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看向那持簫戴著無臉面具的黑衣男子,以及他身後坐於屋檐上也同樣戴著面具的兩個黑衣男子,三人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卻讓琉璃不寒而慄。
“喲,玄葉,第一次下手失敗了。”那面具上刻著君字的男子笑呵呵的道。
持簫的男子扶了扶額,“君吾,你再開口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被叫做君吾的男子笑吟吟的伸手指了指前面一臉無奈的琉璃,“你還是先解決這個姑娘吧,看起來身手很好哦。”
琉璃很無奈,躺著也中槍估計就是這個道理。
“額……”琉璃剛欲開口及時,誰知一道寒光突然迎面而來,待看真切,黑衣男子早握著玉簫襲來,玉簫尾端的寒茫閃著危險的光芒,琉璃飛快的躲開,光芒從她耳邊擦過,唰,帶起一縷血絲飄揚於空中。
耳下傳來一陣刺疼,琉璃伸手去捂,溫熱的液體打溼了她掌心,將掌心攤到眼前看了看,是猩紅的血跡,琉璃忍不住罵咧一聲,“我靠,你們都不聽人說的,是不是?”
幸好她早毀容了,不會在意這點小疤,不然她肯定滅了這臭屁的三人。
要知道,劃傷一個女人的臉比殺了她更不可饒恕!
“廢話少說。”
“我們的職責只是,解決你。”黑衣男子淡淡的道,旋即手上玉簫一轉,在空中留下一道弧度,那慵懶坐於屋頂上兩個男子也慢吞吞的站了起來,笑聲自那個刻著君字面具的男子下傳出,“怎麼?要速戰(zhàn)速決麼?”
琉璃快氣炸了,師姐怎麼會教出這麼冥頑不顧的人來,壓根不聽人解釋。
其實她想說,她是你們府主的小師妹啊,不必下死手啊…………
可是,這羣丫的,腦殘,怎麼不聽她說呢?
“喂喂喂,各位,你們先聽我說,好不好?”
看著那已弓拔弩張的三個人,琉璃依舊一臉無奈,這一個個是不是耳朵聾了,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嘛。
“好吧,看起來,必須動手咯,把你們打個半殘再去找?guī)熃惆伞!绷鹆犃梭犑帜_關節(jié),低聲道,雖然不太可能,畢竟她面前的可是三個高手哎,不過過過嘴癮應該沒事吧。
“狂妄!”
君吾冷笑一聲,身子猛地掠出,手掌做刀,勢如破竹之勢鋪天蓋地向琉璃席捲而去,琉璃淡淡一笑,玉手微曲,輕柔柔的擋在那兇厲的手刀上,一份陰柔輕輕鬆鬆的將手刀的威力化了大半,而剩下的則不足爲據。
“說到狂妄,我還是覺得這個詞比較適合你。”
琉璃玉手一翻,借力使力,那看似柔弱無力的一掌輕輕地映在那錯愕不及的君吾胸膛之上,緊接著,一聲悶響自後者胸膛上響起,而君吾也被這一掌硬生生的逼退了十幾步。
“有幾分本事,再來!”
君吾拍了拍衣襟上的灰塵,笑吟吟的道,看起來,此人十分嗜戰(zhàn)。
琉璃滿天黑線,完了,她攤上個大麻煩了。
正當君吾再一次擡腳之時,一隻手輕輕的落在他肩頭上,“
這個很麻煩,一起來吧。”
君吾不悅的回過頭,本想反抗,見是凌墨,也只好作罷,“好吧,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好玩的,唉……”
琉璃嘴角猛地抽了抽。
見三人踏步而出,氣勢磅礴。
琉璃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三個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丟不丟臉?”
凌墨低了低頭,片刻淡淡的道,“丟,不過要是被你逃了更丟臉。”
君吾噗嗤一笑,捂著肚子笑笑咧咧,“凌墨啊,你的冷笑話越來越好笑了………”
話說到一半,君吾突然立正站好,因爲他已經看到凌墨手中的長劍已出了鞘,而那鋒芒正對向他脖子。
琉璃已奔潰。
“以你的身手還稱什麼弱女子?”玄葉也是啞然失笑,他敢說他們單打獨鬥絕對不是面前這個看似柔弱無害的女人對手。
“其實呢,我這次來……”
琉璃還沒有說完,對面一簫一劍一掌已飛快襲來,寸寸帶著凌厲的殺氣,那絲寒意直接在琉璃臉上留下一道道細微的傷口,鮮血撕裂而出。
此時琉璃已經顧不上臉上的刺疼,從腰間抄了匕首,反手握住,狠狠的一咬舌尖,心裡早將這三個王八蛋不知詛咒幾百萬遍。
鐺鐺
短小鋒利的匕首擋去簫與劍的攻擊,琉璃分出神來,一掌轟在那來勢洶洶的掌心上,就連琉璃整個人都單膝跪在地上被那強勢的攻擊給擊退,最後將匕首狠狠的插在屋頂之上,匕首被木頭卡住,琉璃那後退的身體這才停了下來。
“難道你們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
琉璃狠狠的一擦脣邊的血跡,耳下的傷口還在滴血,一滴滴落在屋頂的瓦上,留下一個個血紅的痕跡。
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臉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也著實不好看。
若不是這是她易容過的,她一定不顧這是師姐的屬下直接廢了他們。
玄葉則是瞇起了眼。
相比之下,琉璃是比他們要狼狽,可他們知道,那是因爲面前這個女子不僅還沒有出實力,還因爲她是以一抵三!
