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我是來送褲衩的
“寶寶爲(wèi)何這麼肯定?”皇后不知不覺已經(jīng)親暱的稱呼著司徒寶寶的名字,經(jīng)過的方纔的事情,她越發(fā)的覺得眼前的這名少女可愛至極,畢竟真的敢對兩位妃子動手的,只怕在衆(zhòng)位小姐當(dāng)中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這樣膽大心細(xì)的女子,說不定纔是最適合她的麟兒。
“因爲(wèi)她們的身上沒有味道。”司徒寶寶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著,身旁的兩人卻是一陣沉默。
那個小女子立刻綻放出了一個專業(yè)的笑容,“下毒之人想必會親自檢查寶寶給那名宮女的帕子,帕子上面沾著三天三夜都無法除去的特殊香氣,而德妃與梅妃身上並沒有那種香氣,因此可見她們並不是下毒之人。”
特殊香氣?“除了偷溜套裝,你身上還帶了什麼?”納蘭天麟眼中一沉,此刻他沒有被司徒寶寶的機(jī)智所折服,她口袋裡的寶貝越多,他便越擔(dān)心什麼時候她一個不留神就從自己的身邊跑掉了。
糟糕,一不小心暴露了!司徒寶寶下意識的捂向自己的口袋,“說不定下毒之人就在附近,我出去嗅嗅,呵呵?!?
不等納蘭天麟反應(yīng)過來,司徒寶寶已然腳底抹油小跑了出去,皇后忍不住掩嘴笑道,“麟兒,這麼可愛的姑娘,怎麼今日才帶進(jìn)宮給母后見著呢?”
納蘭天麟鬱悶的收回了目光,卻是沒有回答。
皇后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表情變得無比嚴(yán)肅,“你是不是佔(zhàn)了人家姑娘家的便宜?”
“……”回想起方纔那個吻,納蘭天麟稍微想了想,好像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他一直以來十分排斥女子的碰觸,可不知道爲(wèi)什麼,唯獨(dú)她,似乎做什麼自己都不會反感。
看著他這副思考的表情,皇后當(dāng)下眼中泛著精光,“既然如此,趁早給人家姑娘家一個名分,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母后平日裡教過你,先下手爲(wèi)強(qiáng),後下手遭殃!”
“……”暗處的三人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皇后娘娘,這似乎是兩碼事吧?黑鷹忍著笑出來的衝動,“我去保護(hù)寶寶姑娘?!闭f罷便化成了一道清風(fēng)消失在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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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頭,司徒寶寶從口袋裡面抽出了一樣?xùn)|西,讓緊緊跟在身邊的龍虎嗅了嗅,“棒槌,去,找出來!”
“嗷嗚……”瞬間化身偵探的棒槌立刻俯下頭來無比專心的一路嗅了過去,司徒寶寶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果真聰明,不愧是她的好兒子。
那專注與尋找香氣的女子,卻是沒有注意到不遠(yuǎn)處一雙犀利的眼睛,正緊緊的跟隨著她。
一陣輕微的聲音,讓司徒寶寶擡起頭來,只見兩隻小蜜蜂正在頭頂上徘徊著,不一會兒便齊齊朝著某個方向飛了過去,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立刻狡猾一笑跟了上去。
這是一條十分清冷的宮道,司徒寶寶只覺得陰風(fēng)陣陣,時不時會有沙石從自己的腳邊滾過。
明明是喜慶的紅牆綠瓦,可是在這樣的氛圍下,竟比鬼城還令人心悸。
“該不會,鬧鬼吧?”怎麼連一個宮人都沒有。
忽然,司徒寶寶的身子一僵,她只覺得有人正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當(dāng)下皺起眉頭僵硬的挪動著眼珠,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墒撬恢痹谧鎏澬氖拢y不成,找她報仇來了?
