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丁振南出聲,紀深爵開口了。
“玩。”他利落地跳起來,接過劉哲遞上的水杯,轉(zhuǎn)頭看向陸漫漫站的方向。
“真是的,若不是陪你去做了檢查,真以爲(wèi)你看得到,你怎麼就能知道她在那裡?”丁夏茗吃醋了,酸溜溜地問道。
“她規(guī)矩得很,若和我說話,一定會站在那個位置。”紀深爵擰上水杯,指了指大門,浴室,陽臺三個方向,脣角一勾,“那位置往三個方向撤退都方便。”
“嘖……說得三哥你跟個狼一樣,你會吃了她啊?”丁夏茗眉頭一緊,嘴嘟了起來。
“已經(jīng)吃了。”紀深爵笑了,怎麼看,這笑容怎麼壞戛。
陸漫漫的臉一下就紅了,他還真敢說!讓她臉往哪裡放?
“你真討厭。”她尷尬地嘟囔一句,準(zhǔn)備溜進房間去拿行李。
她要把骨氣找回來,光明正大地和他交往,纔不要像土拔鼠一樣躲在他身後。
“你看,就是這樣溜的。”紀深爵側(cè)了側(cè)耳朵,脣角又勾起來了。
“哎呀,真受不了。”丁夏茗快酸死了,跺了跺腳,一把拉住了陸漫漫,“陸漫漫,你快過來,我們一起玩?zhèn)€遊戲。”
“我還有事。”陸漫漫瞟了紀深爵一眼,糾結(jié)地說道。
紀深爵這回看都沒朝她看,向丁振南舉起了右拳。
丁振南和他擊了一下拳頭,兩個人又趴了下去。
陸漫漫見紀深爵沒出聲,以爲(wèi)可以走了,拔月退就往房間裡走,手指還沒挨著放在牆邊的行李箱時,他的聲音傳進來了。
“敢踏出這個門,後果自負。”
真討厭!暴君!
陸漫漫快煩死了,她重重地踩著地板,拖著箱子往外走。沒幾步,箱子被一股力量往回拽,她飛快地扭頭看,差點沒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條大狗,黑漆漆的,尾巴非常短。正用它尖尖白白的牙咬著箱子下面拴著的一條細鐵鏈,烏黑的眼睛直楞楞地盯著她。
她嚇出一聲冷汗,飛快地鬆開了手,連步退出了房間。待大狗拖著箱子回到原地,她纔看清楚,這鐵鏈的另一頭在它的脖子上,它正想辦法從箱子裡頭把鐵鏈子弄出來。
看樣子是它自己纏上去的!
“這是我大哥的狗。”丁夏茗連忙過來拖住了狗,拍著它的腦袋,安撫它,“別鬧,這位是陸小姐,三哥的好朋友。”
好朋友……丁夏茗還沒死心呢!
但她陸漫漫對於紀深爵來說,不也是八字沒一撇的邊緣人物嗎?
大狗很兇悍,也不知道剛剛是趴在哪裡的,悄無聲息地撲出來,若真是個賊,沒準(zhǔn)會被它一口咬斷喉嚨。
“這是什麼狗?”她有些後怕地問道。
“是挪威娜,它叫大妞。”丁夏茗抱住大狗的脖子,拍著它的背說:“大哥去世之後,大妞就跟著二哥一起過了。”
陸漫漫記得聽丁夏茗說過,紀深爵移植了丁家大哥的眼角月莫,可惜眼睛還是沒能恢復(fù)光明。他的眼睛是視神經(jīng)受損,不止角月莫受損那麼簡單。
“是生病嗎?”她小聲問道。
丁夏茗的臉色白了白,沒出聲。
“過來了,快點開始。”紀深爵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陸漫漫扭頭看他,小聲問:“什麼遊戲啊?”
“男人之間的遊戲啊,輸?shù)恼J罰。”丁夏茗歡快地跑過去,彎下腰,扶著紀深爵的肩就想往他腰上坐。
“坐你哥那去,漫漫過來。”紀深爵反手一拽,把她拉開了。
陸漫漫眼睛瞪了瞪,這是讓她坐他身上?
“快點。”紀深爵單臂撐著,擡起左手,衝她打響指。
陸漫漫發(fā)現(xiàn)他特愛打響指了,拇指和中指交錯,響亮的一聲,能讓人精神一振。
她心裡突然生起了報復(fù)心,趁他左手沒放下去,飛快地衝過去,擡月退一跨,直接騎了下去……
最好把他壓倒,摔得鼻子要腫掉。
但讓她失望了,紀深爵穩(wěn)得很,而且好像知道她的企圖,早早就準(zhǔn)備好了,等著她起跳降落到他的腰上。
“嗯……”丁夏茗失落地往丁振南身上一坐,羨慕地看著陸漫漫。
她不是像陸漫漫一樣跨著坐的,而是側(cè)著,像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面,姿勢很優(yōu)雅。
陸漫漫後悔用這樣的姿勢了,她穿著裙子,這樣坐,就勢必把裙子拎高,然後和他接觸得非常緊密……
“我換……一下……”陸漫漫沒說完,這傢伙跟個野豹子似的,突然就左右手開始交替了,每換一次手的時候,都會用力往上顛一下。
陸漫漫嚇得趕緊用雙腿鎖緊他的腰,以免摔得太難看。這樣翻下去,那非得四腳朝天不可!
