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情急去救小白龍，陳懿都快忘了這珠子的來歷。

這珠子叫做虛空珠，女兒國時遇到了烏巢禪師，是他隨手贈送的。這枚淡藍色有著天空一般色彩的珠子，平時沒有太大用處，不會護身也沒有法力，帶著更像是累贅，沒想到今天卻是大放異彩。

“小白，這珠子有什麼用？”陳懿問。

“天地處分，萬物混沌，但也產生了許多的寶貝。破空珠便是其中一枚，但因爲它也莫名丟失了很多事物，說是具有踏破虛空的作用。”小白仔細回憶關於天龍傳承下來的模糊記憶。

踏破虛空，不就是穿越嗎？

陳懿心頭一動，原來回家的入口就在自己懷中，可惜卻沒人告知。

“如何催發？”陳懿又問。

“那我便不知道了。師父，真的要回去嗎？”小白依依不捨。

“是的。”陳懿點點頭。

徒弟們難免露出悲愴神色，而最讓陳懿意外的是玉瑤卻表現的很淡定。

接下來的幾天，陳懿儘量和徒弟們說笑，講述一些他那個時代的趣聞，引得大家議論熱烈。一個人時，便全力作畫，留下那些美好的過往，也給徒弟們一個念想。

至於何時再見，曾經擁有過，就不必在意了。

這天畫完靈山全貌，陳懿眼皮打架，沒來由的一陣疲倦，歪頭便睡著了，殊不知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

等醒來時，徒弟們都不在身邊，大多有公務纏身，而七妹也跟牛郎團聚去了，只有六耳獼猴耳朵尖聽到動靜跑過來。

“你終於醒了啊？”六耳獼猴撇嘴，“可真能睡。”

沒問自己睡了多久，陳懿環顧四周：“徒弟們呢？”

“各忙各的，他們經常來看你，但是你一覺不醒，也不知道何時醒來。巧了，這會兒都不在。”六耳獼猴呲牙一笑。

“或許就是天意。六耳，我在夢中找到了開啓虛空珠的方法，麻煩你告訴徒弟們我已經走了，省去離別感傷。”陳懿拜託道。

“好說，好說。”

關上屋門，靜下心來，陳懿盯著那枚虛空珠，只見它冉冉升起與視線平行，繼而放大，露出一方熟悉的世界。

陳懿深吸一口氣，沒敢再留戀，大踏步走了進去。

“嗨，你就不想知道玉瑤仙子的願望嗎？”六耳獼猴憋不住秘密，後面大喊。

“她向佛祖求了什麼？”陳懿駐足。

……

腦袋嗡的一下失去神識，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還站在自己的客廳之中，手還保持想要觸碰畫中唐僧的姿態。

縮回手，陳懿坐在沙發上，使勁揉著額頭，回家了。那麼，過去發生的一切，究竟是夢還是真實經歷？

手機響了，是媽媽打來的，陳懿迫不及待的接聽，“媽，我想你了。”

“嘿，他爸啊，懿兒說想我了，準備了一肚子要罵他的話呢。”媽媽開心的笑了起來，“兒子，晚上回來住吧，媽媽給你燉排骨。”

“你跟爸都吃素，我也一起吧。”陳懿說道。

“來吧，別因爲吃素吃葷傷了一家人的和氣。”

“媽媽，你們的習慣我尊重，大不了以後再吃，今天就吃素火鍋吧啊，好久沒吃，饞了。”陳懿說道。

“嘻嘻，好啊，我還自創了拉麪，可以拉成頭髮絲一樣。”

放下電話，陳懿一陣陣發愣，怎麼媽媽的口氣跟芙蓉姐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