什麼專業?”
“……”紅母只知道蘇嫺剛留學回來,不知道她什麼專業。“當助理需要什麼專業?吳晴什麼專業?”
“吳晴中文專業啊。”
“中文也算專業?中文專業能幹個屁呀?”
“中文專業能寫文案,能做策劃,能整理好我需要的資料。”
“那點事是個人就能幹,你少雞蛋裡挑骨頭,我告訴你這個面子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我大話都說出去了,保票都給人家打了。”
“不就安排個工作嗎?這樣吧,送她到宗雲飛那兒,他那兒是個人就能用上,瞎子、瘸子都能演戲。”
“你少給我扯,就做你助理,跟你一個辦公室的,代替吳晴那個位置。”
“吳晴還沒辭職呢。”
“那就加個助理。”
“跟鄧升一個屋?也行,倒是挺方便的,鄧升也的確缺個女同事。”
“少廢話,明天就讓蘇嫺過去,必須跟你一個辦公室。”
“我最多同意讓她做個秘書,就在我辦公室外邊。”
“也行。”紅母知道弦繃緊了會斷的道理,能爭取到這一步也算不錯了,總得一步一步前進,不可能一步到位。“你給我老實點。”
“我絕對老實,不會多看她一眼的。”
“別跟我扯淡,我說你別耍小心眼,別給蘇嫺安排一堆工作,累到她自己不想幹。”
“放心了,我保證她絕對清閒,你是我親媽,你的面子我必須給。”
紅辰還真是很重視這個電話,放下手機他就叫鄧升過來,讓他給外面的秘書部開會。通知大家明天會有個叫蘇嫺的新同事過來,請大家務必不要‘欺負’新人。
到底如何不欺負,具體要求如下:任何人不許和她說話,招呼也不許打,什麼衝突都不能有。無論她跟誰說話,無論她說什麼,一律以微笑回報之。
任何人不得給她安排任何一點工作,她要保持絕對清閒。如果她發了火,不管因爲什麼,不管是衝誰,都必須採取隱忍態度,積極的向她道歉,然後完全的無視她,當她透明人。
上下班打卡,不許遲到早退,上班期間要遵守公司的規章制度等,這些都是一樣的。
衆人聽得直伸舌-頭,都在猜測蘇嫺是何許人也?有人覺得可憐,有人還在羨慕。有人覺得這樣的班上起來超無聊,也有人覺得這樣的班纔是最爽最最爽的啊。
什麼都不用幹,上班來,下班走,只要老老實實坐著就有工資拿,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
紅辰忙完就走了,他還是開著寶馬回到金典家園去了。金典家園很平民化的社區,他要低調所以沒有開布加迪威龍。
吳晴碼字累了,站在窗前揉揉眼睛,望望遠方,看到一輛黑色的寶馬駛進小區。她微微笑了一下,在這裡看到一輛寶馬感覺很炫酷啊。
紅辰南郊別墅的車庫裡,整整十三輛豪車,吳晴也不是車迷,對車的事也不上心,根本記不住他有多少車,反正夠用就是了。
她只開過奧迪,坐過布加迪威龍和路虎,至於寶馬車她真是沒印象。紅辰看到她在窗前的小陽臺上站著,車子開得極其緩慢,甚至到了能看清她的位置把車停了下來。
紅辰拿出手機在車裡給她拍了一張照片,她是看不到車裡的人的。紅辰剛上樓沒兩分鐘就聽到有人敲門,敲對面屋的門。
他趴門眼往外看,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抱著一個紙箱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門。實在沒人開,他只好放下紙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門就開了,吳晴拿筆簽了名字,那個小夥子抱怨了一聲:“姐啊,你幹什麼每次敲門都不開啊?給我省一毛錢電話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