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我這個做母親的當(dāng)然會關(guān)心,不用你來操心,現(xiàn)在你立即就走吧。”
白子衿只好跟著她默默地走出了房間,原本想要收拾一下東西的,但是卻也被葉慧阻止,說那邊什麼都有,只要她人過去就好了。
其實她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君慕言不在的時候直接把她送走。
而此時,在君家的另一處,黎忠卻有些坐立難安。
君傲城喝了一口茶然後慢慢地放下了茶杯:“你在緊張什麼?”
“老爺,我……我還有點事……”
“什麼事?”
黎忠一臉爲(wèi)難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出來。
本來他聽到傭人彙報說葉慧去了白子衿的房間,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君慕言他也早有準備,知道他不在的時候白子衿可能會受到刁難,所以特別囑咐黎忠一定要好好的看著她,如果出了什麼事情立即跟他彙報。
黎忠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準備,君傲城這邊就派人來把他叫過去了。
他沒辦法,只好讓人盯著,如果沒有什麼動靜就不用管,如果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的話立即告訴他。
現(xiàn)在傭人的話傳達到了,黎忠大驚失色,雖然早就知道他們會排擠白子衿,可是現(xiàn)在竟然還想著直接把人帶走,也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這麼做啊。
黎忠心裡著急的要命,卻又不敢在君傲城面前表現(xiàn)出來,他不知道他是站在哪一邊的,萬一連他也出面阻止,那麼就糟糕了。
君傲城微微嘆了口氣:“阿忠,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黎忠十六歲跟在老爺?shù)纳磉叄闫饋硪灿腥嗄炅恕!?
“對,你一直都是我的心腹,因爲(wèi)我信任你,所以纔會把慕言放心的交給你,這些年來,你爲(wèi)君家做了不少的貢獻,我真的是應(yīng)該好好的謝謝你啊。”
黎忠立即誠惶誠恐的說道:“老爺你千萬不要這麼說啊,我的命是老爺救的,爲(wèi)老爺做什麼事情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當(dāng)我決定把公司大權(quán)交到慕言手裡的時候,就決定讓你到慕言的身邊來好好的照顧他,這些年來,你做的很好,但是你是不是忘了,到底誰纔是你的主人。”
黎忠臉色一變,他知道,事情是瞞不住了。
他慚愧的低下頭來:“是阿忠對不起老爺,竟然還想著欺騙老爺,請懲罰我吧。”
“你這樣隱瞞,無非就是擔(dān)心我會跟阿燁他們一樣趕走那個女孩子,她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對她這樣維護?”
“我只是害怕,如果她不見了,小少爺一定會十分著急,我不能看著那樣的事情發(fā)生。”
君傲城倒是來了興致:“是麼?那個女孩子對慕言就那麼重要?我那個孫兒性子冷淡,跟我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那天我見到了那個女孩子,長得倒是低眉順眼的,可惜沒有什麼家勢,慕言身邊需要的是一個可以跟他並肩奮鬥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只會給他惹麻煩的花瓶。”
黎
忠這次反而變得有些認真起來:“老爺從來不會因爲(wèi)家事或者容貌這些外界的因素去評價一個人吧,白小姐雖然不可能跟那些自小學(xué)習(xí)貴族禮儀的名門淑媛相比,但是她爲(wèi)人善良,很有禮貌,是個可以勤儉持家的好妻子,可能少爺喜歡的就是她這一點吧。”
君傲城輕哧一聲,一雙眸子看盡了人情世故。
“你這是在告訴我,慕言已經(jīng)決定非她不娶了?”
“這……我怎麼敢給小少爺做決定呢?”
“那你說了這麼多,是想要表達什麼?”
反正事情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了,再不說也來不及了,黎忠只好把事情說了出來。
“夫人想要把白小姐送走,現(xiàn)在少爺不在,要是您不去阻止的話,那麼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黎忠著急的說道。
“阻止?我一個老頭子自己都管不過來了,還操心這些閒事做什麼?”
“那……那隻能馬上把這件事情告訴小少爺,讓他想辦法了,我現(xiàn)在馬上就給小少爺打電話。”
君傲城的柺杖重重的敲在了地面上:“不許去。”
“我答應(yīng)過小少爺,一定會幫他好好的看著白小姐,在他回來之前,我不能讓白小姐處任何的意外,不然我怎麼跟他交代?”
