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酒店，還是在李昱的房間。
不知道張旭堯在搞什麼，最近晚上都不來找李昱了。
今天彩排完，按理說，晚上要碰個面，說一說明天錄製的事情，有什麼事項需要注意的，或者其他事情，哪怕是純聊天。
統統都沒有，張旭堯這貨回來就躲他的房間，外宣的團隊也是各自回房，晚上根本不工作。
“太刻意啦。”
李昱還能不知道爲什麼？
不就是給他創造二人世界嘛。
他帶董維來，是爲了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結果張旭堯誤會了，還刻意幫忙營造獨處空間和時間。
實際上，此時董維斜躺在牀的另一邊，對著手機罵罵咧咧，不知道是在打遊戲呢，還是在跟人聊天，總之火氣很大的樣子。
李昱則在牀的這邊，拿手機看直播。
音樂節照常舉辦。
今天是楊森和周雲傑。
楊森爲主，周雲傑爲輔。
那今天唱新歌的，就是楊森，明天是周雲傑和另外一個人。
“是不是又唱新歌？”
“是不是又是李總寫的歌？”
“昨天蔡姿燕是那樣說的，應該就是了。”
“寒國那邊呢，怎麼沒動靜？”
“……”
今天的直播間，明顯比昨天更熱鬧了。
知道音樂節開七天，會產生七首新歌，而且都是李昱寫的。
芋頭們早早地聚在直播間等著。
也有到音樂節現場去的。
因爲是免費，但是進場人數有限。
據說有人早上就去排隊了。
可是下午才辦音樂節，等於要等上半天時間。
這些是從網上看到的，李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個樂呵。
不過，通過彈幕，李昱倒是知道了一些寒流那邊的消息。
今天不是粉絲見面會了。
是演唱會。
時間定在了晚上八點，和音樂節完全錯開。
等於說，錢不多不打算正面接招。
耍心機弄到了晚上。
不論音樂節這邊出什麼歌，再怎麼火爆，都不影響寒流那邊的熱度。
因爲他們的演唱會是後面開始，後出場的往往都是比先出場的優勢，特別是在具有比賽性質的活動裡。
華流和寒流在五月份的碰撞，就相當於比賽。
這是華夏和寒國那邊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錢不多擺了一道，優勢在他。
李昱倒是有扭轉局勢的手段，只是他不想出手，他想看看華亦晗和劉喜等人會怎樣應對。
無論是把音樂節放到晚上八點，還是說請李昱出鏡，又或者是他們多上幾個人，多唱幾首新歌，都可以。
只要他們能想出辦法來就行。
而不是遇到困難，就直接來找李昱，完全由他出主意。
那樣的話，抗寒之路，就真的只有李昱一個人。
李昱這樣想著的時候，手機突然嗡嗡地響了。
董維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然後起身去了洗手間，把門關上以後，能聽到她說話。
“證據我都拿出來了，你爲什麼就是不肯承認呢？”
“假嗎？你沒看到就是假？”
“跟你說了，李總不想出鏡，不信你問李總，看是不是我在騙你。”
……
電話是劉喜打過來的。
“哈哈，我就說李先生還沒睡吧。”
先是劉喜的聲音，接著傳來其他人的笑聲。
華亦晗，丁強，蔡姿燕等人都在。
“怎麼了？”
李昱聲音平淡，帶有拒絕的意思。
他不想他的猜測成真，因此帶了點情緒在裡面。
劉喜聽出來了，但不以爲意。
畢竟這個時候，李昱這邊是凌晨，正是睡覺的時候被電話吵到，誰都會帶情緒。
“是這樣的，寒流慫了，不敢正面硬剛，跟我們耍心眼呢。所以我們幾個商量，音樂節的舉辦時間放到晚上八點，同時請李先生出鏡，看你有沒有時間。”
聽到劉喜的話，李昱愣了愣。
可以呀，他想的是三種方式三選一，沒想到他們直接兩兩結合了。
這麼一愣神，劉喜以爲他不同意，連忙道：“我們也知道時間太晚了，可是寒流明顯要用大招，如果我們今天一起上，都唱新歌的話，倒是能跟寒流碰一碰，但是後面幾天的音樂節，就沒有新歌可以唱了，會讓粉絲失望的。”
“你們顧慮太多了。”
“那這麼說，李先生答應了？”劉喜開心道，其他人也傳來喜悅的聲音。
“我的意思是隨便唱，新歌我有的是。”
“好的好的……什麼？李先生您說什麼？”
劉喜直接喊出了聲。
跟著傳來其他人不可置信的聲音。
李昱能寫歌，首首都可成爲經典，創作永遠沒有枯竭的時候。
但是，親耳聽到李昱說‘隨便唱，新歌有的是’，怎能不震驚？
別人寫歌，三年、五年都不一定出一首大火的歌。
李昱呢？
隨便拿出一首，都能成爲一個明星的代表作，一輩子指著那首歌活都沒問題。
都這樣了，還隨便唱，新歌有的是。
太嚇人了。
這還是人嗎？
震驚過後，是長久的沉默。
李昱也不急，等他們冷靜冷靜。
過了會兒，劉喜道：“李先生，我們商量一下。”
電話掛斷，過去不到十分鐘，又重新打過來。
還是劉喜的聲音：“李先生，我們商量好了，還是決定按之前的計劃來。你的歌曲，你自己留著以後用。我們每個人都得你贈送的一首，足夠了。”
這倒是讓李昱倍感意外，因爲按照往常的情況，就沒有送不出去的歌。
他一首歌，能讓過氣歌手翻紅。
他一首歌，能讓當紅歌手更紅。
僅憑這兩點，誰不想請他寫歌？
誰得到他送的歌，不是萬分激動、萬分感激？
劉喜等人竟然忍住了貪念。
李昱不覺得，他們是想要更多。
而是他們也想爲抗寒多出一份力，不是什麼都依靠李昱。
這讓李昱感受到，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行吧， 你們打算要我怎麼做？”
……
時間很快來到國內晚上八點。
李昱這邊已經天亮了，時間是漂亮國早上七點半。
他一夜只睡了三個多小時，依然精神飽滿。
起牀後就同張旭堯等人一起，乘坐大巴車趕去當地電視臺錄製節目。
路上，李昱閉目不說話。
張旭堯坐他對面，拿著手機在看直播。
“李先生，國內今晚好精彩啊，華流和寒流又要正面碰撞了。”
張旭堯叨叨道：“這寒流被李先生幹翻那麼多次，爲什麼總能捲土重來呢？這背後恐怕不是一個娛樂協會那麼簡單吧？”
李昱聞言，猛地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