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年紀輕輕,可造詣就遠遠超過了他們,而這種妖孽情況,他除了在府主身上看見過,就很少再遇見了。
“哼,傷我者,臉上也必須掛點彩!”琉璃冷笑一聲,旋即身子如鬼魅一般悄悄閃開,前方頓時沒了琉璃的身影,玄葉三人心咯噔一聲,還來不及反應,自君吾左手邊便迅速一道寒茫從他臉上劃過,唰的一聲,什麼東西劃破皮膚的聲音自空氣中響起,緊接著,溫熱的血液隨著寒茫離開而在空中帶出一縷血絲。
咔
一聲細微什麼碎掉的聲音驟然響起,然後他們便看見那刻著君字的面具上一道平滑細微的劃痕橫切整個面具,緊接著一道裂痕自那平滑的劃痕中迸發(fā)而出,宛如骨牌效應一般,裂痕越來越多,直到像蜘蛛絲一般爬滿整個面具,最後,在一旁玄葉二人驚愕的目光中,那堅固的面具瓦然而碎。
面具的碎片崩裂開來,露出裡面俊朗的臉龐,而此時引人注目的不是那帥的沒天理的相貌,而是那白皙的臉龐上一道不大的血痕,血痕還流著血,不深也不淺,足以讓他日後臉上留下個疤,不過要是碰上跟她這樣的神醫(yī),倒不至於留疤,當然,她對這個男人絲毫沒有出手醫(yī)治的興趣。
君吾狠狠的一擦臉上的血痕,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直接把他面具給拆掉了,竟然還傷到他的臉??
自從他加入天機府開始,還真沒有人能掀開他面具甚至是傷到他的臉,當然,那個變態(tài)的府主大人自然算不進去
琉璃笑瞇瞇的把玩著匕首,上面還掛著一絲血跡,她如果要殺他們,早就動手了,也不用搞成這麼狼狽了。
“你到底何方神聖?”
玄葉淡淡的瞥了君吾一眼,莫說是君吾,甚至連他都沒有發(fā)現琉璃是什麼時候傷了君吾。
琉璃將匕首收回腰間,一臉無辜,“我來找我?guī)熃惆 !?
君吾嘴角抽了抽,這天機府有狗屁師姐啊,不就是一個厲害到變態(tài)的府主,還有他們三個人,以及那些在深閣中閉關的老妖怪,你一個黃毛丫頭,怎麼也不是這些變態(tài)的師妹吧。
看見君吾的臉色明顯不好,琉璃一臉誠懇,笑吟吟的道,“我真的來找我?guī)熃愕模闊└魑蛔屢蛔專蝗粠б幌侣芬残邪 !?
玄葉冷冷的道,“不行!閒雜人等,不得闖入天機府!”
琉璃臉頓時就沉了,“喂,我好歹也陪你們玩了這麼久,不用這麼絕情吧?”
玩?
君吾突然有種死的衝動,這個妖孽竟然說陪他們玩?
感覺到氣氛突然有點尷尬,琉璃呵呵一笑,一不小心就把心理話給說出來了,哎呀,瞧我這張嘴。
“額,其實吧,是這樣的,我?guī)熃隳鼐褪悄銈兊摹?
琉璃笑吟吟的打算解釋,誰料遠處一股冷冽的氣勢如虹襲來,那份冰冷宛如拒人之千里之外,匆匆一瞥,便是被那股冰冷給猛地滲了滲。
“何人擅闖我天機府?”
空靈飄渺的女子聲音緩緩自空中忽近忽遠的響起,那份冰冷讓琉璃心頭一悸。
緊接著自遠方的天空中掠來一道火紅的倩影,火紅的輕紗掩來,然後一雙玉白赤裸著的精緻小腳緩緩落在屋檐之上,輕輕一掂,周遭的空間都似乎顫了顫。
那是一個長髮如年華般慵懶垂落至腳踝,一襲火紅妖豔的紅衣輕輕掩在那雪白的嬌軀上,精緻嬌豔的臉頰上,眉心的一點紅妖豔的誘惑人心。
當那慵懶的美眸擡向前方那耳下、那臉上都流著血的白衣女子之時,陡然一變,漸漸地涌上一股怒意。
“該死的,誰將你傷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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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