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在印證那個夢產生的不好預感一樣，一個壞消息在第二天呈現在了四季的面前。
“傳染病？”
“是的，到現在已經有超過二十人發現相似癥狀。”
“……”
四季快速地將六分儀呈上來的報告看了一遍，因爲是才發現不久，所以報告的內容很簡略，甚至連是什麼疾病也沒有調查出來。
不過也正因爲如此纔會出現在他這裡。
因爲現在這個特殊時期，對於各類疾病的監控都非常重視，一經發現特殊的病癥就會立即隔離治療，所以現在只是多人發生未知病癥甚至沒有人死亡，依然上報到了四季這裡。
四季看著報告中患者的照片，他們到沒有像天啓病毒引發的鋼皮病一樣身體出現大幅結晶化的現象，但是在患者身體上都出現了一些灰綠色的斑痕。
這是完全未知的癥狀，在這個時期不能不重視。
稍微想了一下，四季站起了身。
“我親自去看看。六分儀繼續其它工作吧。”
說完四季便離開了房間，去往了研究所。
在判斷這個病癥的異常後，所有患者就都被轉移到了研究所進行隔離治療。
很快四季就來到了患者所在的地方。
在一間寬闊的房間中並排擺放著一張張病牀，旁邊的醫療器械記錄著病人的身體情況，還有身著防護服的醫生走來走去。
這是用於研究各種病毒的地方，有著研究所最完善的警備，出入都要經過數道消毒程序，並且隨時可以封閉銷燬。
房間的一面牆由玻璃構成，在對面更多的研究員正在忙碌的工作著。
透過玻璃四季從這裡看著那些患者，他們大多都意識清醒而且能夠活動，少數不能活動的也是本身就身體不好的老人。
“將病人的資料給我。”
“是。”
一個研究員立刻操作計算機，將數據顯示出來。
四季迅速地將這些資料看了一般，其中包括病人的身份、年齡、住址等信息。
“發病者多爲老人和小孩，以及身體不好的成年人嗎？”
“是的，恐怕患病原因與患者的健康狀況和免疫力有關。”
老人和小孩身體相比於成年人更弱，所以更加容易染病，這一點倒是符合大多數疾病的特徵。
“不過居住地點卻很零散。”
這些患者的住處分散在城市各處，只是少數住處接近。
這一點就非常奇怪了，一般來說傳染病都會在一個地區相對集中，不應該那麼零散纔對。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是否去過同一個地方，所以還需要調查。只是他們的年齡活動範圍差別很大，而且也有不能行動的老人，去過同一地點的機率不高。
“查出病癥的原因了嗎？”
“從斑痕的成分採樣來看，應該是細胞壞死。這種細胞壞死會逐漸擴大，直到蔓延全身直至人死亡。”
“聽起來像是輻射造成的。”
“確實有著近似癌變的特徵，但是沒有發現輻射。具體的情況櫻滿主任還在分析中。”
雖然說研究者並不只有春夏一個，但是對於天啓病毒，以及後來出現的原腸動物病毒她都是最瞭解的。在這種時候出現的任何未知疾病都不免會會懷疑與兩者有關係，所以春夏來調查是不必可少的。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在玻璃對面工作的人員有人撤了回來，在經過數次消毒後房門打開，換下防護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櫻滿主任。”
回來的正好是春夏。
“你好，櫻滿博士。”
“你也過來了？”
春夏看到四季出現也意外。
“情況怎麼樣？”
“可以確定的是在患者體內發現了一種未知的細胞體，它出現於患者體內與正常細胞發生對抗，結果導致了患者的細胞壞死。”
“細胞？”
“應該是‘細胞’，它有著類似癌細胞的繁殖特性，但顯然不是患者體內的病變細胞。就像……寄生生物那樣？”
春夏斟酌著語言。
“不過是否能夠判斷是細胞也很微妙，它的特性符合細胞的特點，但是還有很多無法理解之處。這一點倒是和天啓病毒很像。”
“這不是天啓病毒或者原腸動物病毒引起的嗎？”
“不是……大概。”
春夏的回答並不確定。
“現階段來看沒有出現兩者的特徵，不過不能保證存在變異的可能。”
本身單一的天啓病毒或原腸動物病毒就存在很多未知的地方，而現在兩者同時出現產生未知的變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知道傳染的手段了嗎？”
“不清楚。這點很奇怪。”
“奇怪？”
“嗯。從現階段的觀察來看，既不是空氣傳染，體液傳染，甚至就連直接接觸都不會傳染。病人的家屬和接觸過病人的人都接受了檢查沒有發現感染跡象。”
“……”
這確實是非常奇怪的事情，聽上去就像是中彩票一般隨機感染的一樣。
更多的情況看來還需要時間調查。
“辛苦了。”
“沒關係。現在複製體那邊也沒有事了，那些孩子那裡也沒有了問題，我這裡有了不少時間。”
從春夏的氣色來看就像她說的那樣並沒有太過疲勞的表現，反而比之前要好。
“嗯。”
四季不再多說，轉身看向通向對面的門。
“打開門，讓我進去。”
“可是……”
一旁的工作人員有些猶豫。
“沒關係的。”
“是。”
四季離開房間，然後來到一個金屬閘門前。在閘門滑開後，露出了後面狹長的通道，這是消毒用的通道。
在身後的閘門關閉後，前方的門纔打開，經過幾道門之後四季來到了之前透過玻璃看到的房間。
病人們的狀態看上去還可以，至少身體上還處於正常狀態，那種細胞壞死就像癌癥一樣需要一段時間。相比之下更糟糕的是他們的精神狀態，突然得病然後就被送到這種地方進行隔離，雖然沒有對他們說過他們身體的真實情況，他們也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嚴重性。
不安的表情浮現在他們臉上，緊張恐懼的情緒不斷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