在這一刻,司徒寶寶腦中靈光一閃,“必殺第四式,直搗黃龍!”她忽的一下轉(zhuǎn)過身去,想也沒想便擡起腿來用力的踢了出去,沒有想到對方如此靈敏,竟是雙腿夾住了她的腳踝,司徒寶寶分明聽見了一聲悶哼。
“司徒寶寶,在下與你無冤無仇,斷不需要如此絕人命根吧?”這個聲音帶著悶悶的嘲諷,文仲緊緊的夾著自己的膝蓋,他簡直難以相信,有朝一日會有這麼一名女子如此直接了當(dāng)?shù)耐狄u他。
而且這一腳,還真是用足了力氣。
“怎麼是你?”司徒寶寶就那麼單腳站立著,另一隻腳還僵在對方的兩腿之間,兩人竟是保持著這詭異的姿勢對視著。
“在下看姑娘獨(dú)自到此有些放心不下,沒有想到姑娘感謝的方式這麼特別。”
文仲笑著,可是雙膝卻用了暗力,他分明感受到這小腿不安的企圖從自己的腿間溜走。
“跟蹤我?變態(tài)!”該死,還夾得這麼緊!
“過獎過獎?!边€動,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司徒寶寶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我數(shù)一二三,我們一起放!”
“可以。”文仲微微笑道。
“一……二……三!”
“……”兩人紋絲不動。
“該死,你居然耍詐!”司徒寶寶一咬牙,本來想等他一鬆開,就使勁的踹他命根,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如此卑鄙!
“彼此彼此?!蔽闹俚念~頭流下了一滴冷汗,感受著她突然加大的力道,如果方纔自己真的鬆開了,只怕是傷到最根本,“姑娘這腳,力氣還挺大的?!?
司徒寶寶小嘴一撅,學(xué)著他方纔的語氣輕輕一笑,“過獎過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徒寶寶擡頭看著那早已經(jīng)不知所蹤的蜜蜂,這個殺千刀的,害她跟丟了自己的獵物!
“呀……討厭!”
“哇……下流!”
不遠(yuǎn)處那掩面拔腿就跑的兩名宮女尖叫著,兩人當(dāng)下陷入一陣沉默,而後他鬆了腿,她放下了腳,彼此若無其事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姑娘,這座宮殿進(jìn)不得?!?
“爲(wèi)何?裡面有你的老相好?”
“……”文仲竟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司徒寶寶高貴的一擡頭,“哼!”
進(jìn)不得?她就進(jìn)去給他看看!
想到這,司徒寶寶無比驕傲的邁開了步伐來到那緊閉的紅漆木門旁推了進(jìn)去。
古老的木門發(fā)出吱呀的一聲,司徒寶寶只覺得迎面一團(tuán)蒼蠅飛了過來,“咳咳……”她砰地一聲立刻關(guān)上了木門,身後那個玩味的笑聲響起,“姑娘,在下說的沒錯吧?”
司徒寶寶轉(zhuǎn)過頭去翻了個白眼,“我只是調(diào)整一下情緒,傻帽!”
她拉下了自己的眼皮對著文仲做了一個鬼臉,便一溜煙閃進(jìn)了宮殿。
文仲微微勾了勾嘴角,就那麼看著緊閉的木門,“閣下還不出來麼?”
一陣陰風(fēng)拂過,那黑衣男子不知何時已然無聲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黑鷹心中有些驚訝,這個書生居然知道他躲在暗處?
“麟王殿下的暗影果真名不虛傳,若不是閣下身上的煞氣太重,在下也無法察覺到?!?
煞氣?!黑鷹皺了眉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讀書人?!?
“……你跟著寶寶姑娘,有什麼目的?!”
“純粹只是想交個朋友。”文仲說得一臉風(fēng)輕雲(yún)淡。
黑鷹心中十分不爽,“你怎麼知道寶寶姑娘會和你交朋友?”
“你又不是她,怎麼知道她不會和我交朋友?”
“……”該死!又是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主!黑鷹若不是難以捉摸對方的實(shí)力,早已經(jīng)一拳砸了過去,他開始有些惋惜,方纔司徒寶寶自創(chuàng)的必殺第四式怎麼沒能給他致命一擊?看來,自己得幫她改進(jìn)改進(jìn)。
“閣下不進(jìn)去幫幫那位姑娘?”文仲看著前面的男子正對著自己大眼瞪小眼,忍不住提醒道?!耙彩牵嚼u閣下在暗處呆了那麼久,也沒打算出手相救,這一次當(dāng)然也不會在乎那姑娘的死活?!?
