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批玩意,真沒用,看看王傑!多麼淡定!”
聽到這真正的老大喊出口自己的名字,王傑心中一驚,我靠。這特麼的幹了這事也不要表揚啊,而且萬一有人認(rèn)識自己怎麼辦?那口罩就白帶了啊……
“王傑!”
“你能幹點人事嗎?”
果然,有人認(rèn)出了王傑,並且站起來點破了他的惡行。
蹲在人羣中的溫魚一直盯著帶頭的人看著,那眉宇之間越看越熟悉,最後聽到了真的是王傑的名字之後才徹底認(rèn)出來,這個傑哥正是犯多了事差點被學(xué)校開除的王傑!
以前他跟溫魚還是好朋友,王傑聽到了這一嗓子有點熟悉,摸了摸頭手電照到了人羣中。
罵著這些新人的歹徒也迷惑的看著那個被濺的一臉血的妹子露出癡漢的笑容。
現(xiàn)在的王傑彷彿被人抓髒在案一樣恐懼,卻見那個開口罵自己的人慢慢的站了起來。
好熟悉……在手電光之下,臉上還有血跡,滿臉失望,衣服還破破爛爛的沾滿了污物。即使是和以前王傑的心目之中的樣子有一點差距,不過這種青春的模樣,這個火辣的性格和身材,還能有誰啊,王傑和幾個同伴看到了她之後都大驚,實在是忍不住喊了出來。
“溫魚!”
“我靠??!你怎麼會在這?”
“我跟你說,這事跟你沒關(guān)係?!?
“趕緊到我們這邊來?!?
不一會兒幾個人紛紛對著溫魚說了起來,甚至有人已經(jīng)對著她揮手,一副老朋友的樣子。
而溫魚還驚訝在這些蒙面人之前的所作所爲(wèi)之中,自己的朋友……爲(wèi)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怎麼會這樣,不久之前大家都還是大學(xué)生啊,雖然可能不是很遵紀(jì)守法,一起逃課唱K出去旅遊,但是怎麼說也不該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徹徹底底淪落成歹徒了吧。
真的是學(xué)好三年,學(xué)壞三天??!
他媽用一輩子告訴他們做好人,他爸用一輩子告訴這些人怎麼做一個好學(xué)生,現(xiàn)在才一個多月就變成了這副禽獸模樣?
真是讓人失望,卻見王傑看了一眼還在癡笑的真正老大一眼之後,直接走到人羣中將溫魚拉到了人羣外面說道:
“我們也是身不由己??!”
“而且你匡哥不在這邊吧?”
溫魚看著服軟的王傑還問葉匡的所在,大聲質(zhì)問道:
“你特麼的還知道怕我表哥??!”
“那你還敢做這種事?”
因爲(wèi)以前溫魚讓葉匡揍過王傑好幾頓就給打怕了,導(dǎo)致現(xiàn)在王傑還心有餘悸,更有一個原因是王傑也不希望葉匡就在其中被這幫人幹掉,畢竟葉匡也算打醒過他,要不然王傑會變的更壞。
溫魚突然大喊出來的這幾嗓子讓王傑的同伴疑惑,這個老大傑哥平時都挺強勢的啊,怎麼現(xiàn)在這麼慫?另外蹲在廣場上的人和捱了一刀的人都幽怨的看著溫魚,彷彿好像是溫魚在叫人過來的一樣。
一時間纔剛剛給衆(zhòng)人留下了好印象的葉匡,現(xiàn)在好像又被衆(zhòng)人戳著脊樑骨罵了……
真是造化,這些人跟葉匡是命裡不合嗎?
總是好人做完又要做一波壞人。
溫魚:“王傑我勸你趕緊帶著你的這些狐朋狗友滾蛋!”
她的話很兇而且?guī)е瓪狻?
自己的這些鳥同學(xué)突然出現(xiàn)在廣場上做這種事,她都感到蒙羞。居然還敢傷害廣場上的人,明明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搶,就應(yīng)該馬上滾蛋,這邊怕葉匡,這邊又把所有的倖存者趕到一塊是想搞什麼?
大屠殺?是人嗎?
幾個知道溫魚表哥葉匡的厲害的人就心中有些泛寒意,以前他們可是見過葉匡打泰拳的鐵肘啊,行道樹都能給打斷,這他要是出現(xiàn)了誰頂?shù)淖“ ?
自己手裡這些刀片子根本就是笑話,真正的威懾力還是在那些人手裡的火槍上,而火槍又只有真正老大的親信小弟纔會有,像王傑和這些同學(xué)都是新招募的,有個刀片子發(fā)就不錯了,哪裡敢奢望火槍?
“王傑?你搞什麼?”
“想不想上位了?”
“來來來,我手裡有一把他們做出來的簡易槍支,你要不要玩玩?”
手中拿著三眼銃的人握著一把廣場上用來遠(yuǎn)程殺哥布林的槍,走向了王傑。倘若老高這些真正的狙擊手在這兒,看到這些槍械也能稱之爲(wèi)槍怕是會笑死吧,只是可惜他們先行被姜玲和許強升派去幾公里之外的圖書館了,雖然還沒有確定到底搬到哪裡去,不過那兒也算是衆(zhòng)人優(yōu)先考慮的位置之一了。
夠大,人夠少,而且不用一個個破門,更重要的是那兒也有燃料……
雖然焚書是對人類精神文明的踐踏,但是這種時候知識就是力量,開始輪到它們真正的發(fā)光發(fā)熱了。
王傑望著老大手下的人朝著自己走來其實心中也有些忐忑, 他們是真的殺人不眨眼啊,身邊的這些同學(xué)都是不小心上的賊船。
但是沒辦法,做了一天壞人,一輩子都很難洗白了。
爲(wèi)了上位,這段時間王傑都及其兇惡,基本上倫理道德不讓做的事他都做過了,真可謂是罄竹難書。
“這憨批不會是要我用槍去打人?”
“還有最好就離溫魚遠(yuǎn)一點,要搞,溫魚也是我的女人。”
心中恐懼,猜測著的王傑望著這帶著口罩走來的人,將溫魚藏到了身後,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
要是在以前沒有熟人的時候他是一點都不慫的,但是現(xiàn)在溫魚在啊,而且肯定還有一些認(rèn)識自己的人躲在人羣中望著自己,漫罵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這種心理就像一個真正在社會上老老實實的人,一到了無人約束,難以約束的網(wǎng)絡(luò)上就開始亂搞,亂說話一樣的意思。
真正的什麼都不怕,也不怕別人知道自己是誰的歹徒根本就不屑於帶口罩,這些人就是幹了壞事還怕人知道,就蒙著面出來。
這算什麼?
窩囊廢罷了。
強哥等人都變異成那樣,偶爾出來乾乾壞事也沒有帶過口罩啊。
事情還真的想王傑想的那樣。
“來握著!”
“我已經(jīng)給你壓好了氣體,裝好了彈藥,你只要隨便找一個不順眼的人開一槍,下次出來就可以給你配槍了?!?
“嘻嘻嘻……”
這人奸笑著握著王傑的手舉著槍對準(zhǔn)了這些手誤寸鐵的傷員,後者心裡直罵娘,此刻王傑有一種幹壞事被老爸老媽抓到的心理,罪惡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