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山下意識想說,插標(biāo)賣首之輩,不值一提。
但想到掌門當(dāng)面,自己該沉穩(wěn)低調(diào)一些。
當(dāng)即沉吟說道:“五六.七八成吧?!?
“五六七八成?”
金陽掌門眼角一抽,心道這是什麼把握?
不過對方有這個自信,他十分滿意,神色溫和的拍了拍陸青山肩膀,道:“好,本座看你表現(xiàn)?!?
“請掌門放心?!?
陸青山一個抱拳,準(zhǔn)備上擂臺。
但看到擂臺上,自己宗門又?jǐn)∠乱蝗?,並且被打的吐血重傷,當(dāng)即眉頭微皺,腳步一頓,看向妹妹陸青竹道:“小竹兒,你身上還有棺材嗎?”
之前兩人遊歷紅塵,遇到許多生死。
陸青竹秉持著入土爲(wèi)安的理念,見到這種情況,都會爲(wèi)人下葬。
甚至還爲(wèi)人打造了許多棺材。
“啊?”
陸青竹一愣,櫻脣微張。
天鳶真人:“???”
金陽掌門:“???”
天鳶真人十分了解這個徒弟,心中隱約猜到他要做什麼。
但問題是,兄妹兩人隨身帶棺材什麼鬼?
而且陸青竹乖巧安靜的性子,怎麼會隨身帶棺材這種不祥之物?
她一臉茫然的看向陸青竹。
金陽掌門對陸青山瞭解不多。
暗道陸青山這麼剛烈的嗎?
這是看到其他弟子慘敗,直接背棺出戰(zhàn),捍衛(wèi)宗門尊嚴(yán)?。?
“青山?”
天鳶真人看向陸青山。
“客從遠(yuǎn)方來,如此囂張,豈能沒有禮物招待?送他們一口棺材,以葬殘軀。”
陸青山一襲青衫長袍,身形挺拔修長,透露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鋒芒氣息。
既然宗門上下皆認(rèn)爲(wèi)他陸青山狂,那麼便狂給他們看看,狂到越國上下皆知!
也告訴世人,他陸青山有這個資本!
今日築基期,同境無人可敵!
他日突破結(jié)丹,元嬰,依舊同境無人可敵!
“果然.”
天鳶真人無語了。
前一刻,後者詢問她不小心殺人了,會有什麼後果。
現(xiàn)在倒好了,直接送棺材。
你就不怕下不了臺,收不了場嗎?
而且擂臺上都打了這麼多場,你看不到一點(diǎn)情況麼?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徒弟性格,看誰都插標(biāo)賣首之輩,她還是無語凝噎。
很想問,你這三年紅塵磨礪,沉澱劍心,磨礪了個啥?
“.”
旁邊的金陽掌門也愣住了。
他還以爲(wèi)陸青山要背棺出戰(zhàn),以示決心。
沒想到,竟然是給人送棺?
還沒開打,只有五六七八成勝算,就直接準(zhǔn)備棺材,這是狂妄,還是自信?
早年他聽聞過天鳶峰陸青山,天賦異稟,性格狂傲,還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天才嘛,哪個不狂,哪個不傲。
自己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可現(xiàn)在,他算見識到了。
“陸青山,你確定要這樣做,一旦輸了,你可要要遭萬人唾罵!”
金陽掌門沒有制止,沉聲說道。
雖說這是陸青山的個人行爲(wèi)。
但如果輸了,不僅金陽宗會被人恥笑。
甚至許多金陽宗弟子都會因此,認(rèn)爲(wèi)陸青山丟了顏面。
“既然殺了無礙,送他們一口棺材怎麼了?”
陸青山這般說道。
平靜淡然,輕鬆寫意的語氣,透露著一股刺破天穹的鋒芒氣息。
“你去吧。”
旁邊的天鳶真人美眸瞇了瞇,氣勢一凜,正色說道。
這個徒弟雖然狂,但不是沒有腦子。
這麼多年,還從未栽過跟頭。
既然對方有這膽魄,那麼她便看對方能否再給她一個奇蹟!