正緊張時,那隻大妞拖著長鐵鏈衝過來了,撒歡似地圍著四個人轉(zhuǎn)圈圈,垂著溼乎
乎的長舌頭,衝著幾人悶哼。
陸漫漫更不敢撒開手了,在大妞眼裡,只有她是外人,說不定會撲過來賞她一口狠的。
丁振南是職業(yè)拳手,這臂力厲害倒還能想像,但是紀深爵居然也這麼厲害,真讓陸漫漫刮目相看。在她進來之前,他和丁振南已經(jīng)比了一場了,這時候兩個人身上都增添了重量,居然還能左右手交替,十個一組地換,做單手俯臥撐!
“三哥加油。”丁夏茗用力按丁振南的肩,衝著紀深爵大喊大叫。
丁振南氣急敗壞地罵她,“你胳膊肘子往外拐,你小心我揍你。”
“揍揍,三哥加油。”丁夏茗繼續(xù)喊。
陸漫漫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有兩張臉,丁振南在外面擺著一張黑臉,像黑麪閻王,但在紀深爵和丁夏茗面前就像大哥一樣親切。丁夏茗在外面是高傲的、風(fēng)情萬種的女明星,但在這裡,她是一個普通的鄰家女孩,而且玩起來特別瘋。
紀深爵也是,不,他不止兩張面孔,他這麼複雜,別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內(nèi)心。他有著複雜的身世,複雜的過去,還有複雜的腦袋。他身邊的人拼命地想看懂他,卻怎麼都看不明白。
陸漫漫甚至能感覺到丁振南兄妹也不是完全瞭解這個和他們一起長大的密友、兄弟。
“哎呀,三哥你加油啊。”丁夏茗越來越急了,不僅用力往丁振南的背上用力壓,還開始撓丁振南的癢癢。
“換人換人。”丁振南怕癢,被丁夏茗這樣一鬧,撲通一聲趴到了地上,氣急敗壞地大嚷。
大妞跑過去,用腦袋在他的背上拱,想把他給拱起來。
“我白疼你了,你還不如大妞。”丁振南把她掀開,摟住了大妞,氣哼哼地瞪丁夏茗。
丁夏茗吐了吐舌尖,笑著跪坐到紀深爵的面前,用手帕給他擦額上的汗。
陸漫漫還在他腰上坐著呢,這時候反應(yīng)過來,趕緊往他身下爬。
紀深爵這時候跪坐起來了,雙手往後一攬,把她的小屁|屁托住,一聲“抱穩(wěn)了”,居然就這樣揹著她站了起來。
陸漫漫又懵了,他幹嗎呢?
“玩夠了,趕緊回去睡去。”紀深爵揹著她往房間裡走,爽快地送給丁家兄妹一句話,反腳踢上了門。
“三哥……”丁夏茗錯愕地看著他把陸漫漫背進房間,眼睛一下就紅了。
丁振南拍拍她的肩,小聲說:“還看不懂呢?他這是做給你看的,讓你知難而退。”
“爲(wèi)什麼我不行?爲(wèi)什麼是她?”丁夏茗委屈地問道。
“不行就不行,哪有爲(wèi)什麼。喜歡就喜歡,哪有原因。”丁振南攬住她的肩,小聲勸道:“你想做什麼,他都幫你完成了,你就不要再往前走了。”
“但你也知道,我是爲(wèi)了配得上他纔想做明星的,不然我們家,怎麼能和紀家……”丁夏茗捂著嘴,飛快地往外走去。
“小茗。”丁振南抓起了衣服,飛快地追了出去。
劉哲把大妞牽住了,把客廳的燈光調(diào)暗,慢步離開。
陸漫漫趴在紀深爵的背上,雙月退在他腰上盤著,掄著小拳頭打他,“你放我下來。”
紀深爵脣角揚了揚,慢吞吞地說:“溼|了……”
陸漫漫楞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馬奇在他腰上好一會兒了,又顛又撞的……
“那是汗!我流汗了。”她又羞又囧,雙拳往他肩上掄得更快了。
“那就把汗變成別的。”他一手託著她,帶著她往大牀上一跌。
“啊……”陸漫漫一聲尖叫,小拳頭再度掄了出去。
“你這是練的什麼拳?”他抓住了她的兩隻細手腕,輕輕鬆鬆地摁開。
陸漫漫梗著脖子,和他犟,“天馬流星拳!怕了吧?”
