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來就讓你這麼懼怕嗎?”軒轅墨有點惱怒的說道,但是看到傾城手上的傷時,立刻又軟了下來,自己還是沒有保護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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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擡起傾城受傷的手,蔥白的手指,因爲消瘦,指關節甚至有些凌厲突兀,蒼白的關節,上面透著青紫的痕跡,右手小指頭甚至不能蜷曲,竟生生的斷掉了。
可見當時踏雪是下了多重的腳。
慧還有婚宴上被燙傷的手,當時自己是一定要她將茶杯打碎的,所以才下了很重的手,因爲只有這樣,才能把戲做足,讓章嫣妮和皇兄知道你是真的失寵了,他們纔不會陷害你啊。
突兀的關節,透著倔強與不屈,就像傾城的格一樣,就算是受了傷,也不願讓別人知道。
婚宴上,她將雙手負在後,是不想讓大家看到她手上的傷吧。衆人都只知道那時羽霖受了傷,只有他才清楚的看到,整杯茶都灑在了她的手上,羽霖只是被氣燙到而已。
吱那天,回到竹雅居,就匆匆趕去浣紗居看她,她還是一樣的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竟然在夜深霧重的晚上,和小兆相依在庭院裡睡著了。
看著她緊皺的眉頭,那一刻,覺得自己那麼的無力,他多麼希望把自己換成小兆,讓她可以放心的依偎在自己邊。
想起水祭節那晚,將她從護城河裡救起來的時候,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你說過你一直在的。”
曾經她是那麼的信任自己,將整個生命都託付與自己,只怕現在,他是讓她失望了吧?
那晚,將她抱回房裡,看著她像只小貓一樣安靜的依偎在自己的懷裡,竟然會捨不得放下她,就那樣一直抱著她,相擁到了天明。彷彿回到了兩個月前的那晚,和傾國也是這樣相擁而眠,也是這樣一夜無夢,兩人都睡得那麼沉,那麼甜,甚至不願醒來。
自己那麼貪戀她上的味道,聞著她那淡淡的香味,才感到舒心放鬆。淵傾城,你和你姐姐還真的是相似啊,傾國,你在皇宮好嗎?沒多久我們就會見面了。
軒轅墨癡癡的看著傾城傷痕累累的手,眼底滿是愧疚與歉意,還有一抹濃重的殺意。
“這個踏雪,我真想剁了她的腳!”軒轅墨狠狠的說道,眼底充滿了憐惜與心痛。
傾城只是靜靜的看著軒轅墨臉上表,將他臉上的心痛深深地映在腦裡。
軒轅墨,你這是在爲我心痛嗎?你總是那樣飄忽不定,讓我猜測不到你的心意,你對我又有幾分意?
有的時候,我寧願相信你心裡是有我的,可是你娶了羽霖,將我貶爲奴婢,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心啊!
想起在伊人醉,你輕輕的遮住羽霖的眼睛,不讓她看到你斷掉姜公子的手這一血腥場景的時候,其實你是有溫存的一面的,只是那一面不是爲我而已。
想到這裡,傾城黯然的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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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深夜至此是爲何?不怕羽霖姐姐生氣嗎?”恢復了一開始的冰冷語氣,透著警惕與疏離。
“痛嗎?”軒轅墨不依不饒的抓回傾城的手,輕撫上那些青紫的傷痕,眼底柔似水。
“痛。”傾城輕輕的說道,這一次她終於承認自己痛了,以前不管怎樣,她都不肯輕易示弱,總是那麼堅強,不讓人看到她的脆弱,她的淚水。
可是在軒轅墨面前,她本來想說不痛的,卻還是說了痛,不僅是手上的,膝蓋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只是她不知道,以後的事會讓她更痛,不過那個時候的她,已經堅定到沒人可以傷害自己了。
軒轅墨將桌上的白玉瓷瓶打開,一股清幽的香味瀰漫開來,輕輕到出裡面的藥水,放在掌心。
用掌心的餘溫溫暖著藥水,直到藥水的溫度變得和自己手掌心的溫度一樣。
這纔將藥水塗抹到傾城的手上,小心的擦拭著,那麼輕柔,那麼體貼。
傾城默默的任由軒轅墨給自己擦藥,心裡想的還是那個孩子的事,心裡生出無比的愧疚之,輕輕將另一隻手放在小腹。
“怎麼?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軒轅墨注意到傾城的異樣,溫柔的問道。
“沒!沒有!”傾城忙失口否認!
軒轅墨也不再追問,卻想著如何和傾城開口說羽霖的事,依她的脾氣,肯定會拒絕的,必須好好措詞。
“羽霖那裡少一個貼丫鬟,你的手不能進水,不要在浣紗居了,去竹雅居吧。”軒轅墨仔細斟酌了下詞語,慢慢的說道。
“原來王爺是擔心羽霖姐姐啊。”傾城冷笑一聲,親自替自己上藥,也只不過是爲了讓自己給羽霖做丫鬟而已。
抽出手,諷刺著自己,羽霖姐姐那麼好的人,只得他這麼的疼惜與寵吧。
“傾城……”軒轅墨猶豫的看著傾城,自己擔憂她不會接受,想了很久纔想到怎麼和她說最合適,想盡量將傷害減少到最低,可是她到底還是被自己傷到了。
“王爺不用說了!”傾城冷冷的打斷軒轅墨的話:“你說的對,我的手不能進水,做丫鬟比洗衣服要輕鬆多了,我去。”
裝作漫不經心的將手搭在小腹上,儘量不讓軒轅墨看出什麼端倪,而且,孩子需要營養,不能讓他吃浣紗居這麼簡陋的東西。
“傾城!”軒轅墨壓抑著聲音,好幾次他都衝動著,想告訴傾城真相,想告訴她,他做這麼多事是要保護她,想告訴她,他的真心。
可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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