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都市，觀衆席。
一部分觀衆集體失聲，目瞪口呆地看著轉播畫面。
春日和五更琉璃這一場結束得太快了，快到比賽纔剛剛開始，五更琉璃一閃飛到春日後方，直接認輸。
感覺像是在那一瞬間，兩人有過一次短暫的交手，然後五更琉璃自認打不過，主動認輸。
如果兩人真有一場讓大家看得明白看得清楚的戰鬥，五更琉璃認輸大家也能接受，可問題是沒有。
甚至最後五更琉璃面對春日的姿態都不像是對手，更像是下屬面對上司的表現。
不少人開始大喊“黑幕”，要求主辦方重新比賽。
連林克都不得不翻白眼，對這樣的結果感到十分無奈。
實話實說，蓋亞機關的成員真的不能對林克和春日動手嗎？
當然不是。
無論是林克還是春日，都沒有規定說一旦蓋亞機關成員對自己出手，體內的力量就會暴走反噬，會暴體而亡。
沒有，完全沒有。
也許春日那邊交給神眷系的力量還有遠程控制的可能性，林克給出去的力量就是獨立的力量，林克的系統不能也無法遠程控制。
除非林克有意與之接觸，將之回收，添加到系統控制界面上，再還給持有者。
只不過那樣的話，持有者本身也會成爲系統的一部分，就像加到系統中的艾恩葛朗特一樣。
原本的艾恩葛朗特是獨立的存在，現在其內核已經完全被林克的系統侵蝕，成爲一座附屬浮空城。
理論上來說，系統能做到的事情，艾恩葛朗特也可以做到，比如說橫渡虛空。
所以，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蓋亞機關中興起的流言，導致五更琉璃完全沒有心思和春日戰鬥，以至於這場比賽結束得如此突兀，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其實五更琉璃完全可以放心和春日戰鬥，她是歸屬到林克陣營的，不歸春日管，就算力量有問題也能被林克鎮壓下來，更何況能力還不會出問題。
這場比賽就這樣認輸，確實可惜了。
好在轉播及時將畫面切到另一場比賽，讓超能力之間的精彩戰鬥重新吸引觀衆的目光。
同時，輿論管控工作也同步進行，分批安撫那些覺得有黑幕有問題的人。
……
觀衆席一側。
“真的是……運氣太好了吧？”白井有些氣惱地雙臂抱胸，“她真不是官方內定的冠軍？”
“應該不是吧。”御阪有些不太確定地撓撓臉頰。
聽到這話，白井扭過頭來，質疑道：“御阪學姐，你爲什麼有些心虛啊？果然，您也感覺到奇怪了吧！”
“不不，我可沒有心虛，我只是……”御阪想了想，斟酌用詞，“只是有些不太確定。對，不太確定。”
白井狐疑地盯著御阪，口中念道：“御阪學姐？”
“黑子，你想一想，我和她比賽的時候，我不是用了兩招特別強力的攻擊嗎？那個時候，我可以確定我打中了，但是……你們也看到了，完全沒有效果的。”御阪面色有些凝重地說道，“我那兩招，黑子你有辦法化解嗎？”
捏著下巴，白井思考道：“落雷和電磁炮……現在的我應該是沒辦法的，不過——”
瞟了一眼御阪，白井小心說道：“不過若是御阪學姐多陪我練習一下的話，我想我應該有辦法做到防禦的。我有一個很巧妙的構想，若是能夠完成的話，絕對能夠擊敗大部分能力者。”
初春探頭探腦看過來，疑惑地問：“巧妙的構想？白井同學是說能力的被動模式嗎？”
“被動模式？”御阪和佐天同時來了興趣。
“嗯，白井同學之前想過讓能力可以自主發動，不需要主觀意識指揮，將能力發動變成肌肉記憶一樣的狀態。”初春解釋道，“這樣的話，當受到攻擊的時候，就能將攻擊的物體進行空間轉移，從而減輕受到的傷害，甚至做到完全免疫傷害。”
佐天在腦中稍微想像了一下效果，大體上就是一棒球棒敲到白井身上，球棒直接被移動到身後很遠的地方，而白井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好厲害，這個想法……”
佐天不由得感嘆起來，只是感嘆到一半，她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等等，要是這樣的話，隨意進行空間轉移，那不是意味著轉移的物體位置不可控？那要是把東西轉移到別人身上，甚至頭部的話……”
手指在身上比劃兩下，佐天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御阪也反應過來，意識到這個被動模式的重大問題。
初春則低頭嘆息一聲，她早知道這個問題，也從最初就反對白井搞這個。
見三人的目光重新集中的自己身上，白井不得不出聲爲自己辯駁。
“我纔不是想成爲什麼無差別變態殺人狂！”白井也知道之前的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以前我沒辦法對能力進行控制，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已經成爲LEVEL5，能力和之前有了很大不同。”
初春面無表情地問道：“不同在哪裡？”
得意地笑了笑，白井拿出自己的手機，將它展示給其他三人。
“看，這是我的手機。”
發動能力，白井讓手機在三人眼前消失。
“你們覺得，現在我的手機在哪裡？”
佐天第一時間俯身看向座位下面，粗略地掃過之後，說：“不在座位下面。”
“……”白井眼角跳了跳。
御阪和初春對視一眼，翻找起四人身上的口袋，以及身旁的提包。
白井無語地翻著白眼，忍受著初春翻找自己衣服的口袋。若是御阪翻找的話，她可能就不是現在這個表情。
等三人找完，什麼都沒有發現後，白井纔出聲道：“別找了，它現在不是現實世界。”
“不在現實世界？”
御阪和佐天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初春則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地一捶掌心。
“白井同學，難道你能做到了？”
滿意地閉眼點了點頭，白井發動能力。
剛剛消失的手機重新出現，落回到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