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叫了，榮先生在裡面會客呢！”
有人提醒了句，大家立刻閉嘴，躡手躡腳地離開了，看得太忘形，都忘記老闆的規矩了。
江寒煙適時提出告辭, 天不早了，得回家睡覺，明天還要軍訓呢。
榮總夫婦親自送他們出來，花園裡燈火通明，擠了不少人，豆豆和榮軒也在，向來沉默寡言的榮軒，此刻卻手舞足蹈的，像一個真正的小孩了。
有人看到了榮總, 想出聲，被榮總制止了，他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欣喜地看到大兒子，和豆豆一起開心地叫著，多了不少活力。
“金閃閃好樣的，再來一隻！”
倆孩子大聲給金閃閃鼓勁，地上堆了十來只肥碩的老鼠，都是金閃閃抓的, 一爪子就要了它們的命，每隻都有小一斤重，看著怪嚇人的。
榮太太嚇了一大跳，她最怕老鼠了。
“家裡有貓呢, 怎麼還有老鼠？”榮太太不敢相信地問。
他自己懶得管錢，男主外，女主內挺好。
她養了只可愛的貓咪, 叫小乖，每天都在花園散步呢, 怎麼還有這麼多老鼠？
江寒煙打斷了孩子們的快樂，太晚了，得回家睡覺。
榮軒用力點了點頭，他也想去豆豆家玩。
將卡插進ATM機裡，輸入密碼，顯示出了餘額，一長串零，前頭是5。
輔導員過來了，帶她去了辦公室，姜思之等著她，他一個人佔了一間極大的辦公室，擺了個高高的書架，滿滿的都是書。
江寒煙挺喜歡陸塵的態度，說明相信她嘛。
陸塵抽了下嘴角，眼裡含著笑，這樣的江寒煙財迷得很可愛。
其實他本想給一筆錢當感謝費，但江寒煙不肯收，說黑虎是功德狗，收錢是在羞辱黑虎，他便沒堅持給錢了，而是遵從黑虎的心願，送了這根骨頭。
陸塵沒細問，他覺得管錢上，江寒煙比自己厲害，用不著多問。
“你來數數，五個零沒錯吧？”
“嗯！”
江寒煙立刻覺得，手上的骨頭沉甸甸的，她得珍藏起來，於人類而言，這只是根不值錢的骨頭，可對黑虎來說，卻是它最珍貴的東西，也是最寶貴的心意。
榮太太不住拭淚，三年了，今天是她最開心的時刻。
依然是榮總派車送他們回家，還給了江寒煙一張卡。
她還得給黑虎相片弄個框，擺在家裡最顯眼的地方。
姜思之遞過來一個袋子，分量有點重，裡面是個盒子，江寒煙打開了，裡面是根骨頭玩具，她有點傻眼。
“行，到時候賺了錢分給你?！?
第二天依然要軍訓，午間休息時，江寒煙去了銀行，將五十萬轉到了自己卡上。
“一點心意?！?
短短幾天，姜思之就將江寒煙的底細摸清楚了，一根骨頭當然沒法表達他的感激，以後有機會再提攜吧。
“豆豆，金閃閃，回家了！”
金閃閃又抓了只大老鼠，在它嘴裡拼命掙扎，但也逃不過金閃閃的一爪子，立刻斃命。
“當著人家司機面怎麼看？回去和榮總說多不好意思。”
“二位幫了我家大忙，謝謝！”
江寒煙眼睛都亮了，算上以前賺的，有將近九十萬存款了，回頭問問魯天朗，買個比較穩的短期股票，比存銀行劃算。
江寒煙眨了眨眼，一個一個數，好像是五個零，五個零是多少來著？
卡裝在信封裡，裡面還有張紙條，寫著密碼，是六個6。
“你可以來我家和金閃閃玩?！倍苟篃崆檠埿骡钒?。
啥意思？
還有一張相片，是黑虎的，叼著骨頭衝鏡頭坐著，威風凜凜的，還有些萌。
中醫系的江寒煙，走後門進來的新生，好像還和榮家走得挺近，這姑娘有點意思。
榮總神情欣慰，兒子總算正常了。
要是貍花貓，倒是能抓老鼠，妻子養的是寵物貓，漂亮是蠻漂亮，可抓老鼠是不行的。
榮總忍不住笑了, 打趣道：“你也不瞧瞧這些老鼠多肥，小乖哪打得過?！?
“好厲害，豆豆，金閃閃生寶寶嗎？能送我一隻嗎？”
江寒煙白了眼，那樣顯得她多財迷啊，她得在外人面前維持視金錢如糞土的高人風範。
榮軒羨慕極了，知道月月迴天上當神仙后，他心結就打開了，也真正釋放了孩子的天性, 臉上洋溢著純真快樂的笑容。
“謝謝，這是我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我會珍藏一輩子的?！?
陸塵微微笑了笑，不分也沒什麼，一家人用不著分得那麼清楚。
“金閃閃是公雞, 不能生寶寶, 母雞纔可以。”豆豆很認真地科普。
“哇，果然滬城大老闆多，明天我過來轉帳。”
車子送到了小區樓下，等司機開走後，江寒煙沒上樓，興沖沖地去找ATM了，小區附近就有。
“沒錯，五十萬。”
“這是黑虎最喜歡的玩具，每天都要枕著睡覺，它說要送給你，感謝你幫了它。”姜思之解釋了原因，眼底含著一絲笑，剛剛江寒煙的懵圈他看到了。
夫婦倆真誠地鞠了一躬，江寒煙受了這一禮，她確實當得起嘛。
“我準備買股票，你要不要買？”江寒煙問。
江寒煙拽了陸塵數，她怕自己數錯了。
“你決定就好?！?
“送給你的！”
豆豆和榮依依不捨，孩子的友誼建立得特別快，才一個晚上，就是好夥伴了。
轉眼間一個月軍訓就結束了，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學生和教官結下了深厚的感情，送別時都有人哭了，江寒煙很平靜，又不是生離死別，有啥好哭的。
“福城那邊工程結款了，到手六萬多，回頭給你。”陸塵說了句。
陸塵只看了眼就知道了，整五十萬，榮總出手挺壕，而且還給他介紹工程了，賺的錢比五十萬更多。
“剛剛路過時怎麼不看？”陸塵不明白。
姜思之笑了笑，鄭重道：“我也要感謝江同學，讓我了卻遺憾。”
榮軒失望極了, 他好想要一隻和金閃閃一樣厲害的公雞啊。
它得意地一甩，死老鼠飛到了地上，然後優雅地在草地上擦了擦喙上的血，扇了幾下翅膀，趾高氣昂得像是打了勝仗的大將軍。
“江同學，去趟辦公室！”
“不客氣，應該的嘛。”
江寒煙態度很恭敬，姜思之長得雖然很好看，像明星一樣，但氣勢十足，又是教授，她可不敢怠慢。
幫黑虎這一趟，也是她情緒價值最滿足的一次，儘管沒賺一分錢，可卻收穫了比錢貴重的禮物。
江寒煙心裡有了些變化，像是想通了一些東西，但具體她也說不上來，不過她不知道的是，空間擴大了一倍，靈泉也越發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