“……”糟糕,自己的心思好像被他看出來的!方纔黑鷹是故意不出手幫助寶寶的,因爲(wèi)他想觀察一下,這個神秘書生究竟有什麼目的,有什麼樣的底牌。
只見那書生擡起手來,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玩味的笑容,“不知道讓那位姑娘知道閣下原來一直都在,會有什麼樣的反應(yīng)呢?”
黑鷹不由得身子一抖,腦海中立刻出現(xiàn)了司徒寶寶陰森無比的冷笑,“鷹大哥……想不想嚐嚐我的必殺第四式……”
“卑鄙,想威脅鷹大爺我?你以爲(wèi)大爺怕你???!”丟下這麼一句狠話,黑鷹咻的一聲便消失在文仲的面前。
……
“哈嘍……有人在家嗎?”司徒寶寶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那棵乾枯的大樹無比突兀的立在中間,地上幾個破舊的簸箕在陰風(fēng)的吹拂下滾到了牆角。
不一會兒,竟然傳來了迴音,司徒寶寶當(dāng)下皺了眉頭,難道是個宮院子?
只是剛走沒幾步,她便停下了腳步擡起鼻子嗅了起來。好熟悉的味道,這不是她放在那帕子裡的香料嗎?難道下毒之人就在這裡?!
吱呀……
這個刺耳的聲音從角落裡響起,司徒寶寶渾身寒毛豎起,只見一間屋子裡,破舊的木門緩緩打開,四隻乾枯的手指扒在門板上,無比沙啞的聲音響起,“皇后……死了嗎……還有德妃……那個賤人……”
一股濃郁的臭味加上她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司徒寶寶忍住了作嘔的衝動連連後退。
“怎麼……東西……你不想拿回去了……”
一頭雜亂的長髮漸漸呈現(xiàn)在眼前,那兩隻突出的眼睛佈滿了血絲,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司徒寶寶,然而,她的眼睛突然睜大,“你,你是誰?!是誰?!”
這從屋子裡緩緩走出來形如老人的婦人,突然發(fā)起狂來朝著司徒寶寶衝了過來,那長長的指甲中滿滿的污垢。
“啊——”
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劃破天空,正在尋在司徒寶寶的黑鷹頓時一驚,“寶寶?!”
“我踹!我踢!我踹!我踢!”
當(dāng)黑鷹趕到的時候,司徒寶寶正對著地上那一攤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物體連踹帶踢,她手中還拿著一條破板凳,“我踹踹踹踹踹……”
“咳咳,寶寶,你在做什麼?”黑鷹默默的站到了她的身邊。
“別管我,有貞子!”
貞子?黑鷹疑惑的打量著地上那瑟瑟發(fā)抖的物體,仔細(xì)一看,“淑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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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嬪?”司徒寶寶立刻停下了動作,只見黑鷹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厭惡的往後退了幾步,“我還以爲(wèi),淑嬪早就死了。”
司徒寶寶看了看自己腳下奄奄一息的婦人,“額,應(yīng)該快了?!?
砰地一聲,身後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兩人立刻轉(zhuǎn)過身去,就看見一名宮女正瑟瑟發(fā)抖的看著他們,她的腳邊,是一籃子的饅頭。
對方一眼就認(rèn)出了司徒寶寶,當(dāng)下拔腿就跑。
“鷹大哥,抓住她!”
那道黑影眨眼間消失不見,不一會兒又回到了院子裡,將肩膀上昏過去的宮女丟到了地上。
“哎呦——”宮女吃痛的清醒了過來,看著黑影那張烏雲(yún)密佈的面容嚇得連連後退,“別殺我別殺我!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
“寶寶,她……”
“她就是我在膳房外遇見的那名宮女。”司徒寶寶雙手抱胸,卻是露出了一個無比天真無害的笑容,“宮女姐姐,是不是該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奴婢……奴婢……%¥≈ap;$#……”
聽完她梨花帶雨的訴說之後,司徒寶寶無比同情的嘆了口氣,“可憐的孩子?!?
