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囧定了定神,才確定沒有認錯人,這被囚禁的女子不是別個,正是和自己有過數(shù)面之緣的李枚!
第一次和李枚見面還是在茶寮命案的時候,第二次不期而遇則是在慕容緹娜的花會上,不過兩次見面這位哥們都是女扮男裝,今次的她確實著著實實的女兒家扮相。
雖然多日來的囚禁生涯讓其面容有些憔悴,但還是掩不住誘人的姿色。
至於她旁邊的那位,不用多說,自然就是那個多嘴傲嬌的小廝鳴芝了,不對,應(yīng)該是說是丫鬟鳴芝纔對。
她們不是在蘇州嗎?怎麼會千里迢迢地劫持到了這裡?
不過這個還不是王囧心中最大的疑問,他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爲(wèi)何這李枚會認識季嬋,而季嬋貌似也認識李枚呢?
不過先下的情景根本沒有時間讓他們多說原委,只聽季嬋道:“你中毒了嗎?”
李枚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道:“那個妖僧餵我們喝下了什麼曼陀羅花釀,全身都用不出氣力來了!”
王囧聽到這裡心裡一寬,他和季嬋早就料想到了這種局面,所以備足了不少解藥,當(dāng)下便說道:“不用擔(dān)憂,我們帶了天山雪蓮,可以解百毒!”
季嬋從懷中掏出天山雪蓮,拋了過來,王囧剝了兩瓣,遞給李枚和鳴芝說道:“你把它嚼啐、吞下,多厲害的毒,也都能解。”
李枚把雪蓮服下,只覺一縷清香直透肺腑,說不出的舒服,喜道:“這藥果是靈效無比。公主,想不到我會在這裡見你?!?
王囧聽到這句話,心裡一驚,想不到李枚竟然知道季嬋的真正身份!那麼李枚本人呢?看她的服飾還有那丫鬟的做派。莫非也是京師的貴女嗎?
季嬋沒有迴應(yīng)李枚的言語,而是道:“有一個男子,名叫李泰的呢。他和你們關(guān)在一處嗎?”
“李泰?”李枚回憶了一下,道:“他給人抓去了。”
季嬋吃了一驚,說道:“怎麼你們關(guān)在這裡,他還會給人抓去?他到底被抓去了哪裡?”
李枚說道:“那名男子是因爲(wèi)無意間窺破那些人販的秘密。出手相救時不幸被抓的,等到了這軍營之後,他人就被帶走了。說是衝入苦力營了。”
季嬋蹙眉道:“他武功不弱,爲(wèi)何會乖乖地進入苦力營,莫非也中了毒嗎?”
李枚和鳴芝對視了一眼,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公主,你爲(wèi)何如此著急要找這個名叫李泰的男子呢?”
季嬋蹙著秀眉沒有回答,王囧見狀道:“公主殿下。既然知道了李泰的下落,不如由我去救,你就先帶這些女子走吧!”
季嬋明顯不願意:“這怎麼可以!”
王囧勸解道:“公主殿下,現(xiàn)在這牢房的士兵已經(jīng)被我們迷倒,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有換崗的遼人過來。所以我們隨時會被發(fā)現(xiàn)。爲(wèi)今之計,你手中有調(diào)撥女囚的令箭,不是正好將這些女子光明正大地帶出去嗎?至於李泰,不如由我去救便是了!”
“你有把握嗎?”
王囧道:“公主殿下,說實話,我?guī)缀鯖]有一分把握,但若是你不肯將這些女子帶走,只怕剩下的這半分也全然沒有了。而且,你對我的恩怨情仇,我都記在心裡,即便是舍了這條命,我也要把李泰救出就是了,否則我王囧對不住你!”
季嬋深深看了王囧一眼,彷彿能夠看到對方的心底一般,最後她點了點頭,道:“我在約定地點等你到天亮!”
