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jīng)在心裡將唐溫書與渣男之間用等號連起來了。
“嗚嗚嗚,太過分了!凌淺姐姐你都值一千五百萬呢!我一塊錢都沒有!嗚嗚嗚唐溫書太過分了……”
“別哭,別哭,乖,以後再也不理唐溫書了哈,乖。”
凌淺越是安撫,歐陽南晴哭得更加厲害了,鼻涕眼淚嘩嘩的流。
魔音繞耳啊魔音繞耳,整個車裡滿滿迴盪著歐陽南晴那悲慟欲絕、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章言光後悔讓她打給唐溫書了,就應(yīng)該直接把她趕下車,讓她自己去打給唐溫書哭纔對。
“嗚嗚嗚我一塊錢都不值!嗚嗚嗚唐溫書太可恨了!”她一邊哭一邊抱怨著,那叫一個委屈,那叫一個可憐楚楚。
“那我一千萬分給你,我值五百萬,你值一千萬,可以嗎?乖啦,不哭了不哭了。”凌淺繼續(xù)安慰著她,卻還是徒勞,看來歐陽南晴不哭得痛快,是不會止住的。
“嗚嗚嗚凌淺姐姐你對我太好了!嗚嗚嗚我,我討厭唐溫書,討厭死了!”
小弟痛苦地捂著雙耳,這女人剛剛還罵得那麼狠毒,活像個後媽,現(xiàn)在到是哭得跟竇娥一樣的冤,一樣的委屈。
章言光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要到跟葉木寒約定好的時間了。
他有些不耐煩了,拍了拍椅背:“好了好了,別哭了你,你怎麼那麼會哭??!”
歐陽南晴一噎,淚眼婆娑的瞅著他,聲音啞得像是不能說話了:“大叔,我這也算是失戀了,連給我哭一會都不可以嗎?”
章言光被她這麼一說,又糾結(jié)了,但一看時間,他趕緊擺了擺手:“那你下車去哭吧,我還得帶這女人去換錢呢!”
“什麼?你讓我拋下凌淺姐姐自己一個人下車?”歐陽南晴一下子又氣焰十足了,“那我跟唐溫書還有什麼區(qū)別!不管,我要跟凌淺姐姐一起下車!我不要做第二個唐溫書!”
“誒你這女人!”章言光想要罵她,又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恩,沒想到這女人倒是很重情義,果然唐溫書不是男人!連個女人都不如!
他妥協(xié):“好,那隨你,不過,不準(zhǔn)哭了!吵死了!你再哭我就扔你下去!”
歐陽南晴抽了抽鼻涕,可憐巴巴地點(diǎn)點(diǎn)頭:“好喏,我不哭了?!睜?wèi)了凌淺姐姐,她不能哭了!她不能像唐溫書一樣見死不救!拋下凌淺姐姐面對這些綁架了她們的人!
凌淺拿出座椅邊上的紙巾,遞給歐陽南晴,一邊幫她擦著汗,撥開黏在臉頰邊的頭髮絲:“哎,看你這麼狼狽,妝都花了。”
歐陽南晴猛地瞪大了眼:“花了?那我豈不是很醜!”
她左找又找,沒看到包包,這纔想起來自己是‘人質(zhì)’,當(dāng)時沒拿著包包,她急了,又有點(diǎn)想哭的衝動:“怎麼辦怎麼辦,我可是明星?。∥也荒茏寗e人看到我這麼醜的樣子!”
小弟無語:原來她是明星,一點(diǎn)也看不出。噢,除了在洗手間剛第一眼看到她時是有點(diǎn)明星的架子,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
歐陽南晴突然抓住了章言光的手,扁著嘴
道:“大叔,你絕對不能趕我下車啊,我現(xiàn)在下車,就是感情也沒有了,工作也沒有了?。 ?
章言光不是第一次綁架別人,可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非賴在車裡不走的‘人質(zhì)’。
他有些無言以對,張了張嘴,只能道:“最多待到跟那女人一起走,再多我可要收車費(fèi)了!”
“大叔你真是個好人!比唐溫書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歐陽南晴淚眼汪汪。
“打?。〔粶?zhǔn)哭,我頭都被你哭疼了!再哭真扔你下車了!讓你失戀又失業(yè)!”章言光趕緊惡狠狠的呵斥道。
歐陽南晴憋住了眼淚,點(diǎn)點(diǎn)頭:“不哭,不哭了?!?
凌淺看著歐陽南晴,有點(diǎn)無奈,又覺得有些搞笑,好好的綁架,愣是被她這麼一鬧,變得奇怪了起來,誰綁架是這樣綁的???
離跟葉木寒約定好的時間只差五分鐘了,是時候打給葉木寒確認(rèn)一下位置了。
章言光拿起了凌淺的手機(jī),正要撥過去,凌淺忍不住的道:“誒,那個大叔,要不你也按擴(kuò)音吧,我想聽聽看我老公對我有沒有情呢,要是沒有,我就離婚得了?!?
他擡眸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歐陽南晴:“你就不怕傷了你朋友的心?”
言下之意就是葉木寒很在乎她,跟唐溫書與歐陽南晴形成鮮明的對比。
凌淺轉(zhuǎn)眸看著歐陽南晴,遲疑了。確實(shí)啊,若是葉木寒表現(xiàn)得在乎自己了,也不太好。
“那算了,你打吧,大叔?!?
