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傾城依舊只是簡略的回答,顯然不想多說。
“那你趕緊去寫方子,好讓母后能早日康復。”貴妃恢復了幾分冷靜,頭上的金步搖卻還在亂顫。
“無需方子,只需要一把刀足以。”傾城不疾不徐的說道。
“刀?你要做什麼?”貴妃驚疑不定的看著傾城,神色有了幾分懷疑。
“太后中的是蠱毒,她的身體內有蠱,需要取出來。”傾城淡淡的解釋,彷彿說的是一件多麼尋常的事情。
“什麼?你要用刀破開母后的身體?”貴妃驚駭的坐起身子,這一聲尖叫恰好落進了剛踏入寢殿的慕容彥耳中。
傾城表情很平靜,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慕容彥急步走過來,步步生風。
“你這庸醫,竟然如此大膽妄爲,來人,給朕把他拖出去斬了!”帝王盛怒,無人敢擡頭。
幾個太監聽到慕容彥的命令,走過來便要拖走傾城。
“好啊,有太后陪葬也不錯。”傾城很是淡定的站在那裡,自有一種不凡的氣度。
“慢著!”慕容彥揮退了那幾個太監,探究的看著傾城。
“你果真能治好母后的病?”慕容彥眉頭緊蹙,他對於傾城所說的話保留著幾分懷疑,但是現在太后的情況確實是不容樂觀。
他也沒有什麼別的路可走,試試或許會好一些。
傾城淡淡的瞥了慕容彥一眼,似是無聲的在說著什麼。
慕容彥看著傾城的眼睛,忽然升起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來不及細想,就被傾城下面一句話奪去了所有的心神。
“可以。”這兩個字說的不肯定不堅決,但是就是那種雲淡風輕也更顯得胸有成竹。
是夜,掌燈時分。
太后寢殿被燭光和夜明珠照的通亮,宛如白晝。
傾城揮退了所有人,唯獨留下來了貴妃和慕容彥。
她褪去太后的衣服,在胸口中紮了幾根銀針,徐徐旋轉進去。
然後看著心口皮膚下面的一個黑色的東西在緩慢移動,太后渾身疼的瑟縮,即使是在昏迷中,還是緊緊的皺著眉。
等到那個蟲子被傾城逼到太后的腹部,傾城拿起用火燒過的刀,手起刀落。
一個黑色的蟲子伴隨著鮮血的涌出而爬出來,傾城用銀針把蠱蟲釘在地上,然後便開始爲太后縫合傷口。
她做的隨心所欲,整套動作做下來特別隨意。
其實,傾城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反正她也沒有真的要盡心盡力去救太后,就算她真的一不小心做錯什麼,弄死太后,那也是她命該絕。
她救太后,是爲了讓太后不死在別人手中,她還沒有和太后正式交鋒,怎麼能讓她先死了。
若是救活了,以後慢慢折磨她。
若是救不活,她也算是死在她手裡,沒什麼好遺憾的。
就這樣子,做完自己從未做過的一切,傾城看著那個被銀針釘死的蠱蟲,眸中閃過幾分迷茫。
這種蠱蟲,不應該出現在皇宮,甚至是滄瀾都不應該有。
究竟是誰,暗中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