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把手中的咖啡放在一邊,態度很是大氣。他緩緩說道,“你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我見過最心地善良的女人。而且,我們有相同的愛好,共同的情趣。她溫柔大方,對待別人極其特別有親和力。我喜歡她這樣的女人,我不敢說什麼一生一世。只想說,如果她在我身邊一天,我就會好好的珍惜。”
沈小純仔細認真的注視著他的眼睛,看他說得真誠。眉眼下面的敵視也逐漸減輕。她並不是反對她的母親再次戀愛。只是,她不希望她母親遇到的男人不是良人。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是要仔細檢驗。
John淡淡的笑著,眉眼之中很是柔和。沈小純看了,沒在言語。她轉過頭,看著母親,一副認真重視的樣子,“母親,你是真心喜歡他的嗎?”
現在,她總算是考慮到她母親的感受了。錢心慈一愣,反而笑了笑,“小純,你不用考慮我。如果你不願意,我和John先生是不會走到一起的。你放心吧……”
沈小純低著頭,心裡有些歉意。剛纔那樣直觀的把John叫出來刁難了一番。完全沒有顧及錢心慈的顏面。而且,這些本來就是她母親自己的事情。她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不,已經跨入老年人的行列??墒?,沈小純怎麼還是這樣的魯莽,完全不考慮她的感受呢?!想到這些,沈小純有些慚愧。
她看著天邊,藍色的空曠的天,白色的雲朵。在看看雲朵下面,是一羣活潑開朗的看人。她們在公園裡面玩耍,在公園裡面唱歌跳舞??雌饋砥錁啡谌冢黄瑲g祥。不管這件事情結果如何,沈小純都必須這樣做。就算是她的母親怨她,她也要這樣。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她問,“John先生,日後你可以在我家住嗎?”她的意思很簡單,母親的法語不通,如果她和John日後在一起的話,那麼她和他的家人交流肯定會很困難。而且,沈小純完全不知道John一家人的性格是怎麼樣,也不知道這些法國人是不是會排外。想到這些,沈小
純就覺得John和應該隨她的母親在她家生活。這樣子,她也能照顧她的母親,也可以避免她的母親在John家裡面受到欺負。
“爲什麼?”John顯得有些爲難。
沈小純把她的顧慮一五一十的告訴了John。如果他做不到這一點,她是不會讓她的母親和John在一起的。畢竟,現在他們兩人情真意切。過了一年,兩年呢?他們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想到這裡,沈小純就不得不揪心。
錢心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是一個勁的蒙著頭喝咖啡。那種苦澀的味道,讓她沉默不語。又或是因爲現在所處的處境吧。
於是,在沈小純說完這樣一段話之後,雙方陷入了沉默之中。過了很久,John才緩緩開口?!皩Σ黄?,沈小純,我想這些事情,我想和你的母親單獨談談,我想了解一下她的想法。不知道,這個請求可以不?”對面那個清瘦的看人,語氣變得很緩,好像在考慮一件大事。
沈小純別過眼去。沒有看到她母親眼中的無奈,她只看到外面夕陽無限好。
她盯著玻璃有些發神,半響她才獨獨的說出一個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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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純和錢心慈最近這兩天都待在家裡。只是,平時關係挺好的兩個人。現在,好像缺乏交流。除了每天必要的早飯,中午飯,晚飯。錢心慈都不會主動找沈小純說話,好像是有意賭氣一樣。沈小純看著她母親這個樣子,心裡有些憋屈。天知道,她這樣做,完全都是爲了她的母親啊。
錢心慈這個樣子,倒是讓沈小純想起了她小時候。具體來說,應該是她初中時候,那個時候,她學習優秀,長得又好看。班上很多同學都喜歡她。然後就有很多男同學給她寫情書。不過,這些她都不在意,只是,讓他很不爽的就是,那個時候,有一個她喜歡的男生來到她家裡找她。當時,被錢心慈看到之後,直接就拿掃帚給打走了。
那個時候,沈小純心裡很不舒服。因爲那件事情,那個
她有些喜歡的男生再也不和她來往了。想到那些,沈小純就有些討厭她的母親。所以,很長的一段時間,沈小純都在和她的母親置氣。
沈小純回想起往事的一幕幕,想起母親說過的話,“我打了一頓,就不和你來往了。這樣的男孩子,看來並沒有什麼毅力。所以,你還是不要交往好了?!蹦莻€時候,錢心慈的話語淡淡的對於沈小純來說,她這樣的話語絲毫沒有說服力??墒?,直到今天,她看到她母親這個樣子。才突然發現,以前她母親那個樣子,全然是爲了她。
她偷偷的看了看那個正在安靜吃飯的母親,想要說些什麼,活躍一下氣氛??墒?,她始終都找不到什麼好的藉口。
錢心慈吃完,就坐在沙發上面安靜的看電視。沈小純順著她母親所在的地方看了過去。呃……足球頻道……她記得她母親是不喜歡…………
沈小純慢慢的咀嚼著,慢慢的,覺得食之無味。
“母親,你就不要生我氣了好嗎?我不是在幫你考驗那個老頭兒嗎?還有你記得小時候你對我說的話嗎?”沈小純放下筷子,坐在了她母親的旁邊,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她說了一大堆,當然也說到了小時候的那件事情。錢心慈在聽到沈小純那樣說之後,眼神之中出現異動。
沈小純抱著她的母親,一面道歉,一面說出她的心聲。她是真的爲了她的母親好,要不然她真的不會這樣子。她向來對待別人都比較的寬容。只是,如果那個人要進入他們的生活圈子,就必須嚴格對待。因爲,他們很善良,一顆真心,不能被二次傷害。
錢心慈嘆了口氣,溫和的說道,“小純,其實我並沒有怪你。只是,你不知道那個John,他的家裡就只有他一個人,你那樣說他,而且他年紀也有些大了。終究,臉上是掛不住的。”錢心慈沉重的說道。
沈小純狐疑,“母親,你說那個John是一個人?那麼,他爲什麼不直說呢?而且,他只有一個人和我們住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