她當(dāng)下蹲下了身子,扒過地上那早已經(jīng)瘋癲了的婦人,在她的懷中找到了宮女口中所說的那支髮簪,交到了對方手中。
“多,多謝姑娘……”宮女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感激的接過那支髮簪,不想眼前出現(xiàn)了兩條黑褲長腿,“這髮簪不值錢,你在騙我們?”
原來,按這名宮女所說,她是新進(jìn)宮伺候妃子的,不久之前誤闖進(jìn)了這座冷宮,最重要的髮簪被那發(fā)瘋了的淑嬪搶去,她威脅自己如果不按照她說的話去做,就要把那支髮簪毀掉,因此這一段時間,這名宮女總是偷偷的給淑嬪送食吃,並有了今日下毒的事情。
“那是奴婢母親的遺物,是奴婢身上最值錢的東西!”小臉倔強(qiáng)的擡了起來,眼中充滿淚水。
“哦?這麼重要,可以讓你連命都不要了?”給皇后下毒,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宮女的臉上立刻閃過驚慌,“奴婢看淑嬪瘋瘋癲癲的,也不知道奴婢的名字,原本想說下了毒之後拿了髮簪便再也不踏及這座冷宮,誰知道……”
“誰知道她不肯把髮簪還你?”司徒寶寶輕嘆了口氣,那個時候,她便覺得這是個傻孩子,果真,她沒有看走眼。
“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宮女當(dāng)即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黑鷹卻是拉住了司徒寶寶的手臂,別有深意的搖了搖頭。
此等大罪,不能姑息,否則人人效仿,這雲(yún)國還有王法嗎?
“饒不饒你,只能由皇后娘娘論斷?!?
???這……宮女絕望的擡起頭來,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很快,淑妃因爲(wèi)下毒謀害皇后罪名成立,被賜白綾一條懸樑於冷宮之中,至於那名宮女,司徒寶寶便再也沒有聽說。
御書房內(nèi)。
“司徒小姐這一次立了大功,想要什麼獎勵?”雲(yún)國王心情大好,看著眼前可愛的小女子,莫名的歡喜。
司徒寶寶眨巴著大眼睛,“什麼獎勵都可以嗎?”
“……”這種時刻,不是應(yīng)該說能爲(wèi)皇上分憂是臣女的榮幸嗎?呵呵,這個丫頭果真有意思!
“對,什麼獎勵,朕都答應(yīng)!”她應(yīng)該要說,讓自己把她指婚給麟兒吧?畢竟區(qū)區(qū)一名庶女,妄想皇上指婚給王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司徒寶寶無比認(rèn)真的歪著頭思考了起來,“有了!後宮美男三千!”
“……”
“嘛嘛……寶寶是和皇上開玩笑的!”司徒寶寶揮了揮手,皇上果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只見眼前的小女子突然湊了上來,“實(shí)不相瞞,寶寶如今最缺的,就是銀子!”
“銀子?難道麟兒不給你?”
司徒寶寶似乎被說到了傷心事,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美人,他把上一次皇上賜的金子,沒收了?!彪m然後面她都拿回來了,連本帶息!
上一次?雲(yún)國王努力的回想著,突然眼中冒著精光,“你就是那一日參加摔跤的丫鬟?!”
沒想到啊沒想到,麟兒那個時候就把人家姑娘帶在身邊了!太好了,原來他辛辛苦苦養(yǎng)了很多年的豬,早已經(jīng)偷偷的拱了白菜!
“王爺,寶寶姑娘會不會說錯話呀?”黑鷹看著那緊閉著的御書房,不由得爲(wèi)心直口快的司徒寶寶擔(dān)憂了起來。
鴉羽卻是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你以爲(wèi)寶寶真的那麼傻嗎?她滑頭得很,絕對不會得罪皇上的?!?
納蘭天麟冷冷的瞥了身旁的娃娃臉,語氣中帶著幾分冰冷的酸意,“你倒是瞭解她?!?
“……”鴉羽當(dāng)下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自己的後腦,怎麼感覺,王爺?shù)难凵襁@麼犀利呢?
“老鶴,從方纔開始你一直在找什麼呢?”黑鷹捅了捅身旁心不在焉的雲(yún)鶴。
“棒槌?!?