“怕……”他低笑,俯下身往她嘴上親。
陸漫漫瞇了瞇眼睛,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小嘴巴。
他在她的脣上念戀了好一會兒,低聲說:“膽子不小,敢拎著東西跑了。戛”
“你怎麼找到我住的地方的,是不是跟蹤我?”陸漫漫疑惑地問。
紀深爵烏眸微瞇,在她耳邊問:“你屬什麼的?”
“猴……”陸漫漫不懂,問這個幹什麼?
“我屬如來佛。”他往她耳朵上吹了口氣,傲氣地說道:“再敢跑,我就往你腳踝上鎖根鐵鏈子。”
“你……怎麼這樣!我要想搬出去住。”陸漫漫眉頭緊鎖,惱火地說道。
他脣角揚了揚,不可置否地一笑。
陸漫漫氣鼓鼓地瞪了他一會兒,轉(zhuǎn)念一想,這麼瞪他,眼珠子瞪爛了他也不會知道,只會瞪痛了自己的眼睛!她泄了氣,小聲說:“我和你說個事,你別覺得我是撒謊……我和韓凌沒有過……”
“嗯?”紀深爵雙臂撐起來,眸子裡閃過一點訝然。
“真沒有過……他沒有那個過……”陸漫漫急了,脹得滿臉通紅,他怎麼就不信呢?
紀深爵好半天沒出聲。
陸漫漫窘得要哭了。
其實羅笑都不相信這件事,在一起兩年,放著這麼一個美人兒在身邊,韓凌那種人,居然沒有張嘴,這說得天花亂綴,也沒人想信!
“就是沒有過!”她咬咬脣,固執(zhí)地補了一句。
她其實也不覺得和前任真有了什麼事,就是件抹不去的大罪。她只是覺得,她是認認真真地開始的感情,也想清清白白地和他開始。不想讓他覺得她是那麼的隨便……
“那沒流血……可能是我小時候做運動……反正,我、我是第一次……”
陸漫漫覺得反正說到這事了,不如說個明白,若他真的這麼介意,那她還是別繼續(xù)了,免得自取其辱。這件事對她來說,也是個教訓(xùn),不要隨隨便便就和男人有肌|膚之親。
紀深爵從她身上下去了,抱著雙臂坐在她身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漫漫感到有些絕望,看來紀深爵沒想相信她。
“所以痛啊……”他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手撫住了她的小臉,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陸漫漫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韓凌……是不是不行?”他突然又問。
陸漫漫抓起了枕頭,用力往他身上丟,恨恨地說:“你討厭。”
“他怎麼忍得住的?”他擋開了枕頭,朝她撲了下來。
陸漫漫總算明白他的意思了,韓凌沒碰她,那是因爲(wèi)韓凌不行……
她想笑,縮手縮腳地擋他,委屈地說:“你身上全是汗。”
“那你現(xiàn)在疼不疼?”停下來,兩指掐著她的下巴問。
陸漫漫的臉都能煎雞蛋了!
“不疼了?”紀深爵追問道。
“你怎麼總問這個啊?”陸漫漫死死捂著臉,又羞又愧。
“害羞?”紀深爵幾聲低笑,在她的額上親了親,分明心情大好。
“怎麼不能害羞嗎,我們難道是在說吃飯走路的話題?”陸漫漫從指縫裡看他,惱火地嚷嚷。
“也差不多了,反正差不多每天要做的事。”他脣角一揚,手指在她的小耳朵上輕輕一捻。
每天……
陸漫漫在快暈過去的一瞬間,還是覺得有些失落。若她真的和韓凌有過什麼,紀深爵可能態(tài)度就不一樣了吧?
這晚上他像烈焰一樣,把陸漫漫燒到了華氏100度。到最後陸漫漫喊不行的時候,嗓子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了,人也軟得沒有半點力氣,得靠他一口口把水喂進她的嘴裡。
她想,這樣可不行啊,這樣還能天天來嗎?會死人的!她在死後還會成爲(wèi)黎水市第一大新聞人物,爬到瞎眼紀的大牀上,最後死於瞎眼紀的魔爪之下。
呸,想想都丟臉!
