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突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快步向裡間走去。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牀上,譚浩淵在牀頭俯下腰,兩個人之間只有咫尺的距離。
譚浩淵的拇指來回?fù)崮δ襟闶娴拿嫲辏?jīng)過一輪毫無節(jié)制的啃噬,如今它們微微腫著,紅紅的潤潤的,卻顯得更加誘人。
譚浩淵深邃的眼看著慕筱舒,問:“本王想做點這樣那樣的壞事,你答應(yīng)嗎?”
慕筱舒這麼大個的人,她自然明白譚浩淵的意思。她也不是那些傳統(tǒng)的古代人,覺得這種事順其自然即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顧忌。
譚浩淵的神情很認(rèn)真,又在徵求她的意見,慕筱舒喜歡這種做法。她像是受了那雙眼睛的誘惑一般,伸出兩手捧住他的臉,張了張嘴:“可……”
譚浩淵的眸子沉了沉,像有什麼東西即將脫離控制。
可是就在這時,慕筱舒腦中閃電般出現(xiàn)了一個念頭,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了不得的的事情!
“可……可是我姨媽來了……”她弱弱地說。
譚浩淵滿腔火熱蓄勢待發(fā),誰知慕筱舒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簡直就是兜頭被潑了一桶冰水,我的天,好涼好爽!這話莫名其妙,讓人摸不著頭腦,但絕不是他期待聽到的。
譚浩淵瞇起眼:“你說什麼?”
慕筱舒尷尬地撇開頭,小聲嘟囔:“我又不是故意的!”
譚浩淵依舊沒反應(yīng)過來,什麼姨媽?他現(xiàn)在想殺人的心都有人,真想撬開慕筱舒的腦子,看看裡面裝了什麼。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她居然在想姨媽??。窟@什麼道理??!
譚浩淵那一貫好用的腦子這時也不頂用了,他怎麼也想不出慕筱舒的姨媽是何方神聖,值得她在這個關(guān)頭提起來。
慕筱舒見譚浩淵沒反應(yīng)了,忐忐忑忑地轉(zhuǎn)過頭,入目就是他糾結(jié)的表情。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個問題,譚浩淵沒聽懂她的意思!
大姨媽在這個年代叫什麼來著?
“姨媽就是葵、葵水……”
譚浩淵愣了一下,盯著慕筱舒的臉看了好幾息的時間,突然氣惱起來。他也忒倒黴了!怎麼就碰上了這麼個時候呢。
“本王不信!”
“騙你是小狗!”慕筱舒心虛勁頭已過,膽子又長回來了,“都說了我也沒辦法的嘛,這種事又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的?!?
“好……”譚浩淵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抓住了慕筱舒手,十指緊緊地扣住了,“這個總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吧?”
慕筱舒愣了:“什麼?”
譚浩淵乾脆整個兒俯下了身子,腦袋擠在慕筱舒的頭旁邊,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有點委屈地催促:“快點。”
慕筱舒:“……”
“本王還精神著呢,你總得負(fù)起責(zé)任來,王爺可不是可以隨便調(diào)戲的?!?
慕筱舒:“……”
慕筱舒度過了一個有點混亂的夜晚,第二天,她發(fā)誓以後絕對不能隨便調(diào)戲別人,不論男女。
譚浩淵則是神清氣爽,連表情都柔和了許多。顧遠(yuǎn)見了嘖嘖稱奇,和綺青眉來眼去,總想問出點什麼來。
譚浩淵今天休息,賴在府中偷閒。他自己偷閒還不夠,還將慕筱舒也綁了來,哪兒也不準(zhǔn)她去,兩個人粘在一處偷閒。
計劃是這樣的沒錯,可是總是跟不上變化快。早晨的好時光還沒過多久,就有一位不速之客登門了。
府中小廝來通傳的時候,譚浩淵不耐煩地擺手:“誰也不見。”
小廝還想再說什麼,被譚浩淵那雙眼睛一看,就硬生生地把話吞了回去,跑去傳話去了。本以爲(wèi)事情就該這樣了結(jié)了,誰知過了沒多久,同一個小廝又來了。
他硬著頭皮,頂著譚浩淵殺人般的目光說:“王爺,來的是東朔的公主,她還帶來了皇上的口諭,說讓王爺替皇上好好招待她這位貴客?!?
慕筱舒抱的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覺得天大的事壓下來都有譚浩淵去頂著,反正不關(guān)她的事。但這回來的是東朔的公主呀,慕筱舒頓時就覺得有點不是滋味了。
譚浩淵極其不耐煩地將小廝打發(fā)了:“那就請進來?!被实鄣拿柖寄贸鰜砹?,總不能再拒之門外吧。
慕筱舒鬼頭鬼腦地說:“她來了?。磕俏摇?
譚浩淵冷笑一聲,一把抓住了想要開溜的慕筱舒:“你去哪兒?今天陪著本王,哪兒都不準(zhǔn)去!”
“你有佳人相陪,我就不湊熱鬧了嘛!”
“這是哪門子的佳人,就是麻煩。身爲(wèi)王府未來的王妃,遇見麻煩,你總得跟本王一起面對。走,見佳人去?!?
