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爲常山是一座山,搞了半天,常山是一個郡,趙雲(yún)說他是常山真定人,就好像毛爺爺說他是湖南韶山人一般。
趙雲(yún)跟他師父所修行的地方叫做紫雲(yún)山,山不是很高但是很陡峭,尋常人到了半山腰就無法再攀援上去。但對於我們幾個來說,這自然毫無難度,很快我們就到了山頂。
山頂是一個大凹槽,中間有一個湖泊,湖泊周圍修有六七棟木屋,趙雲(yún)帶著我們走到了其中一間木屋前,敲了敲門。
裡面?zhèn)鱽硪坏郎n老的聲音:“是子龍麼?進來吧。”
推門而入,房間裡面頗爲寬敞,一個白髮白鬚白袍的老頭坐在桌旁,皺眉看著桌上一張棋盤。
進門後,老頭根本就沒有擡頭看我們,趙雲(yún)輕聲道:“師父……”
老頭卻是將手掌一豎:“不要打攪我的思路。”
趙雲(yún)衝我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轉(zhuǎn)而望向桌面,我也是湊過去一看,只見桌面是一個象棋殘局,目前的形勢是,紅方的‘帥’已經(jīng)是光桿司令,而且九宮米字格里面的中心已經(jīng)被黑方的‘卒’所佔據(jù),只要黑方的‘車’往下沉底一將軍,紅方必死無疑,唯一的生機就是紅方在黑方腹地的‘車’‘馬’‘炮’能否連綿不絕的將軍,直到把黑方的老‘將’幹掉,但黑方‘士’‘象’雙全,還有一‘車’一‘馬’,想要幹掉對方的老‘將’,似乎很難。
所有的殘局都是紅方先下,這是規(guī)矩。
見狀,我突然心中一動,將這個棋譜記了下來,轉(zhuǎn)身鑽進黑領(lǐng)域拿出平板電腦,我依稀記得下載的象棋遊戲裡面有一個選項是解殘局。
打開殘局選項,在裡面翻找了半天,居然還真的被我找到了這個棋譜,仔細一看,一陣頭大,這個棋譜居然有數(shù)十種不同的走法,幾乎所有的走法結(jié)局都是雙方打和,看到最後,終於找到一種走法可以反敗爲勝。
當即叫了金童過來,兩人對著平板電腦一陣實戰(zhàn),記得滾瓜爛熟以後我纔回到木屋之中,大模大樣的咳嗽了一聲:“喲嚯,解殘局呢?”
聞言,趙雲(yún)衝我怒目而視,那名老者也是被我這一聲打斷了思緒,頗爲惱怒的擡起了頭來,掃了我一眼,問道:“子龍,這都是你的朋友麼?”
趙雲(yún)連忙將我們介紹了一番,這名老者就是趙雲(yún)的師父,左慈。
左慈淡淡的衝我說道:“聽你的口氣,似乎對這個殘局頗不以爲然啊。”
我嘿然一笑:“不是我吹牛,要破解這個殘局實在是太簡單了。”
“是嗎?”左慈將手一伸:“來,你執(zhí)紅方,你先下。”
我當即按照電腦裡面的破法,直接就是‘車二進五’。
左慈隨手應(yīng)對‘將5退1’。
兩人你來我往的走了五六步,一切都跟棋譜上的走法一模一樣,我不由暗自得意,就在我施展殺著‘馬四退五’的時候,左慈突然一著‘炮9平6’,將我的馬腿給拐住。
咦,這棋譜上面沒有這一著呢,媽的,左慈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抓耳撓腮的思索了好一會,連忙鑽進了黑領(lǐng)域,拿起平板左看右看,赫然發(fā)現(xiàn)下面還有一排小字:如需瞭解更多,請加入會員,只需三十元,即可瀏覽所有棋譜的全部破法……
我頓時就想罵人,草,這可不是錢不錢的事情,即使我想成爲會員,也沒有網(wǎng)絡(luò)更新啊。
罵了幾句,回到木屋之中,直接跟左慈認輸:“左老爺子,剛纔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了。”
聞言,左慈皺眉不已:“你的水平很高,難道就想不到其他的破解了?這個棋局跟子龍的終身大事有關(guān)呢。”
我苦笑搖頭:“左老爺子,我已經(jīng)盡力了。”
左慈臉上閃過一絲黯然,將棋子全部收回了棋盤,轉(zhuǎn)而問起了趙雲(yún)在山下的情況,在得知了我們的經(jīng)歷之後,左慈笑道:“子龍,你這次下山的閱歷還挺豐富嘛,爲師當年可沒有你這般多姿多彩……恩,再過幾天就是你去履行婚約的日子了,你準備好了吧?”
趙雲(yún)一陣忸怩:“師父,我都沒見過對方,這樣真的好嗎?”
