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暗殺進行中 3
齊齊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周衝現(xiàn)在幹什麼呢?他一直說住在一個開餐館的老鄉(xiāng)那裡,但是自己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聽說還是24小時營業(yè)。『言*情*首*發(fā)她打開臺燈看看錶,已經(jīng)半夜1點了,現(xiàn)在去找周衝不現(xiàn)實,並且自己還不知道那個餐館在哪裡。齊齊拿出手機嘗試著撥給周衝,電話接通了,周衝迷迷糊糊地答應著,也不知道對方是誰。齊齊大聲地喊著:“周衝,你裝什麼裝,我是齊齊。”
這下週衝醒了,趕緊捂住話筒說:“幾點了,還打電話,睡覺吧,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了不起啊?你爲什麼不跟我主動聯(lián)繫?”齊齊質問著。
“我最近很忙。”
“你有什麼好忙的,不就是給你爸找心理醫(yī)生嗎?我說我?guī)湍阏遥阌终f不用,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
“不是,哪能看不起你呢,等明天吧,我實在太困了。”說完周衝掛了電話,關掉手機。
齊齊愣在牀上,手裡拿著斷開的電話,她憤怒了,騰地從牀上彈起來,拿過一張白紙用彩筆寫上大大的“周衝”兩個字,黏在對面的牆上,從抽屜裡拿出一盒撲克牌,刷刷刷,全部甩向這兩個字。白紙被撲克牌打得七零八碎,齊齊還沒有解恨,跳下牀來揭下白紙撕得粉碎,一直撕到胳膊痠痛,這才流著眼淚睡過去。
第二天早晨,周衝準備回鳳凰嶺了,張羣起得也很早,他要到餃子店裡去盤點一下,今年春節(jié)他打算不停業(yè),因爲現(xiàn)在不回家過年的人越來越多。周衝出門的時候,張羣喊住他:“兄弟,臨走之前不去看看齊齊啊?”
“哦,不去了,過完年還開學呢,又不是見不著面。”周衝樂呵呵地說。
周衝高高興興地出了張羣的住處,他的包裹裡塞了很多錢,那是張羣對他的獎勵。他早上出門時嘴上說不去見齊齊,但是心裡還是有點想見她,見她的目的主要是道個歉,關於鳳凰嶺不辭而別的事兒和昨晚掛掉電話的事兒。他心裡這麼想著,腳步就不由自主地向齊齊住的方向而去。
他還從來沒有去過齊齊家,只知道在柳行小區(qū),也是不經(jīng)意中聽齊齊唸叨的。他來這裡並不是真正想去齊齊家,他也是憑一種感覺,如果能碰見齊齊,說明自己真的應該向她道個歉,如果碰不見也就算了,再去長途車站坐車也不晚。
齊齊醒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是母親姜媛喊了半天才喊醒的。昨晚哭得眼睛像個小蜜桃兒,自己照照鏡子都納悶:我中了什麼邪了,他周衝哪裡吸引我了?我爲他而哭,可笑,簡直無聊。她痛下決心再也不爲周衝而哭。吃過早飯,齊齊打算出去買些撲克牌,她現(xiàn)在甩動撲克牌的力量越來越大,她希望把這個動作練成一個絕活兒。下樓時,她纔想起來忘記帶手機了,返回去拿手機的空當裡,周衝來到柳行小區(qū)門口。
周衝站在門口,向裡面看了看,他也不知道齊齊住在哪棟樓裡,他很希望齊齊能從房間裡看到他。結果事與願違,齊齊沒有出現(xiàn),自己轉身來到路口,準備打車去長途汽車站。可能是春節(jié)前的緣故,出租車都十分繁忙,雖然城市中過年的氣氛不是很熱烈,但是在城裡務工的人都迫不及待地往家返,故而出租車生意非常火暴。周衝攔了半天都沒有空車,自己索性向長途車站方向走去,如果快的話,走20分鐘差不多到了,但就是這20分鐘,周衝差點丟掉性命。
周沖走的步速越來越快,他知道開往鳳凰嶺的長途車不多,如果趕不上的話只能到明天再走了,他是歸心似箭,健步如飛,但是再快也快不過摩托車,身後轟鳴的摩托車向周衝疾馳而來。從柳行小區(qū)向前兩公里轉彎的地方是一片等待開發(fā)的空地,這裡人煙稀少,騎車人顯然是來搶劫的,這就是傳說中的飛賊。
周衝已經(jīng)聽到身後的摩托車聲音了,他剛想轉身看時,一個胳膊粗細的木棍正砸向他的後腦勺。周衝仗著靈活的身手,只一彎腰就躲了過去,騎車人靈巧地轉回頭,坐在後面的持棍人,猛然摘下頭盔,大笑起來:“哈哈,小子,你終於讓我碰著了,還認識我嗎?”