如果輸了,萬人唾罵,能夠於低谷中崛起,破而後立,未來必將再進(jìn)一步。
如果就此慘敗,一蹶不振.便一蹶不振吧。
否則這樣性格下去,早晚要出事。
“還剩兩口.”
陸青竹見狀,小聲說道。
作爲(wèi)金陽宗弟子,她看到自家?guī)熜謳熃惚蝗酥貍灿行鈵馈?
自己哥哥這樣行爲(wèi),雖然有些不太好。
但她與陸青山這麼多年,十分了解,隱約猜到他目的。
“來一口就夠了?!?
陸青山輕笑說道,主要用來壯壯氣勢。
“砰——”
陸青竹將一口普通木棺從儲物袋放出。
陸青山寵溺的揉了揉妹妹青絲,然後身上青衫長袍化作金陽宗的弟子法袍。
手掌輕擡,直接託舉著這口棺槨朝著中央擂臺大步走去。
這一個舉動,瞬間惹來許多人注意。
“嗯,此人是誰,怎麼舉著一口棺材?”
“是陸青山師兄!”
“陸師弟託著一口棺材作甚?”
“難道青山師兄要託棺出戰(zhàn),一決生死!”
中央擂臺這裡圍滿了金陽宗弟子,還有許多長老執(zhí)事都在觀看。
陸青山作爲(wèi)金陽宗真?zhèn)?,結(jié)丹種子,有著很大名氣,許多人認(rèn)識,驚呼議論。
“陸青山,伱做什麼?”
擂臺旁,一名金陽宗長老身形一閃,攔在陸青山面前,神色肅然道。
雖然切磋關(guān)乎顏面。
但也不希望自家天驕戰(zhàn)死在擂臺上。
“我劍一出,有死無生?!?
“如今客從遠(yuǎn)方來,所以提前送他一棺材,以表心意?!?
陸青山劍眉星目,儒雅隨和,平靜淡然,毫無劍修鋒芒銳氣。
然而這個話語一出,全場一片譁然,無數(shù)人倒抽涼氣。
“這青山師兄雖然厲害,劍道無雙,可他才築基六層,是否託大了!”
“不愧是他陸青山,當(dāng)真是狂傲,目空一切,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
“聽聞他這幾年遊歷紅塵,磨礪劍心,難道有所突破?”
“陸青山雖然劍道天賦驚人,但修爲(wèi)太低,如果有築基九層修爲(wèi)的話,說不定能揚(yáng)我金陽宗之威!”
“哼,只準(zhǔn)他們張狂,難道不許我們金陽宗狂妄不成,青山師兄威武!”
“這等事情,終究是實(shí)力說話,如果輸了的話,就成笑話了?!?
“陸青山此舉,若是敗了,豈不是連累我們金陽宗一同成爲(wèi)笑話。”
許多金陽宗弟子出聲。
哪怕陸青山驚才絕豔,爲(wèi)金陽宗頂級天才,結(jié)丹種子,可終究沒有成長起來。
年齡,修爲(wèi),比涼國四人都差了許多。
所以很多人不看好陸青山。
甚至有人認(rèn)爲(wèi)陸青山此舉如同譁衆(zhòng)取寵。
“金陽宗陸青山,簡直狂妄!”
“送我們棺材,真是自不量力,正好,這口棺材就留給你自己用吧!”
“小子,我要你屍骨無存?!?
涼國四宗天驕聞言,看向陸青山,眸光發(fā)寒,透露出濃郁殺機(jī)。
來越國之前,他們對越國五大仙門的所有天才進(jìn)行了解。
陸青山在名單之中。
但他連第一批都排不上。
畢竟,一名築基六層修士,再如何驚才絕豔,也不值得他們過於重視!
