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楓的房間內(nèi),他給自己倒了杯啤酒,喝了一口,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他不能再讓阿木用手段,和顧小溪再這樣不清不楚的。那傢伙段位很高,傻白甜的顧小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或許,是時候?qū)Π⒛居眯┦侄瘟耍?
眸子瞇了瞇,冷子楓仰頭喝光了杯子裡的啤酒。
……
阿木和往常一樣,開車爲(wèi)餐館送菜。
可是轉(zhuǎn)個彎之後,一輛白色的跑車突然橫在阿木的貨車前,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眉頭皺了皺,阿木下車,敲打前車的車窗。
對方按下車窗,摘下墨鏡,對阿木挑釁地笑笑。
是他!
阿木認(rèn)得冷子楓,對他自然也沒什麼好態(tài)度。
“你讓讓,擋住我的路了。”
冷子楓標(biāo)準(zhǔn)的一副無賴臉,說:“我就是要擋你的路,這樣,才能讓你和我聊聊啊。”
“聊天?”
“是,我有話想和你聊。”
阿木也沒給冷子楓留面子,他說:“但是我不想和你聊。”
“事關(guān)顧小溪,你也不想聊嗎?”
“不想。”
冷子楓伸了個懶腰,繼續(xù)無賴到底,說:“你不聊,那我就不走,你送貨遲到了,可和我沒有關(guān)係哦。”
“就這種手段,也能困住我嗎?”
說著,阿木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回自己的車子。
可是阿木開車去哪裡,冷子楓就跟到哪裡,好幾次,還故意別住他,險些發(fā)生剮蹭。
阿木怒了,他將車子停下來,冷著臉,質(zhì)問道:“你這個瘋子,有完沒完!”
冷子楓也走下車,挑釁地看著阿木,說:“顧小溪不在這裡,你不用裝出這種樣子,我不是她,會傻兮兮的信你。”
“你到底想說什麼?”
冷子楓不屑地看著阿木,說:“你和她接觸,不就是看上她的錢了嗎。抱歉,可能讓你失望了,雖然她父母比較富有,但是她手上沒什麼錢,你從她身上,弄不出油水來。”
阿木臉色鐵青,說:“我從沒想過從顧小溪身上得到好處!”
“沒想過?那你爲(wèi)什麼和小溪走的這麼近?千萬別說,是貪圖她的美色,這世上眼光不好的人,應(yīng)該就只有陸逸風(fēng)一個人了吧。”
“隨便你怎麼想,都和我沒有關(guān)係。如果你找我,就爲(wèi)了說這些事,那麼你可以離開了,我不會因爲(wèi)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而改變什麼!”
說著,阿木轉(zhuǎn)身就要走。
可是冷子楓卻攔住他,慢悠悠地說:“如果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一筆。你不是喜歡賽車嗎?拿著那些錢,去個車隊做學(xué)徒,可以有機(jī)會擺脫現(xiàn)在的生活。”
“不需要。”
“喂,做人不要太貪心。現(xiàn)在是我和你談這個問題,咱們還有商有量。可如果換了那個人來,你恐怕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阿木不爲(wèi)所動,說:“不管是誰來,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真是個固執(zhí)的小破孩。”冷子楓聳了下肩,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不聽,我也沒辦法。只希望來日,你不要後悔。”
“我做過的決定,從來都不會後悔。”
“嗯,有骨氣,我很欣賞你。但是,不知道過兩天,你是否還能這樣硬氣。”
說完,冷子楓坐上車子,絕塵而去。
阿木冷目看著冷子楓離開,緊緊捏著拳。
這已經(jīng)不是阿木第一次感覺到,金錢是個好東西了。
有錢的人,可以橫行霸道,可以爲(wèi)所欲爲(wèi),還可以踐踏別人的尊嚴(yán)。
而他呢,就算在努力,也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仰望不屬於他的光彩。
而現(xiàn)在,以他的身份,連結(jié)交朋友都沒有資格,他就應(yīng)該一輩子活在下層階級裡,暗無天日!
阿木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現(xiàn)在的他,想打破這樣的僵局,如果有機(jī)會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他願意爲(wèi)之付出代價。
……
冷子楓不讓阿木去找顧小溪,阿木偏偏約顧小溪去酒店旁邊的冷飲廳見面。
如果,冷子楓能見到最好,氣的他頭頂冒煙。
顧小溪不明就裡,按照約定的時間赴約。
再次見面,顧小溪明顯活潑了不少,不像上次那般,鬱鬱寡歡的。
拿起面前的菜單,顧小溪一面翻,一面說:“你想吃什麼,今天我請你。”
“既然是我叫你出來,就應(yīng)該是我請客。”
“你上次帶我去兜風(fēng),又請我喝可樂,我得回請啊。所以你就不要和我爭了。”
“那算什麼,都是不值錢的東西。”
這話讓顧小溪直搖頭,說:“這可說錯了,那天的好風(fēng)景,讓我心情變好了,不然啊,我會一直鬱鬱寡歡,到現(xiàn)在都覺得很壓抑。如此說來,你說值不值錢?”
阿木聽過,笑了下,卻還是固執(zhí)道:“那也不準(zhǔn)你請客。”
見阿木一直堅持,顧小溪有些無奈,只好說:“你這傢伙,還挺霸道的。行吧,你想請就請好了。”
顧小溪不想讓阿木太破費(fèi),就點(diǎn)了些便宜,但自己並不喜歡吃的東西。
對此,阿木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在點(diǎn)餐之後,將一個信封交給顧小溪。
“什麼啊?”
顧小溪拿過來,打開看了看,發(fā)現(xiàn)裡面都是現(xiàn)金。
阿木神色未變,說:“先還你一部分,剩下的,我也會想辦法的。”
顧小溪眉頭微微皺起,問:“你從哪弄這麼多錢來?”
“打工賺的。”
“你在餐館賺多少我會不知道嗎,快說,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顧小溪很擔(dān)心阿木會走歪路,攥著信封,神色緊張。
阿木倒是很淡定,說:“我還有別的兼職,也有一些存款,湊一湊,就有了。”
“我不著急,你別讓自己那麼辛苦。”
“但是我很著急,我不喜歡欠別人的錢。”
顧小溪抿了抿脣,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你可以把這筆錢,當(dāng)做是對你的投資啊。等你變成知名賽車手了,再還給我就是了。”
顧小溪知道,阿木是個很有尊嚴(yán)的人。所以她措辭很小心,就怕會讓阿木不舒服。
垂下眸子,阿木許久沒有說話。顧小溪也沒開口,她只是盯著阿木,心底有淡淡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