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只見阿翰的小手飛快的在電腦鍵盤上飛舞,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個視頻,裡面的人依然在說話,只不過一會兒變成了雲(yún)諾的聲音。
“原來,真的可以!”樂樂一臉膜拜的看著自己的好夥伴阿翰:“親,你實在是太厲害了!”
“這麼說,我當年可能是冤枉他了?”雲(yún)諾喃喃自語,眼底閃過一絲愧疚。
兩個小傢伙敏感的撇到走進屋裡的那個男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抿著嘴偷笑得宛若偷吃了魚兒的小貓。
見兩個小傢伙半天不說話,雲(yún)諾猛地擡頭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眸子,再聯(lián)想到剛剛阿翰所做的模擬,雲(yún)諾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一著急,差點摔倒在地。
“你沒事了吧?”喬越趕緊上前接住,“剛剛,我全都聽到了!”
然後他的手緩緩的撫摸上她的臉:“從來只有你,沒有其他人,你相信嗎?”
熟悉的觸感,熟悉的味道,一切的觀感和觸感,讓雲(yún)諾一下子愣住了!
擡眼,對上了那張熟悉的臉,眼底掠過迷茫:“真的?”
“要不要我指天發(fā)誓?”喬越有些好笑的問。
“不用,真的,我只是沒想到……總之,誤會你,我很抱歉……”
“不用道歉,我明白的!”喬越認真的看著她的臉,有著一如既往的可愛梨渦,盈盈秋水,眸如點漆,明媚如陽光,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的眼光。
除了相貌很不相同,其他,全部都是一樣!
雲(yún)諾的表情不比喬越好哪兒去,被這個男人這樣親暱的安撫和擁抱,當年那種熟悉的感覺也讓她頓時有些無措。
也許是當年兩人的感情實在是太好,也太過親密,雖然相隔了五年,但那種感覺很容易就找回來了!
關(guān)於彼此的一切,想忘也忘不掉!
回過神來之後,雲(yún)諾的第一感覺就是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臉頰有些酡紅:“請坐,有話坐下來說。”
“我看你恢復(fù)的不錯,打算帶你們出去好好吃一頓,孩子們總困在這裡也不好!”喬越笑瞇瞇的將提來的袋子打開,裡面是一件白色的長羽絨服,還有假髮,帽子,圍巾,很齊全。
“我的頭髮變長這樣是不是很醜?”
因爲受傷,所以雲(yún)諾剃掉了半邊頭髮,這幾天,她一直不敢照鏡子!
喬越似笑非笑,“放心吧,你更醜的樣子我都看過,等一下戴上帽子,又是美人一個了!”
“可這個……”雲(yún)諾指著假髮,下意識的搖頭,嚅囁,“似乎用不上。”
繃帶還沒拆除呢。
“對你這樣愛美的小妞來說,總會用上的!”
他今日的打扮比昨晚在蘇家看起來要休閒許多,一身淺灰色的風衣,牛仔褲,白色運動鞋,顯得極其修長健美,英俊無敵。
雲(yún)諾在心底腹誹,丫的,這傢伙不裝逼則已,一裝逼簡直就是妖孽!
“可是我還在住院呢,出去吃飯?可以?”雲(yún)諾回頭看著正站在門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兩兒女,突然臉有些紅了。
“我有沒有告訴你,這是揚子的醫(yī)院?”喬越笑著,動作快速的將羽絨服套在了她的身上,戴上粉嫩的帽子,將一個小鏡子送到了她的面前,眨眨眼:“自己看看,喜不喜歡?”
看著鏡子裡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卻格外熟悉的裝扮,雲(yún)諾似乎回到了五年多前。
那年冬天,她也是穿著這樣的衣服,跟他快快樂樂的去吃六成熟的牛排,那時候覺得特別噁心,如今法國五年,她早已習慣。
那他的心,真的一如往昔嗎?
雲(yún)諾心思飄遠。
“媽咪,你臭美好了沒有啊,人家都快要餓死了!”樂樂跑過來,抱著她的腿,用撒嬌的口吻,軟軟的問,讓雲(yún)諾不自覺的忽略了小傢伙眼底濃濃的狡黠。
低頭親了下女兒的額頭,“好,我們馬上就走!”