送走了帶李枚等女子離開的季嬋,王囧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他在季嬋面前說得篤定,但是真要他在軍營裡找出李泰,真是難比登天。
正所謂路在口中,這句話不僅適合在友方陣營,在敵營裡也是一樣。
穿了一身遼人軍服的王囧,決定先找?guī)讉€遼人軍士問問關(guān)押苦力的處所。
走不出沒幾步,王囧就遇到了幾個巡夜的守衛(wèi),現(xiàn)在的王囧穿了一個怯薛的衣服,所以幾個遼軍士兵見了,都是面露敬畏之色。
王囧故意此刻現(xiàn)身讓他們看見,也是有講究的,這裡相對處在一個僻靜的所在,即便這幾個遼軍起了疑心,自己也可以無聲無息不驚動旁人的將他們制服。
自己要如何開口呢?怎麼才能不引起對方懷疑呢?
王囧一邊冷眼看著這幾個對自己點頭哈腰的軍士,一邊暗自尋思,卻見遼人軍士身後一個蒙面黑衣人如同靈貓似地躥了過來,王囧心裡咯噔一下,正要有所動作,卻見一溜劍光劃過,遼人軍士和他同夥的腦袋已經(jīng)帶著一蓬血霧飛上了天。王囧悚然一驚,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下一刻,一柄猶滴著鮮血的長劍已經(jīng)抵住了我胸口。
“小子,別吵!乖乖跟我們走一趟!”
感受著喉嚨處傳來的冰涼感覺,王囧直覺似得感覺到此人是個高手,而且這高手顯然也是個潛入軍營的奸細,此刻殺了其餘人而留下自己,很可能是想問些什麼。
至於爲(wèi)什麼會留下自己,很可能是其餘幾個遼人軍士對自己點頭哈腰,所以纔會以爲(wèi)自己身份高些,知道的東西也多一些吧。
王囧見此人似乎沒有馬上要取自己性命的意思,他思忖了一下,便任由他將自己推到了附近的一間營房裡。
王囧被推推搡搡的似乎推進了一間屋子裡,裡面還有三個穿著夜行衣的蒙面人,見到王囧和這人回來,就聽他們道:“三弟,這人是誰?”
“大哥,人我給抓回來了!”那個殺了遼人軍士的蒙面人興奮地道,話音未落,一陣涼風(fēng)掠過王囧的面頰,然後昏穴上就被重重的點上了一筆。
王囧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只是原本應(yīng)該昏迷的他卻還保持著頭腦的清醒,這樣的點穴武功對於先天四品的自己來說,幾乎失去了作用。
王囧還躺在地上。那喚作‘三弟’的人便道:“大哥,我看見其他的遼人對這傢伙點頭哈腰的,應(yīng)該是個人物。所以便把他抓來了?!?
其他人沒有說話,那‘大哥’已然道:“那其他遼兵呢?”
“嘿嘿,都叫我給做了。”
“三弟,你做事還是那麼衝動!”那大哥嘆了口氣。
三弟道:“大哥。這些都是遼人,將來上了戰(zhàn)場也是要殺的,只是早殺晚殺的區(qū)別罷了!”
倒在地上的王囧怔了一下。什麼早殺晚殺,什麼上了戰(zhàn)場,莫非這幾人是夏朝軍方的不成嗎?
這時另外一個聲音道:“只要真的抓到了他,我們還上什麼戰(zhàn)場?你真糊塗,只要將翻雲(yún)刀和打狗棒交出去,我們就是武林盟主,當(dāng)時只要指揮別人去廝殺。自己還上什麼戰(zhàn)場?。俊?
三弟呵呵傻笑了一聲,王囧卻是心裡一驚,瞬時明白了這幾人的身份,竟然是追蹤武林大會上丟失神兵的大夏江湖人,可是他們追神兵。怎麼就追到了遼人大都的軍營裡來了呢?
那大哥的聲音又是響起來,道:“現(xiàn)在說什麼都是爲(wèi)時尚早,只有找到了那個叫洪九,真正拿到了神兵,纔來得及做你們的春秋美夢!”
那三弟又是道:“大哥,說起來我早就想問了,你是如何知道那神兵會在這什麼洪九的手裡,而且這洪九的身份還是如此古怪,竟然是隱藏在這遼人大都軍營裡的一個軍士呢?”
大哥並沒有回話,似乎在猶疑要不要說出來,但是其餘幾人也是紛紛道:“大哥,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我們都提著頭顱跟你到遼人大營裡了,你就給我們一個準(zhǔn)話吧?!?
