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至寶：青瓶！
程風笑不知道‘靈魂通道’，他此刻一陣後怕：“周順是四階神將，你居然能從他手中走脫！”
後怕之後又是震驚。
他看著閻闖，真不敢想象自己這弟子成長如此之快。
去年年底今年年初他們師徒相遇時，閻闖纔剛剛證道先天，結果，才僅半年沒見，再見面的時候，閻闖居然能夠輕鬆從四階神將周順跟前逃脫。
這能耐！
太大了！
“我一向擅長輕功，跑路是一絕。”閻闖笑道，他此刻也一身輕鬆，成功帶回師父，不必提心吊膽，他大大鬆了口氣，這下就再不可能出現生離死別的慘事。
“跑得快也是本事。”程風笑感慨，本以爲自己有奇遇，誰成想還是趕不上他這徒弟。想到這裡，他遲疑道：“我身上有一樁至寶，不知道周順追我是不是跟它有關？”
剛說到至寶，程風笑馬上又想起來一樁，趕忙衝閻闖道：“我在歷山外千餘里的小蔥山中一處隱蔽山谷開闢了一座藥圃，藥圃中有兩株精心培育的靈植，一株是‘霓裳草’，166年年份，這靈草又名‘誘獸草’，有十三片圓筒狀的捲曲葉子，每過百年展開一片。散發一種古怪味道，每多展開一片葉子味道越濃，可以吸引更高級的異獸，並有催發異獸繁殖的效果。另一靈株是‘天雷竹’，此竹百年生長一節，千年長成，可以用以煉製劍類奇兵，可用作七階神兵的主材。”
霓裳草！
天雷竹！
這是程風笑在歷山派中所能尋見的最高階的靈株，其中‘霓裳草’是程風笑養著玩，反正也沒別的高階靈株可以培養，至於‘天雷竹’則是專門爲閻闖培養：“闖兒用劍，‘天雷竹’長成之後可以爲你練成六階奇兵，再蘊養，日後有成長爲七階神兵的潛力。”
程風笑能力有限，但有好事卻從不會忘記閻闖。
可是——
“如今天災瀰漫，我擔心‘天雷竹’被毀！”
程風笑焦急。
藥圃無所謂。
‘霓裳草’只是玩物，也無所謂。
但‘天雷竹’這可是他爲閻闖準備的一份大禮，培養半年，代價不小，一旦損毀程風笑得心疼死！
“……”
閻闖聽的夢幻。
霓裳草？
天雷竹？
七階神兵？
周順追至寶？
等等，等等！
這太亂了：“師父別急，我先去小蔥山看看。”
166年份的霓裳草。
158年份的天雷竹。
這兩株靈植頗有些價值，閻闖跟程風笑問清楚位置之後趕忙又通過王正一的‘靈魂通道’再度重返山海界。
半個時辰後。
閻闖歸來。
左手連根帶土是‘霓裳草’，右手託舉同樣連根帶土的是‘天雷竹’：“運氣不錯，那藥圃還是好的。”
即使天災降臨已有一日，但山海界的山山水水畢竟廣袤，並不是天上流火‘洗地’，並非真正‘全覆蓋’、‘無死角’。
天上流火。
地底巖漿。
它們爆發，是大範圍的普遍，但具體到十里百里這樣的小區間內，有的區域已成死地，有的區域卻半點火星都不見，仍是生機盎然。
天災。
爆發跟分佈從表面上看並沒有規律，至少閻闖看不出來。
但不管怎樣——
“靈植沒事就好！”程風笑看到單狐境那末日景象本來已經不抱希望，沒想到他的‘霓裳草’跟‘天雷竹’都還好端端的。
程風笑驚喜。
可驚喜之後，又忽的苦笑：“‘霓裳草’跟‘天雷竹’這類靈植對天地元氣的需求較高，我曾在大燕嘗試培育，但即使有‘小綠瓶’也難長成，唯有在山海界才能培育。”
現在山海界已成人間煉獄，這兩株靈植又該放在哪裡培育呢？
“此事簡單。”對程風笑而言萬分艱難的事情，在閻闖這裡輕輕鬆鬆：“檀谷境中有十七座大城，擴建的新城區不算，但老城區卻幾乎都有陣法，多少也能抵擋天火鎮壓地火，我過去佔一座，從中開闢幾畝藥圃、園子不難。”
無論是自身實力還是所能調動的人手、資源，程風笑跟閻闖都不是一個檔次，再加上師徒兩人長時間不在一塊，程風笑是真沒辦法站在閻闖的位置上去思考，他感慨：“攻城拔寨，與我而言天方夜譚，對你來說卻比吃茶都簡單。”
這徒弟！
了不得！
閻闖沒想在師父跟前裝逼，他實話實說罷了，其實，相較於這兩株靈植，閻闖更感興趣的是師父身上那件險些將鹿玉如給閃瞎的至寶。
不必閻闖問，程風笑自己就主動拿出來：“便是這‘青瓶’。”