“……”三人頓時一陣沉默,是啊,寶寶回來了,可是那頭龍虎,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此時此刻的棒槌,完全將司徒寶寶佈置的任務(wù)拋到了九霄雲(yún)外。
“哎呦,小帥虎,這邊!這邊!”
“不是,在這裡呢!姐姐在這裡!”
某個溫泉池傳來一陣歡樂的笑聲與水聲,另外,還夾雜著興奮的老虎吼叫聲。
“嗷嗚……”
“哈哈哈……小帥虎,你好壞哦!”一名穿著清涼渾身溼透了的宮女,正朝著那步步緊逼的龍虎潑著水。
“小帥虎,來這裡!來姐姐這裡呀!”另外一名宮女竟是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棒槌的大腿。
“嗷嗚……”
溫泉池裡一派融洽香豔的畫面,棒槌享受到了帝王般的待遇,那舒適柔軟的皮毛,被數(shù)名美女揉搓著,它玩得累了,便乾脆躺在了溫泉池裡,任由美女們潑著水,逗弄著它的尾巴。
……
許久之後,御書房的門終於緩緩打開。
那弓著背如做賊一般走出來的小小人兒,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寶寶。”
“……”司徒寶寶一個激靈,糟糕,美人怎麼還在這裡?她當(dāng)下僵硬的回過頭去咧開了一個心虛的笑臉,“美人,你怎麼沒回去呢?呵呵。”
納蘭天麟狐疑的看著司徒寶寶那十分不自然的胸,“你懷裡的是什麼?”
“……哪,哪有什麼……哎呦美人你好壞哦!盯著人家的大波看……”她伸出手去撒嬌的敲了敲納蘭天麟的胸膛,不想咕嚕兩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她的懷裡掉了出來。
還沒看仔細(xì),司徒寶寶趕緊蹲下身來撿起,再次塞進(jìn)了衣襟當(dāng)中。
“美人,時候不早了,咱還是回去吧,呵呵。”她的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
“那是金子?”
“怎,怎麼可能?!難道美人以爲(wèi)皇上會獎勵寶寶金子嗎?這是不可能的嘛!像寶寶這麼無私奉獻(xiàn)默默無聞的人,做好事絕對不會主動向人討要獎勵的,對不對?”前方小小的背影逃一般的與自己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納蘭天麟沉了眼,她要那麼多金子,莫非是想要離開自己的身邊?
想到這,納蘭天麟的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出皇后的一句話,“麟兒,什麼時候給人家姑娘一個名分,先下手爲(wèi)強(qiáng),後下手遭殃!”
麟王府的馬車早早的就在宮外等候著,然而,馬車上卻是站著一道纖細(xì)的身影,那清亮的嗓門在宮中迴盪著。
“棒槌,麻麻限你三分鐘之內(nèi)滾回來,否則就揍你小屁屁!”
“揍你小屁屁……小屁屁……”這回音傳到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終於,衆(zhòng)人看見不遠(yuǎn)處那撒開了四條腿興奮的奔過來的巨大身影,只是,那個表情是怎麼回事?!
只見棒槌張開了嘴,粉嫩的舌頭隨風(fēng)擺動,它瞇著眼睛露出了無比猥瑣的目光,似有口水還掛在嘴角。
而且,它身上竟然還帶著一層厚厚的泡沫!
啪!司徒寶寶重重一掌拍在它的腦門上,“棒槌,你去搓澡居然不叫上麻麻!”
“……”衆(zhòng)人不由得黑線,寶寶啊,這不是重點(diǎn)好不好,重點(diǎn)是這頭龍虎是在哪裡搓的澡!
“嗷嗚——”
“狗腿也不行!你已經(jīng)嚴(yán)重的傷了麻麻的自尊心,從哪裡來,滾哪裡去!”司徒寶寶不滿的撅著小姐,龍虎似乎感受到她身上散發(fā)著棒槌勿近的氣息,當(dāng)下委屈的低垂著頭,夾著尾巴微微挪動了一步。
它偷偷擡起頭來,發(fā)現(xiàn)寶寶還真的沒有看它一眼,那小眼神瞬時變得盈滿熱淚。
雲(yún)鶴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這頭龍虎只對寶寶和王爺這麼狗腿?要想自己今早將它帶進(jìn)皇宮,一路上只能看著它那高傲的肥臀,實(shí)在是令人心有不甘。
“寶寶姑娘!”一個聲音吸引了司徒寶寶的注意,只見不遠(yuǎn)處的角落裡,大公公正對著她揮著帕子。
“公公,您找寶寶?”