“那媽咪,這是不是代表你原諒爹地了呢?直說吧,不然什麼都憋在心底,我都替你難受!”樂樂嬉笑嫣然,說得那叫一個彪悍。
對上喬越那微笑的眸子,雲(yún)諾心思瞬息千變。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許過問,肚子餓死就快點走,不要說些有的沒的!”雲(yún)諾突然有些尷尬,有些惱怒。
看著她躲閃的眸子,喬越眼神突然變得越發(fā)幽深。
“你這是,在害羞?”看著前面兩個一靜一動的孩子,喬越低頭,促狹的問。
“你是屬蛔蟲的?”雲(yún)諾白了他一眼,卻沒有否認。
喬越果然帶雲(yún)諾他們?nèi)サ模俏迥昵澳羌也宛^,坐在同樣的位置上,裡面顯然已經(jīng)清場了,只有他們這兩大兩小,四個客人!
樂樂不客氣的拉著自己爹地坐在了阿翰和媽咪的對面。
一坐下來,喬越就開始自動自發(fā)的給自家寶貝女兒切割牛排,後者則一臉享受的用刀叉叉起來一個個小牛排放入口中,這個場景奇異的默契,似乎他們經(jīng)常如此,動作習慣而自然。
如果他們真的是一對親密的父女的話,雲(yún)諾一定會覺得很享受,但是此時此刻,她只覺得很蛋疼。
哦,不,沒蛋也蛋疼。
就在雲(yún)諾在不動聲色的打量喬越的同時,他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她。
這個小丫頭不淡定了。
她不會以爲他特意將這地方清場帶他們過來就是爲了看她給女兒切牛排的吧?
她蹙眉,思考怎麼合情合理又不會突兀的跟他相處,畢竟,她如今已經(jīng)是威廉斯的妻子,雖然是名義上的!
樂樂深深的嘆息,看來,還得她出招,當個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好紐帶,於是,她眨巴著眼睛,眼睫毛一閃一閃的,一臉的天真笑容:“媽咪,我們能和爹地住在一起嗎?這樣我就可以去上學,不用擔心同學們的嘲笑欺負了!”
寶貝,你說得可以再惡寒一點!
“既然我家寶貝這麼說,那爹地我就答應(yīng)你了!”
看穿了樂樂的鬼心思,喬越忍不住捏了下她粉嫩的小臉,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的寶貝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愛啊!
“哦也,太好了,媽咪再多點菜吧,反正,有爹地買單,怕什麼?”
一邊說,樂樂一邊將自己的蘋果臉從喬越的大手掌中脫離出來,順便給了他一個不高興的目光,雙手趕緊捂著小臉,不讓他捏。
人家可是淑女啊,怎麼能被人這樣捏臉!
她要形象啊形象!
雲(yún)諾眼珠子一轉(zhuǎn),很快就寫好了菜單,招手交給了站在門外的服務(wù)生。
這家餐廳是中西合璧的,菜色多而精緻,大廚全都是多年的老手,做出來的菜色非常有特色。
很快,雲(yún)諾點的才就被一道道的端了上來。
全是辛辣生冷刺激性的菜色,而這些卻恰恰是哮喘病人不能夠吃的,這還不算,最過分的是,放在某人面前的竟然是一大盤爆炒動物內(nèi)臟。
這道菜,十幾年來,喬越只要一看到就會渾身發(fā)毛,心口翻涌,衝進洗手間嘔吐不止,從未有過一次例外。
反正她家寶貝已經(jīng)吃完了一整客的牛排,想必肚子也抱了,以她的聰明,應(yīng)該看出來,她是故意在整某人。
雲(yún)諾眼睛發(fā)亮的擡起頭來,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喬越。
看自己媽咪這幅模樣,又看爹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明顯口緊了,心底對他那叫一個同情得稀里嘩啦。
不過她已經(jīng)挑釁媽咪的怒氣很久了,若是再不稍稍平復(fù)一下她的情緒,她怕她會跟爹地一樣慘烈。
這麼想著,樂樂那蘋果般的小臉上露出了甜美無比的笑容,迅速的用叉子插起
了一小塊黑乎乎的豬心連著一節(jié)肥腸一起送到了喬越的嘴邊,“爹爹,嚐嚐看,我和媽咪最喜歡吃這道菜了,可美味了,來,乖!”
