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盡相同，因爲以前的九環錫杖的預警響聲，都是來自與心底，這一切卻是真真切切的聲響。
陳懿擡頭看去，欣喜萬分，因爲第一個環已經完全亮起，發出璀璨的金光。通體舒坦無比，氣息遍佈每個汗毛孔，耳清目明，神清氣爽，氣息充盈。
嗖的一下，半空中的陳懿加速，穩穩落在高臺之上，孫悟空都暗自驚訝，師父必定有了大突破。
確實如此，就在剛剛，陳懿無意識中，突破了混元功的第一層！
此時的陳懿，法相威嚴，夜色之中，宛若一顆明亮的星辰，洗滌著人們昏沉的靈魂。
不用特意維護秩序，四周安靜下來，陳懿侃侃而談，講了半個小時才發現就是他本人在講，竟然將平時潛意識裡唐僧的佛法直接應用了。
通過胖郎神一事，陳懿對唐僧的敬重更深，還是放開神識，讓他來說法。
天花亂墜，佛音縈繞，每個人都聽得如癡如醉，現場人數達數萬人，但卻只有陳懿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孫悟空也默默的找地方坐了下來，聽到妙處，淚光盈盈。
說法持續了整整一晚，直到旭日東昇，衆人才從清淨無爲之中醒來，男人高興的發現一晚沒有想女人，精力得到有效恢復。
女人們卻都傻了，平日裡如狼似虎的男人，好似對她們失去了興趣，也只能抱著枕頭睡覺。
“陛下，我有個要求，不知道是否可行。”陳懿找到宗欲。
宗欲也在聽經隊伍裡，不只是精神，連胃口都好了許多，御醫更是欣喜告知，如果堅持下去，身體有望康復到最佳狀態。
宗欲高興得不得了，連忙應允：“聖僧請講。”
“我希望能給全國男士放二十一天假，喜歡聽經的，每天晚上到中心廣場，第二天白天則休息或者工作。”
哦？宗欲瞪大眼睛。
“別不識好歹！”孫悟空瞪眼嚷嚷。
“當然不是！只是辛苦聖僧了。”宗欲激動的連聲道謝。
“希望通過二十多天的努力，能讓何歡國有所改變，我也只是盡力而爲，一切還要聽從天意。”陳懿說道。
宗欲立刻將這個消息放出去，全國男子歡欣鼓舞，別說是二十天，就是二十個月他們也認，因爲長大成人後，再沒有如此腳步輕快的走路。
何歡國本來就不是靠著男人賺錢的，平時也等於是天天放假，這種告示只有益處沒有壞處。
經歷晚上聽經，白天的困境便上來，大多數男子選擇補覺，當然也不乏精力旺盛的大小夥子纏著媳婦。
白天的歡愉比不過夜晚的放鬆，小夥子們也漸漸感到索然無趣，聽完講經，乾脆矇頭呼呼大睡。
“師父，爲何要在此停留這許多日？”中午聚餐之時，石陀不解的提出質疑。
“人類有個習慣週期，但凡是能堅持四十天固定去做某件事，便會養成習慣。至於說法，或許二十多天便能穩定下來，將來也改掉些壞毛病。”陳懿解釋。
“聖僧度化衆生，不辭辛苦，只怕要度過二十多天的不眠夜。”石陀心疼說道。
“無妨，現在睡眠時間少了，做些積德行善的事情也不錯。”陳懿不以爲然的呵呵一笑，又問低頭猛吃的李元寶和程小聖：“你們兩個打探到什麼沒有？”
“沒有。”
李元寶手快，立刻答應，手背卻被芙蓉一筷子抽中，疼得嗷的一聲怪叫，芙蓉惱道：“長老夜間說法，何等辛苦，你們就是這麼辦事兒的？”
“那個，芙蓉姐，事實就是如此嘛。”李元寶不好意思的揉著手背說道。
“小聖，你呢，答案也和元寶相同？”芙蓉又高舉著筷子盯住程小聖。
冷汗唰的一下冒出來，芙蓉姐臂力非凡，這一筷子不亞於挨板子，看李元寶現在還呲牙咧嘴的表情就知道。
“那個，那個……”
“快說！”
“嘿嘿芙蓉姐，瞧你這麼兇，將來怎麼嫁的出去啊。別打，別打，我說。”程小聖眨眨眼睛，費力的思索，“那個，我跟元寶，轉了一大圈，確實發現了很多問題。比如，這裡的人，天天吃魚，沒有蔬菜，沒有糧食，沒有水果……”
“這些我們都知道了，還用得著你們去打聽！”芙蓉很是不滿：“降妖除魔用不到你們，打探些消息，也不肯用力，難道西行路上還得是長老照顧大家？”
李元寶還好，這話說到了程小聖的痛處，重重嘆了口氣，放下碗筷轉身走出去，場面冷了下來。
“芙蓉好威風！”孫悟空豎起個大拇指，不怕添亂的說道。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芙蓉也有些不自在，一路之上，大家相親相愛，如同一家，確實不該言詞傷人。
“你們繼續吃，我出去看看。”陳懿也放下了碗筷，大踏步走了出去。
此時程小聖正蹲在一處悶悶不樂，見陳懿過來，勉強一笑，沒心思說話。
“小聖，是生我的氣，還是芙蓉姐的？”
“長老，說實話都沒有，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氣，像個廢物。”
“呵呵，又來了。”陳懿拉起程小聖的手，手指在他右手指肚上點了幾下，然後又閉上眼睛，猛然睜開，笑道：“剛纔咱倆掐指一算，你命中的貴人就要出現了。”
“嘿嘿，何時？”程小聖像個孩子似的笑了。
“相信我，很快，或許下一站就是。”陳懿安慰。
程小聖心大量寬，高高興興的回去繼續吃飯，芙蓉心懷內疚，給他添了一碗又一碗，感情更勝從前。
“對了，你們兩個怎麼不吃魚啊？”陳懿這才發現，擺在二人面前的魚分毫未動。
程小聖擺擺手，“長老有所不知，這魚看似肥美，但腥味十足，難以下嚥，還不如大餅好吃。”
“或許是魚的內臟沒清理乾淨，這裡是王宮大廚手藝，應該不錯。”
“一樣，聞著味兒就差不多。”程小聖直搖頭。
“或許你二人也有了向佛之心，可喜可賀。”吃素的石陀很高興，真誠祝福。
但是陳懿並不這麼認爲，魚類食品，多不喜各種調料，清燉放些鹽巴都濃白似雪，味道鮮美。
聽二人這麼說，陳懿也覺得空氣裡似乎有種隱隱的氣息，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