大公公的臉上滿是歡喜,“寶寶姑娘,這是欠你的草紙錢,本來是打算交給司徒夫人的,後來雜家一想,還是親手交給寶寶姑娘比較好?!?
錢?!司徒寶寶看著公公手中的銀票,眼中立刻冒著星星,今天這是怎麼了?是想把她捧上百萬富翁的節(jié)奏?!
一時間,司徒寶寶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不想,身後無聲的出現(xiàn)了一道俊逸的身影,那修長的手穿過她的肩膀,順勢就接過了大公公手中的銀票,好聽的聲音響起,“有勞公公了。”
“怎麼會呢,寶寶姑娘別出心裁,宮中的娘娘們都很喜歡使用那些草紙,皇上還說了,要無限量的向?qū)殞毠媚镔徺I,所以往後的銀子,雜家會陸續(xù)交給小姐的?!?
“嗯,公公只需交到本王這兒便好?!奔{蘭天麟無比自然的將那一疊厚厚的銀票收進(jìn)了袖中,“本王會替她,好好保管。”
最後的四個字,咬字特別的清晰。
司徒寶寶的心情就好像是從天堂瞬間掉入地獄,喵嗚……她的銀票!她的銀票啊!
馬車之內(nèi),氣氛很壓抑,寶寶很失落。
納蘭天麟就那麼看著縮在角落裡畫著圈圈的女子,面對那時不時射過來的委屈小眼神,俊美的男子決定徹底無視。
“那個……美人……”
沒有任何迴應(yīng)。
“那個……我只看一眼……”
還是沒有迴應(yīng)。
“喵嗚……我只是想看看,一共多少銀子?”
“五萬八千七百二十一兩。”
“……”真是厲害啊,看也沒看就知道他袖子裡的銀票有多少,這是吃定她的意思嗎?
還好,還好自己聰明找皇上槓了一筆,哦不對,是皇上主動獎勵她的!
“你在想什麼?”納蘭天麟好像能讀懂她的內(nèi)心一般,司徒寶寶忽的一下貼在了車廂上,“沒,沒想什麼,呵呵?!?
看著那張萬般心虛的小臉,她的演技實(shí)在太過拙劣,納蘭天麟心中閃過千百種方法,怎麼樣才能讓她安安分分的留在自己身邊,再老老實(shí)實(shí)的將銀子交出來。
他忽然想起之前司徒寶寶用過的一招美人計,那時候的自己,不就莫名其妙的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難道說,自己真的要……
啪的一聲,納蘭天麟立刻將自己這個可恥的想法拍回了腦海深處。
“那個,美人,你的臉好紅?!?
“……熱。”
“……”
次日。
偌大的院子裡,兩名家丁手中拿著掃帚低著頭幹著火,角落裡蹲著的一個小小的身影,那目光卻緊緊的盯著他們的腹部以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牆角里的女子卻動也沒動,眼睛眨也沒眨。
“那個,老三啊,你有沒有看見對面?”
“有啊,我也感覺到了!”
“寶寶姑娘看著我的褲褲,足足有五分鐘??!怎麼辦,我害怕……”
“……才五分鐘,她看我,看了十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立刻心驚膽戰(zhàn)的看向?qū)γ娴乃就綄殞?,順著她的目光在看向自己的兩腿之間。
聽說寶寶姑娘最愛看美男,難道她看上自己了?!不要啊,萬一讓家裡的母老虎知道了,肯定要打折自己的腿??!