歐陽南晴扁著嘴,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zhuǎn)了,但死死憋住不敢流,她小聲的說道:“凌淺姐姐,我以後也要找一個像木寒前輩一樣那麼好的男人?!苯^對不找像唐溫書這般冷血無情的人!
“會有的!你放心!”凌淺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章言光撥通了葉木寒的手機(jī)號,很快葉木寒便接了起來:“章總?!?
聽到傳來葉木寒帶了點(diǎn)緊張的聲音時,十分滿意:“葉少,錢準(zhǔn)備好了嗎?”
“一千萬,現(xiàn)金,都準(zhǔn)備好了,章總,有話好說,別傷了我的妻子?!比~木寒的語氣低微又焦慮。
恩,這纔像個男人嘛!
章言光看了一眼凌淺,“葉少,想要你的妻子毫髮無傷,那就多準(zhǔn)備五百萬,我再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還是原來的地點(diǎn)?!?
“什麼?五百萬!那豈不是一千五百萬了?”葉木寒很是驚訝,在手機(jī)另一頭裡,他的脣角卻是微微往上勾的。果然與他猜得沒錯。
“怎麼?葉少難道是要錢不要妻子了?那也好啊,我成全你!”
“別!章總,我去準(zhǔn)備,還是原來的地點(diǎn)是吧?我絕對準(zhǔn)時帶好錢在那等你!”葉木寒趕緊道。
“哼,這就對了,記住,是一千五百萬!”
章言光又重複了一遍後,才掛了電話。
歐陽南晴雖然不知道葉木寒說了什麼,但也猜出了個大概,她哀傷無比,心情低落到谷底去了:“凌淺姐姐,木寒前輩對你可真好?!蹦南裉茰貢匏捞茰貢?!
“我都跟
他結(jié)婚了,他不對我好對誰好啊。”凌淺抱了抱她:“那,要不我把木寒讓給你吧?!?
歐陽南晴一聽,狂搖頭:“不要不要,雖然木寒前輩很好,但是木寒前輩跟你在一起纔是對的!跟其他,無論是我還是誰,都是不對的!”
凌淺笑了笑,“哪有什麼對不對的。”
接下來的時間,她抽出紙巾,幫歐陽南晴弄好妝容,畢竟等會遲早是要下車的,還是得注意一下,而且剛剛歐陽南晴哭得確實(shí)很慘,現(xiàn)在眼睛又紅又腫,鼻子也被紙巾給搓紅了。
凌淺左看看右看看的,在座椅角落找到了一副墨鏡,另一副似乎掉在別的地方了,找不到。
她將墨鏡遞給歐陽南晴:“等會戴著,不然你這眼睛都腫成核桃了,不知情的人以爲(wèi)被人揍了一拳呢。”
“恩恩。”歐陽南晴接過墨鏡,點(diǎn)頭應(yīng)下。
車子慢悠悠的在路上行駛著,凌淺望向車窗外,發(fā)現(xiàn)這段路剛剛已經(jīng)開過一次了。
看來這人只是想要錢而已,那就好辦多了,葉木寒有的是錢啊。
不過,一千五百萬,想想還是有點(diǎn)心疼。
突然,凌淺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章言光警惕著看了一眼手機(jī)屏幕,是一串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
他拿起手機(jī),將屏幕移到凌淺面前:“這是誰?”
凌淺看了一眼,手頓時抓緊了座椅,她如實(shí)道:“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
那是翁筱天的手機(jī)號碼,可能是要問自己的證的事,原本打算等會抽空繞過去找翁筱天約個時間的,現(xiàn)在卻是沒辦法去了。
“你耍我?既然是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爲(wèi)什麼沒有加入通訊錄,連個備註都沒有?”章言光聽到她這麼說,立刻兇狠了起來,眼睛裡冒著火花。
手機(jī)鈴聲還持續(xù)響著。
凌淺可真是無奈了,她怕被葉木寒發(fā)現(xiàn),所以纔沒加入通訊錄的。
她擡起眸眼,十分真摯的道:“那就不接,我無所謂?!钡然厝メ幔僬覀€時間回電給翁筱天就好了。
而且……
她轉(zhuǎn)眸看了一眼歐陽南晴,又很快的收回了目光。
而且,她不想讓歐陽南晴知道自己的打算。
若是當(dāng)場接了,她怕翁筱天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被歐陽南晴聽到了。
章言光盯著她,接著自作主張地按了接聽,並點(diǎn)了擴(kuò)音。
凌淺一下子心有些慌了,不自禁的擡眸瞪了他一眼,都說不接了!還接!
“淩小姐,我是翁筱天,翁醫(yī)生?!蔽腆闾斓穆曇舨患辈痪彽膫鱽?。
凌淺不說話也不行了,只能道:“翁醫(yī)生您好,有什麼事嗎?”她希望翁筱天能聽出她的不方便,不要多說了些什麼。
“淩小姐,我就是想問一下,你的證明拿到了嗎?如果拿到了,可以約個時間過來我這邊,我可以幫你安排一下?!?
章言光微挑了挑眉,這女人還真沒騙自己,是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
歐陽南晴偏過頭,好奇的看著凌淺。去婦產(chǎn)科需要什麼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