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訪
這件事後,左子傾在人後儘量避免與楚明涉接觸。她不是矯情,也不是保守,有些事做都做了,說到底一%夜%情還是幾%夜%情根本沒區別。
何況那只是一個吻,在那種情況下,忍不住也是正常的。
她只是單純不喜歡楚明涉的態度,令人無法理解的莫名其妙。
一週時間過的很快,每天上午、下午以及晚上,她都會花費一到兩個小時對三位歌手參賽者進行一對一培訓。
能在這個節目留到今天的都是強手中的強手,加上之前每週課程,該教的她早就已經教過,所以除了開始幾天的培訓她尚有內容可講,之後幾天她差不多都在和對方聊天,再不然就是聽他們隨意唱些歌,和他們傳授一些舞臺經驗。
相比較,楚明涉是三個人裡最認真的一個,陳澤洋早已敲定未來發展,傑姆斯無所謂獎項,所以楚明涉也是壓力最大的一個。
然而唱歌這回事,更需要的是舞臺經驗的累積。她培訓再多,都不及一場面向觀衆公開的演唱。
楚明涉的課她基本安排在上午,他的優點是聲線特別,很能打動人,俊美出衆的外形更令他加分不少。但他的嗓音並不穩定,狀態不好的時候,他會唱砸,先前被唰也是這個原因。
三個人的一對一培訓節目組一般都是全程拍攝,後期再看情況剪接。
節目組並不硬性規定培訓之外各個參賽藝人的動向,攝像師偶爾會抓拍一些培訓之外的可看性鏡頭。
通常,楚明涉上完課就會離開,倒不是他急著走,而是左子傾沒有留人的意思。
陳澤洋和傑姆斯的情況則完全相反,課程之外,她會拿出私家綠茶招待他們。
有一次傑姆斯給她講述自己在南美洲徒步旅行的趣事,聊了差不多整個晚上,幾乎天亮才從她房間離開。
這事傳開後,衆人明著不敢議論什麼,私地下卻對傑姆斯和左子傾的關係各種猜測,其熱度不亞於陳澤洋那次。
安闌對這件事笑半天,“聽說傑姆斯也成了你入幕之賓?怎麼他沒跟那些人說,那晚的入幕之賓除了他之外,還有我!”
“以他的中文聽力,理解這件事估計有些困難。”
“要澄清麼?”
左子傾想到什麼,不在意的笑笑,“不需要,反正也沒誰有膽子在我面前說,隨他們去吧。”有時候,有些誤解也好,或許這次事件,會令某人意識到一些事,從而打消一些念頭。
不過這時的她沒有想到,一些事會造成一些效果,可也有可能造成另外一種反效果。
這是節目組在溫泉酒店的最後一夜,所有的培訓課程早在前一日結束,這最後一天是留給所有人放鬆休息的,包括忙碌了一週的攝影師。
左子傾在晚飯後收到楚明涉的短消息,他問她晚上是否有時間,關於決賽的事他還有幾個疑問。
這幾天他們除了比賽沒聊過任何其他話題,碰見的機會也很少,她也沒多想,直接回了句“過來吧”。
楚明涉到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左子傾裹著浴袍來開門,他似乎怔了怔,隨即露出笑容,朝她揚揚手裡的蛋糕盒。
“晚餐前特意讓廚師留的,這個口味很好吃,你也嚐嚐。”
“OK!”她取了酒店拖鞋給他,轉身走進房間。
起居間內的茶幾上,擱了瓶開著的紅酒,還有幾個裝著食物的盤子,以及幾個空碟。刀叉酒杯散亂的擱在那裡,原木色地板上還有些紅色酒漬,看起來有些亂。
他放下蛋糕,視線疑惑的自那些東西上掃過,剛想開口,傑姆斯從一旁浴室裡走了出來。
“子傾姐!裡面沒有吹風機!”身高近一米九的混血帥哥裹著尺寸不合的白色浴袍,頭上還包著毛巾,這畫面怎麼看都相當滑稽。
左子傾失笑,楚明涉的臉色卻有些微妙變化。
“吹風機在樓上房間,我早上用了沒拿下來。”
“楚明涉!你也來了!我上去吹頭髮,你先和子傾姐玩吧!”以他的中文水平,能說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
楚明涉盯著他走上樓梯的背影,視線轉移到她脣角的笑意上。她的頭髮還帶著溼漉,臉上素淨沒有妝容,顯然也剛剛洗過澡不久。
他眉頭微微一蹙,見她看過來,笑著道,“我不知道原來他也在。”
“嗯,他過來玩的。”她不在意的丟了句話,替自己倒了一點紅酒慢慢抿著。
他抿脣笑著點頭,片刻又緩緩道,“要是我沒記錯,你似乎不太喜歡在別人面前卸妝?”
“嗯,是這樣的,不過傑姆斯沒關係。”她看他一眼,示意他自己動手吃,不用客氣。
他取了個乾淨盤子端在手裡,片刻,再度出聲,“爲什麼他會在你這裡洗澡?”聲音到這裡,已經有些冷卻下來。
這一回,左子傾終於正色看他,沒有上妝的眼瞳透著漠色,她打量了他片刻,開口,“楚明涉,這些事應該和你沒有關係。”
如果換了別人,她也許會解釋一下,例如開紅酒時不小心,灑了兩人一身,她剛剛在樓上浴室洗完澡他就過來了等等。
但他不同,這種誤會恰恰能提醒他有些事差不多已經夠了。
無論他意願如何,她的意願已經十分明顯。若他認爲那是交易,那麼他們之間的交易到此爲止!
傑姆斯下樓後發現室內氣氛變得很奇怪,沙發上的兩人不僅沒有交流,甚至連神情都很冷淡。
吵架了?他抓抓頭,他對處理這種事不是很在行。
“子傾姐——”他剛開口,卻被楚明涉打斷。
“傑姆斯,你今天能先回去嗎?我有些事需要和她談一談。”他用的是禮貌的口吻,但是傑姆斯卻能感覺到話語裡的強勢,那是不容拒絕的意思。
“OK,我本來也是過來玩,假如你有事那我先回去!”傑姆斯爽快的朝門口走,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進浴室將自己換下的衣服取了,再度朝兩人笑笑。
整個趕人的過程裡,左子傾始終坐在一旁一言不發,脣角抿著淡淡冷笑。
傑姆斯離開後,楚明涉將自己帶來的蛋糕盒打開,取出一塊蛋糕裝在盤子裡,拿了銀叉,然後坐到她面前的茶幾上。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你們現在懂我之前的意思了吧~~對女王來說,那一夜根本不算什麼。。。。
苦逼的楚帥纔剛剛開始苦逼~~╮(╯▽╰)╭
PS:這裡是可愛的存稿箱君~~現在這個點,我應該還在國內~~~正等待出發度假~~請盡情的調戲存稿箱君表客氣哦~~~
我們後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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