“是啊,大哥,現(xiàn)在隨時都可能掉腦袋,萬一忽然死了,你讓我們做一個明白鬼也好?。 ?
那大哥見衆(zhòng)人都是如此說法,方纔道:“好吧,告訴你們也是無妨,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衆(zhòng)人聽著大哥問得奇怪,怔了一會兒才聽那三弟道:“你不就是我們江南七怪的大哥嗎?你爲(wèi)什麼要這麼問啊?”
“那你們又知道,爲(wèi)什麼這十年來我都沒在江湖上行走嗎?”
“大哥,你被漠北雙雄刺瞎了眼睛,所以一直在療傷閉關(guān)?。‰y道不是嗎?”
“哈哈——”那大哥笑了一陣,方纔道,“錯!我是被刺瞎了眼睛,但是卻不是在療傷閉關(guān),而是被派到大都隱伏做了一個線人!”
“線人?”
“沒錯!就是線人,其實在和你們結(jié)拜之前,我就是一個線人,而我身處的勢力你們知道是哪一個嗎?就是丐幫!”
嘶——王囧聽到這裡,也是心中疑惑,此人竟然是一個丐幫的線人,只是一個丐幫的線人如何知道那神兵的下落呢?
很快這大哥就給了王囧答案:“在大都隱伏的這些年裡,我接觸了很多丐幫的機密。其中有一條就是安排一個名叫洪九的人混入大都軍營裡?!?
“想不到大哥竟然是丐幫的英雄!真是瞞得我們好苦啊!只是丐幫安排一個人混入軍營也是尋常事,爲(wèi)何會和那神兵的下落有關(guān)係呢?”
“呵呵!”那大哥又是乾笑了幾聲道,“起初我也沒有覺得什麼奇怪,但是你們知道我是一個瞎子。瞎子認人是不靠眼睛的,所以每次這個洪九來,我認得也不是他的樣子,而是靠聽。”
“聽?”
“沒錯!我聽得是一個人的呼吸,一個人的血脈流動,一個人的真氣律動,這比靠一雙眼睛認人,要準(zhǔn)確得多!”
衆(zhòng)人聽得有些雲(yún)裡霧裡,不明就裡地問道,“可是這些又有什麼關(guān)係呢?”
“在那洪九最後一次來的時候,雖然他的聲音還是一樣,但是我知道已經(jīng)換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應(yīng)該本應(yīng)不存在世界上的!”
“???大哥,你就不要再打啞謎了。什麼換了一個人,什麼不存在世界上,我們都犯暈了啊!”
“是啊,大哥,你就快些告訴我們實情,這可是在遼人的大營裡啊!”
大哥深深呼了一口氣道:“好吧。下面我就告訴你們這個驚天的大秘密。但是你們保證聽到之後千萬不要叫出聲來,以後也不要與人提起,否則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王囧聽到這裡。也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不過他心裡想著是天亮之前帶著李泰出去,所以心裡決定若是此人再多囉嗦,就不聽完他的廢話。直接將這些人制住,然後去辦自己的正事了。
“最後一次的以洪九身份來的那個人,我認識。那是在十天之前,他的呼吸和脈動我之前見過,他就是...郭笑賦!”
嘶——
此刻躺在地上的王囧和衆(zhòng)人都吸了一口冷氣,若是沒有那大哥之前的提醒,只怕真的會叫出聲來。
怎麼可能?郭笑賦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可是這個瞎子怎麼還說在十天之前見過郭笑賦呢?
在瞠目結(jié)舌的衆(zhòng)人注視下,那大哥繼續(xù)道:“沒錯,郭笑賦沒有死!我絕對沒有認錯人!現(xiàn)在你們明白爲(wèi)什麼我會知道那些神兵的下落了吧?”
“爲(wèi)什麼?”那有些楞的三弟還是問了一句。
大哥說出了王囧此刻心中不停翻滾的一個猜測。一個駭人聽聞的猜測?!肮x的死是詐死!”
“可是他爲(wèi)什麼要詐死呢?”