“黎忠,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麼?別讓了誰纔是你真正的主人。”
黎忠竟然在君傲城的面前直接跪了下來。
“老爺,這些年來,我從來都沒有求過你什麼,可是這一次我求你了,我從小看著小少爺長大,也親眼看著他這些年來所承受的痛苦,只有白小姐出現(xiàn)之後,少爺他才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白小姐對他來說真的非常重要。”
黎忠之前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所以對於黎忠的性格他也是瞭解的。
能讓他這麼堅持的理由那隻能是……
君傲城心中一沉,他看著黎忠然後淡淡的說道:“慕言是我最心愛的孫兒,從他出生的時候起就註定揹負許多原本不應(yīng)該他揹負的東西,所以從小我就把他接到身邊親自培養(yǎng),看著他長大,也是因爲(wèi)你是我信任的人,所以我才放心的把慕言交給你,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初我的決定是對的。”
他伸手把黎忠扶了起來:“所以,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慕言。”
黎忠十分激動:“我一定會的,老爺,你這是答應(yīng)要幫忙了嗎?”
君傲城陷入回憶之中:“當(dāng)初我知道慕言和寧家女兒的事情,本來我還十分欣慰,覺得他們十分般配,這是命中註定的緣分,可是誰能想到最後。”
“這隻能說,馨汝小姐不是小少爺?shù)牧既恕!碧崞饘庈叭昀柚沂怯性寡缘模?dāng)初少爺對她那麼好,而她卻在少爺最艱難的關(guān)頭狠心離開。
當(dāng)時的君慕言是怎樣的處境?
他並不像現(xiàn)在這樣風(fēng)光,體弱多病,出衆(zhòng)的能力也沒有完全展現(xiàn)出來,大家都說君慕楓纔是最有可能成爲(wèi)下一任的繼承人。
寧馨汝和君慕言認識的時候他們年齡都還很小,君慕言性格
孤僻自閉不愛說話,寧馨汝是最先走進他心中的那個人,可是後來,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卻慢慢地疏遠,然後狠心離開。
“呵……能爲(wèi)我孫兒緩解痛苦,這是她的榮幸,也容不得她答不答應(yīng),當(dāng)初我本來想要把她強制帶回來的,可是慕言卻阻止,硬是要放她離開,然後接下來的這幾年,我知道他的日子不是那麼好過。”
“小少爺?shù)男宰幽乔宄模擒叭晷〗銢]有珍惜他,那麼從他決定放手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他們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小少爺把尊嚴看的比他的命都要重要,他當(dāng)然不可能接受當(dāng)時老爺?shù)臎Q定了。”
“是啊,這孩子自小要強,寧可忍著那麼大的痛苦也不吭一聲,我這個做爺爺?shù)囊恢倍紶?wèi)他感到驕傲,背棄了我孫兒的人也沒有資格再回到他的身邊。”
黎忠連忙趁機說起白子衿的好話:“說起來,少爺和白小姐的故事還真是讓人驚歎呢,雖然少爺沒有說過,但是這三年來,他一直都在找一個人。”
“什麼人?爲(wèi)什麼我不知道?”
“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跟少爺三年前那場追殺案脫不了干係,那一次他真的是死裡逃生,後來等他好起來之後就開始讓人去尋找一個人,找了整整三年也沒有放棄過,直到白小姐的出現(xiàn)。”
君傲城一聽,十分生氣:“這麼嚴重的事情爲(wèi)什麼沒有告訴我?”
黎忠有些心虛:“是小少爺交代,這幾年你身體都不是很好,所以還是不要讓您擔(dān)心了,他會自己處理好的。”
事情都發(fā)生了過去那麼久了,就算他現(xiàn)在追究什麼也沒有意義了。
而且當(dāng)年他不也是舔著刀口的血一步步的拼殺才有了今天的成就麼?
真正的強者要是不經(jīng)歷點挫折還算什麼男子漢,所以君傲城還是不會太放在心上的,他反而還會覺得這是一種歷練,
只是他現(xiàn)在對白子衿倒是有些感興趣起來,他之前是完全一無所知的,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了這麼一個女人,他倒是要好好的把把關(guān),不是誰都能妄想成爲(wèi)他君傲城的孫媳婦。
“那……老爺,現(xiàn)在是不是你答應(yīng)去阻止夫人把白小姐給送走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君傲城在君家可是很有威嚴的,這些小輩沒有不敢不聽他的話,如果他能站在白子衿這邊那就最好不過。
“呵呵呵,阿忠啊,這件事情我這個老頭子是不會去摻和的了,但是你也不用著急,沒有人會在我那個孫兒的眼皮底下生事,尤其還是他在意的人,就算那個丫頭真的被送走了,你覺得以慕言的能力會找不到麼?正好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我來看看那個丫頭在慕言心中是不是真有那麼重要。”
感情他還是不打算管啊,自己不管還要看熱鬧,而且還不讓他管。
可是黎忠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嘴了,雖然君傲城沒打算管,但是好歹也沒有落井下石,這算是一個好現(xiàn)象,而且他也是爲(wèi)了驗證一下,如果知道白子衿真的對少爺很重要,他也會站在少爺這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