而牆角的寶寶顯然沒有注意到那兩名家丁的心裡變化,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思考,司徒寶寶總算是想通了,美人王爺老是沒收自己的銀子,難道說王府裡的經(jīng)濟(jì)情況不太好?身爲(wèi)男子,想必美人一定不好意思和自己開口。
可是,作爲(wèi)二十一世紀(jì)的新時代女性,咱要獨(dú)立,咱要經(jīng)濟(jì)自主!所以一個偉大的商機(jī)便在她的腦海中誕生了。
一個浪漫唯美的畫面瞬時浮了上來。
“美人,這是寶寶牌褲衩,不但可以正反兩穿,還可以讓你把內(nèi)心深處對於最親愛的人一直難以啓齒的話繡上去,比如說,老婆老婆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穿著這樣的褲衩,夫妻之間的感情增進(jìn)了,人也精神了,更重要的是,純棉的,不起球!”
“寶寶,這褲衩我實(shí)在是太喜歡了,我要在上面繡上,寶寶,嫁給我吧!”
“啊,真是令人不好意思,那麼我們現(xiàn)在,可以做羞羞的事情了嗎?”
“寶寶,其實(shí),我早就想和你做,羞羞的事情了!”
那俊美的面容漸漸靠近,司徒寶寶的小臉一紅,“美人,來,麼麼……”
“寶寶姑娘!寶寶姑娘!”一個疑惑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驚醒了司徒寶寶的美夢,她擡起頭來就看見了一張擔(dān)憂的面容,“寶寶姑娘,在這裡睡覺會著涼的,進(jìn)屋去吧!”
“……”她剛剛,是在做白日夢嗎?!嗚嗚嗚,差點(diǎn)就能和美人親上,做羞羞的事情了!
院子裡石化了的兩名家丁根本不敢動彈,“你看,寶寶姑娘對著我們yin笑呢!”
“怎麼辦,我發(fā)抖!”
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司徒寶寶儼然站了起來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你,和你,晚上來膳房!”
這命令的語氣不容反抗,那纖細(xì)的身影便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緩緩的消失在拐角處。
“寶寶姑娘,這是慾求不滿嗎?!”
“是呀,我們兩個人,這實(shí)在是天理難容啊!那,到底是你先,還是我先呢?”
“……”兩人再次對視了一眼,陷入了一個無比糾結(jié)的決定之中。
今夜的麟王府,顯得特別的詭異幽靜,
兩道鬼祟的身影悄悄的朝著膳房的方向走去。
虛掩著的門,讓兩名家丁不由得嚥了下口水,伸出手去緩緩地推開,忽然,黑暗的膳房竟是亮起了燭光,凳子上坐著一名女子,一腳跨在凳子上,無比爺們的看著他們的方向。
“來了?”
“來……來了?!眱扇巳跞醯膽?yīng)了一聲,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了膳房的門。
司徒寶寶的目光再次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他們,許久之後,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我知道,男人們都有需求……”
天??!寶寶姑娘這也太直接了!誰來救救他?!
他還年輕?。∽屚鯛斨赖脑?,有九條命都不夠砍的??!
兩個人身子一抖,齊齊跪了下來,“寶寶姑娘,求您放了我們吧!”
“是??!我上有老下有小,都等著我養(yǎng)家餬口呢!”
“我家還有一隻母老虎,讓她知道,我準(zhǔn)沒命??!”
兩人苦苦哀求了一陣,可是眼前的女子卻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難道今日,他們就要在此付出貞操?!
“那……我們,誰先來?”
只聽啪啪兩聲,司徒寶寶無語的拍了下他們的腦門,“你們兩個,吃錯藥了?我叫你們來,是想做個問卷調(diào)查的!”
什麼?不,不是要他們侍寢啊?可是,什麼是問卷調(diào)查?
只見司徒寶寶從身後抽出了一疊厚厚的白紙丟在他們的面前,“回去問問你們的親朋好友,喜歡什麼質(zhì)地的褲衩,純棉的,真絲的,雪紡的還是纖維的?另外,還喜歡什麼樣的圖案?小鴨子,大象,骷髏頭等等……三天之後把做好的問卷交給我,當(dāng)然,本小姐也會給你們一定的酬勞。”
酬勞?!兩名家丁的眼睛瞬時就亮了。
“到時候,每人免費(fèi)送你們一條褲衩!不褪色不起球哦!”