“呵呵!當(dāng)然就是爲(wèi)了江滄瀾的翻雲(yún)刀了!要是他不死,江滄瀾這等閒雲(yún)野鶴的人物,哪裡又會現(xiàn)身?要是他不死,翻雲(yún)刀怎麼可能離開江滄瀾的手?你們再想想當(dāng)時武林大會的情景,那個奪走翻雲(yún)刀和打狗棒的人是從哪裡蹦出來的?而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在江滄瀾的眼皮底下。奪走翻雲(yún)刀?”這大哥說到這裡,呵呵一笑道,“現(xiàn)在你們都明白了吧!”
房間裡傳來衆(zhòng)人粗重的喘息聲,最後還是聽那三弟道:“大...大哥,難道你說郭幫主詐死,然後躲在自己的墳?zāi)怪校瑺?wèi)的就是謀奪一把翻雲(yún)刀?可是郭幫主已經(jīng)是天下之雄,他爲(wèi)什麼要放下這一切,只爲(wèi)了一把神兵呢?再說他手裡已經(jīng)有了不亞於翻雲(yún)刀的打狗棒,再多一把神兵對於他來說,又有什麼用處呢?這一切說起來都不通??!”
其餘衆(zhòng)人紛紛也是如此疑問,那大哥卻是道:“糊塗!你們知道什麼!這背後自然有更大的驚天秘密!你們聽過‘破空珠’嗎?”
破空珠!這三個字一下子抓住了王囧的神經(jīng)!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這三個字的意義了!
當(dāng)下那大哥就把破空珠的傳說簡單說了一遍,知道其餘幾人都是瞠目結(jié)舌的時候,方纔道:“還有什麼東西能讓郭笑賦這樣的心動,當(dāng)然只有破空而去百日成仙!而傳說這打開仙門的破空珠散落在哪裡呢?”
大哥說到這裡,沒有再說話,但是其餘幾人已經(jīng)抽著冷氣道:“莫...莫不成...那破空珠竟然是在翻雲(yún)刀上嗎?”
“沒錯!雖然我沒有見過翻雲(yún)刀,但這卻是唯一合理的解釋。翻雲(yún)刀和打狗棒之所以稱爲(wèi)神兵,除了使用之人武功高明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能這兩件神兵能夠調(diào)動五行本源之力。翻雲(yún)刀調(diào)動的是水之力,所以使出來的刀法,就如同滔滔江水般綿延不絕,而打狗棒調(diào)動的則是木之力,所以使用出來的打狗棒法,就能勢如破竹,所向睥睨!”
“這是真的嗎?”
王囧其實也很想問這一個問題,因爲(wèi)這大哥的說的這些,無論是郭笑賦的詐死,還是關(guān)於破空珠的秘密,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不過作爲(wèi)使用過打狗棒之人,王囧的確覺得那神兵裡面,潛藏著非同尋常的力量,否則當(dāng)初自己也不可能在擂臺上一棒擊退了楊川漢了。
“當(dāng)然是真的。這些都是在丐幫做線人幾十年,憑著自己的推理和猜測得出了的情報,所以絕對不會錯!現(xiàn)在你們知道爲(wèi)什麼我們要找這個洪九了吧,因爲(wèi)在得到兩件神兵之後,郭笑賦爲(wèi)了躲避全天下的搜查還有江滄瀾的追蹤,所以就掩人耳目,化身爲(wèi)了這大都軍營裡的一個遼人軍士。只有這樣,纔有可能瞞過所有人的耳目,只有這樣,他才能靜心研究那翻雲(yún)刀和打狗棒上驚人的秘密!”
隨著老大言辭鏗鏘的總結(jié),房間裡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平靜。
末了忽然有一個聲音道:“大哥。如果說洪九是郭笑賦,那我們還來做什麼?難道還想著虎口拔牙,從他手中拿到打狗棒和翻雲(yún)刀嗎?”
王囧的問題和這個人的一模一樣。
老大呵呵一笑道:“如果郭笑賦是完完整整的好人一個。我自然也不敢去捋虎鬚,但是現(xiàn)在他...受傷了!若是我猜的不錯,應(yīng)該就是武林大會時和江滄瀾交手時留下的,所以現(xiàn)在是千載難得的機會。錯過了這次,等到郭笑賦養(yǎng)好了傷,或是參透了翻雲(yún)刀上的秘密。那就什麼都晚了!”
