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月在黑暗中“呵呵”一笑:“我想做什麼?就算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你已經(jīng)跑完了你的人生道路,慢慢等待著靈魂的折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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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曉言根本聽不懂古文月說的這話的意思,可是他知道,他自己快要死了......無盡的疲憊已經(jīng)讓孫曉言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意識,也在慢慢消失......可是直到死,孫曉言都不知道這一切是爲(wèi)了什麼!自己怎麼會死在了這裡......
第二天一大早,秦偉第一個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連續(xù)幾天的車途勞頓,讓秦偉的身子有些痠痛。他轉(zhuǎn)了個身,在牀上伸了一個懶腰。
當(dāng)他看到孫曉言那張空著的牀鋪時,頓時樂了。他看了眼手機,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多鐘了,於是大叫道:“起牀了兄弟們,咱們要出發(fā)了!”
樑皓與封超沉浸在睡眠中,聽到秦偉的大叫,有些惱怒的轉(zhuǎn)了個身,閉著眼睛繼續(xù)睡去。
“都快要八點了啊!”秦偉笑著繼續(xù)大叫道:“人家孫曉言孫胖子都起來去吃早飯了!再不起來連早飯都沒得吃了啊!你們倆不去我先走了啊!”
說著秦偉就飛一般的穿上衣服,跑到洗手間洗漱著。
聽了這話,樑皓與封超這才睜開了沉重的雙眼,樑皓打趣道:“我們又不是胖子,不用那麼多肉......秦偉你也是,你去餐廳給我們把飯帶回來吧!”
“得了吧!”秦偉刷著牙從洗手間探出頭:“八點出發(fā),你們自己看著辦!”
樑皓與封超一看自己的手機,頓時也慌了神:“你妹啊!秦偉你怎麼不早叫我們啊!”
秦偉苦笑著回到洗手間,急忙佔著水龍頭,不讓他們倆來搶。
一直到七點四十,三個人才到了村子裡的一個餐廳,只見大多數(shù)同學(xué)都吃飽了,正坐著聊天。秦偉三人相視苦笑一下,急忙走到一個空桌上,吃著上面的獨特的食物。
“孫曉言呢?!”蘇建軍忽然走上來笑著問道:“不會是太胖了起不來了吧?”
秦偉與樑皓、封超三人面面相覷:“孫曉言?!他不是早就來吃飯了嗎?”
蘇建軍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變了,他看著面前的三個人,俯下身,輕聲問道:“他沒來吃飯!我一早就沒見過他!他沒在你們房間麼?!”
秦偉頓覺事情不妙,搖頭道:“沒有啊!我早上一醒過來,就不見他的人啊!”
蘇建軍皺起了眉頭,向他們?nèi)藬[擺手:“你們先吃飯,秦偉你跟我來一下,去你們房間!”
秦偉微微點頭,放下手裡的飯,跟著蘇建軍走出了餐廳。
打開房間的門,秦偉與蘇建軍走了進(jìn)去。蘇建軍環(huán)視了一下房間:“你幾點醒來的?”
“七點二十左右!”秦偉答道:“當(dāng)時我一看也挺晚了,孫曉言也不在,便以爲(wèi)他去餐廳吃飯了!”
“昨晚你見他在房間睡覺了?”蘇建軍又問道。
秦偉點點頭:“是啊!我們四個昨晚聊了一會兒便關(guān)燈睡覺了!那時孫曉言是跟我們在一起的啊!”
“半夜裡你沒醒來見過他?”蘇建軍邊說邊走到了孫曉言的牀邊。
秦偉苦笑了下說道:“昨晚都太累了!我躺下就睡著了,中間也沒有醒過,更沒見過孫曉言。就是早上醒來才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的......”
蘇建軍點點頭,伸手摸了一下孫曉言的被子:“已經(jīng)冰涼了,看來他出去很長時間了......”說著蘇建軍自己搖搖頭:“真是倒黴!這個地方連警察都沒有,一切都得靠我們自己了!”
說著蘇建軍走出了房間,看了一眼地上的竹筒:“水?”
竹筒的杯子裡還有些水,看起來是沒有喝完的。蘇建軍轉(zhuǎn)身向秦偉問道:“你們喝過這裡面的水麼?”
秦偉走向前看了一眼地上的竹筒:“沒有啊,這裡面的水能喝?”
蘇建軍見秦偉壓根就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水,苦笑了下,走到房間前面的空地上,四處張望著。他發(fā)現(xiàn)這一排排的竹屋後面,是一片不小的竹林,他想了想,向竹林裡面走去。
而此時,樑皓見蘇建軍還不回來,知道事情有些嚴(yán)重,悄悄找了一個村子裡的醫(yī)生,也向房間那邊走去。
秦偉與蘇建軍在竹林裡走著。因爲(wèi)此時竹林裡的霧氣很是濃厚,兩人的能見度不過兩三米,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走了大約五分鐘,走在前面的蘇建軍忽然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一個趔趄向前面撲去。
秦偉急忙從後面拽住了蘇建軍,自己也踩到了地上的東西上,也差點絆倒。兩個人往前撲了好幾步,這才堪堪站住。
轉(zhuǎn)身一看,兩個人都呆住了:趴在地上的人,不正是孫曉言孫胖子嗎?!
“孫曉言!”蘇建軍走上前拍了一下孫曉言,卻得不到孫曉言的反應(yīng)。此時的孫曉言只穿著一件外套,整張臉已經(jīng)變得蒼白,雙脣呈紫黑色,倒像是中毒了。
蘇建軍探了下孫曉言的鼻息,眉頭皺的更深了。
“難不成是屋外的露水?!”蘇建軍輕聲說道。
“不可能!”一聲很是蹩腳的漢語傳了過來,蘇建軍與秦偉擡頭看去,卻見樑皓領(lǐng)著一個苗族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我看你倆一直沒回,便找了一個醫(yī)生過來!”樑皓說道:“看到你們又沒在房間,便直接找過來了。”
那個醫(yī)生自我介紹道:“我叫宋子生,是我們村子裡唯一的醫(yī)生。你們放心,我們的露水不可能有毒的!那是我們的聖水,我們喝了這麼多年,沒有什麼事情的!”
“那您幫著看看?”蘇建軍看著孫曉言的屍體說道。
宋子生點點頭,伸手將孫曉言的屍體翻過來,仔細(xì)看著、摸著。
宋子生的臉上忽然有些嚴(yán)肅:“這個人,好像是心臟負(fù)重過大而驟停死亡的......”
蘇建軍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表示不怎麼明白。那宋子生接著說道:“說白了,就是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