喬越的手一抖,臉色有些變色。
“爹地,你不喜歡我嗎?我餵你你都不吃。”樂樂噘著嘴滿臉不悅。
喬越倏地站了起來,佯裝淡定的說,“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哈哈,可憐的爹地,十萬分的同情給你!
樂樂衝著媽咪使了個眼色,一雙漂亮的眸子帶著明顯的頑皮,衝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抱著肚子捧腹大笑。
“兩個寶貝,你們吃先,還想要什麼,自己叫,媽咪出去一下!”
哼,還說住進她家,她還沒答應(yīng)呢?
不尊重人是吧,整死你沒商量!
雲(yún)諾站了起來,脣角飄過一昧狡猾的笑容,臉上的表情,實在豐富多彩至極。
喬越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男人,沒有之一。
他不舒服極了,他覺得自己的心在翻涌,瘋狂的翻涌,就好像那些動物內(nèi)臟已經(jīng)被他吃進了肚子裡,那種感覺不亞於人們在水果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水果裡有半條蟲,像吞了蒼蠅一樣噁心。
他手裡拿著一瓶純淨水趴在洗手檯上不停乾嘔,已經(jīng)漱口過好多次了還是覺得很想吐。
雲(yún)諾沿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經(jīng)過一條兩面都是牆壁的走道,反正這裡已經(jīng)清場了,也不會有別人會進來,所以,她毫不猶豫,大大咧咧的鑽進了男士洗手間!
隱隱散發(fā)著清爽香水味的洗手間內(nèi),果然只有喬先生一個人。
鏡子裡的他,臉色慘白得像個鬼!
“哇,這是怎麼了啊,吐得這麼厲害?難道是……懷孕了?”雲(yún)諾惡劣的目光從喬越的臉上移到了他的身體,確切的說他的小腹上。
她說的還是人話麼?
他是男人,男人又怎麼會懷孕!
從鏡子裡,喬越清楚的看到了某個可惡的小女人眼底的幸災(zāi)樂禍。
“我記得這裡是男洗手間!”
喬越從來沒有這樣窘過,下意識的轉(zhuǎn)移話題。
“抱歉,是我走錯了!”雲(yún)諾似笑非笑,一點都沒有身在男洗手間的害羞和不自在。
哦哦,原來只是走錯了,不是來存心看他出糗。
喬越自我安慰的鬆了口氣,然後指著門外的隔壁,“女洗手間在哪邊,你出去吧,讓人看到了不好。”
“你看樣子似乎不舒服?需要我送你上醫(yī)院不?”雲(yún)諾甚至伸手拍了拍喬先生的肚子,“你這裡,似乎有問題,不然爲毛嘔吐個不停。”
“你!”
喬先生髮現(xiàn)他真的無法在自我催眠這個女人不是故意的了,而且,這個可惡的小壞蛋,竟然將柔軟的小手放上了他胸膛上……
他覺得自己無法呼吸,好像只要鬆一口氣,心就會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好希望,現(xiàn)在洗手間裡出來來個人,將這個瘋丫頭給嚇走,但心底卻有些不甘願!
真是糾結(jié)啊!
“你還是女人麼?”喬先生低吼出聲,原本沉穩(wěn)的臉,此刻連耳根子也紅了。
“還是,你想檢查一下?”
“你簡直是……”跟五年前一樣,睚眥必報。
不就是因爲自己沒有徵求她的同意就答應(yīng)了女兒住進她家麼?至於這樣麼?
難怪女兒這麼刁鑽,原來是她教的!