越階對戰(zhàn),只存於天才與廢物之間。
天才與天才之間,相差一層修爲(wèi)都有著差距!
陸青山面對這些目光,質(zhì)疑,充耳不聞,視若不見。
他一路走來,披荊斬棘,雖然沒有遇到什麼大挫折。
可無論是當(dāng)初宗門試劍,還是青冥秘境,亦或者天劍宗問劍,質(zhì)疑聲,不屑目光,從來沒有停過。
現(xiàn)在這些越質(zhì)疑他,事後便越敬他如敬神!
“金陽宗,陸青山。”
陸青山託著棺材,神色平靜淡然的看向涼國五人,道:“你們誰先來?”
哪怕許多金陽宗弟子不看好陸青山。
此時這副架勢,雲(yún)淡風(fēng)輕,充滿自信的話語,還是使他們心頭一片暢快。
不過還是許多人搖頭嘆氣,覺得這屬於逞一時之能,甚至神色嘲諷,幸災(zāi)樂禍。
畢竟陸青山的性格,金陽宗有人喜歡,也有不少人厭惡,看不慣他作風(fēng)。
“陸青山是吧,自己上來領(lǐng)死!”
涼國五人中,修羅宗的天驕看向陸青山,神色陰厲,負(fù)手說道。
陸青山?jīng)]有廢話,一手託棺,一手持劍,來到擂臺。
身上氣勢止不住的升騰,刺破蒼穹,挪移日月,無人可敵,無人可擋。
如此驚人的劍意,瞬間惹得許多人驚駭。
一些煉氣期的金陽宗弟子,甚至感覺到一股徹骨寒意,如芒刺背,如坐鍼氈。
尤其是天鳶真人,還有幾名金陽宗的長老,一眼便看出陸青山的劍意又鋒芒銳利了幾分。
“他這性格,磨礪劍心,只會越來越鋒利?!?
“劍意內(nèi)斂,不過表象,將絕世鋒芒壓制於體內(nèi),藏鋒淬鍊!”
天鳶真人看到陸青山這股劍意,瞬間明白自己這個徒弟情況。
他的劍心,劍意經(jīng)過三年磨礪,確實(shí)沉穩(wěn)內(nèi)斂,如同藏於鞘中寶劍。
可正是如此,使得他再出劍時,更爲(wèi)鋒芒絕世!
“準(zhǔn)備好受死了麼。”
陸青山看著修羅宗天驕,淡淡說道。
正常切磋,開局正常問候,但這般切磋,已經(jīng)沒有這個規(guī)矩。
“狂妄,既然如此,本少給你一個全屍,讓你葬在此棺中,修羅血炎!”
修羅宗天驕看陸青山還託著棺材,冷聲說道。
話語間渾身涌出血色火焰,好似覆蓋著一層血色盔甲,朝陸青山殺來。
“嗡嗡嗡!”
陸青山神色平靜,手中法劍向前一斬。
劍氣如虹,席捲滾滾雷音。
這股劍氣在半空中陡然一轉(zhuǎn),交鳴循環(huán),一化二,二化四
轉(zhuǎn)眼間便形成一片劍氣狂潮,將修羅宗天驕淹沒。
“嘶,好驚人的劍道,才築基期,就劍氣如虹,劍氣化形,劍氣雷音三大手段齊齊施展!”
“這等劍道天賦,難怪有這般自信!”
有著眼力見的修士皆看出這一劍的恐怖。
哪怕涼國前來的天驕,結(jié)丹真人見狀,也神色凝重。
“此子還未成長起來,斷不可留!”
一名魔道結(jié)丹朝自家天驕傳音,決定將陸青山扼殺搖籃之中。
然而,此時此刻,擂臺上。
“你的劍氣法力怎麼會如此凌厲!”