“有什麼好不好的,說白了,你這次去就是入贅來的,你未婚妻的師父可是一位具有大神通的人物,如果你能入了他的法眼,瞬間將你提升到高級宗師都不是難事。”左慈笑著說道。
“那我不去!”趙雲(yún)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不去我就把你吊起來打。”左慈頓時翻臉。
“打死我也不去。”趙雲(yún)一臉倔強。
“你不去我就跟你斷絕師徒關(guān)係!”左慈話鋒一轉(zhuǎn)。
這下似乎戳到了趙雲(yún)的軟肋,他楞了一下,嘀咕道:“我又不想學(xué)道術(shù)。”
“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左慈捋須微笑道:“如果你的朋友都是普通人倒也罷了,可他們一個個都是宗師級的高手,就連這匹馬都是宗師級高手,請問,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壓力嗎?就算你武力強橫又如何?他們一個僵硬術(shù)就能將你定住,然後可以肆意的玩弄你於股掌之間。”
趙雲(yún)臉上浮現(xiàn)出古怪的神情,我猜他肯定想到了馬文鷺,當時她不就是將趙雲(yún)定住以後然後又親又摸麼?
左慈笑道:“爲師修煉多年,眼下也就是高級宗師,而你只要獲得了你未婚妻師父的青睞,即可瞬間提升到高級宗師,這種進度,就連我都是有些嫉妒呢。”
見狀,我在旁邊一頓煽風(fēng)點火,說左慈言之有理什麼的,趙雲(yún)衝我鄙夷的撇嘴:“你不就是想要我成爲高級宗師以後,再下山幫你打天下麼?”
“是的!”我笑嘻嘻的坦然承認。
“行,我這就去履行婚約,只要我成爲了高級宗師,第一件事就是將你毒打一頓!”趙雲(yún)惡狠狠的說道。
聽趙雲(yún)這麼一說,左慈頓時啞然失笑,捋著鬍子道:“子龍,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這個婚約可不是你說履行就履行的呢。”
“什麼意思?”趙雲(yún)皺眉問道。
“你還得跟你未婚妻的未婚夫們競爭。”左慈似笑非笑的說道。
“什麼?”我們幾個人驚呼出聲。
我的天,這個未婚妻還有其他的未婚夫?而且,後面還加了一個‘們’,也就是說,這些未婚夫的數(shù)量最少是兩個以上。
左慈似乎很享受我們的驚訝,好一會他才笑著說道:“誰要是獲得了李道長的青睞,誰就能成爲高級宗師,這種機遇換做是我都會眼紅,更遑論其他人。早在十五年前,李道長收了一名天資聰穎的女童做徒弟,忍不住心喜,當時就通知了我們這些人,說是每個門派都有一個未婚夫的名額,十五年之後在他那舉辦招親大會,誰能夠獲得脫穎而出,誰就是最終的未婚夫。”
看來這個李道長就是趙雲(yún)未婚妻的師父了,嘖嘖,真是一個奇葩。
“怎麼樣,你有沒有信心?”左慈笑瞇瞇的問趙雲(yún)。
以我對趙雲(yún)的瞭解,如果光是一個人去履行婚約,趙雲(yún)估計還沒啥動力,但要是有競爭者的話,趙雲(yún)絕對會鬥志昂然,果然,趙雲(yún)昂首道:“弟子定然不辱師命。”
“什麼師命不師命的,這是你個人的事情好不好。”我笑著說道。
……
住了一晚,第二天吃過早餐以後,左慈將我們幾個叫到了湖畔草地,摸出了一個紅色圓珠往地上一摔,地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傳送陣,傳送陣雖然是光柱幻化而成,卻是極爲喜慶,各種描金繪銀披綢掛緞,門頭上更是寫著四個大字,如意郎君。
我忍不住跟左慈打趣:“左老爺子,你對趙雲(yún)挺有信心啊,傳送門上面都寫了如意郎君呢。”
左慈笑道:“這個傳送門可不是我做的,而是李道長給我的。”
踏入傳送門,瞬間就從另一頭出來,立足之處是一處非常平整的草坪,面對著一座巍峨的高山,在山腰有一條極大的瀑布,宛如一塊巨大的白布懸掛著,如果我沒估計錯誤的話,這條瀑布最少有兩百米高,不知道是否瀑布激起水霧的緣故,山腳下一片白霧瀰漫。
衆(zhòng)人正嘖嘖稱歎,旁邊傳來一道極爲鄙夷的聲音:“哪來的鄉(xiāng)巴佬,真是沒見過世面。”
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距離我們不遠處,有一名面紅齒白的漂亮男子正冷笑看著我們,在他的身後,陸續(xù)有人從虛幻的空間走了出來。
很明顯,這是另外一批前來參加未婚夫爭霸賽的選手隊伍。
“哪來的傻逼,真是不懂禮貌。”我自然要針鋒相對。
“哪來的土逼,真是沒有教養(yǎng)。”慕容繡笑著補了一句。
“哪來的娘炮,真是惹人討厭。”小龍馬隨即跟上。
“哪來的畜生,真是不知死活。”趙雲(yún)更是語出驚人。
左慈喝道:“你們不得無禮。”說歸這麼說,嘴角卻是露出了笑意。
那名漂亮男子眼中殺機閃現(xiàn),竟然不再言語,一直到有一名黑麪老者出來,漂亮男子才走上去跟他嘀咕了幾句。
見到這名老者,左慈也是冷哼了一聲:“原來是這廝的弟子。”
黑麪老者目光掃過我們,最後停留在左慈身上,冷笑道:“左慈老狗,這些都是你的徒弟麼?”
左慈瞇了瞇眼睛,眼中精光閃爍:“南華老賊,這麼多年你的嘴巴還是那麼的臭!你的徒弟什麼不好學(xué),偏學(xué)了你這張臭嘴!”
兩人似乎是多年的對頭,一見面就脣槍舌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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