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我們也去跳舞吧。”蘇念星扯著嗓子衝林若然吼到,音樂聲開到最大的嘈雜,讓她連說話都要用盡力氣,她喜歡的就是這種感覺。
林若然還沒表態(tài)就被蘇念星拖進了舞池,蘇念星盡情的舞動著,姣好的身段,性感撩人的舞蹈,惹得周圍一陣口哨聲。
林若然呆呆的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她不是第一次來,卻還是放不開。只是輕輕的點頭,合著拍子,退到了一邊。
她便是如此,永遠是別人的配角。
“今晚上,爲(wèi)了歡迎我們親愛的林若然小姐迴歸,在座的酒我全請了,大家盡情的喝吧!”帝司舉著話筒高聲宣佈著,立刻引起人羣的歡呼聲。
隨即目光都隨著帝司手指的方向,落在了林若然的身上。
林若然一愣,趕緊低下頭。如果這時候亮起燈,大概能看到她臉上的害羞與苦澀。
全場的酒,大概夠她生活幾個月了吧。
歡呼聲持續(xù)著,與音樂聲齊齊充斥著林若然的雙耳,蘇念星還迷醉的搖擺著腰肢,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生來就高人一等,所以能輕易得到。
帝司提著幾瓶酒擠到了蘇念星的身邊,遞了一瓶給她。林若然主動的接了過來,也許,比起宣泄,她更需要酒精的麻醉。
一羣人在昏暗閃爍的燈光下盡情的鬧著,喝下整整一瓶酒之後,林若然眼睛裡多了一些五光十色,“念星,我有點醉了。”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蘇念星豎起耳朵,也很難辨識林若然的話。
林若然微微一笑,退了出來。
酒精開始起作用,林若然扶著微微發(fā)暈的額頭,扶著牆,一步步走回他們的位置。
“哎……”一個趔趄,林若然差點就倒了下來,還好,一雙手及時的接住了她,“謝謝。”林若然擡眸,深色的瞳孔裡盡是她惶恐慌亂的樣子。
“冷,冷總。”冷奕澈在公司職位在她之上,林若然唯唯諾諾的稱呼。冷奕澈並沒有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問道:“沒事吧。”
林若然搖搖頭,冷奕澈卻趁機攬住她的腰一轉(zhuǎn)身坐在了角落的沙發(fā)裡,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裡,“別動,”
冷奕澈的目光早已越過林若然,落在她的身後。
一羣帶著墨鏡看不清臉的人追了進來,四處張望著,難道是來找冷奕澈的,林若然不自覺的直了直身子,企圖擋住那羣人的視線。
“他們是什麼人?”林若然知道不該問,也沒有想過會得到冷奕澈的答案,只是在這種情況下相遇,好像小說中的某個情節(jié)。
冷奕澈緩緩的放開手,一雙黑眸直視著林若然,“你認識我?”
“是,我是蘇氏集團的職員,今天在公司見過您。”林若然低著頭,耳根開始發(fā)燙,生怕自己會掉進他的眼神,無法自拔。
“別跟任何人說見過我,好嗎?”
“嗯。”林若然好奇怪,爲(wèi)什麼在這麼吵鬧的地方,她卻能清晰的聽到冷奕澈吐出的每個字符,好一會,冷奕澈也沒再說話。
林若然鼓起勇氣擡頭,卻早已經(jīng)不見了冷奕澈的蹤影。
難道,剛纔出現(xiàn)的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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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然很快有了答案,因爲(wèi)她
清楚的看到最早那幾個黑衣人追了出去。難道是黑社會?林若然不放心,想追出去看看,卻被從舞池出來的蘇念星拉了回來。
“你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哎呀累死我了。”蘇念星擦擦額角的汗水,好久沒這麼暢快了,對著這些陌生人都比回家對著那個老妖怪強。
蘇念星給陳敏起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外號,可也擋不住她越來越大的肚子和老爺子定要和她結(jié)婚的念頭。
用陳敏的話,前半輩子吃了太多苦,好不容易遇到老爺子這麼好的男人,婚禮一定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拜託,都是二婚,還帶著二十多歲的兒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的過去嗎?
想起就鬱悶,蘇念星又開了瓶酒,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念星,你少喝點,過會得醉了。”林若然想奪過她的酒瓶,卻被人搶先一步。
“不等我自己就喝上了,行啊你。”帝司搶過來隨即喝了幾口,也不介意已經(jīng)被蘇念星喝過,林若然默不作聲,在她的概念裡,這樣就算間接接吻了。
“對了,你還沒問我關(guān)於冷奕澈的事呢。”帝司也有了些醉意。
聽到冷奕澈的名字,林若然立刻凝神聚氣,認真的聽著帝司接下來的話。
帝司有意無意的看了林若然一眼,雖然知道她是蘇念星的閨蜜,可這等機密的事,好像說出來也不太妥當(dāng)。
蘇念星捕捉到帝司的思慮,笑道:“若然還不知道,冷奕澈是我的便宜哥哥。”
“哥哥?”林若然一愣,她當(dāng)然知道蘇念星是獨女,而她爸爸蘇曾龍也一直沒有再娶,怎麼就多出一個哥哥。
蘇念星花了點時間大概說了一下,其中關(guān)於鳳聖離的事隻字未提。
不知道爲(wèi)什麼,林若然反而鬆了口氣。和蘇念星做了這麼久的朋友。蘇念星身邊從來不乏優(yōu)秀的異性,若是連冷奕澈也……
蘇念星見她不說話,以爲(wèi)是替自己不值,安慰道:“沒事,反正我也不在乎蘇氏那點資產(chǎn),他們要分就分好了,我準(zhǔn)備找點事情做。自己創(chuàng)業(yè),怎麼樣?若然,到時候你會來幫我噢。”
“嗯當(dāng)然。”林若然笑道。
看,多麼輕鬆。蘇氏隨便一個項目掙的錢就夠她以後的生活了。
起跑線不同,果然命運也不同。
林若然嘴角泛出一絲苦笑,在忽明忽暗的燈光裡變得好不真切。
蘇念星以爲(wèi)自己眼花,再一看,林若然還是那副柔柔的樣子,又招呼著帝司道:“來,爲(wèi)我們的友誼,乾杯!”