被劍氣淹沒的修羅宗天驕怒吼,發(fā)現(xiàn)陸青山的法力好似破滅萬法,使得他修羅血炎不斷破滅,忽明忽暗。
他雙手掐訣,手中一枚血色法珠祭出。
“鏘!!!”
然而就在這瞬間,兩柄飛劍倏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透露著一股晶芒閃電般的鋒銳氣息。
“鏘鏘鏘——”
鋒芒劍氣席捲,好似千刀萬剮。
一劍徹底破開他血炎盔甲。
一劍將他心口洞穿。
“噗!”
這名修羅宗天驕口吐鮮血,直接飛了出去,身體翻滾,生死不明。
靜!
全場一片寂靜!
這名修羅宗天驕雖然不是涼國五人最強(qiáng),但實(shí)力也非同一般。
可此時,竟然被陸青山三劍擊敗,生死不知!
“陸青山,你竟然下殺手!”
天煞宗的天驕扶住修羅宗天驕,發(fā)現(xiàn)他心口被一股凌厲劍氣絞滅,神色一冷,寒聲呵道。
此話一出,場中頓時一驚!
“嘶,修羅宗的修士,生機(jī)旺盛,遠(yuǎn)勝常人,竟然死了?”
“三劍,三劍就斬殺修羅宗的天驕!”
“這這這這等實(shí)力,簡直驚人!”
“而且陸師弟還一手託著木棺,明顯沒有全力出手?!?
所有圍觀修士心中皆掀起驚濤駭浪,震驚無比。
“我劍一出,有死無生,不過也是此人實(shí)力太差,連我一劍都接不住?!?
“不過不要緊,棺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晚點(diǎn)我可以將你與他藏在一起?!?
陸青山一手託棺,一手持劍,淡淡說道。
嘶!
嘶!
嘶!
此話一出,場下的金陽宗弟子忍不住倒吸涼氣,但心頭暢快。
如同六月天渴了許久,喝下一口冰水。
從未覺得陸青山裝嗶如此賞心悅目。
“陸師兄威武!”
立即有弟子高聲大喊。
“天鳶師妹,你這弟子,不一般吶。”
金陽掌門看到這一幕,也頗爲(wèi)感慨。
他看出陸青山面對修羅宗,天煞宗的天才有一戰(zhàn)之力,不小勝算。
但沒想到,這麼快便勝下,還真將人斬殺。
“嗯。”
天鳶真人輕抿一口酒水,表現(xiàn)十分淡然。
她擔(dān)心陸青山,也是擔(dān)心赤身教與獸神山的天才。
尤其是獸神山的天才!
“陸青山,你斬殺羅師弟,不過是想讓我們憤怒,從影響我們發(fā)揮。”
“很不錯,你確實(shí)做到了,但你想好怎麼死了麼???”
這時,一名身材高大,足有丈高,臉頰刻著一個‘美’字,坦露的胸膛上刻著‘魅力’二字的女子走上擂臺。
她是赤身教的天才。
這個教派講究追求最爲(wèi)原始的美。
審美與常人格格不入,與衆(zhòng)不同。
修煉功法後,整個人會逐漸形成一種畸形美麗。
也正是這股畸形美麗,使得舉手?jǐn)E足間,污染影響對方心靈。
“真是污人眼睛,影響心情?!?
陸青山看著眼前‘女子’,皺了皺眉。
雖說容貌美醜爲(wèi)皮下白骨,表象聲色,但他還不能免俗。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赤身教的修士最厭惡他人侮辱自己容貌長相。
她渾身肌肉蠕動,使得碩大的魅力二字好似鬼臉般扭曲,給人造成難以言喻的視覺衝擊。
許多煉氣期的金陽宗弟子看著女子模樣,甚至出現(xiàn)生理性不適,頭暈乾嘔。
“陸青山,我要你死,生不如死!”
赤身教的女子朝著陸青山殺來,口中不斷喊道,聲音如同污染,胸膛前的魅力二字與臉頰的美字,泛著湛湛光澤。
“你能不能別說話,早點(diǎn)去死?。 ?
