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菊知道麼？”我的話音剛落，卻聽得身旁的澹臺暝暗叫了聲不好。

微微皺了皺眉，只得移步到澹臺暝附近，問他爲何不好。

“小菊今天跳井死了。”澹臺暝這句話說得小聲，可我卻是聽得清楚，那我剛纔不是說錯話了？

“她當然知道。”聽得澹臺月的語氣，淒厲而無助，我便是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若是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尋死呢？我卻是害了她，害了她呀。”

“月兒，你給我下來。”今晚的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澹臺家今日這臉面倒是蕩然無存了。澹臺嗣遠恨恨地罵了一句，但澹臺月並沒有什麼反應，也只得微微搖了搖頭，加重了語氣。

“月兒，如果你還要執迷不悟地話，那麼你就跳下來吧，我只當我澹臺家少了個恥辱。”

澹臺嗣遠的話，很重。房檐上的澹臺月也是微微一愣，我在心中叫了一聲不好，他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還要刺激澹臺月那脆弱的神經，不知道她很有可能真的一個想不通便是會幹出那樣的事情來麼？

澹臺月只是慢慢地蹲下身子，衆人以爲她要下來，也是鬆了口氣，我卻是搖了搖頭，她哪像是要下來的樣子。

果見澹臺月猛然站起了身子，便是展開雙臂，身體前傾，便是跳了下來！

一旁的李甦似乎是早就料到，便是飛身上前，接住了那個下墜的身子，而後藉著風力，便是安全到了地上，澹臺月伏在他的懷中，眼中的淚水弄花了臉上的妝容，看上去真的有些狼狽。

澹臺月從李甦的懷中鑽出，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一臉死灰，酒也似乎沒有清醒。澹臺嗣遠卻是上前一步，揚手抽了她一個巴掌。

澹臺月似乎沒有料到，澹臺嗣遠本就是習武之人，手上又沒個輕重，這一巴掌便是讓澹臺月倒在了地上。

我見狀搖了搖頭，只得上前，將澹臺月扶了起來，望著她的右臉，我只得說，剛纔的那一巴掌，真的很重。

“你憑什麼打我？憑什麼？”澹臺月也是抓狂了起來，“我自幼便沒了父母，只有你這一個爺爺，可你醉心你的武術，卻是不管我。”

“你當初都沒有教好我，現在是要管我了，可真好笑。”澹臺月的聲音卻是提高了幾度，“可真好笑，你現在在乎的，也不是我，而是你澹臺家的名聲。”

“月兒……”澹臺嗣遠握了握拳頭，那是他的孫女，怎麼可能不愛，怎麼可能捨得打她，剛纔只是一時衝動呀。

賓客們見得這番，是離開也不是，不離開也不是，只得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

“你們先聽我說幾句吧。”我扶著澹臺月卻是開口。微微搖了搖頭，即便是澹臺這樣世家，怕也是有本難唸的經吧。

那本來就安靜的場面，卻是變得更加安靜了下來。我微微嘆了口氣，梳理了下要講的內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