“話說我可是一片好心的說,我看你這麼不舒服才問的,你又懷疑我是不是女人,爲了證明我所言非虛所以才問你要不要檢查,你又做出這羞憤的模樣,人家都說女人心海底站,原來男人也是?”雲(yún)諾一副你不識好人心的樣子。
“這裡可是男洗手間,難道你就這麼喜歡經(jīng)常在男洗手間跟其他男人表達善良和愛心?”喬先生被這丫頭弄得無力了,覺得自己真心自個找虐,原本蠢蠢欲動的想要逗弄下這個小丫頭,沒想到反而被他倒打了一耙!
“我說了我是走錯了!”低頭,有些心虛。
“我已經(jīng)跟那個女人解除婚約了,五年前,那件事她參與了,我出事醒來之後,失去了記憶,她告訴我,說她是我的未婚妻,是她救了我!”
看著憤憤不已的雲(yún)諾,喬越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誰讓你以前不聽我的,早跟你說她不是好人了,不是說了這年頭,防火防盜防閨蜜,你個傻丫頭!”
“是啊,是啊,我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兩人正說著,突然洗手間走道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及粗重的罵罵咧咧。
他不是清場了麼?怎麼還會有人來了?
不論怎樣,不能讓別人看到這小丫頭在男洗手間!
喬先生毫不猶豫的將她一把拎起,兩人進入了最後一個廁格,將門緊緊的鎖住了。
廁格並不大,一下子擠入兩個人顯然有些擁擠。
更因爲進來的時候太過於緊急,兩人此刻那麼巧,十分熨帖的合攏。
在不適合的地點,對象是自己這輩子最愛也是唯一的女人,喬先生的身體給了最直接的激烈反應(yīng)……
媽媽啊,救命啊!
雲(yún)諾只覺得自己的臉轟的一下沸騰了,臉脖子耳朵根紅了個遍。
這傢伙怎麼可以……
正要驚呼出聲,突然一道黑影當頭罩下,毫不猶豫的堵住了她微微開啓的櫻脣,她的嘴脣是如此的柔軟,帶著令他身體激動亢奮的氣息,用一種快要將對方吞下去的方式,沒有感應(yīng)到抵抗之後更加一發(fā)不可收拾……
就差最後一步的當兒,兩人僵硬著身體同時停止了動靜。
因爲他們分明外面有人在小便,發(fā)出令雲(yún)諾崩潰的聲響……
看著她扭曲的表情,喬先生微微勾脣,低頭,再度吻上了她的嘴脣,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身體感知,再度不受控制的變得綿軟起來……
小小的空間溫度越來越高,火災(zāi)一觸即發(fā)的當兒,他咬著牙猛然收回了自己的手,低頭,複雜的看了雲(yún)諾一眼。
他們都是成年人,若是接著下去,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兩人都很清楚。
彼此依然愛著對方,他們都很確定,但是,頂著另一個身份的她如今卻成了別人的老婆……
雲(yún)諾低著頭,沒有說話,心卻怎麼也淡定不了。
他猶豫什麼?難道覺得她不再是他的老婆了嗎?
突然,他報復(fù)興的勾上了他的後頸,狠狠的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定定的看著她。
突然,她的手腕就被他扣在了手裡。
她呆了,看到他脖子上有些冒血的痕跡,突然有些心虛了。
他並沒有生氣,眼神很滾燙,似乎隱藏著什麼。
他的另一隻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識,往下探索,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
然後,她的整個人就結(jié)結(jié)實實都落入了他的懷裡。
考慮著脆弱的門板外還沒有離開的進來方便的男人,她似乎被定住了,一動也不敢動,任由那熟悉的氣息一點一點的噴在她的耳畔……
她的臉火辣辣的燒,因爲,喬先生開始種起了草莓,在她的脖子,漸漸呈現(xiàn)往下狀態(tài)……
大腦當機,呼吸漸漸急促。
不知何時,她的套裝已經(jīng)被他全都拉了下來……
對一個五年沒吃肉的男人來說,一下子爆發(fā)是很可怕的,在這樣特殊的地點,不適宜的時刻,兩人幾乎都失控了……
所以,這次被和諧後,她覺得腰很痠軟,很疲憊!
