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重回普通人的危機
往生林中無法打開儲物空間,就意味著無法拿太多的東西。當孟天羽出來時,只是多了一個大大的包袱和一桿銀槍。
“包袱裡裝的什麼?”姜天啓開口問道。
“我們現(xiàn)在沒有了修爲,和普通人一樣,自然要準備一些吃的,衣服和草藥了!”孟天羽解釋道。
“不錯!”姜天啓滿臉讚許的說道。像極了長輩誇獎晚輩的語氣。
這還是孟天羽第一次聽到姜天啓誇獎別人,忍不住多看了姜天啓兩眼。
“看啥?天都要黑了,還不走?”姜天啓冷漠的說道。
孟天羽沒有接話,而是在心中默默的說道:歸根結(jié)底還是個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沒有了真氣,肉體就得不到真氣的滋養(yǎng),也就會疲憊,也就意味著必須和普通人一樣,必須走一段停一段。
有句古話,望山跑死馬。
雖然能夠在晴天時,遠遠的望見一座高聳入雲(yún)的山,但是實際的距離,足足距離那座山有數(shù)千裡之遙。
孟天羽兩人朝著往生山走去時,發(fā)現(xiàn)了一些腳印,和一些拖拽的痕跡。這些腳印很像是被姜天啓殺死的獨角蜥蜴的腳印。聯(lián)想到獨角蜥蜴吐下的那具屍體,和即將要被吞下的兩具屍體,顯然是獨角蜥蜴在往生林中,拖拽屍體時留下的。
雖然那些屍體在往生林外,都是一方強者,有著極高的修爲。但進到這往生林中,便不可能長達數(shù)丈獨角蜥蜴的對手。即使普通人中最強大的人,不可能拿著刀劍,單獨打得過這十數(shù)丈的獨角蜥蜴。
根據(jù)留下的那麼多的戒指不難推測出,這個獨角蜥蜴已經(jīng)伏擊了很多人,已經(jīng)十分熟悉附近的一切,這就更加讓不熟悉的人喪生。甚至來說,只要遇到獨角蜥蜴,那必定會喪命。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僅僅通過一個獨角蜥蜴,就能推測出這偌大的往生林,必定有很多猛獸!而這裡還只是往生山的外圍,至於裡面是不是有更加厲害的野獸,那就不得而知了。
隨著兩人的深入,獨角蜥蜴到過的痕跡,越來越淡。也許是因爲?yīng)毥球狎鎸嵲谔^強大,導(dǎo)致獨角蜥蜴活動的範圍內(nèi),並沒有遇到多少野獸,甚至一些大陸上最常見的鼠兔,都沒有見到過。
幸虧孟天羽的包袱中,裝了一些肉乾,讓兩人暫時還沒有爲食物發(fā)愁。
因爲往生林特殊的環(huán)境,讓兩人身上等級不低的道袍,也變成了普通的衣服。孟天羽手中的銀槍也只是一桿鐵槍而已。只是姜天啓手中的太陰,還是一如既往的鋒利。
出了獨角蜥蜴的地盤後,野獸也逐漸多了起來。先是最常見的野獸,緊接著是一些野狗之類的,較小的野獸,到後來,獨狼獵豹紛紛現(xiàn)身。
隨著和野獸的戰(zhàn)鬥的增多,兩人的道袍破損的越來越多。甚至孟天羽本來穿的長褲長袖,已經(jīng)變成了短褲短袖。
在孟天羽修行前是獵人,皮膚呈現(xiàn)爲古銅色。隨著修行的年歲變長,皮膚也變的越來越白。現(xiàn)在因爲修爲不在了,還要整天經(jīng)受風(fēng)吹日曬,導(dǎo)致孟天羽的皮膚再次變回了古銅色。本來僅僅只是修長的身材,也逐漸變的孔武有力。
姜天啓的變化和孟天羽差不多。只是本來看起來有些瘦弱的身形,壯碩了很多。劍法的使用,更是有了十足的增長。姜天啓一直 以白衣飄飄的形象示人,但現(xiàn)在衣服也不白了,還出現(xiàn)了很多破洞。白皙如玉的皮膚,也變成了小麥色。
兩人的肉乾吃完後,全靠著孟天羽邊打獵邊前行。如果打不到獵物的話,就靠孟天羽摘的野果充飢。晚上爲了保證安全,孟天羽睡上半夜,姜天啓睡後半夜,兩人不停的交替睡覺,才保證了足夠的安全。也幸虧是兩人還年輕,能夠頂?shù)米∪绱说恼垓v。要是換做年紀大些的人,恐怕已經(jīng)倒下了。
繁茂的往生林中,少有人煙,沒有形成通往往生山的路。加上無數(shù)年月累積下來的枯枝落葉,無數(shù)低矮的灌木,讓兩人步行時受到了極大的阻礙。甚至有些地方在下過雨後,變成了泥澤,走起來極其困難。
尤其是遇到猛獸後,打鬥都極其的困難。幸虧姜天啓的劍極其鋒利,不管什麼碰到刀刃,都是觸之則斷。不過如果猛獸夠猛的話,那就是不好說了。
出了獨角蜥蜴地盤的半個月後,孟天羽兩人遇到了一個成年的猛虎。兩人都已經(jīng)是普通人,想要殺死一頭成年的猛虎,簡直就是難如登天。最後孟天羽吸引猛虎的注意力,讓姜天啓有更好的機會殺了猛虎。但也因爲正面吸引猛虎,讓巨大的虎爪在孟天羽胸口劃了兩爪。
那兩下在孟天羽的肉體上,抓出了很深的痕跡。因爲沒有什麼療傷的藥,全靠孟天羽憑藉以前的經(jīng)驗,在無數(shù)花花草草中,尋找的一些最原始的草藥,才勉強的止住了傷口的血跡。不過因爲孟天羽流血過多,導(dǎo)致身體十分的虛弱。也就是孟天羽年輕,身體強壯纔沒有倒下。
