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聽見Abner的話,奇怪的看了一眼他。心裡疑惑,怎麼?難道她應該認識這個人嗎?秦落衣一邊想著一邊強忍著心裡的恐懼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走近些以便她可以看清培養(yǎng)器裡的男人。纔剛一走進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就撲鼻而來,秦落衣一時沒忍住胃裡有些泛酸,皺著眉頭仔細打量。
培養(yǎng)器裡的無皮人低垂著頭,一頭金黃色的短髮佔據(jù)了秦落衣視線的大半,她也並不能看出他真實的長相來。
冷冷站在一邊的Abner看見秦落衣聽自己去觀察培養(yǎng)器裡的人,就走到秦落衣的身邊,一把抓住無皮人的頭髮用力一扯就將他的頭擡了起來,他看著秦落衣扯脣冷笑:“怎麼?看著不覺得眼熟嗎?”
Abner突然的動作嚇得秦落衣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身子撐在了操作檯上纔不至於軟在地上,秦落衣眉頭一直緊皺著,目光只草草落在那個無皮人的臉上,就匆忙的將視線移開不敢再看了,她真怕自己再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樣子,會控制不住的吐了出來。
Abner卻絲毫不管秦落衣是不是不舒服,仍舊說著:“說起來,我們還真該感謝秦小姐,要不是有秦小姐,我們還不一定能抓到這麼臥底呢。”
聽到Abner的話,秦落衣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兩隻手撐在操作檯上,秦落衣的心底思緒萬千,這個人是臥底?突然她想起之前在厲首長那裡好像有猜到過臥底是誰,還有那個給自己送咖啡帶有茶葉的人,難道是他?
雖然秦落衣的心底已經(jīng)有些猜測了,可是在表面她卻絲毫不露痕跡,秦落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猛地閉上眼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底已是一片的鎮(zhèn)定,努力地忽視就在自己身邊的無皮人,秦落衣甚至輕笑著說道:“Abner先生真是說笑了,我怎麼會認識這個人呢?”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Abner,就好像她說的都是實話一樣,只有緊緊扣在操作檯上泛白的十個指尖
泄露了她內(nèi)心的緊張。
秦落衣此時心跳如雷,唯恐這個人發(fā)現(xiàn)了什麼。可她轉(zhuǎn)念又一想,她本身也沒有見過那個臥底的樣子,或許這個無皮人根本就是什麼臥底,這一切都是他們編出來想要試探她的手段而已!
這麼一想,秦落衣的心裡就沒有那麼慌張了,同時不斷在心裡對自己說“這不是那個臥底,秦落衣你別被騙了,要鎮(zhèn)定!”
有了這一番的心理建設,秦落衣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往日的鎮(zhèn)定也回來了,甚至直視著Abner說道:“你帶我進來就是爲了見這個人?我倒是也有些好奇,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Abner聞言卻一直不說話,靜靜地盯著秦落衣看,眼睛裡滿是探究,空氣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僵持。Abner畢竟是個上位者,不說話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還是很有氣勢的,秦落衣和Abner對視著,儘管心裡有些害怕,可她也知道此時自己絕對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退縮的意思來,因此哪怕她已經(jīng)嚇得腿都有些站不住了,卻仍然強逼著自己和他對視著。
而她不知道此時Abner的心裡此時對她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改觀,看著秦落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過的堅持和倔強,Abner也有些不確定,她真的不認識那個臥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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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的心底還有些詫異秦落衣居然這麼快就把狀態(tài)調(diào)整回來了,他剛纔一直在觀察著她,明明不久前她還被這個無皮人嚇得手腳發(fā)軟,可才幾分鐘的時間就找回理智,Abner不得不說之前是他小看她了。
就在秦落衣快要撐不住的時候,Abner終於把迫人的視線移向了別處:“哈哈,秦小姐是個有趣的人,今天帶你來其實就是爲了看看這個人,這是我手下的最新的藝術品。特地帶秦小姐來欣賞欣賞的。”
秦落衣聽見他的話頓時覺得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面上的冷笑毫不掩飾,同時心裡也不忘大
罵了一句:變態(tài)!
而Abner也從秦落衣的口裡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既然她和臥底沒有關係,那麼他們的試驗就可以開始進行了。
看見秦落衣搓胳膊的動作,Abner立馬微微一笑,紳士的說道,“秦小姐是有些冷了嗎?這裡的溫度確實有些低了,我叫手下送您回房間,明天再見。”
但與面上的想法不同,Abner心中卻在不停的冷笑,果然只是一個女人。
秦落衣跟著Abner的手下回了密室,看見厲風爵的一瞬間所有強裝出來的鎮(zhèn)定全都瓦解了,這纔敢露出害怕的神色來,臉色也變得慘白。
厲風爵在看見秦落衣的第一時間就把抱在懷裡的孩子放了下來,快步走過去,拉著秦落衣的手,仔細的打量著她,並一邊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秦落衣此時沒有說話的力氣,只搖了搖頭。聽到牆門在身後關上的聲音,秦落衣就軟軟的靠在厲風爵的懷裡,低聲地說道:“我有些累了。”
而埋首在厲風爵懷裡的臉上閃過一絲警惕,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
厲風爵一聽秦落衣說累了,就拉著她一起躺在牀上,大手一伸就將被子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厲風爵有些心疼的說,“累了就休息一會,我陪著你。”
而小小的龍瑾萱也笨拙的爬上牀,掀起被子的一角,將自己埋進秦落衣身邊的被子裡,趴在秦落衣的手邊,一邊呼呼的吹氣一邊一本正經(jīng)地說,“媽媽乖,瑾萱給媽媽吹吹,媽媽就不疼了。”
龍瑾萱如今也記事了,看見秦落衣被壞人帶了出去,只以爲是和自己一樣,被人拉去抽血了。
厲風爵一翻身將母女兩個都圈進自己的懷裡,輕聲地對龍瑾萱說,“媽媽累了,瑾萱陪著爸爸媽媽睡一會好不好?”
龍瑾萱笑的甜甜的,一口答應,眼睛一閉認認真真地睡覺了。屋子裡就安靜下來了,只剩下輕輕淺淺交錯著的呼吸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