哪怕陸青山劍心通明,都被對方這等術(shù)法神通影響,有一股噁心不適。
話音落下,兩道長虹匹練般的散寒劍光朝著赤身教女子殺去。
手中法劍也‘嗡嗡嗡’的顫鳴,形成劍氣狂潮。
“赤身大法!”
赤身教女子爆喝一聲,高大的身軀鼓動,衣袍獵獵作響。
腳下一尊朦朧魔影浮現(xiàn),將陸青山攻勢汲取,然後殺到陸青山面前,威勢懾人心魄。
“沒腦子的蠢貨!”
陸青山看到殺至眼前的赤身教女子,不屑冷哼一聲。
“鏘?。?!”
衣袖間,一柄燦燦星光流淌的劍胎豁然出現(xiàn),斬出一道滅絕天地的劍氣。
劍氣森寒,劍光如洗,無視任何變化,破滅萬法。
如潮劍氣也在這一個瘋狂傾瀉。
“噗!”
赤身教女子的護(hù)身魔影轟然破碎,整個人倒飛出去,口吐鮮血。
“住手!”
就在陸青山要乘勝追擊,要補(bǔ)上數(shù)劍的時候,一名魔道真人冷喝,法力大手席捲,將赤身教女子裹住。
“赤老鬼,小輩動手,你插手什麼!”
一名金陽宗的結(jié)丹真人立即冷喝,結(jié)丹級法力澎湃涌出。
不過這名赤身教的天才已經(jīng)被卷下擂臺。
“這這這”
“我沒看錯吧?赤身教的朱虹也輸了!”
“不僅輸了,如果不是這名赤身教長老出手,怕是直接死在青山師兄手中!”
“陸師兄威武!”
場下震驚,掀起一陣狂潮。
無數(shù)驚疑,驚訝,驚駭,狂熱的目光落在陸青山身上。
難以置信,實(shí)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上一場,三劍斬殺修羅宗天驕!
現(xiàn)在四劍斬的赤身教的天驕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如果不是赤身教的結(jié)丹真人不顧臉面出手,怕是要直接斬殺此人。
“太兇猛了,簡直太兇猛了,我的夢中劍修,就是青山師兄!”
“陸師弟什麼實(shí)力了?。俊?
“好像突破築基後期了!”
“我記得青山師兄好像築基六層,現(xiàn)在應(yīng)該剛突破不久。”
“他那口飛劍很不凡,靈光縈繞,甚至透露著一股法寶氣機(jī),這是一柄法寶劍胎!”
許多人驚歎,議論紛紛。
與陸青山爭鋒的核心真?zhèn)骺吹竭@一幕,心頭沉重,簡直有股絕望。
他們之中有人與涼國天驕交手,能夠與這名赤身教的天才打的有來有回,便已經(jīng)難得。
可陸青山卻數(shù)劍擊敗,甚至差點(diǎn)斬殺對方。
“天鳶師妹,你這弟子”
這一刻,哪怕金陽掌門都驚了,有些難以置信。
如果陸青山築基九層,他能夠理解。
可他才突破築基七層!
“青山雖然性格狂傲,可並非目中無人。”
天鳶真人如此說道。
雖然她也十分驚訝。
但這時候肯定不能在掌門面前表露。
“是我小瞧這個陸青山了,天鳶師妹,你收了個好徒弟啊?!?
“此子築基七層,就有這般實(shí)力,未來突破結(jié)丹,可爲(wèi)我們金陽宗添上一名無敵劍仙!”
金陽掌門出聲說道。
像陸青山這般根正苗紅,天賦異稟的弟子,他們金陽宗自然願意傾斜資源培養(yǎng)。
尤其是現(xiàn)在時期,宗門已經(jīng)將更多資源分配在覈心真?zhèn)魃砩稀?