慕筱舒被半拉半拽地帶到了王府待客的廳堂,一進去就瞧見了一張歡欣雀躍的臉,只是對方在看到慕筱舒之後,立即變了臉色。
南明珠質(zhì)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她住在這兒?!?
“什麼?她怎麼可以住在王府?”
慕筱舒就知道,南明珠這麼上趕著跑到王府來,準(zhǔn)沒什麼好事。保不準(zhǔn)就是看上了她那位英俊的未婚夫,想趁機去套近乎呢。
不過這種桃花運,慕筱舒懶得搭理,可以的話讓譚浩淵自己去解決呀,是他招來的嘛。
慕筱舒正出神,譚浩淵將她的肩膀一攬,說:“怎麼不可以?本王允許了就可以?!?
南明珠受了極大的打擊。她起了個大早,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後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來到麟王府,爲(wèi)的不就是跟麟王一起賞賞花弄弄草嘛??墒堑人搅?,看看迎接她的是什麼?是昨天那個跟她過不去的女人!
“茶呢!”南明珠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沒好氣地說,“王府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譚浩淵拍了拍慕筱舒的肩,說:“王府的女主人還沒娶進門,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見諒。筱舒,公主就由你來接待了,本王……”
慕筱舒瞪著譚浩淵:“王爺就在這兒坐著,我去讓人沏茶過來?!?
想開溜?想把麻煩丟給她一個人?沒門!
“等等,”南明珠突然叫住了慕筱舒,昂著頭說,“本公主喝的茶,必須用新鮮露水泡製,其餘的一律不喝,你明白了嗎?”
這語氣,這態(tài)度,要是她讓南明珠在王府喝上一口茶,那就不姓慕!
於是慕筱舒笑盈盈地說:“明白了?!苯又仡^喚綺青,吩咐道,“公主的茶你得親自去泡,記得要用今晨收集的新鮮露水,配上王府秘產(chǎn)茶葉——空氣茶,用最好的茶具盛著,這才能端到公主的面前。”
綺青應(yīng)聲而去,南明珠莫名其妙,問她:“什麼是空氣茶?我怎麼沒聽過?!?
譚浩淵接口說:“此乃王府秘製茶葉,別處喝不到。”
譚浩淵都這麼說了,南明珠只有等著,可是看到這傳說中的茶之後,她差點沒氣炸。但是在開炸之前,譚浩淵一個淡淡的眼神就讓她閉了嘴。
茶後,該遊一遊王府了。
南明珠巴著譚浩淵不放,張口閉口就是皇上,譚浩淵則揪著慕筱舒不放,於是最終只能三人一起去。
還沒走出幾步,南明珠突然跌了一跤。這一跤跌得巧,跌到妙!因爲(wèi)如果不出意外,她會就這麼跌進麟王爺?shù)膽蜒e去。
南明珠如願撲入了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就在她半羞澀半期待地擡起頭的時候,卻見到了一張平凡無奇的臉。
單眼皮,鼻樑高挺,但嘴脣的形狀不甚好看,方臉。
這麼普通的相貌,絕不可能是譚浩淵啊,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
南明珠黑了臉,這回也不需要人扶了,把人一推,呵斥道:“你是什麼東西,敢碰本公主?快來人,把他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明珠公主,”譚浩淵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本王府上的護衛(wèi)做錯了什麼,你要打他板子?”
“他非禮我!”
“他見你摔倒,扶你一把,也叫非禮?”
“這……可是……”
譚浩淵臉色不好,擺擺手讓那個護衛(wèi)走了,而後又對南明珠說:“看來王府也不用逛了,萬一公主再跌上一跤,撞上了花草樹木,又或者摔到了地上,就該說本王的王府非禮了公主了?!?
綺青偷偷忍著笑,慕筱舒也聽得目瞪口呆。原來論毒舌的程度,譚浩淵不比她差呀。
南明珠很是委屈,換做別人這麼對她說話,她絕不可能善罷甘休,偏偏這個人是譚浩淵,她對誰發(fā)脾氣也無法對他發(fā)脾氣。
“我……我是一時嘴快……”
這時譚浩淵已經(jīng)喊來了顧遠(yuǎn),對他道:“本王有點事,你照顧好公主,小心別讓她磕了碰了,去吧?!?
顧遠(yuǎn)傻眼:“殿下,這……可是……”
譚浩淵丟下話就走,順手還將慕筱舒順走了。顧遠(yuǎn)只見他們倆的背影就這麼消失了,只留下他和南明珠大眼瞪小眼。
“公主……呵呵,接下來要去哪兒?去花園看看花怎麼樣?”
南明珠狠狠跺了下腳,人都走了,這王府還有什麼好看的?想趁機和麟王拉近關(guān)係,結(jié)果卻被討厭了。
“本公主要回宮!”
顧遠(yuǎn)鬆了一口氣,總算送走這尊大神了,面上則笑意不減:“遵命?!?
或許有些話是說不得的,譚浩淵只是找了個由頭離開,結(jié)果事情真的找上了門。他看完了一封密信之後,順手遞給了慕筱舒:“你也看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