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盡頭,覆水難收
趕她走?蕭從容不樂意了,她想走人家要攔,人家趕,她還不想走了!
擡擡眼皮掃過武銘元,嘆道:“晚膳也趕不上了,說了半天,口好渴,夫妻一場(chǎng),三殿下賞杯茶喝了再走吧!”
話是對(duì)武銘元說的,秋水一樣的眼睛卻掃向了楚輕狂,那人真是個(gè)妙人兒,微笑著起身,將手邊的茶盅帶了過來,雙手遞過來:“三小姐,在下的茶還沒動(dòng)過,不嫌棄的話先用吧!”
“謝謝,我還真渴了!”蕭從容自然地伸手去接,茶盅交換時(shí),她感覺到楚輕狂纖長(zhǎng)的手指撫過她的手背,她擡眼,他卻一臉平靜地退了下去。
蕭從容盯了他一眼,名字輕狂人也一樣輕狂嗎?
如果不是無意,那這男人很危險(xiǎn)……當(dāng)了三殿下二殿下兩個(gè)身份尊貴的人,他竟然敢非禮皇子的前側(cè)妃,就這份膽子……那也是不容小窺的!
擡手掀開茶蓋,將茶盅舉到脣邊,手一抖,茶盅莫名其妙就打翻了,茶水潑了裙子一身,她故作愕然,擡眼看看楚輕狂,失笑:“看來我不止和三殿下無緣,和他們家的茶水也無緣,罷……罷,天意啊!”
楚輕狂挑挑眉,頗有深意地說:“三小姐不是敢愛嗎?拋棄世俗的看法也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現(xiàn)在怎麼屈從天意了?”
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狹長(zhǎng)、深褐色、明澈、流光四射、彷彿能洞察一切事物……
蕭從容有些失神,這人應(yīng)該是人精,進(jìn)退遲度應(yīng)該修煉得很好,今天搶著出風(fēng)頭,是在吸引她的注意力嗎?爲(wèi)什麼呢?
“敢愛?”她微笑著掃過武銘元和賀冬卉,纔將目光重移到楚輕狂臉上,狀似傷感地說:“愛到盡頭……覆水難收……就像這茶水,潑了,你還能收回來嗎?就算能收回來,還是原來的茶水嗎?所以,是從容執(zhí)著了,該放手時(shí)就該放手!”
拍拍裙子,將茶盅隨手扔了,對(duì)王豪說:“走吧!累你們趕不上晚膳,本小姐請(qǐng)你們?cè)谕獬园桑 ?
這一次沒人攔她了,茶盅扔在地上的破碎聲讓武銘元臉色變了又變,賀冬卉一臉愕然地看著滿地的碎片……
蕭從容扔得隨意,可是那份決然的狠絕卻讓她心虛……
爲(wèi)了接近武銘元,她讓自己和討厭的蕭從蓉做朋友,知己知彼,蕭從蓉的任性,刁蠻,有頭無腦等等毛病她都見過,也知道她喜歡武銘元到了什麼程度……
衝她不顧家人反對(duì),做側(cè)妃也要嫁過來的執(zhí)著……放手?她會(huì)放手嗎?
可是將茶水故意潑了,說什麼覆水難收,摔了茶盅,藉此表明對(duì)武銘元毫無留戀的行爲(wèi)……這樣的蕭從蓉,還是以前的蕭從蓉嗎?
有什麼不一樣了?
賀冬卉不知道自己錯(cuò)過了什麼,卻知道這樣的蕭從蓉已經(jīng)不在掌握中!
脫了繮繩的野馬雖然不一定能傷害自己,卻……很危險(xiǎn)!
啊啊啊啊,很喜歡這樣的從容,寫了這章,專門去找華仔的這首歌來聽,那感觸啊是澎湃的:愛到盡頭,覆水難收,愛悠悠,恨悠悠,爲(wèi)何要到無法挽留,才又想起你的溫柔…………和大家共賞!共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