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狄家古老奢華的老宅內(nèi),一位容貌英挺,短袖打扮的力量型男人,眼睛如鷹般不悅的盯著飄香的房間內(nèi)漂亮勾魂的女主人。
心情不悅,口吻放肆:“你不是說辦法!結(jié)果都這麼長時間了!一個銅板都沒拿到!”
女子聞言輕蔑的擡頭,勾魂的眼睛內(nèi)藏著無法掩蓋的野心,半敞下的衣物,沒有因爲(wèi)在場的任何人有要拉上的意思,甚至不在意這個男人當(dāng)著滿堂的下人說話。
女子魅惑的眼角挑起一抹醉人的笑意:“急什麼?你從我這裡拿到的‘銅板’還少了。”女子說著輕蔑的掃他一眼,眼裡滿含風(fēng)情的看著他,聲音酥軟多情:“過來,幫我捶捶背……”
男人聞言看著她露出大片雪白的美背和勾人奪魄的目光,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若不是身關(guān)身家性命,他早已經(jīng)撲過去。
但現(xiàn)在只能忍住身體的需求,哀求道:“夫人,等我們拿到銀子,你想讓我怎麼給你捶背都行,聽話,我們趕緊難道銀子,離開這裡,否則老爺一定不會放過我,你忍心我就這麼死了嗎?”
男人到底禁不住夫人的誘惑,忍不住靠近,撫上她的光滑的肩膀。
美麗的夫人呵呵一笑,攬住他的脖子:“瞧你那點膽子,如果真怕了,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逃走……”
男子聞言立即收起一分旖旎;“銀子呢!”頓時覺得說的不妥,軟下口吻道:“沒有銀子我拿什麼養(yǎng)你。”
狄夫人笑了:“對哦?你真爲(wèi)我著想。”說著點點男子的翹挺的鼻子,尖長的指甲瞬間割破他的鼻翼,一腳把他踢在地上:“來人,給總管灌一斤銅水,好好讓他跟他的銀子,血溶於水——”
“是!”
男子頓時驚恐的望著與他纏綿一年的女人,面色驚恐不已:“你幹什麼!你幹什麼!”
狄夫人冷酷的聲音響起:“壓住他!”
“是!”幾個彪形大漢頓時壓住驚恐的男人,一個嬌羞可人的小姑娘,端著一晚滾燙的銅水,就給驚訝、難以置信的男人灌下去。
“啊!——”
狄夫人突然笑了,笑容中有幾許落寞淒涼,她站起身,百合花的錦袍搖曳在地上,更添旖旎風(fēng)情,聲音說不出的柔軟雅亮:“好好收著,都是銀子的一種。”
狄夫人聽著背後悽慘的叫聲,悄然離去,真是無趣,明明是吃喜歡的東西,叫的那麼大聲你幹什麼,就不怕被人搶了。
狄夫人想到這裡,走出房間,來到百花盛開的木廊,搖曳在背後的錦袍鋪開絢麗的華貴,長髮披散在肩上,渾圓的肩膀漏在外面,讓她看起來天生嫵媚。
只是此刻,她看起來有些緊張:“老爺還沒有回來嗎?”
剛纔端‘銅水’的小姑娘上千一步,脆生生的道:“沒有。”
“本夫人的信送到了?”
小姑娘聞言突然有些害怕:“送……送到了。”
狄夫人聞言,嘴角淒涼的揚(yáng)起,又瞬間隱去,她年少時曾不顧一切深愛的男人,因爲(wèi)她的一次鬼迷心竅,永遠(yuǎn)與她相形陌路,而那個看中她背後的財富,騙了她的男人,她也早已把她薄皮抽筋!
既然不喜歡她,何必要招惹她,讓她錯過了這一生最該珍惜的人:“備車,本夫人親自去找他。”
“是。”
……
狄夫人的美奪天地之造化,她不豔麗不柔弱,而是一種魅惑入骨的風(fēng)情,一顰一笑都透著勾人的美意,如果世間真有狐貍精這種生物,說的大概就是妖嬈到她這種境地的女子。
女子下車,華貴的禮服鋪在地上,長髮鋪在腳裸,一根輕顫的金步慵懶的沒入髮梢,隨著她的舉動,輕輕的搖,女子未穿靴縷,所過之處,紅毯落地,氣派十足,奢華無畏。
女子輕輕一笑,美麗的腳步踏入常來,這家據(jù)說開張之初就備受好評,如今已經(jīng)隱隱奠定耀目餐飲龍頭的酒樓。
可此刻在她看來也不過如此,不及不遠(yuǎn)處即便吃飯,也深深吸引她的男子。
狄夫人本魅惑的目光瞬間癡迷的纏繞在他身上,半年不見,他比離開時更有味道了。
棱角分明的五官越加深邃,長髮束在腦後,神色剛毅果決,即便是吃飯也透著優(yōu)雅的沉穩(wěn),因爲(wèi)這些年走南闖北的歷練,讓他的神態(tài)一年比一年內(nèi)斂,如今,她覺得再也追不上他的腳步了。
狄易突然擡起頭,一雙洞徹人心的眼睛比他的五官更讓人的膽寒。
狄夫人的腳步驟然一僵,害怕的瑟縮一下,聲音輕若蚊蠅:“你……什麼時候回去,那人我處理了……”
狄易的聲音是純碎的男中音,沒有什麼特色,不威嚴(yán)不凌厲不霸道,卻很實在:“不必了,我說過,那座宅子是你的。”他眉眼依舊,剛毅的近乎冷漠,長眉飛鬢、眼睛如墨。
狄夫人聞言心陡然一顫,即便他的話語冷漠的不近人情,她還是努力的從中聽出溫度:“怎怎麼可以……那是你們狄家的老宅……”
狄易突然看向佈菜的女子,繼而看眼菜色,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以前沒有見過你。”
林逸衣聞言,退後兩步微微屈身,聲音恭敬平和:“狄老闆好記性,小的是新來的幫廚,今日大師傅家裡點些急事回去了,恰好這最後一道菜需要煲火,便囑咐了小的過來,還望狄老闆不要見怪。”
狄夫人見他竟然沒理自己,頓時目光怨毒的看向林逸衣:“果然走到哪裡都不乏想攀龍附鳳的女人!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
“謹(jǐn)遵姑娘教誨。”林逸衣點了火,躬身準(zhǔn)備離去。
狄夫人聞言,眼睛驟然憤恨,瞬間上前兩步,抄起一盤菜,向林逸衣潑去!