“後悔麼?”安靜下來之後,喬先生突然出聲。
“……”
某女捂著嘴巴,指了指外面,示意外面還有人。
“放心,那人走了!落荒而逃!”某人聳聳肩,不以爲然。
某女窘了,她竟然都不知道。
那可憐的男人,一定很尷尬,說不定人家小便完了還想大便卻聽到他們在廁所內(nèi)那啥那啥,廁所都不敢上憋著逃走了!
她徹底的清醒了。
矯情從來不是她的作風,於是,她紅著耳根故作淡定的將衣服穿好,“還不走?難道味道很好?”
“我不會道歉。”喬越看著她,眸底深晦不明,用命令的口吻道:“你本來就是我的老婆,所以,不論你跟威廉斯是怎麼樣結(jié)婚的,你都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跟他離婚!”
她無法容忍自己的老婆配偶欄上寫著別人的名字!
“我跟威廉斯只是假結(jié)婚,你知道的,男人年齡大了,一直沒有老婆,壓力也是很大的!”雲(yún)諾微微笑著說,“我想,你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著裝,不然被人看到,恐怕會以爲你被人辣手摧草了!”
洗手檯前,正在洗手的喬先生一聽這話,腳下一滑差點摔個倒仰!
雲(yún)諾的臉上帶著狡黠的笑容回去了兒女所在的那個包廂。
就見威廉斯竟然也來了,正坐在原本自己所坐的那個位置上。
“威廉斯?你怎麼會在這裡?”雲(yún)諾詫異的開口。
“媽咪,你回來啦!”樂樂將擦手的紙巾丟進了垃圾桶,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媽咪的面前,“我吃飽了哦,媽咪呢?”
“媽咪也OK。”雲(yún)諾看向阿翰:“寶貝你呢?”
“我也好了,就等你們了!”阿翰若有所指。
威廉斯心裡猛然一驚,眉間的錯愕只有一秒就瞬間過去了,快得讓人幾乎捕捉不到,但是阿翰卻清晰的看到了!
這小男孩說你們?
難道雲(yún)諾真的跟喬越言歸於好了?
“雲(yún)諾,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出了車禍。”威廉斯抱歉的說:“你知道的,澳洲那邊的新公司出了些問題,所以……”
“與你無關(guān)的,何必道歉呢?”
“可你是我的老婆,我怎麼能不關(guān)心?”威廉斯衝動的站了起來。
“她很快就不是了,威廉斯,我一直以爲你是個風光霽月的男人,沒想到你也會騙婚!”喬越走了出來,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而且你騙婚的對象還是你救命恩人的老婆!”
“單獨聊聊,沒的嚇到了孩子!”威廉斯猶豫的看了看樂樂和阿翰。
“我正有此意!”
“那頂樓?”
“好!”
其實就連雲(yún)諾都不知道,這家餐廳早就被喬越買了下來,爲了紀念他們那一段美好的時光,頂樓則被佈置成了一個休閒館,當年作爲喬越朋友之一的威廉斯自然也是來見識過的,原本等雲(yún)諾生了孩子之後,將這家餐廳送給她的,結(jié)果卻因爲發(fā)生了一連串的事,禮物遲遲沒有送出手!
“別走開,在這裡等我們,馬上下來!”喬越叮囑著雲(yún)諾說。
“千萬不要衝動!”雲(yún)諾憂心忡忡。
兩個男人一上了頂樓,就脫了衣服,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來!
“卑鄙,你明知道她現(xiàn)在是我的老婆,你還對她出手?你什麼意思?”威廉斯怒氣衝衝。
“你這騙婚的人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小諾本來就是我的老婆,我們從來都沒有離婚!”
“那你又知不知道,當年若不是我,他們母女早就死在那場大火中了嗎?”
“這麼說你是挾恩了?”喬越的臉一黑,下手也絲毫不留情。
“我當然不是,我跟她求婚的時候,你身邊已經(jīng)有了別的女人,既然如此,我爲什麼不可以爲自己爭取一個幸福的機會?”