有了愛情的滋潤,就算頂著黑眼圈,陸漫漫還是顯得精神抖擻。
她哼著小情歌,腳步輕快地往各個圓桌上擺好名牌,所有同事們異樣的眼光看在她的眼裡都無足輕重了。
反正,紀先生說會和她每天切磋“痛痛”的事,她覺得充滿了希望,前面一片光明。而這些人也只能背地裡嚼嚼舌根,傷不到她。
活動定在七點,現(xiàn)在還差半個小時,客戶正在陸續(xù)趕來。
OT在五年前的實力毋庸置疑,
那是響噹噹的,只要產(chǎn)品推出來,一定會有各地的客商蜂擁而至,搶著要和OT合作,產(chǎn)品從來不愁銷路。
但自從紀老爺子過世,紀深爵被人暗算之後,OT開始走下坡路了,尤其是這後面三年,連續(xù)三年的新產(chǎn)品都敗走滑鐵盧,慘淡收場。若不是有幾個口碑老產(chǎn)品支撐著,OT已經(jīng)陷入窘境了。
這也是OT迫切需要轉(zhuǎn)型的原因。
羅素這五年卻展得異常兇猛,傅晉寶那人非常精明,手段足,趁著OT受創(chuàng)之際,從OT挖了一些人才過去,背地裡頻繁地做些小動作,而且做得很乾淨(jìng),讓紀桐恨之入骨,同時又抓不到他的把柄。
這是紀深爵迴歸後的第一次大規(guī)模新品落地,治療儀和新的醫(yī)院同時進行。因爲(wèi)他的出山,這次趕來的大客戶有不少。其中當(dāng)然有些人是來看熱鬧的,看看盲了的紀深爵,還能不能讓OT大放異彩。
“陸漫漫,人到齊了,馬上就開始了,你去後臺幫一下忙,丁小姐他們都到了,她和紀總關(guān)係不一般,你去配合一下最好不過了。”林萊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態(tài)度溫和地說道。
陸漫漫上下掃她一眼,點點頭。
面子上能過得去的時候,她通常不會主動別人的臉,仇家宜結(jié)不宜解,她少結(jié)仇爲(wèi)妙。
她拿下綬帶,匆匆趕往後臺。
丁夏茗有單獨的化妝室,正在化妝。等下她會唱兩首歌,一首是OT的企業(yè)之歌,一首是她主演的電視劇的主題曲。
“丁小姐,有什麼要幫忙的嗎?”陸漫漫敲門進去,看著鏡子裡的她,有些驚豔。
丁夏茗是那種化了妝就煥然一新的女孩子,上鏡。
“陸漫漫,三哥喜歡你。”丁夏茗一面往臉上掃粉,一面小聲說道。
陸漫漫等著她的下文,若她說難聽的話,她趕緊就找藉口走開。
“請對三哥好一點。”丁夏茗放下刷子,輕輕地說道。
陸漫漫挺意外的,飛快地擡頭看鏡子。丁夏茗昨晚應(yīng)該哭過,粉蓋得厚,還是看得出眼睛有點腫。
“我喜歡他這麼多年了,也沒見過他會主動把誰背起來的。”丁夏茗看著她,失落地說道:“我好羨慕你啊,你命真好。”
命好嗎?陸漫漫嘴又變笨了。
“我去和調(diào)音師合一下音樂。”丁夏茗朝她笑了笑,故作輕快地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喜歡他是我的事,只要他一天不喜歡我,我就不會破壞你們的。”
這兩兄妹挺光明磊落的!
外面已經(jīng)響起了主持人甜美的聲音,丁夏茗上臺了。
陸漫漫站在後臺邊往前面看,廳中擺了三十桌,紀桐夫妻坐在正中間,衆(zhòng)星拱月一樣的排場。紀深爵沒來,他幾乎從來不參加這種活動。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地看明星表演。丁夏茗唱得非常好,聲音婉轉(zhuǎn)清脆,張力十足。雖然是紀深爵出錢找機會捧她,但她也算自己有本事。人美歌甜,演戲也不錯,作詞作曲彈吉它,樣樣都能來,是個才女。陸漫漫有點兒羨慕丁夏茗,感覺她的生活過得多姿多彩的,不像她,成天疲於奔命,想發(fā)展點愛好都沒時間,腦子裡的弦時刻繃著,怕一鬆懈,自己就會被這世界給拋棄了。
突然,有人在身後拍了拍陸漫漫的肩,把一把扇子遞給了陸漫漫,讓她上臺去。
“你上去遞一下道具。”
“你怎麼不去?”陸漫漫有些發(fā)怵,臺下面好多人呢!
“我還要佈置別的事。”工作人員焦急地催促她。
陸漫漫往四周看,真的只有她在這裡杵著!她只好接過扇子,硬著頭皮往臺上衝。
丁夏茗的這節(jié)目是和魔術(shù)師相串好的,她歌聲結(jié)束時,四周會垂下圓形幕布,舞臺往下陷,魔術(shù)師替換她站在臺上。
陸漫漫衝到臺中時,幕布正好落了下來,她的手僵在半空,遞了個空。
臺下的人全看著她,然後爆發(fā)出聲聲笑聲,陸漫漫心裡咯噔一沉,分明感覺到裙子在慢慢往下滑……
她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出大洋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