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涵的眼神往四處看著,然後說道:“真是的!一點誠意都沒有!周家這麼晾著我們真的好嗎?”
“少廢話!”孫勁埋怨道:“說那些沒有營養(yǎng)的話有什麼用,周家的你既然能讓我們進門就一定會見我們,耐心點等著?!?
“我當(dāng)然知道,這不是心裡有點不痛快麼!”胡涵說的不痛快,其實還有大橋上所發(fā)生的那一切讓他有些記恨周家。
水令殤綁了胡涵和孫勁逼迫林天海,其實就是爲(wèi)了見周少華一面。這種躺槍的感覺雖然很不爽,但更不爽的卻是周少華根本就沒見水令殤的意思。
周家當(dāng)時給的解釋是周少華因爲(wèi)幾天沒有休息好,當(dāng)時正在睡覺。
這個解釋讓胡涵覺得很可笑,難道你周少華睡覺比我們哥倆的命還要重要嗎?
林天海也在這個事情上沒有和胡涵孫勁做任何的解釋,也只有林天海自己知道,周少華出現(xiàn)了什麼問題。
水令殤已經(jīng)被人帶走,帶到什麼地方,謝安並沒有說。而水令殤能交代出什麼,或者是說提供什麼有力的證據(jù)來證明周少華是幹過壞事的,到現(xiàn)在爲(wèi)止也並沒有傳出什麼消息出來。
林天海來到周家,其實也有著另一個目的,那就是水令殤的家人現(xiàn)在全部都失去了聯(lián)繫,被誰帶走的,沒有人知道,但周家是有著很大動機來做這件事情的。
林天海要做的除了讓周少華付出代價之外,還有一點就是要找回水令殤的家人。
就在他們各有心事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林天海擡頭一看。兩個男人其中之一正是周少華。
周少華見到林天海。哼了一聲卻並沒有言語。帶著周少華進屋的另一個男人正是他的父親周正良。
做了介紹後,坐在座位上的周正良對林天海三人說道:“說說你們來周家的目的吧。”
周正良的聲音很平緩,似乎是胸有成竹的語氣,他雙眼中流露出來的那種目光,林天海也從很多人的身上都看見過。
周正良上來就直接問他們來的目的,這讓孫勁和胡涵是有些詫異的,他們兩人事先研究好的說詞也不得不改了改。
孫勁和胡涵對望了一眼,回道:“我們來當(dāng)然是看望少華身體康復(fù)的怎麼樣了。如果不是少華睡的不好。我們哥倆也不會被綁在大橋上那麼久?”
“周叔叔可不知道那種滋味的感覺啊。如果下次我們還有這種‘福氣’,還希望少華到時候沒有?。 焙趯O勁說完,也補了一刀,語氣中加重了福氣和那個病字。
周正良的並沒有和他們兩個人在這個問題多說,而是問道:“那麼?他又是誰?周家的大門可不是對什麼樣的人都會開的?!?
林天海打了個哈哈,回了一句:“既然開門迎客,就要有迎客的態(tài)度。雖然我也不想來到周家,見到某個人.渣??墒苋酥毜氖虑椋疫€是想去辦的。”
林天海說到人.渣的時候,眼神掃了一眼周少華。雖然得到的同樣不是善意的眼神,但林天海還是將他來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水令殤和林天海的交易。對林天海當(dāng)然是可有可無的。但林天海本來就想對付周少華,多一件事情倒也沒有什麼不好。
“答應(yīng)別人的事情也只是你自己的事情,周家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係?!敝苷嫉脑捠怯兄s人意思的。
雖然讓周少華出來,會有一定的危險性。因爲(wèi)林天海有一種非常危險的氣息正從他的身體裡向外散發(fā)著,從進屋的那一刻起,周正良就覺得很不舒服。
“我既沒有說跟你們周家有關(guān)係,也根本不願意和你們有關(guān)係。我只是陪著他們兩個來的”說到這裡,林天海又看了周少華一眼,然後接著說道:“他們哥倆在前兩天可是因爲(wèi)你兒子差點丟了性命,如果再出危險的時候沒有我在身邊,保不準(zhǔn)就回不去家了。”
林天海從進門之後一共看了周少華兩眼,周少華也一直沒有吭聲,一直都是他的父親在和林天海他們?nèi)藢Υ稹?
可林天海的眼神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印在了他的腦海裡,並且有種揮之不去的感覺。
周正良回道:“既然你們覺得周家有這種危險存在,還來幹什麼?”
“也對?。】磥砦覀儊磉@一趟也是多餘的。你們覺得呢?”林天海有些無奈的看向了孫勁和胡涵。
孫勁一聽就明白過來了,起身說道:“走唄!留下來吃飯嗎?胡涵你走不走啊,咱們這種小輩不會放在人家眼裡的,想要道歉的話,咱還得回家讓家裡的長輩給咱撐腰!”
孫勁雖說是對胡涵說的話,可話裡也暗損了周少華。
兩人在周家雖然沒有得到周正良的明確恢復(fù),但這種嘲諷的過程也讓他們兩個人稍稍的解氣。雖然事後可能會受到埋怨,但現(xiàn)在他們心裡是非常舒坦的。
三人起身之後,也沒有給周正良什麼話,便一起走向了門口。走在最後的林天海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哦!差點忘記了。周少華周大少爺,水令殤說:他的家人還需要你平安的送到他的身邊,如果有什麼差錯,他可能會做一點不太好的事情。”
“不!不!”林天海繼續(xù)說道:“不要用那種眼神來看我,這只是水令殤讓我轉(zhuǎn)達給你的話。你知道我做事的方式,嗯,我會更直接一點。祝你好運!”林天海說完之後,掛著嘴角的笑意,跟上了孫勁和胡涵兩個人。
周正良皺著眉頭在林天海三人離開之後,問道:“那個林天海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見過水令殤的家人?!敝苌偃A帶著顫音回道。
周正良搖頭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沒有動水令殤的家人。我是想知道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周少華說道:“他那種冰冷的眼神,我曾經(jīng)見過,那是噩夢侵襲的前奏,是折磨的開始。爸!如果我出現(xiàn)什麼問題,一定是林天海剛纔對我做過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