“可是,你還是騙婚了,因爲你知道她愛的從來都不是你!”
“確實!”威廉斯頹然的停下手,“回來之後,我還跟她告白過,我願意照顧她們母女一生一世,她拒絕了我!”
“這麼說,你是打算放棄了?”
“我能不放棄嗎?”威廉斯點點頭,承認,“不然,我會同時失去很多個朋友,虧大了!”
“你知道就好!”兩個男人手默契的一拍,相視而笑。
“還有,好好對待她,若是那一日,讓我知道你對不起她的話,我還會回來搶走她的!”威廉斯沉默了一下,說,雖然決定了放棄,但心底不是不難過的,就好像當年,他親手放走另外一個女人,結(jié)果卻害得她從此下落不明……
“你確定你不是將雲(yún)諾當成李薇翹的替代品?”
“當然不是!”威廉斯聞言臉色一變,心裡一片翻騰,一口否認,“雖然她們的性格很相似,但阿翹本質(zhì)上是個很嬌氣的女孩子,雲(yún)諾並不是,那時候你若是親眼看見她做手術(shù)的情景你就會知道了!”
“是我對不起她!”喬越悵然,“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彌補她!”
“那個沈承安,你打算怎麼做?”不知道他下不下得了手,更沒有想到所謂的救命之恩,只是一場處心積慮的算計,誰知道真相心底會好受呢?
“我不會再給他任何傷害我或者是小諾的機會!”
“對了,有件事我想我必須要告訴你,你看看對你們有沒有幫助吧!”威廉斯突然想到什麼,連忙說:“這次我在澳洲竟然看到一個熟人,你道是誰?”
“陸安彤?”能讓這傢伙用那麼怪異的口調(diào)說出來,除了那個女人還能是誰?
“對,不過我看見她跟一箇中年女人在一起,那女人跟她眉眼頗有相似!”威廉斯之所以會看見那兩人,還是在監(jiān)控錄像裡,“我懷疑那個女人是陸安彤的母親,親生母親!”
“她是個孤兒,找到自己的親生母親有什麼好奇怪的?”喬越皺了下眉頭,他了解威廉斯,不像不會關(guān)注無謂的事,難道說陸安彤的父母有古怪?
“於是,我隨意調(diào)查了一下那個女人,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麼?”威廉斯聲音大了起來:“那個女人竟是左思謙青梅竹馬的情人,兩人從小在鄉(xiāng)下一起長大,不過那時候那姓左的並不是這個名字,人的確是,兩人還生過一個女兒,後來好像因爲吵架疏忽了孩子,女兒弄丟了沒多久兩人就徹底翻臉分道揚鑣了!”
“你說什麼?陸安彤是左思謙的女兒?”
他們倆可有不正當?shù)年P(guān)係啊,若這樣說的話,簡直在一起就是天打雷劈!
“看樣子,他們彼此都還不知道呢!”威廉斯想了想說,“你說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今天你和我說的這個事情,不要和別人說,尤其是不要告訴小諾,免得髒了她的耳朵,知道了嗎?”
“我已經(jīng)聽到了。”
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來,喬越猛地回頭,就見雲(yún)諾站在門邊,不僅有她,還有樂樂和阿翰,三人的神情各有不同。
威廉斯尷尬了一下,隨即衝著樂樂招手,“寶貝,爹地雖然不是你的親爹地但還是很疼你的,要不當你的乾爹,你說好不好?”
樂樂親暱的撲到了他的懷裡,用口水給他洗臉,“要不,以後我叫我的親生爹地叫爹地,叫你爸爸好不好?”
“真的?”威廉斯一臉動容,感動不已。
“爹地媽咪哦?”樂樂回頭徵求他們的意見,見兩人點頭,非常非常的高興:“爸爸,樂樂也是很愛你的,樂樂永遠都是你的親親女兒,以後我肯定養(yǎng)活你的!”
“這麼說爸爸還得給我家樂樂寶貝攢嫁妝?”
“這是必須的!”樂樂睜大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雙眉彎彎的笑了,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顯得別提有多俏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