“下一個。”
陸青山見赤身教的天才被救下,收回周天星斗劍胎,淡淡說道。
“哼,朱師妹之前數(shù)場戰(zhàn)鬥,消耗過大,我來會會你?!?
“此戰(zhàn)即分高下,也決生死!”
這時,涼國五名天驕中的最強(qiáng)者,獸神山的天驕上前說道。
他渾身幽光流淌,血?dú)鉂L滾,如同一頭虎魔盤踞,恐怖懾人,氣勢上甚至壓陸青山一頭。
“我劍下向來有死無生,如果你們不講臉皮,自然沒辦法?!?
陸青山淡淡說道,瞥了眼剛剛救人的魔道結(jié)丹。
這名魔道真人聞言,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陸青山。
區(qū)區(qū)一個築基修士,竟然敢對他冷嘲熱諷。
不過這裡畢竟是金陽宗,對方地盤,他只是冷哼一聲,道:“牙尖嘴利的小子,你們要決生死,老夫自然不會插手?!?
這時,擂臺上,獸神山的天才動手了。
他雙手掐訣,周身黑色法力流動,使得擂臺都陰冷暗了幾分,整個人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虎魔,向前猛然一拍。
“吼吼吼——”
伴隨著虎嘯聲,兩頭黑光流淌的猛虎飛撲而來,帶著一股可怖的吞噬力。
陸青山剛纔看過此人出手,不敢輕敵。
將託舉著的棺槨向後一拋,儲物袋中又一柄柄飛劍出現(xiàn),嗡嗡顫鳴,迸發(fā)凌厲劍氣,齊齊殺出。
“轟轟轟——”
雙方交鋒,威勢驚人。
這兩頭黑色猛虎很是詭異霸烈,竟然要吞噬陸青山的劍氣,腐蝕他的飛劍。
陸青山眸光微凝,知道不能與此人久戰(zhàn)。
不然他蘊(yùn)養(yǎng)這麼多年的飛劍,會被磨去靈性,威力大減!
“七曜劍陣!”
陸青山掐著劍指,七柄飛劍顫鳴,迸發(fā)漫天劍光,如同劍氣潮汐,交織涌動,使得猛虎哀嚎。
與此同時,他緊緊握著周天星斗劍胎,醞釀自己最強(qiáng)一劍!
也是他這三年磨礪間,沉澱,淬鍊的劍意,劍氣!
“嗡嗡嗡——”
周天星斗劍胎劍光吞吐,嗡嗡顫鳴,聲音清脆透亮。
“殺!”
獸神山的天驕祭出一道黑色石碑,好似勾連天地,朝著陸青山鎮(zhèn)壓而去。
“呼呼呼——”
石碑泛著幽光,好似形成一個旋渦,竟然直接吞噬陸青山的劍氣。
甚至陸青山感覺自己法力都被這個石碑干擾影響,一股沉重巨力鎮(zhèn)壓身上。
“吼吼吼——”
獸神山的天才臉上魔紋浮現(xiàn),雙手近乎化爲(wèi)虎爪,指甲泛著寒光,朝著陸青山撲殺而來。
“不好!”
“這石碑是一件強(qiáng)大異寶!有著干擾鎮(zhèn)壓肉身法力效果!”
“陸師弟雖然劍氣凌厲,可被此人近身就要完了!”
場下許多金陽宗弟子看到這一幕,出聲驚呼。
金陽宗掌門,天鳶真人在這一刻也做好了救人準(zhǔn)備。
雖說分勝負(fù),決生死。
但他們不可能看著陸青山這般隕落。
面對殺來的獸神山天驕,陸青山不慌不忙,後退數(shù)步,單手掐著劍指。
“庚金瞬劍術(shù)!大自在劍氣!”