“大哥,那我們還等什麼,快些把那洪九...不,郭笑賦找出來?。 ?
老大道:“你去把這個遼人軍官給弄醒,我們現(xiàn)在就問問他知不知道洪九的所在!”
“好嘞!”
老三的聲音響起,隨即王囧覺得自己身上被重重踢了一腳。
王囧知道我該醒了,那大哥顯然行事極爲(wèi)謹(jǐn)慎。並沒有把幾人的面罩撤下,便問起了洪九的事情。
爲(wèi)了把戲演足,王囧先來了一番苦苦哀求,直到老三不耐煩地使勁踹了我好幾腳,王囧才道:“這軍營裡面人頭至少有萬人之多。幾位英雄,我怎麼知道你們要找的洪九在哪裡?。 ?
聽到王囧如此說,那個三哥急了:“大哥,這茫茫人海的,找他怕是比大海撈針還難呀!那大哥你說咱現(xiàn)在該怎麼辦?”
大哥沉吟了一下道:“第一個問不到,再問第二個,就不信找不到人!”
“那這小子呢?”
“這人嘛!”老大緩緩道,似乎邊說邊想,不過很快他就改變了主意:“還是殺了好,一了百了,省得別人發(fā)現(xiàn)我們弟兄的存在!”
他奶奶的這死瞎子果然是眼睛黑,良心也黑??!
王囧渾身的肌肉立刻緊繃起來,季嬋給自己的匕首已經(jīng)從小臂滑落到了手中...
正在王囧決定先聲奪人時,就聽“咯嚓”一聲巨響,似乎是木門被什麼重物砸開,接著就聽老三和另外一人兩聲慘叫,然後屋子裡突然變成了漆黑一片。
王囧迅速定神一看,已然將屋子裡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卻見背靠著門旁牆壁而立的一個遼人軍士,四十出頭的一個粗豪漢子,薄薄的嘴脣扯出的弧線卻透著一股冷酷和陰險。
此人是...
王囧還在猜測,已經(jīng)有人驚聲低呼道:“你是誰...”
“呵呵,你們不是正在找我嗎?我現(xiàn)在就來了!”
其餘幾人聞言立刻一驚,他是...洪九,那豈不就是郭笑賦?
下一刻,也不知是先動手,只見整個小屋子裡一陣刀光劍影,然後便是不斷有人躺在血泊中,還不時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出哀嚎。
倒下的都是那江南七怪的一方,郭笑賦的身手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痕跡,那幾個蒙面人幾乎就是一交手就撲街倒地,但郭笑賦卻故意沒有將其立刻殺死,至於目的嘛...
沒錯就是爲(wèi)了混淆那江南七怪之首的視聽。
最後屋子裡除了滿地的呻吟聲,就只有洪九還有那老大,屋子裡的兩個人根本沒理會王囧,王囧也是自覺的抱頭躲在了一個角落裡。
此刻的王囧看到那老大果然是個瞎子,眼珠子白森森的,在黑夜中格外恐怖。
那個瞎子的冷笑忽然停止,忽然鐵柺猛地往地上一頓,整個身子凌空飛起,有如一隻黑色大鳥般,就要越過洪九,往大門飛去。
也不見洪九腳下有什麼大動作,整個人倒著掠往大門,先發(fā)後至,搶在瞎子前一息擋在了大門口。瞎子在空中舉起鐵柺,一個凌空博兔,擊向洪九,洪九看似輕巧地赤手撥開了瞎子的鐵柺,手中長劍猶如毒蛇般直射瞎子的腋下。
瞎子臉色一變,似乎知道這招的厲害,連忙身子往後,使了個千斤墜的身法,直直的落到了地上,由於慣性,有些踉蹌地連推了四五步,最後終於跌倒在地上。瞎子身子還要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洪九的劍已經(jīng)一擊刺穿了對方的咽喉...
下一刻,解決了江南七怪的洪九,驀然轉(zhuǎn)頭,目光死死盯住了牆角的王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