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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爲他她在墨凌雲的背脊上,看見了無數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猙獰可怖的傷疤。每一道都是那樣決絕狠厲,卻又形成了詭異的痕跡。仔細看,便可以發現,出手都是從自己的方向。也就是說,都是凌自己造成的……
“當……”
水桶落地的聲音,驚住了墨凌雲。他從浴桶中回身,看見夏婉驚呆的小臉。那疼惜的目光讓他反應過來,自己周身都有大小遍佈的傷疤。
是自己爲了剋制戮魂的發作,故意自殘形成的。長的有一尺,寬的,有兩指。有的時候,還下了狠手,扎的深可見骨?,F今雖然都結好了傷疤,看起來卻依然觸目驚心。
夏婉登時就明白了,爲什麼戮魂想要重新選擇宿主。那是因爲凌已經將自己折磨的傷痕累累,意志太堅定,既控制不了,反而令戮魂自己也很痛苦。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只有這樣,戮魂纔會乖乖的老實下去!我痛,他便也痛,只是我痛得暢快,他痛的不甘!”墨凌雲毫不在意地說到。
“你……現在多久還會發作一次?”
“最近比較少了,離著上次發作,大概有個三五天……”墨凌雲說著話,忽然想起來什麼。
急聲對夏婉說道:“上次我去你呆著的寨子門口,看見了卞薛槍寨的人在你們寨子門口放火,順手就給殺了三個。”
“什麼?是卞薛槍寨的人乾的?”夏婉微微一驚。
心下思量,自己大概是初次到卞薛槍寨的時候,得罪了那個卞薛槍寨的大法師。所以纔會牽連了光建寨。只是現如今知道了兇手是
誰,自己絕對不會坐視不管,這個仇是報定了。
看見夏婉狠厲的神色,墨凌雲微微一笑。朗聲說道:“你若是不喜歡,回頭我便殺過去,叫他們片甲不留!這樣也不辜負了我虎山野人的殺人魔頭稱號!”
“對了,那次對付虎羣,也是你出手的!爲什麼見到我之後還是拼命要逃?而且我在神秘寨子那裡,看見了有一個人和你很相像……”
“那時候,離著我最近一次發作戮魂,僅僅隔了一天,我怕它會突然發作不受控制!所以逃了……至於你說的那個跟我很像的人我也見過,便是他藉著我的名義在幽冥島上肆意殺人。”
聞言,夏婉的眸光更狠厲了幾分!牙關緊咬,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卞薛槍寨……神秘黑衣人……戮魂……我會一一找你們算賬!”夏婉狠厲的開口,每說出一個名字都要停頓很久,每一個字都很認真。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猶如起誓一般,決絕沒有半絲猶豫。
“怎麼?難道你打算撇下我?之前可是某人說過……不要再離開了?!蹦桦呅β曊f道。
好整以暇地模樣,雙臂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膚質猶如上好的牛奶,與脊背上的傷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夏婉心疼地擡頭,緩步走到墨凌雲的身後。是直面對著那上面猙獰醜陋的傷疤。擡手拿起搓澡布,輕柔地在上面擦拭。一點點弄乾淨殘留的血漬。
“看看你,都邋遢成這個樣子,哪裡有一點還像王爺?”夏婉柔聲嗔怪。
“只要你像本王的王妃,便可以了……”墨凌雲回眸淺笑,洗乾淨了的
臉頰,瞬間又恢復了從前冷傲清絕的面容。華美而優雅,俊逸而邪肆。好看得人神共憤……
讓夏婉的心,突然跳了一拍,呼吸一窒,臉頰變紅豔豔了起來……
稍稍緩了緩心神,她撇開那令人過目難忘的容顏。輕移蓮步,去了墨凌雲的身側。
又擡手拿起桌上的一把牛角梳。一縷一縷捏住穆墨凌雲的髮梢,細心的爲他將糾結的髮絲梳理開來。雖然已經纏成了麻花,卻不改柔韌的墨色。只要遇水,便可以輕鬆劃開。自然垂下,慵懶隨意地貼合在墨凌雲的背脊。遮擋住了那一背刺目的傷痕……
而墨凌雲也少有的安靜,如同一個乖巧的小孩,依偎在慈母的懷中。神色從容幸福,嘴角噙著一絲甜蜜的笑意……
“許久未見,手藝越發精純,以後便由你伺候吧……”
“想得美,你不告而別,我還要懲罰你來著!只不過看的現在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便暫時饒了你!等日後走著瞧……”
“哦?本王已經不想等了,便就現在來懲罰吧!話音剛落,墨凌雲便突然站起身子。
“嘩啦啦……”水聲響起,水光四濺!
“你,你給我坐回去!”夏婉立刻扭回,條件反射般地伸手去按住墨凌雲的肩頭。急聲命令起來……
“好!那便一起坐回去吧!”
墨凌雲說這話的功夫,已經反手將夏婉從腋下提了起來。在夏婉的“驚呼”之中,墨凌雲一個用力,便將人一起拽進了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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