只見七柄飛劍鏗鏘交鳴,分化出一道道劍光,如同山洪海嘯般席捲而出。
“鏘鏘鏘——”
這名獸神山天驕?zhǔn)挚植?,如同?dāng)初陸平安與陸青山切磋時,直接肉身硬撼這股劍氣。
只不過他沒有陸平安那般輕鬆寫意。
頭頂浮現(xiàn)一頭幾乎凝實(shí)的黑虎,形成一股幽光流淌,吞噬一切的護(hù)罩。
“我看你能支撐到什麼時候!”
獸神山的天驕厲喝一聲,威勢波濤洶涌,攝人心魄,使得臺下的金陽宗弟子心驚膽戰(zhàn)。
今日前來金陽宗挑戰(zhàn)的涼國天驕,就屬此人深不可測,讓人絕望!
“要不是有著周天星斗劍胎,沉澱三年,今日一戰(zhàn),還真不好說?!?
陸青山心頭冷靜,深刻意識到此人恐怖。
肉身法力皆澎湃雄渾,還有這等異寶手段!
“鐺鐺鐺——”
獸神山的天驕渾身幽光閃爍,氣息懾人,就如同一尊虎魔,硬撼七柄飛劍,殺到陸青山面前。
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就在他一拳轟出時,陸青山出劍了。
“鏘?。。 ?
此劍一出,好似斬出一片浩瀚星河,無盡星光炸裂。
大庚金劍訣!
七曜大自在劍經(jīng)!
周天星斗劍訣!
天元劍訣!
幻滅劍法!焚陽劍法!玄水劍法
陸青山以大庚金劍訣爲(wèi)主,天元劍訣爲(wèi)輔,將三年沉澱,自己所有劍意,劍氣通通揮斬而出!
星河燦燦,鋒利璀璨。
緊接著,劍氣又如同徐徐清風(fēng),羣星閃爍,烈陽橫空,幻滅星辰,水火交融
這一劍十分絢麗。
絢麗燦爛到充斥整個擂臺。
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這股堂皇浩瀚的凌厲劍意!
如同天地洪流一般,用最爲(wèi)浩瀚的堂皇大道將對手鎮(zhèn)壓,碾碎!
片刻後,劍光消散。
陸青山臉色蒼白,十分疲憊。
而他眼前的獸神山天驕,卻雙眼瞪大,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回事?”
“青山師兄要敗了麼?!?
“此人怎麼不動手了?難道平手?”
“不對,你們看,獸神山古力的異寶石碑黯淡了。”
在衆(zhòng)人的驚疑神色下,獸神山天驕的身軀轟然炸裂開來,鮮血濺射。
“這?。俊?
場中修士看到這一幕,皆是神色驚駭,難以置信。
萬萬沒想到,獸神山的天驕竟然死了!
死在陸青山手中。
“這”
涼國三名天驕看到這一幕,也皆是驚駭,不敢置信。
他們五人前來越國,真正底牌就是獸神山的古力!
此人被獸神山通過秘法,融合了一頭三階的魔煞虎精魄,妖丹。
雖然不如假丹真人。
但面對假丹修士,也可抗衡一二。
可現(xiàn)在,竟然被陸青山一個築基七層的修士斬殺!
“這是,大庚金劍訣?”
金陽掌門看向天鳶真人,有些不敢置信。
大庚金劍訣爲(wèi)金陽宗傳承,他自然認(rèn)識。
可剛剛這一劍,十分不對勁。
“他擁有機(jī)緣,還獲得其他頂級劍道傳承,這三年磨礪沉澱,是在嘗試走出自己劍道,如今劍意初成?!?
天鳶真人沉默片刻後,道。
此時此刻,她也被這個徒弟的劍道天賦給驚到了!
她知曉對方劍道天賦驚人,未來定然能夠走出一條自己劍道!
但萬萬沒想到,陸青山才築基期,便走出自己劍道,以身爲(wèi)爐,熔鍊諸般劍訣!
“此子,簡直.天生劍道奇才,如果拜在天劍宗,怕是天劍宗的劍子,元嬰種子!”
