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傲的男人一個人沉靜了很久,才重新駕車回到韓家別墅。
明千川直接奔向臥室,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韓冰夏,內(nèi)心才得以踏實,雙手緊緊地抱著她,用以往從未有過的溫柔和深情。
他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和他們的孩子,哪怕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男人默默地閉上眼睛,以兩人最舒服的姿勢入睡,沉沉睡去。
第二天韓冰夏醒來的時候,他依然緊緊地抱著她。
女人轉(zhuǎn)過身,靜靜地看著男人熟睡的模樣,安詳美好,連秉性中的凌厲也變的溫順很多,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男人眼睛微小的細紋,青芒間的倔強多了一絲磨礪,他最近都在操什麼心?
不知不覺,韓冰夏感覺身邊這個男人成熟了很多。讓人忍不住想要給他擁抱。
“幹嘛?”驀地一聲清冷的男聲冒出,嚇得韓冰夏立刻收回自己想要環(huán)抱男人的雙手。
明千川半閡著睡眼,纖長的睫毛忽閃著,邪魅的盯著臉頰泛紅的女人,薄脣勾勒出迷人的微笑,“想偷襲我嗎?”
男人低啞著性感磁性的嗓音說道。
“纔沒有!你以爲(wèi)我像你!”韓冰夏嘟著小嘴巴,低聲呢喃道,“好了!我要起**了!”
女人說著就準(zhǔn)備做起身子,可不想,男人一用力又重新將她拉入了懷中,壞笑地看著女人驚住的表情。
“早起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做點什麼?”明千川慢慢地逼近女人緊張的小臉,鼻脣之間的熱氣撩撥著女人最敏感的神經(jīng)。
韓冰夏嬌小的身子被男人牢牢的抱著,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說什麼。
“都有過那麼多次了,你還緊張什麼?”男人低啞著壞壞的聲音,邪惡地看著她。
他對她熟悉,身上一分一毫都熟悉,她對他也是。
可是就是還是莫名的心跳加快,羞澀的不敢直視那雙魅惑的眼睛。
明千川見她一直不說話,嘴角微微上揚邪魅的笑,一點一點地逼近女人的緋脣,輕輕地吻,熱情地吻,直到綿纏婉轉(zhuǎn)的法式長吻結(jié)束,明千川纔算滿意的鬆開她。
看著韓冰夏著急起**的樣子,明千川低沉著淡淡的嗓音說道,“冰夏,你要好好補償我……”
補償?!自己早都被他吃幹抹淨(jìng)了,該補償?shù)膽?yīng)該是她吧?
韓冰夏沒有理他,徑自走出了臥室。
吃過黃姨準(zhǔn)備的早餐後,她才忽然想起今天要去見個重要的人。
坐在沙發(fā)上的韓冰夏瞄了一眼樓上的臥室,又看了看手錶,都已經(jīng)九點半了,怎麼沒有什麼動靜?
難不成又在睡回籠覺?
韓冰夏又跑到樓上,輕手輕腳地探頭望了望,果然還在睡,很沉的樣子。
應(yīng)該不會察覺到什麼吧?韓冰夏躡手躡腳的走到衣櫥間,特地換了一件寬鬆的連衣裙,配穿一件淡粉色的長款外套,看起來優(yōu)雅而不失活力。
“黃姨,黃姨,”韓冰夏隻身來到廚房,小聲地喊著,“我要出去一趟,如果明千川問起,你就說我去找張希萍了。”
黃姨怔怔地看著她,微笑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只要給張希萍打好招呼,一切就完美了。
大概是韓冰夏知道明千川和慕雲(yún)皓是死對頭,感覺每次去見雲(yún)皓,就像是去刑場一般。
不管了,雲(yún)皓現(xiàn)在特殊,她必須去看下他的病情,纔會放心。
-走出別墅後,韓冰夏叫了一輛車,直奔清離中學(xué)。
沿途越來越熟悉的風(fēng)景,像一片片碎掉的玻璃渣刺在女人的身上,亮麗的眸光也漸漸的暗淡。
韓冰夏下車的時候,遠遠地就聽見一聲溫和的喊聲。
那抹有些清瘦的高大身影漸漸走近她,他憔悴了,連柔和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呆滯。
韓冰夏你把他害成什麼樣子了?!女人心底泛起五味雜陳的滋味,定定地看著男人淺笑的俊臉。
“雲(yún)皓……”女人輕聲呼叫著,聲音中夾雜著愧疚。
“冰夏,我以爲(wèi)你不來了……”慕雲(yún)皓微笑地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頭髮,還是那樣的溫柔,“走吧,到校園逛逛……”
韓冰夏紅著眼圈,點了點頭。
兩個人並排走著,心中那抹不遠不近的距離始終沒有任何變化。
不知不覺就走了熟悉的操場,慕雲(yún)皓帶她坐到了觀衆(zhòng)席上,雙眸不時的眺望著操場上奔跑的學(xué)生。
“還記得這裡嗎?”慕雲(yún)皓開口說道。
“嗯,小時候我們經(jīng)常躺在那邊,”韓冰夏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綠草茵上,嘴角露出淺淡的笑。
“冰夏,”慕雲(yún)皓低聲喊道,“謝謝你來,真的。”
韓冰夏尷尬地看了看那雙帶光的眼睛。
“那個時候的我,如果沒有你陪伴我,我一定會感覺自己的世界是黑暗的,”慕雲(yún)皓擡眸眺望眼前熟悉的場景,不疾不徐地說著,“後來,你出事後的那段日子,我常常一個人悶在屋子裡發(fā)呆,幻想著與你相見的那天,也幻想著你會不會不在這個世界了……”
“冰夏,我知道我們之間存在著障礙,”慕雲(yún)皓深情的看著她,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我現(xiàn)在不求什麼,我想明白了,你能幸福的生活下去,和誰在一起這點已經(jīng)沒那麼重要了。”
“雲(yún)皓……”韓冰夏吃驚地看著他,盈眶在眼中的淚水打轉(zhuǎn),不知道爲(wèi)什麼,越聽他這麼釋懷的說她的心就越難受。
“雲(yún)皓,我很擔(dān)心你……”韓冰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內(nèi)疚的問道。
“擔(dān)心我什麼?”慕雲(yún)皓依舊淡然的笑著,“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冰夏,你只需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我慕雲(yún)皓始終如一的愛著你就好。”
韓冰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緒,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滑落,帶著哭腔呢喃著,“雲(yún)皓,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雲(yún)皓,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我以爲(wèi)你真的……”
“真的什麼?抑鬱嗎?”慕雲(yún)皓伸手幫她擦去眼淚,“我確實抑鬱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是在再次遇到你之後,我就莫名的好了……”
“真的?”韓冰夏瞪著紅紅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