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承在外面等候很久了。
修長的身體只穿了一件風(fēng)衣,任冷風(fēng)吹著他歷經(jīng)滄桑卻依舊挺拔的身體。
看到冷皓軒走過來,臉上的表情不變,只轉(zhuǎn)身離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冷皓軒跟著他,走到相對隱秘的地方纔停下來。
“席叔叔,你找我,什麼事?”冷皓軒謹(jǐn)慎地問著。
如果有小事,那麼打電話就好了,從席天予家裡到這裡,路程並不近,而他一個人來,肯定有了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的事情。
“還記得那個海曼王子麼?”席天承皺眉,臉上,神情凝重。
“記得。”冷皓軒知道這個人,在孟撒巴爾國的時候,她就對堯堯圖謀不軌,雖然是女人,但是她一直僞裝成男人而存在。
“他繼位了,成了新的國王,”席天承的臉上更加的煩悶,“今天早上,跟我通了電話,他要娶堯堯?!?
“什麼?。俊崩漯┸幦滩蛔√岣吡寺曇?,“他是女人,怎麼娶堯堯?”
“動了手術(shù),變成了男人。”席天承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手術(shù)正在恢復(fù)期,要堯堯去他身邊陪他?!?
“怎麼可能!?”冷皓軒反對,“不能讓堯堯過去!”
“我也知道,但是,之前我們與他們國家簽訂的所有項(xiàng)目,都已經(jīng)停工了,如果不見到堯堯,海曼是不會讓開工的,而且他爲(wèi)我們國家批準(zhǔn)的貿(mào)易港口,也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席天承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他們這是在逼你?”冷皓軒知道,海曼對席陌堯一直都有企圖的,如今他繼位成爲(wèi)新一代的王,那麼第一件事當(dāng)然是是要打堯堯的主意。conad1;
“嗯,”席天承點(diǎn)頭,“我要回孟撒巴爾國了,你去一趟天予家裡,把昕兒接過來,我擔(dān)心海曼會利用他們來要挾我,所以,她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這裡很安全,海曼不會亂來,”冷皓軒幾乎可以肯定,“我跟你一起去,這次,我要海曼徹底打消想要搶走堯堯的念頭!”
席天承聽了這句話,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一雙邪魅的眼睛,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別有深意。
冷皓軒後退了一步,“你……你想要讓堯堯過去?”
“從生理來說,海曼如今已經(jīng)是男人了,而且,他是國王,如果他是真的愛堯堯,那麼堯堯既能獲得幸福,孟撒巴爾國又能獲得利益,這是多好的事情?!?
“可是堯堯呢?”冷皓軒提高了聲音,“堯堯怎麼辦?堯堯喜歡誰?”
這句話,讓席天承的眸子瞬間變得冰冷,“你是不是覺得堯堯真的非你不可!”
聲音,帶著一點(diǎn)責(zé)備,像是一個高傲的王者,不允許任何人挑戰(zhàn)他的威嚴(yán)!
冷皓軒立刻低頭,“對不起,我的態(tài)度不對,但,我是不會放棄堯堯的,就算他選擇的人不是我,我也不會放棄!”
“你……”
“你儘管用你的辦法去處理問題,我也有我的辦法留住她!”冷皓軒看著他,身上的光芒瞬間變得盛大!
席天承冷笑著,“那麼,你覺得堯堯會怎麼選?”
“不管他怎麼選,我都不會放棄堯堯的!”冷皓軒語氣堅定。
“好,你有能耐,我們就走著瞧!”說完,席天承轉(zhuǎn)身離開。conad2;
“席叔叔!”冷皓軒上前,攔住他的去路,“我爲(wèi)我剛纔的態(tài)度向你道歉,我只是太過震驚,所以用錯了態(tài)度?!?
“嗯,然後呢?”席天承等待著他後面的話。
“我依舊不會放棄堯堯,哪怕有一天,與你爲(wèi)敵!”態(tài)度,不再咄咄逼人,對待長輩,冷皓軒一直都是謙和有禮的,就算遇到衝突,他也不會失禮。
席天承不是敵人,他是堯堯的父親,是堯堯最尊敬的人。
席天承伸手,拍了拍冷皓軒的肩膀,“我也不想勉強(qiáng)堯堯,原則上,我會以堯堯的幸福爲(wèi)重,但是作爲(wèi)總統(tǒng),國家的利益更加重要一些,而且,你,並不是我女婿的唯一選擇?!?
“我明白的。”
“暫時照顧好堯堯?!闭f完,轉(zhuǎn)身離開。
暫時照顧好,這句話,很有深意。
這個意思是說,也許過段時間,他還會換一個人來照顧堯堯。
冷皓軒明白的,席陌堯很懂事,也很逞強(qiáng),如果她知道席天承的爲(wèi)難,知道自己的幸福有關(guān)國家的利益,她一定會離開他的。
而冷皓軒不會讓他這麼做的!
席陌堯,只能跟冷皓軒在一起,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在外面站了很久,一直到她覺得席陌堯差不多醒了,冷皓軒才走回去。
回去的時候,她還沒有醒,睡得很香。
輕輕地蹲下身體,看著她熟睡的樣子,臉上,帶著一絲溫暖的笑意。conad3;
且不說海曼是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就算是,他也不會讓席陌堯跟他在一起的,這個丫頭很傻,不懂得保護(hù)自己,遇到了困難,遇到了委屈,她都會一個人忍著。
很多人不會懂她的難過,看著她每天開開心心的,覺得她好像是沒心沒肺的,可是隻有冷皓軒知道,知道她需要安慰,需要呵護(hù)。
這樣一個傻丫頭,只有在他的身邊,只有每天看著她,哄著她,他纔會放心。
席陌堯眼睛動了一下,之後,輕輕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冷皓軒臉上溫暖的神情,席陌堯慵懶地伸出手,抱住他的脖頸。
“看著我做什麼?”
“好看,”冷皓軒站起身,“我們?nèi)ツ闶迨寮医幽銒屵洹!?
“爲(wèi)什麼?”席陌堯坐起來,“我媽咪不是跟爹地在一起嗎?”
“你爹地回了孟撒巴爾國,說是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讓我去接她回來,我擔(dān)心你醒來看不到我,所以我們一起去?!甭曇?,很溫和。
每一件事,他都會站在她的角度去考慮。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毕皥蜃鹕?,剛剛從睡夢中醒來,她的頭腦還有些不清晰,隱隱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不過,在冷皓軒的身邊,席陌堯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去動腦子想問題,反正只要是重要事情,小軒哥哥總是爲(wèi)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