這是一個單手可握的翠綠色細長頸圓瓶，瓶面上有精美墨綠色葉狀花紋，透著神秘：“這是我跟伱分開後重返歷山，在四聖峰下撿到的，此瓶每天可凝結3滴靈液，最多可儲存21滴靈液，一滴靈液經過稀釋，能讓整整一畝地的一年生草本徹底成熟，但對於‘霓裳草’、‘天雷竹’這樣的高階靈植，一滴靈液最多讓它們催生一年，我將此瓶換作‘青瓶’。”
青瓶！
青帝的青！
這‘青瓶’可以催生草木靈植，根據靈植品階不同，能催生的年份也不同，普通藥材只用稀釋後的靈液就能催生，一滴能催熟一畝，全都是一年份。
但如果是‘霓裳草’、‘天雷竹’這樣的高階靈植，1滴靈液只能催生一年份。
“使用靈液催生靈植的上限就是每日一年份，‘霓裳草’、‘天雷竹’，無論是每日澆灌一滴兩滴還是三滴靈液，成長上限都是一年。”程風笑補充，這是‘青瓶’跟‘靈液’的限制之一。
此外還有一重限制：“一年生的草本最多催熟成一年份，無法繼續催生，靈植正常生長的上限，就是‘青瓶’跟‘靈液’的上限。”
想要將一株只能生長一年的黃精強行催生到十年百年？
那不能夠！
程風笑經過多次嘗試，他推斷：“即使是‘霓裳草’，最多也就催生到1300年份，‘天雷竹’最多催生至千年。”
換言之，‘青瓶’只是加快靈植生長，卻不能夠使其打破上限。
就是不知道——
“這‘青瓶’若是被我強化之後，再升一階，產出的‘靈液’可否打破靈植極限？”
閻闖猜測。
但這無從印證。
別說這險些刺瞎鹿玉如《慧眼》的‘青瓶’，就是閻闖現在身上的兩件六階奇物，他現在都沒有足夠靈性可以任性強化。
‘青瓶’？
且等吧！
閻闖衝程風笑笑笑：“‘青瓶’這點限制壓根不算限制，眼下歷山派肯定回不去了，師父要是對煉丹感興趣，我在檀谷境中爲師父開闢一座大型藥圃，再安排相應人手，再去尋人建造煉丹室、再去四方蒐羅煉丹典籍。‘靈液’珍貴，師父不必再用在普通藥材上，太浪費。尋常藥材我來採購，‘靈液’專門用來培育更高階的靈藥，千年份甚至萬年的高階靈藥、高階靈植，每一株都價值連城，那可比幾百萬幾千萬斤普通藥材都要值錢！”
“哈哈！”
“那好！”
“那我就多多沾一沾徒弟的光！”
程風笑大笑，他也是撿到‘青瓶’之後才知道自己居然在習武之外對煉丹更感興趣，培育草藥、靈植，處理藥材，熬煉丹藥，有關藥性、火候、手法等等煉丹方面的知識都讓程風笑如癡如狂。
煉丹！
這可比習武更有趣味的多！
是人就有愛好。
沒有愛好也是愛好！
而程風笑的愛好，他原先以爲是經營武館、修煉武藝，可現在看來，武館壯大是祖父的心願，刻苦習武是爲了壯大武館，其實，煉丹纔是他真正感興趣的。
他找到方向了！
……
閻闖跟程風笑從周順的‘犯罪動機’聊到‘青瓶’，最後又聊回周順：“‘青瓶’堪稱至寶，周順如果真是爲了青瓶才關注師父重視師父不讓師父隨意外出，那他爲什麼不乾脆奪過去呢？”
程風笑只是個不起眼的後天境，以周順的實力跟勢力，除掉程風笑，奪取‘青瓶’，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都簡單。
用得著監控、禁足嗎？
所以——
“我猜測周順並不知道‘青瓶’，不止之前不知道，甚至也不是臨時知曉才追來，他針對師父，也許根本就不是因爲‘青瓶’，而是別的什麼！”
那麼程風笑身上有什麼吸引周順，以至於他將程風笑養在身邊，‘放長線釣大魚’？
“青瓶。”
“星石。”
“都不可能。”
程風笑看向閻闖：“難道他所圖是大燕？”
閻闖搖頭。
星門存在誓約鐵律，沒人會透露有關星門、大燕的消息，周順無從知曉。
可除了這些，程風笑到底還有什麼吸引周順的呢？
亦或者說。
周順難道真的單純只是因爲程風笑將他兄長埋葬，所以一心一意對程風笑好，只是方式方法稍微‘霸總’了一些？
閻闖迷糊了。
程風笑也懵。
“罷了！”
“先不想！”
“等日後有機會再去歷山派，去找周順親自問一問自然一清二楚。”
“是善意，我便暴打他。”
“有歹心，我便報復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