林逸衣驟然回頭,看向一旁爲(wèi)她當(dāng)了這場災(zāi)禍的小二。
林逸衣目光陡然不善:“狄老闆的客人?”
“不算。”
林逸衣立即抄起一旁的盤雲(yún)盤瞬間向?qū)γ嬷焊邭獍旱呐嗽胰ァ?
——啊!——
因爲(wèi)始料未及,狄夫人被砸了正著!頓時怒髮衝冠,長袖揚(yáng)起,指尖直指林逸衣:“你——你——”
林逸衣收回手,態(tài)度自染,恭敬告退,示意小二先去換衣服。
狄夫人憤怒不已,臉色難堪:“打了我就想走!哪有這樣好的事!來人!給我把她抓回來!”
林逸衣頓時站定,目光更冷:“來人!給我把不是客人的人轟出去!”
“是!”酒樓夥計,暗處明衛(wèi)瞬間把這位敢往自家主子身上潑湯的女人推了出去!
林逸衣驟然覺得,木歸兮的人必要時真的很好用:“狄老闆慢用。”然後慢慢的退去。
狄易看眼被轟出去的花江音,突然看眼一旁的管家。
管家頓時驚悚:“屬下立即去打探。”
……
林逸衣現(xiàn)在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俗話說有得有失,木歸兮放在她身邊的人,讓她比在聖都要放得開,重要的事,耀目之地,到底沒有能撼動她的勢力,再加上不用擔(dān)心死於非命,這裡更適合她發(fā)展。
花江音憤恨的看著這道門:“豈有此理!你們都是傻子嗎!看著別人把本夫人轟出來!”
所有人紛紛垂下頭,心想,老爺沒吩咐,他們怎麼敢奮力抵抗。
……
林逸衣趁狄老闆包場期間,在輿論最譁然卻不得入門觀看的時候,推出了《空城計》評書版。
演繹了半個月後,林逸衣立即推出了戲曲版《草船借箭》。
諸葛亮以足智多謀、儒雅從容的新時代將領(lǐng)形象瞬間深入人心,關(guān)於他的《三顧茅廬》引出的劉備的故事,也已經(jīng)展開宣傳。
因爲(wèi)狄易的頻繁包場,讓這兩部戲在耀目城瞬間爆棚,不用林逸衣刻意宣傳,已經(jīng)奠定了戲坊無以倫比的地位。
此劇也被第一時間傳唱去聖都,以劇本共享方式,快速在聖國流轉(zhuǎn)。
說是共享,其實是林逸衣以每本劇目一百兩銀子賣的,無論大小戲坊,你想第一時間拿到最精美最實在的劇本,就套銀子,何況區(qū)區(qū)一百兩,對很多唱大型堂會的戲班來說,幾乎可以說是平價。
一百兩銀子,買一本標(biāo)註了詳細(xì)場景和註解的戲本,要比自己去聽然後靠記憶去演,有效的多。
林逸衣拿著到手裡的六十萬兩白銀,開了第四家常來酒樓!
同期莊子上的第一批異種蔬菜全國上市,六道新菜色也是這次常來心開張免費對方開放菜色,一時間客人趨之若鶩。
源源不斷的資金進(jìn)賬,讓林逸衣開始考慮隔壁六城的擴(kuò)張計劃。
……
狄易坐在馬車裡,墨色的衣袖在車窗上一揮,路過了這條擁擠的大道。
冷漠的眼睛裡卻自有計較,常來——戲坊——竟然真是一位女東家,傳聞她曾與夜衡政關(guān)係曖昧,想來能在聖都站穩(wěn)腳跟,這樣一個靠山必不可少。
只是沒料到,離開了聖都,她一樣如魚得水,最近倒是聽說夜家和南宮家的婚事已經(jīng)提上日程,想來她是被犧牲了的一個。
狄易思考著得到的資料,心中平靜,這種事司空見慣罷了。
“老爺,林老闆拒絕了我的邀請。”
狄易靠在馬車上,神色如舊:“再邀!”雖然他不在意花紅音,但不能不在意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林氏的人趕盡殺絕的對花家勢力下手,他沒有道理看著不管。好狠辣的女人,因爲(wèi)一盤菜,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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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休一天,一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