金陽掌門沉默片刻,有些感慨的說道。
結(jié)丹期走出自己道路修士不少。
可築基期,簡直前所未聞。
而且對方劍訣中,還是熔鍊數(shù)本頂級劍訣!
這拜在他們金陽宗門下,真有些耽誤劍道天賦了。
不過自家出了這等天才,他肯定不會想著往外送。
擂臺上。
“唉,客從遠(yuǎn)方來,未能留個全屍,實(shí)在失禮,還好我準(zhǔn)備了一口棺材?!?
陸青山出聲說道,手掌輕擡,木棺落下,將破碎的屍骸通通拋入其中,然後又將對方的異寶石碑,儲物袋收入懷中。
隨後,他看向剩下兩人,淡淡說道:“陸某雖然消耗頗大,但還能出上幾劍,你們可要繼續(xù)?!?
兩人看著臉色蒼白,法力氣息紊亂的陸青山,臉色陰晴,即覺得他在強(qiáng)裝聲勢,又害怕他有什麼底牌手段。
“青山師兄威勢!”
“贏了!”
“陸師弟,這等兩人,何須再勞煩你出手!”
“不錯,我們應(yīng)戰(zhàn)便可!”
金陽宗弟子立即驚呼,數(shù)名核心真?zhèn)魃锨?,望著剩下兩人?
今日風(fēng)頭已經(jīng)全被陸青山奪去了。
不說陸青山現(xiàn)在狀態(tài)虛弱,要是被他一串五了,他們這些核心真?zhèn)髂难e還有臉在宗門混。
“道友,可還要繼續(xù)?”
這時,金陽掌門上前,看向涼國前來的三名結(jié)丹真人,淡淡說道。
此時此刻,他心頭也舒暢無比。
雖說陸青山殺了人,殺了獸神山的天才。
可這一戰(zhàn),不僅僅爲(wèi)他們金陽宗而戰(zhàn),也代表整個越國仙門!
要是涼國,獸神山敢以此對金陽宗施壓,紫光宗,混元宗的元嬰真君無論如何都要出面!
“哼!”
三名涼國結(jié)丹見狀,冷哼一聲,直接帶著剩下幾人離去。
他們從火羅宗,獸符宗一路挑戰(zhàn)過來,本來真正對手是混元宗。
沒想到在這裡就折戟。
如今古力身死,沒有繼續(xù)戰(zhàn)下去的必要了!
“青山師兄威武!”
“陸師弟威武!”
看到?jīng)鰢奘客巳?,金陽宗弟子皆大聲歡呼!
之前火羅宗與獸符宗落敗,便給他們莫大壓力。
尤其面對無人能敵的古力,心頭都壓著一層陰霾。
此時陸青山斬殺兩人,將古力斬殺,使得涼國修士退去,他們自然揚(yáng)眉吐氣,與有榮焉!
“掌門?!?
陸青山看向金陽掌門,欲要拱手作揖。
但金陽掌門直接一個擡手,結(jié)丹法力扶著他,道:“無需多禮?!?
“陸青山,你今日表現(xiàn),爲(wèi)宗門揚(yáng)威,本座說過重重有獎?!?
“說,你想要什麼獎賞,隨便提!”
之前他看到陸青山表現(xiàn),便想著加大資源培養(yǎng)。
現(xiàn)在對方力斬古力,表現(xiàn)元嬰之資,他自然好好拉攏,全力培養(yǎng)!
“身爲(wèi)金陽宗弟子,爲(wèi)宗門出力,捍衛(wèi)宗門威嚴(yán),理所應(yīng)當(dāng),豈在意什麼獎賞!”
陸青山拱了拱手,一臉正色,大義凜然的說道。
“如果掌門實(shí)在要賜下獎賞,那麼弟子希望可以賜下修行資源,這樣弟子可以儘快提升實(shí)力,繼續(xù)爲(wèi)宗門效力,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