“……”
直到膳房裡只剩下兩名傻眼的家丁,還有地上的一疊白紙,兩個人終於反應(yīng)了過來,感激涕零的抱在了一起,“嗚嗚嗚……貞操保住了!”
……
而另一頭,司徒寶寶已經(jīng)開始爲(wèi)自己的褲衩連鎖店忙碌起來。
屋子裡,鴉羽看著眼前笑得狗腿的司徒寶寶,“不幫!”
“……鴉兄,我都還沒說呢!”
“說了也不幫?!彪y道自己還不瞭解她?每次露出這種笑臉,最後倒黴的肯定是自己。
“其實(shí),人家只是想來拿一條鴉兄的褲衩而已,小氣。”司徒寶寶撅著小嘴,轉(zhuǎn)身正要離開,不想?yún)s被身後的娃娃臉叫住了。
“等等,你,你來拿什麼?”
“褲衩。”司徒寶寶無比清晰的回了一句。
褲衩?!她居然找自己拿這麼貼身的衣物……鴉羽的娃娃臉?biāo)矔r就紅了,難道,她終於對自己有感覺了?想要拿他的褲衩做什麼呢?何必這麼麻煩,她要是想要的話,自己整個人都是她的。
“給!”
眨眼間,桌面上出現(xiàn)了一堆的褲衩?!澳萌グ?,別客氣,要多少有多少,還有我身上的這條,你要的話……”
“等等,雖然鴉兄這麼熱情,但是我只要一條就好,呵呵?!?
說罷,司徒寶寶順手抽了一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鴉羽的視線,娃娃臉?biāo)矔r耷拉了下表情,只拿一條?這怎麼能凸顯他選褲衩的品味呢?
迴廊裡,黑鷹看著那迎面走來心情愉悅的鴉羽,忍不住笑道,“老鴉,今天活過來了?”
最近的鴉羽給雲(yún)鶴與黑鷹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捉摸不透他的心情,當(dāng)然,他們知道爲(wèi)什麼。
“老鳥,我每天都是這麼精神?!兵f羽露出了一個無比愉悅的笑容。
老……鳥……該死的,不要以爲(wèi)失戀了,他就不用捱揍的!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
“告訴你也無妨,方纔,寶寶找我拿一條褲衩!”鴉羽神神秘秘的挑了挑眉毛,黑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我會告訴你,我給了寶寶十條嗎?”
“……什,什麼?!你個yin賊!”鴉羽當(dāng)下憤怒的衝了過來,一腳朝著黑鷹的兩腿之間踹了過去。
“呵!沒辦法,有些事情你是羨慕不來的!”
然而,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兩人之間,雲(yún)鶴黑著臉,“告訴我,爲(wèi)什麼寶寶姑娘拿走了我全部的褲衩?”
“……”
……
氤氳的屋子裡傳來一陣水聲,俊美無雙的男子輕閉著眼,聽著那幽幽的開門聲,還有熟悉的鬼祟腳步。
是她?又來偷看他洗澡嗎?
想到這,納蘭天麟忍不住嘴角一勾,晶瑩的臉頰上浮現(xiàn)一絲淡淡的紅。
司徒寶寶小心翼翼的蹲了下來,睡著了?她伸出手去,在納蘭天麟的眼前晃了晃,太好了,正好可以給美人王爺一個驚喜!
只是,她的目光忍不住瞄向水面,那氤氳的水汽遮住了大好的春光,讓司徒寶寶不滿的皺了下眉頭,多好的機(jī)會,還想看看尺寸合不合適呢!
她的目光緩緩挪向納蘭天麟的面龐,看著這張難以形容的俊美面容,司徒寶寶忍不住看呆了,竟是不由自主的朝著他那殷紅的脣伸出手去。
嘩啦一聲,池中的男子突然睜開眼來,一把握住了司徒寶寶的小手,那眼中劃過一絲危險的光,“你……在偷看?”
這曖昧的聲音重重的擊在了司徒寶寶的身上,糟糕,美人這是惱羞成怒嗎?可是,他怒起來還是這麼可人。
司徒寶寶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不,我,我是來送褲衩的……”
------題外話------
吃,還是不吃呢?大好的機(jī)會……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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