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後來他們都消失了,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吳三省苦笑了一下,如是說。
吳邪看了看吳三省,“那之後呢。”
“之後…..之後我找了文錦她們很久,始終找不到,於是,我把目標轉(zhuǎn)移到裘德考身上。”
“裘德考顯然知道很多事情,我就懷疑文錦她們的消失,跟裘德考有關(guān)。”
“我想辦法跟裘德考接觸了不少次,可惜,那個老不死的,什麼都不肯透露。”
“時間一晃就到了去年的魯王宮之行。”
“阿寧一夥人在魯王宮慘遭失敗,什麼東西都沒有搞到……我們離開魯王宮後,經(jīng)過你的提醒,搞懂了海底墓的電梯原理,我就立即出發(fā)去找了裘德考。”
“裘德考沒多少時間了,見我搞懂了海底墓的原理,覺得是時候改變思路,決定跟我合作,隨後告訴了我很多事。”
“不過當(dāng)然,我只是在利用他。”
“我跟他的人,出發(fā)去了海底墓,拍下了那些壁畫,瞭解到了雲(yún)頂天宮後,我就想辦法甩了他的人,搶先一步前往雲(yún)頂天宮。”
“去雲(yún)頂天宮前,我就知道,裘德考肯定不會放棄,也不能確定我能活著出來,所以,我安排了胖子,和那個小哥…..”
“你,丁先生,以及陳皮阿四,不是我安排的,大概是楚哥那個死光頭被裘德考收買了……”
“順帶一提,阿寧找到你,讓你去海底墓,也不是我的安排,這你應(yīng)該能想到……你就是一個新手而已,我安排你幹什麼?”
吳邪點了點頭,沉默的思考起來。
好半晌。
吳邪開口,跟吳三省討論了一通。
最終。
吳三省搖了搖頭,“說真心話,裘德考想找什麼長生,我一點都不在乎,我做這些事,只有一個目的,我就是想知道文錦她們當(dāng)年到底出了什麼事…..”
“大侄子,”吳三省說著,苦笑了一下,“要不是當(dāng)年那件破事,我極有可能早就跟文錦結(jié)婚了,我的人生也許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說不定有兒有女,早就在哪裡享福了。”
“唉,”吳三省嘆了口氣,起了身,“我去趟衛(wèi)生間。”
見吳三省離開。
因爲(wèi)丁澤的關(guān)係,吳邪已經(jīng)沒那麼天真,立馬看向丁澤,眼神詢問丁澤的看法。
丁澤笑笑,“我正好沒煙抽了,下去逛逛,買包煙吧。”
吳邪略一猶豫,擔(dān)心吳三省會跑,“我三叔?”
丁澤搖頭,“錄像帶還沒看呢?咱把錄像帶帶著。”
吳邪咧嘴一笑,“好。”
應(yīng)了聲,吳邪扯著嗓子跟吳三省交待了一下。
“好,搞快點,趕緊回來看錄像帶,”吳三省回道。
——
出了病房,沿著樓梯往下。
吳邪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問,“丁哥,怎麼看?我三叔那個故事,有多少真多少假?”
“七八分真,兩三分假,”丁澤回道,“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什麼?”吳邪不解,問。
“重點是,故事的主角不對,”丁澤笑著說。
吳邪腳下一滯,“????什麼意思?”
“你好好想想,我們已經(jīng)知道那支考古隊的規(guī)格有多高,目的大概是什麼了對吧……那麼,回想一下那個年代,一開始給考古隊幫忙的人,是解連環(huán),還是吳三省?兩個人,誰更有可能通過審查?”
吳邪身子一僵,直接傻逼了!
直播間裡聽故事聽到現(xiàn)在的一衆(zhòng)沙雕觀衆(zhòng)們,也全都傻了眼。
“臥槽臥槽臥槽!”“還有這種操作?”
“牛逼啊!我真完全沒看出來!”
“主播,神了啊你!”
“.….”
吳邪僵了好幾秒,才滿臉震驚的稍微回過了一點神,“我特麼的!你是說,一開始給裘德考工作的,其實是我三叔!而不是解連環(huán)!”
“是我三叔找的解連環(huán)!而不是反過來的!”
丁澤咧嘴一笑,“恭喜,你的反應(yīng)還是很快的。”
吳邪一時接受不能,“這尼瑪?shù)模@,這,這特孃的最一開始就是謊話,那整個故事…..”
“我們先接著走,別太驚訝,你應(yīng)該早就預(yù)料到了你三叔會對你說謊纔對,”丁澤招呼道。
吳邪愣愣的跟上。
一直到下了樓。
吳邪纔再有了聲音,“丁哥,你別賣關(guān)子了,你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想到了什麼?”
丁澤點了點頭,時間有限,也不多逗樂了,“我們之前分析過很多,你應(yīng)該知道這檔子事有多複雜。”
“你三叔年輕的時候,爲(wèi)裘德考工作,去鏢子嶺,估計也是跟裘德考一起去的,後來幫裘德考破譯了帛書上那七條線的秘密的人,應(yīng)該也是你三叔。”
“但是,當(dāng)年海底墓一行後,裘德考的行動,終止了很多年。”
“這就表示,在那之後,你三叔沒有再跟裘德考合作了。”
“爲(wèi)什麼?”
“首先,我相信你三叔對陳文錦的感情是真的……其次,解連環(huán)必然用某件事,說服了你三叔一起行動。”
咯噔。
“等等,等等……以那支考古隊的規(guī)格,解連環(huán)恐怕絕對不會答應(yīng)我三叔加入…..除非說,在出海前,他們就已經(jīng)合作了?”
“對!”丁澤點頭。
“這尼瑪…..要是這樣的話,解連環(huán)的死,又是怎麼回事?”吳邪問。
丁澤笑,“你三叔其實給出了答案。”
吳邪的腦子已經(jīng)混亂的一塌糊塗,聽不懂,“?????”
“你三叔跟解連環(huán)長得很像……悶油瓶在水池底部,看到了一個跟你三叔很像的人,你三叔當(dāng)時不在水池裡……”丁澤一連提醒。
吳邪反應(yīng)了幾秒,腦瓜子一陣嗡個不停,眼睛瞪得斗大,“他們提前安排了另一艘船,帶了一具屍體,解連環(huán)沒有死……他們後來,在海底墓設(shè)計了考古隊的其他人,把其他人全部搞暈了!!!!!”
“特麼的特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爲(wèi)什麼要那麼做?”
“很簡單,你想想那支考古隊的目的?你三叔和解連環(huán)的目的,必然跟考古隊的目的相反…….你可以理解爲(wèi),你三叔和解連環(huán),想要阻止考古隊繼續(xù)前進下去,是在跟考古隊背後的人做鬥爭……”
吳邪:“!!!!那他兩,把考古隊的人?”
丁澤仰頭望天,“我猜,是送回給考古隊背後的人了,算是個警告或者威脅什麼的…..之後,事情肯定出現(xiàn)了變化。”
這部分真相現(xiàn)在還不適合說。
丁澤胡扯,“你三叔對陳文錦有感情,顯然以爲(wèi)要不了多久,陳文錦一夥人失敗了,應(yīng)當(dāng)會被棄用,獲得自由。”
“但考古隊背後的人,有了別的安排。”
“你三叔自此失去了陳文錦一夥人的蹤影。”
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