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少年在瀑布下頂著巨大的衝擊力,不停地向前刺劍,那不停隨著瀑布往下掉的可不止是水還有石塊和樹幹,但即便如此,少年卻全然不顧,他的眼中只有手中的劍,只有眼前的瀑布。
“當(dāng)你能夠?qū)⑵俨紨財嗟臅r候,纔算是小成。”
“不可能,人怎麼可能在不運用血氣的情況下把瀑布斬斷呢?”
“怎麼不可能!”
這時當(dāng)時長陽帶著韓鳴第一次來這裡訓(xùn)練的時候兩人的對話,就在韓鳴堅持劍不可能斬斷瀑布的時候,長陽只用了一劍就讓韓鳴認輸了,沒有血氣,沒有武技,只是單純著靠著基礎(chǔ)劍招,就做到了。
這件事韓鳴一直記在心裡,三個月的時間,他也不記得自己揮了多少次劍,他也不記得被瀑布上的雜物打暈了多少次。
但是韓鳴沒有絲毫的氣餒,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能夠在不運用血氣的情況下僅憑著敏銳的觀察力就可以躲避從瀑布上飛速掉下的所有雜物。
對於劍客來說最後總要的兩樣?xùn)|西,除了紮實的基本功,另一樣就是敏銳到極致的觀察力,劍客往往就是在一瞬間分出勝負。
“今天的一萬次基礎(chǔ)劍招的練習(xí)已經(jīng)差不多了,這把木劍拿著,今天的考覈是實戰(zhàn),你不能用血氣,也不能使用武技,在我手下走過二十招,便算你完成了這一階段的訓(xùn)練。”
長陽手中也有一柄木劍,兩人持劍而立,四目相對。
韓鳴並沒有一上來就展開猛烈的進攻,而是靜靜的觀察著長陽的一舉一動,在外人看來兩人根本絲毫未動,但在二人眼中,雙方都已經(jīng)交手了無數(shù)次了,各自的破綻在被發(fā)現(xiàn)的一瞬間就又被隱藏了起來。
突然一陣微風(fēng)吹過,兩片樹葉緩緩落下,在接觸到二人身邊的空氣時,在一瞬間,被看不到的什麼東西斬成了四瓣。
“這兩人都是用劍的天才。”一旁在偷看的兩人正是歸不換和火凰。
“天才?天才又怎麼樣,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火凰淡淡的說道。
“可惜以他現(xiàn)在的境界依舊贏不了太史慈。”歸不換感慨到。
“贏不了嗎?我倒是覺得,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足夠了 。”火凰笑了笑,說道。
“你不是不看好他嗎?”歸不換聊有興趣的說道。
“是嗎?我有說過嗎?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天才而已,他看上去更像個蠢材。”火凰眼神中透漏著一點點光芒。
此刻的韓鳴緊緊的盯著長陽,這三個月來,他和長陽以劍招爲(wèi)底過招了幾百次,最好的記錄也僅僅只是過了十招。
長陽雖然沒有血氣無法修煉,但是單論劍招技巧卻遠飛韓鳴可比,長陽和太史慈之間也曾有過一戰(zhàn)在不動用血氣的情況下太史慈也只能和長陽戰(zhàn)個平手。
如若說太史慈是殺神,一招一式皆是從殺伐之中學(xué)來的,那麼長陽的劍招便是絕境之中悟出來的。
長陽的劍險之又險,這是屬於長陽的劍,而這三個月韓鳴也正是不停的尋找屬於自己的劍。
今天就是他證明自己的時候,他的劍能不能成功就在此一舉。
“刺!”韓鳴忽然身子與木劍一同轉(zhuǎn)動,向前如疾風(fēng)般刺出。
長陽不慌不忙一招撩將刺來的劍擋開,隨後就是一招劈,直指韓鳴的胸膛。
韓鳴隨手一招架將長陽的劍擋住,順勢推開後接上一招掃,長陽身子微微向後傾斜,韓鳴的木劍擦著長陽的頭髮過去。
韓鳴連著數(shù)次使用突刺,雖然被長陽依依化解,但是此刻的韓鳴 確實佔盡了上風(fēng),長陽只是被迫防守。
“長陽,接下來我可要施展我這三個月的成果了喲。”韓鳴一臉自信的笑著說道。
“放馬過來。”長陽認真的做了一個守的起手式。
“刺!”韓鳴這一式刺雖然平平無奇,但卻讓人感覺很慢很慢,慢到似乎就在眼前,但渾身卻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
明明這麼慢的劍,長陽卻始終無法做出反應(yīng),若不是長陽下意識的肌肉記憶在韓鳴快要刺中他的一瞬間,將木劍挑開,才化險爲(wèi)夷。
“看來還是差點意思。”韓鳴懊惱的看著手中的劍,說道。
“不,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能擋住不是因爲(wèi)我做出了反應(yīng),而是我的肌肉記憶替我做出了反應(yīng),換了別人,此刻已經(jīng)是一具屍體了。”長陽凝重的說道。
“這是我在瀑布下學(xué)會的,快慢劍,劍可以快到讓人看不見,那是一種極致,還有一種是在慢與快之間切換,這樣在別人以爲(wèi)自己能看到劍的時候,卻無法做出反應(yīng)。”韓鳴解釋道。
“若是不能掌握快劍和慢劍,是不可能創(chuàng)造出這樣的劍技的,你比我想象的成長的更快。”
長陽心神一動,他當(dāng)初練劍三年學(xué)會了快劍和慢劍,而將快劍和慢劍相結(jié)合的原理創(chuàng)造出的劍技,他也不曾成功過,因爲(wèi)這之中卻牽涉到的是空間一道。
“我明天會再次約戰(zhàn)太史慈,這一次我要用劍技徹底打敗他。”韓鳴認真的說道。
“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可以與他一戰(zhàn)了。”長陽之前和太史慈打過,單論劍技這一塊,太史慈的刀技也不過和長陽打個平手。
“兩位,看了這麼久,不出來指點一二嗎?”韓鳴對著躲在不遠處偷偷看著兩人的歸不換說道。
“你小子還真靈敏你是屬狗的吧。”歸不換走上前說道。
“我隔老遠就問著你衣服上的餿味了。”韓鳴調(diào)侃的說道,歸不換老是穿同一件衣服,韓鳴便說他衣服都餿了。
“臭小子,老夫這衣服可是每日一換,哪來的餿味。”歸不換生氣的說到。
“宗主每天來看我練劍,莫不是對我有意思?”韓鳴才懶得理歸不換,轉(zhuǎn)頭又看向了火凰,他們每天來看自己練劍的事,白大爺早就告訴韓鳴了。
“是有點興趣,不過是對你和太史慈的比賽感興趣,既然你已經(jīng)練得差不多了,那比試就明天下午吧。”火凰說罷沒有再理會韓鳴,帶著歸不換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