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不想了,有些事情只會越想越複雜……”奈奈淡然搖頭。
既然,他們之間已經傳出了婚訊,那她又何須再那麼偏執,那麼執拗……
或許,一開始,他跟雪兒之間,早已經註定了歸宿。
而她,卻始終只是他人生中的一段小小的插曲……如此而已!
一直處在心情極其興奮與激動還有異常幸福中的林雪兒,最近才發現,她的身邊好像越來越危險……
總是感覺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跟蹤她,又或者偶爾她會有一些驚駭的事情發生。
譬如,她的身邊總是會莫名的有人被東西砸傷或砸死,又或者過馬路,她的身邊卻莫名的有人無故被撞死……
但,這些僅僅只是發生在她的周圍,而不是她的身上……
就好像,似要給她某種深深的警告一般……讓她總是一想來便一陣毛骨悚然。
她曾經一次又一次跟尉遲寒提起這些事情,希望他能夠派人保護她,可是尉遲寒好似壓根不相信她的‘胡言亂語’,總是說她喜歡胡思亂想纔會出現這種幻覺,又或者壓根就是她自己想多了!
顯然,尉遲寒當然知道這些是什麼人,全都是那些小會想要東西卻遲遲不敢動手,只能實行恐嚇,讓尉遲寒自己亂了方陣,但很顯然,他們完全下錯了手!
現在,就算這個女人當然死在他面前,或許,他連眼都不會擡一眼……
白鷹會總部大樓內
林雪兒低著頭恭敬的站在書桌前。
“雪兒,你是不是日子過得太逍遙,根本忘記了乾爹交給你的任務?”嚴啓風冷眼看著她,冷沉的聲音狠狠質問著她。
林雪兒的頭垂得更低,“乾爹,雪兒在盡力,現在已經快要到手了!”聲音很低很低的應著。
其實,她真的差不多早已將乾爹的事情忘記得一乾二淨……
因爲,她發現,她的心,早已開始偏向那個男人……
只是,乾爹的命令卻不得不實行,至少,她的命還握在這個男人手上。
“哼……”嚴啓風譏誚的冷哼一聲。
“快到手了?你以爲尉遲寒是傻子不成?”嚴啓風厲聲咆哮了一句。
林雪兒瞪著無辜的雙眼費解的看著他,她有點弄不懂乾爹話裡的意思。
“你以爲尉遲寒真的愛你嗎?他現在處境這麼危險,如果真愛你,他會如此大膽的把你公佈於衆?讓你曝光在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羣中?”嚴啓風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有些惱意。
“乾爹……其實,其實報紙上的那些八卦全是我自己給我們雜誌的,他說過我好幾次,可是……我以爲他是不想被人知道,所以……”林雪兒有些膽戰心驚。
沒想到自己是自作聰明,還一直以爲八卦雜誌把自己抄得有臉了,還能夠順便氣一下那個賤女人,卻沒想到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等等……你是說,尉遲寒曾經阻止過你?”嚴啓風瞳仁裡閃過一抹晶亮。
“恩,因爲這事我們還吵翻過好幾次,還試著阻止過媒體好幾次……”現在一想想,原來那個是男人是爲了自己好,心,莫名的有些感動。
“不錯,雪兒!看來尉遲寒確實對你用了點心,聽說他的前妻被你整得可慘了!”嚴啓風頓時喜笑顏開,眉宇間流露出一抹難得的笑容。
不免讓林雪兒一顆繃緊的心頓時鬆懈。
“還好啦!雪兒纔沒有那麼壞!”林雪兒嬌嗔了一句。
“恩……好!雪兒,你也該見機行動了,別讓其他會的先下了手,恩,事情辦好了乾爹會給你個大大的獎賞!好好努力!”嚴啓風饒帶深意的叮囑著,一改先前的冷肅,頓時溫和了起來。
“是!乾爹!”雪兒點頭。
不久,便出了總部大樓。
半夜,書房內
敲門聲又一次想起,尉遲寒蹙眉,有些煩悶。
“進來!”低沉的聲音有些滲冷。
下一秒,門被拉開。
林雪兒端著一杯濃濃的咖啡進來。
尉遲寒不著痕跡的蹙眉,又是咖啡……
他知道這個女人的用意,哼!凡是小女人不準的事情,她全部都要搬出來。
“哥,喝杯咖啡吧!”甜甜的聲音喚著他。
“恩……”他頭也不擡的輕應一聲,亦沒有去接她手中的咖啡。
每一天,都是滿滿的端過來,早上再滿滿的端走,實在已然無意義。
林雪兒顯然有些不高興,小嘴委屈的撅了撅,然而,下一秒,妖媚討好的笑容又頓時掩上眉梢。
“那個,哥,我記得你以前好像有一個吊墜,藍色的,很漂亮很精緻的那個……恩,怎麼現在不見了?”林雪兒好似隨意的詢問一聲,旋身若無其事的在書架上翻找著什麼,時而拿出一本書來翻閱一下。
尉遲寒一怔,擡頭,看了一眼正極力掩飾的她。
脣角勾勒起一抹複雜的笑意,終於,狐貍尾巴開始往外露了!
