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函謹照常在林奶奶的臉上親吻了一下道早安,接著眼角很是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已是低垂著頭乖巧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呷著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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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餐桌上是異常的安靜,平常都是林奶奶在恬噪地動拉西扯的,可今天早上的林奶奶是一個字都沒有拉扯出來,很是安靜地吃著早餐。
一直到林函謹拿著餐巾優雅地擦拭著嘴巴時,林奶奶這纔開口說了話:“哎,默默丫頭,你也趕緊吃吧,讓哥哥順便送你去雜誌社。”但話語裡仍然是那麼的無精打采。
“奶奶,我今天不用雜誌社上班了。”莫默說。
“不用上班?休假嗎?怎麼上班的第一天就休假了呢?”林奶奶奇怪地問。
莫默正想要回答說她已經不在雜誌社工作了時,林函謹已接口說:“默默不去雜誌社了,她會去我的酒店工作。”
“什麼?默默丫頭要去哥哥你的酒店工作嗎?這真是太好了!”林奶奶的眼睛突然一亮,一掃之前的陰霾。
莫默驀然一驚,轉頭看向面無表情的林函謹。她何時說要去他的酒店工作了?她說了嗎?什麼時候說的?還是她失憶了?
林函謹卻完全漠視了她眼裡的驚訝和疑問,看都沒看她一眼,清冷的聲音淡淡地說:“你慢點吃,我在外面等你。”說著,在總算是又綻放出笑容的林奶奶臉上親吻了一下,走了出去。
去外面,等她。
等,他一直在等待著他的小丫頭長大,真正的成年,現在,他是等來他的小丫頭的長大與真正成年,但卻也同時等來圍在他的小丫頭身邊的狂蜂浪蝶。
所以,他決定不再等待,雖不能馬上急於讓小丫頭知道他的心意,但現在必須得讓他的小丫頭知道,他一直在等她,且,等她的也必須只能是他一個人,其他人休想在她的身邊停留半秒鐘。
在林奶奶眉開眼笑的揮手送別下,莫默淚了,奶奶,您知道嗎,您這是送羊入虎口啊!我是那隻可憐無助的羊,您的冰山孫子是那隻張牙舞爪的狼呀!
她驚恐又戰戰兢兢地坐進了林函謹那輛旁人望而止步的天價轎車裡,與林函謹各佔據後車廂的一邊,在司機“嘣”的一聲關上車門時,她心裡的那個顫,那個淚啊,現在的她是完完全全進入狼窟了,且與兇狠的狼是近在咫尺,呼吸相間呀。
此時的林函謹是微靠在舒軟的椅背,修長的腿翹著,一手放鬆地放在腿上,一手用手肘撐在車窗框上,輕抵著額頭,眼睛閉著,不知是在閉目養神,還是在思考某些事情,姿態是難得的慵懶,但他那極具有震懾力的強大氣場依舊讓人不能有半分的忽視和怠慢。
車廂裡一片靜默的氣氛讓莫默是神經緊張地豎起了所有了毛孔,高度處於“備戰”狀態。
雖然不是第一次坐林函謹的專用車,但每次坐,她都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架上斷頭臺般恐怖和絕望,且氣氛靜得陰森悚然,唉,就算不說話,好歹也放點舒緩身心、氣氛的音樂啊!
難道他就沒有聽說過這句話?困了,累了,煩了,怒了,請來聽聽音樂!
好冷啊!昨天明明還出太陽的,只是有點大風,今天一下子降溫這麼多,還飄著小雨,好冷哦!各位同志們要注意防寒保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