周衝迅速翻轉腦海裡的記憶,記得,當然記得,眼前這個人就是被齊齊僱來做男朋友的劉才俊,當時在學校裡被周衝打得住院一個多月,周衝因此還受了處罰。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啊,劉才俊是跟蹤周衝來的,他並不想要周衝的錢,目的是打傷周衝,一雪前恥。周衝看著轟鳴的摩托車和囂張的劉才俊,又想想家裡的父母雙親,他不想惹事,畢竟自己還是警校的學生,跟著張羣又有這麼好的“錢途”,不能跟一個地痞一般見識,周衝打算用錢來收買劉才俊。
“我記得你,你就是齊齊的男朋友。”周衝提到了齊齊。
“狗屁男朋友,要不是爲了那個女人,我還挨不了那頓打呢。”劉才俊從摩托車上下來,向周沖走來。
周衝聽到劉才俊罵齊齊,心裡這火就上來了,不過他還是慢慢冷靜下來,告訴自己不能因小失大。
“兄弟,你想怎樣?”周衝向後面的矮牆靠過去。
“誰是你兄弟?你小子連毛還沒褪乾淨呢,跟我稱兄道弟!我不想怎樣,就想讓你住一個月的醫(yī)院。”劉才俊左右掂著手裡的木棍。
“哈哈,你不覺得這很好笑嗎?”周衝已經(jīng)通過後背上的揹包感覺到矮牆了。
“少跟我來這個,哪裡好笑?誰跟你鬧了。”話還沒有落音,劉才俊的木棍已經(jīng)向周衝的腦門兒砸了下來。周衝能從劉才俊的揮臂速度感覺到這一棍子的威力,不躲避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可是等到他想躲避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木棍幾乎是砸中了腦袋,周衝只能利用本能來躲避了,本能的力量是無窮的,也是極其迅速的,腦袋躲過了木棍的襲擊,但是肩膀卻承受了沉重的一擊。
這一棍打下來,將周衝砸得蹲了下來,劉才俊絕對是有備而來,腳上的鞋子也是精心挑選,是那種尖尖的硬底兒的牛皮鞋。周衝蹲下的同時已經(jīng)感覺到一隻碩大的皮鞋向自己的臉上踢來,伴隨的是劉才俊瘋狂的怒吼:“踢死你!”
周衝本能地再一次躲避了這致命的一腳,他就地一滾,迅速站立起來,左手扶著右肩,疼得周衝直冒冷汗,他要咬牙堅持,堅持到自己找到戰(zhàn)勝劉才俊的辦法。劉才俊一看這一腳沒有踢中周衝,回首就是一棍子打過來,這次的速度沒有剛纔快,不過也足以打暈周衝。
肩膀的疼痛讓周衝無法躲過去,他只能用手臂去阻擋木棍,這一手絕對不能去迎擊木棍而是直接插向劉才俊的腋下。他的左手果斷擊打在了劉才俊的腋下,劉才俊對這突然的襲擊毫無防備,揮出去的手臂讓木棍不聽使喚地扔了出去,腋下像是被火灼傷了一樣疼痛。周衝打到劉才俊的同時,右膝蓋向上頂去,他知道劉才俊肯定彎腰躲避,這一彎正好彎到周衝的右膝蓋上,劉才俊應聲倒地。騎車人還沒緩過神來,劉才俊已經(jīng)被放倒了,周衝捂著肩膀怒視著騎車人,冷笑著說:“你,下來,不服的過來。”
騎車人掉轉車頭,加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