剛剛,手下已經回報了情況,今日,這個女人進了白鷹會總部大樓,那也就是意味著,他的對手,是那個讓各大幫派駭然的嚴啓風,甚至於,連九合會也偶爾得敬讓三分的白鷹會會長,嚴啓風。
“怎麼啦?你喜歡?”尉遲寒悠悠的詢問一聲,脣角浮起一絲柔情的輕笑。
林雪兒一聽,雙眸陡然晶亮,旋身,直直點頭。
“哥,雪兒好喜歡!”
看著她雙眸裡的晶亮,尉遲寒只覺得一陣好笑。
“哥,你送我吧!”她眨著水靈的大眼,試探性的問著他。
“雪兒,那個可不是個簡單的吊墜!那個東西我早交給了國防軍事部……”尉遲寒一副淡然的表情,好似很認真很認真的跟眼前這個女人解釋著。
林雪兒一怔,瞪眼,愕然。
“哥?你在說什麼?你……你怎麼可以把那個東西交,交到……國防部……”林雪兒震驚的問著他,聲音明顯有些發顫,一張小臉早已死灰一片。
這樣子……她要怎麼跟乾爹有個交代……
“怎麼了?雪兒?有問題嗎?”尉遲寒擔憂的詢問一聲。
脣角勾勒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今天以後,他就只等著嚴啓風露面了!
“沒……沒事……”林雪兒茫然的搖頭,眼前漸漸迷離,空洞……
半響,晃著身子,渾渾噩噩離開。
尉遲寒釋然,這個女人終於可以不用再纏著他了!
看了一眼攤在桌上有些刺目的商業娛樂報,標題,都是那些另他惡寒到極點的話語……
又是愛意濃濃,又是再婚……
脣角勾勒起一抹譏誚的笑意,這些字眼,他從來想都不會想!
拾起桌上的報紙,狠狠的,宛如泄憤一般,一點一點,將其撕個粉碎……
好似這樣就可以將不久前,他賜給那個小女人的所有傷痛,撕個粉碎,消失得無影無蹤的一般……
她一定也看到了這些消息,一定也信以爲真了……
等所有的事情過去了,他真的還有資格再愛她嗎?又或者,她真的還會原諒自己嗎?
心,一陣撕扯的生痛,或許……這一輩子,他都沒有資格,沒有權利再去愛她了,因爲……他給她的傷害,實在太多太多……
多到,連他都開始茫然……
…………
果不其然,在那一晚以後,林雪兒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他想,大概是被嚴啓風給關了起來,又或者被他狠狠的懲治了一番,再也沒精力現身了而已。
他,還是照常過著自己一個人的日子。
只是,周遭的保全系統越來越精密,他想大概這幾天,嚴啓風也該有所行動了!
早上,仍舊按時現身於公司。
一進辦公室,不出十來分鐘,辦公室的門便被秘書給拉開。
“總裁……”秘書恭敬的招呼一聲。
尉遲寒擡眼,看著她,沒有敲門直接進來想必也是有大事才如此。
“那個……我剛剛有看到總裁夫人,哦,不對,是……是景總監!”秘書仍舊有些駭然,也不知道這話該講不該講,雖然知道他們已經離婚,甚至於總裁都已經另覓新歡了,可是,她發現自從他們離婚以後,他就好似變了一個人,脾氣沒有了以往的一絲絲火爆,現在的他除了冷沉還是冷沉,整天也不多說一句話,左手無名指上仍舊帶著那個屬於他們的婚戒,桌上仍舊擺放著屬於他們的情侶照……
所以,秘書覺得她們的總裁一定還是深愛著自己的老婆,只是可能一下子被美色迷住誤入歧途了而已。
尉遲寒一怔,擡眼,木然的看著秘書。
半響
“她,她在哪裡?”問話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慄,很溫吞,卻很焦灼,深邃的瞳仁裡泛著異樣的光彩。
“在……在人事部,好像在遞交辭職信,說,說是要回意大利的珠寶設計協會了!”秘書如實交待著。
她的話音才一落,尉遲寒便‘噌’的起身,瘋狂的直往樓下奔去。
她……她來了……
這一刻,他真的好想好想她,好想再見一眼她,即算,即算只是一眼也好!
電梯裡,他焦灼的一次又一次按著十一樓的鍵,煩悶撓了撓零碎的髮絲,怎麼連電梯也這麼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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