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裡克的幾句話,挑起了希爾徹的怒火。
後來又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希爾徹的火焰徹底熄滅。
教科書版本的示範,讓不少觀衆大呼“手段了得”。
【怎麼我看著阿夜園長和希爾徹老師的相處,怎麼看怎麼像大房和二房在爭風吃醋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也不想想希爾徹大人是什麼身份。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就是獨佔一個A級雌性妻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給一個已有正夫的雌性當側夫?!】
【頂級貴族之間爲了保證傳承,雄性獸人向來只會獨佔一位雌性妻主,你以爲都是我們這些底層的獸人嗎?】
【艾爾文家族歷代以來,不管別的族人如何,族長的妻主都沒有別的側夫。何況希爾徹族長還是歷代以來精神力最高的族長。那就更不可能呢。】
希爾徹目光清冷至極,帶著絲絲寒意。
“阿夜園長,好計謀。”能夠領導一個龐大的家族,希爾徹不是傻子。
那天打之前,他就有了些許預感:弗雷德裡克似乎在刻意激怒他,讓他理智全失。
如果是從前,弗雷德裡克這種挑釁對他來說,不痛不癢。
可是對姜羽溪的在乎,讓希爾徹嫉妒心起,方寸大亂。
後來結合弗雷德裡克對幼兒園進行的水上樂園改造計劃,不消片刻他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雖然最後結局是爲了姜羽溪好,可是希爾徹對弗雷德裡克的做法,不滿。
自從見面後,這位在許許多多獸人觀念裡被神化了的偉岸、殘暴形象,在希爾徹心中坍塌了。
若不是先入爲主確認了弗雷德裡克的身份,包括希爾徹在內的獸人,都不能接受這就是那個曾經攪亂了整個星際的殺神。
詭計多端、滿口謊言、避重就輕、矯揉造作、茶言茶語、外室做派……
不過好在,對姜羽溪一心一意、掏心掏肺。
這也是希爾徹和佩雷斯能容忍弗雷德裡克待在姜羽溪身邊,最大的原因之一。
弗雷德裡克眼眉高挑,笑著緩慢說道:“今天也算是我和溪溪的大喜日子,希爾徹老師會恭喜我們的吧。”
“對於阿夜園長來說,今天可能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但是對於溪溪園長來說,卻未必。”
希爾徹聲音清冷,暗含一絲諷刺。
兩個強大雄性的目光撞在一起,火花四濺。
躲在旁邊吃零食看戲的老師們在嘀嘀咕咕。
“我怎麼覺得阿夜園長像是在宣揚主權的正室?不對,我感覺那做派,有點兒像……”對正室宣揚主權的側夫、外室?
說這話的老師,趕緊搖搖頭。想什麼呢,溪溪園長都親口承認了,阿夜園長就是正夫,板上釘釘的正室!
“阿夜園長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天天盯溪溪園長盯得跟什麼似的。不僅是雄性,就是雌性靠近溪溪園長,他都擔心是不是會被溪溪園長的魅力吸引進而喜歡上溪溪園長!”
“防火防盜防刺殺,最後還要防雌性。阿夜園長還是挺忙的。”
“阿夜園長這戀愛腦的病,說實話,有點棘手。”
“嘿嘿,要我說吧,是不是看看阿夜園長那個緊張兮兮的勁兒,我就覺得被他在訓練時候狠揍的那股氣都沒了,兩個字—舒暢!”
弗雷德裡克和希爾徹針鋒對麥芒的時候。
姜羽溪終於在千呼萬喚中出現了。“來,賭局更新了,賭溪溪園長會不會生氣?生多大的氣?會怎麼懲罰阿夜園長?”
“我下注,賭溪溪園長會生氣。”
“我也賭會生氣,阿夜園長這一大早的,也太能折騰了。”
“哼!溪溪園長肯定要生氣的。不好好懲罰一下阿夜園長,都對不起今天凌晨阿夜園長把我從溫暖的被窩裡挖出來,聽他講了七百多遍他終於有名分的愛情故事。”
“我是被他從修煉中挖出來的。”
“我最慘!我和我家妻主當時正在那啥呢!讓阿夜園長在門口給硬生生打斷了!都不用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要是從此留下陰影再也不能用了,我該找誰哭去?!”
“這個不用擔心,聽說校醫室最近新出了一款藥,一粒見效,一個療程徹底重整雄風,三個療程就能徹底穩固了。就是,要的貢獻度有點高。”
“真的嗎?你詳細和我說說……”
姜羽溪板著臉走近。
弗雷德裡克像個變戲法的,臉上的表情瞬間和煦。
“溪溪~溪溪~你終於下課了嗎?我好想你呀~”
磁性低沉的嗓音,此刻甜得發膩。
他牽起姜羽溪的雙手,輕輕捏了捏,歡快的左右搖晃著。盛滿了璀璨星光的眸子衝著姜羽溪調皮的眨了眨。
姜羽溪一下子就拿他沒辦法了。但是不管是不行的。
她努力板著臉:“一大早的,你知道我接了多少關於你的投訴嗎?”
弗雷德裡克嗓子裡像是含了糖:“投訴我?誰呀?爲什麼投訴我?投訴我什麼了?”
問完,他像是感到委屈了,彎下腰把臉靠在姜羽溪肩頸上,輕輕摩擦。
“投訴我的老師們都是大壞獸!我今天還花了五千貢獻度請全校老師和同學吃零食呢——”連老師家屬院那片也沒漏下。
溫熱的氣息就在耳邊,姜羽溪身體輕顫了一下。
弗雷德裡克這麼一頓操作下來,姜羽溪心裡再大的氣也消了。
“老師們投訴得可沒錯。你今天在所有老師、學生和家長面前說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
說起這個,弗雷德裡克可就開心了:“說實話~我的每一句都是實話!”
姜羽溪氣得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還實話,沒有前因後果的實話?你要不要看看網上現在傳成什麼樣子了?觀衆都說你連雄性的尊嚴都喪失了。”網上的言論,姜羽溪瀏覽了一下,說得更難聽的都有。
偏偏弗雷德裡克一副驕傲得都要上天的樣子,
“不看不看就不看!
我纔不管網上傳得怎麼樣呢,我就是要讓全星際的獸人都知道,溪溪超在乎我的。”
弗雷德裡克捧著她的臉,認真說道:“我作爲雄性的尊嚴不是他們說罵兩句就會消失的。
我弗雷德裡克的尊嚴靠的是我自身實力。
況且,比起捍衛自己雄性的尊嚴,我更想捍衛我作爲溪溪第一獸夫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