加上每天的趕路,傷口就癒合的更慢了。因爲傷口很深大,每天都有少量的鮮血從傷口處流出。甚至過了四五天,傷口才真正結(jié)痂不再流血。經(jīng)過半個多月的恢復(fù),孟天羽的傷口才好轉(zhuǎn),慢慢的癒合,身體才逐漸的恢復(fù)。
孟天羽受了重傷,所以就不能去捕獵。姜天啓只能在孟天羽的指導(dǎo)下,捕捉一些行動緩慢的野獸。這期間,姜天啓還學(xué)會了生火。
那段時間,爲了能夠讓孟天羽早點好起來,每天晚上都是姜天啓睡的少,孟天羽睡的多。白天趕路的時間,也走的很慢。
那幾天因爲孟天羽行動不便,姜天啓都是獨自出去狩獵,有時候要走很遠,才能捕捉到 獵物。其實很多時候,姜天啓本可以摘些果子,讓兩人充飢的。可是孟天羽的傷,如果只吃果子的話,好的會更加慢。這樣也就會大大的延誤兩人前進的速度。所以姜天啓每天都儘可能的捕捉野獸,讓孟天羽恢復(fù)的更快一些。
茂密的森林中,毒蛇各種各樣。有些僞裝成枯枝,埋伏在草叢中,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姜天啓因爲經(jīng)驗不足,加上天色的昏暗,自然被咬到了,並且很快的暈倒了。
姜天啓出去狩獵,孟天羽自然是在生火,所以一時間很難發(fā)現(xiàn)姜天啓中毒了。加上姜天啓狩獵的時間長短不一,所以孟天羽並不知道姜天啓已經(jīng)中毒昏迷了!
姜天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孟天羽心裡越來越不安,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姜天啓離開的方向。孟天羽不知道姜天啓在脫離自己視野時,是不是因爲獵物的亂跑改變了方向,只能在微弱月光下,跟隨著姜天啓似有似無的腳印,一路尋找過去!
孟天羽找到姜天啓的時候,她的整條左臂已經(jīng)全部變黑,氣息不斷的虛弱。並且隨著時間的增長,身體變黑的部分,還在不斷增加。
孟天羽藉助微弱的月光,迅速的找到傷口,將毒吸出來。也幸虧被咬的地方在手臂上,如果在其他隱蔽的地方,孟天羽還真的犧牲色相了!
直到孟天羽的嘴都發(fā)麻了,脖子也因爲來回轉(zhuǎn)動吸吐毒血,便僵硬時,姜天啓體內(nèi)大部分的毒血才被吸出來。但是姜天啓的氣息還在緩慢的虛弱下去。
咬姜天啓的毒蛇孟天羽沒見到是什麼樣子,所以無法判斷出是什麼毒蛇。這天下毒蛇到底有多少種,誰也不知道。即使孟天羽見到了咬姜天啓的毒蛇,也不一定能夠認出來。毒的解藥,那更是無從談起。
孟天羽只能憑藉村裡人經(jīng)常說的:毒蛇出沒之處,附近必定有解藥。
將姜天啓倒下的周圍,數(shù)十丈之內(nèi)的長相不同的藥草,全部挖出來,嚼碎了後全部敷在姜天啓的傷口處,然後用獸皮包裹住。至於孟天羽找沒找對,這一切都得看天意了。即使找對了,姜天啓中毒這麼長時間了,能不能起作用還要兩說。
孟天羽的傷口剛剛癒合,開始慢慢的恢復(fù),根本不適合搬運重物。但是奈何姜天啓昏迷,孟天羽只能冒著傷口再次撕裂的危險,揹著姜天啓一步步的回到火堆旁。只是走路時孟天羽極其小心,也儘量的慢些。
揹回來後,讓躺下的姜天啓,心臟儘量高於手臂,以免毒血倒流回去,並且孟天羽還要時不時的關(guān)注姜天啓的身體狀況。
孟天羽剛剛癒合的傷口,最深的兩處還是重新撕裂了,在緩慢的流血。
姜天啓當晚便發(fā)燒,並且不停的流汗,眉頭緊閉,像是在承受著莫大的煎熬,可是孟天羽卻不知道怎麼幫助姜天啓,只能乾著急。
姜天啓暈倒昏迷中時,孟天羽還不能離開太遠。畢竟一旦離開,隨便一些很小的危險,就有可能要了姜天啓的性命。
可是趕了一天路的孟天羽,已經(jīng)十分的疲倦和飢餓,如果不吃些東西,孟天羽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孟天羽被迫只能在附近找些東西,充飢。並且孟天羽的傷口因爲重新撕裂,根本走不遠,也不能走遠。孟天羽爲了保證姜天啓的安全,只能在能看得見姜天啓的地方找東西。
可如果這附近有吃的東西,姜天啓也不需要去遠處找東西啊。
幸好這附近有些低矮的灌木。孟天羽摘了灌木上的葉子,慢慢的吃了起來,
葉子又不是果實,十分的苦澀,不過這苦澀也讓孟天羽清醒了很多。
吃著手中的葉子,孟天羽又想起了在縹緲獄的黑獄中,和陳妍兩人吃的那幾顆救命的草。因爲那片草成長的條件就很艱難,所以那種草就會比長在風(fēng)調(diào)雨順下的草苦,苦上百倍千倍。
在那種瀕死的邊緣,這種苦澀孟天羽一輩子也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