“砰”,酒杯碰撞的聲音,三個人的命運之輪開始悄悄在轉(zhuǎn)動。
迷迷糊糊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了,蘇念星打開門。屋內(nèi)黑黢黢的,爲(wèi)什麼多了兩個人之後,越來越?jīng)]有家的樣子。
以前蘇念星也愛泡吧,到處玩,每次回家都能看到老爺子亮著燈在等她回來,現(xiàn)在?哈哈,估計早就抱著他的新媳婦睡著了。
蘇念星自嘲的笑了笑,摸黑扶著樓梯上了樓。
窗戶沒關(guān),冷風(fēng)竄進來,蘇念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今晚,大概鳳聖離也不會來了。就讓我一個人在黑暗中沉淪吧。
鎖好門窗,蘇念星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而樓下不知何
時停了一輛車,在她的房間熄燈之後,緩緩的啓動,消失在夜色中。
車內(nèi),一張陰沉冷峻的臉,薄脣輕啓:“真是讓人不放心。”
“小姐,小姐!起牀了!”
迷迷糊糊的蘇念星就聽到門外咚咚聲直響,煩躁的拉過被子捂住耳朵。
敲門聲還是繼續(xù),似乎蘇念星不起牀就不會停止。
“小姐!”
“好啦。我這就起來!”蘇念星吼了一聲,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宿醉就是這樣,可是,平時傭人都從來不叫我的啊,奇怪。
蘇念星洗漱好下樓,蘇曾龍和陳敏冷奕澈早就等在那,看到冷奕澈的臉,蘇念星突然清醒了幾分,隱約記得昨晚帝司說過的話:“我查到另外有股勢力也在調(diào)查他,而且,調(diào)查的人也沒有活著回來。”
冷奕澈到底是什麼人。
蘇念星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每天和冷血殺人犯呆在一個房子,蘇念星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蘇曾龍招呼道:“念星,過來吃早餐,過會一起上班。”
“不用,我自己坐班車去。”
“家裡有司機,坐班車像什麼話,再說你和你哥哥到公司的時間都還短,有時候應(yīng)該多交流,互相學(xué)習(xí)。”蘇曾龍今天不知起了什麼性質(zhì)。竟然想緩和蘇念星和冷奕澈的關(guān)係。而陳敏,竟然也破天荒的沒有衝她翻白眼。
“要我和他交流?好,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蘇念星柔聲道,說出的話也是犀利如刀。
蘇曾龍沒了脾氣,只得說道:“我和你陳阿姨的婚禮計劃在下週日,這段時間你就別亂跑了,家裡很多事要忙。”
蘇念星剛拿起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婚禮?陳阿姨?“你終究是要找人替代我媽媽的位置嗎?”
“念星,我們也要爲(wèi)自己而活,陳阿姨現(xiàn)在也懷了我的孩子,我應(yīng)該給她名分。”雖然明知道蘇念星聽不進去,蘇曾龍還是好言說道。
“地點在哪裡。”蘇念星冷冷的問道。
“在世紀皇庭酒店。”
“不錯嘛。當(dāng)初我媽和你扯證的時候也就找了個路邊的小館子吧。”
蘇曾龍又何嘗不記得,那時候他一無所有,蘇念星的媽媽卻願意跟著他,看著他白手起家,創(chuàng)建了蘇氏集團。
在他事業(yè)如日中天的時候。她媽媽卻撒手人世。
“也許她沒有享福的命。”
命運,最殘酷和無奈的詞。
蘇曾龍這話一說出口,飯桌上的氣氛頓時凝結(jié)住,只聽的深淺不一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蘇念星垂眸,發(fā)出了苦澀的笑聲:“對啊,說再多我媽也復(fù)活不了,隨便吧,你們開心就好。”直到出了蘇家大門,蘇念星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老爺子就快有新的人生伴侶了,她媽媽呢?卻只能長埋黃土,做孤獨的一縷芳魂。
不行,就算阻止不了,我也不要他們好過。
打定主意,蘇念星摸出了手機,點開通訊錄,手指滑過鳳聖離的名字,停頓了一下,一咬牙又滑到了另一頁,點開了帝司的名字。
“喂,幫我辦件事。我要你把下個星期世紀皇庭酒店全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