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微地一怔,問道:“娘子,你笑什麼?”
他只換好了中衣,往石牀上一坐,伸手將舒錦拉到他的腿上,坐著。
舒錦順勢圈住了他的脖子,笑,“相公,我覺得你最近,話特別多,念念叨叨地像個婆婆似的。要不是我早就認(rèn)識你,我都不相信,你會是那個人送外號地獄閻羅的安陵王爺。"
秦淮景深深看她,“那你是喜歡我現(xiàn)在這般,還是喜歡我以前那般?”
“嗯,我喜歡你現(xiàn)在這樣,溫柔似水?!笆驽\說著,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最近的日子過得太安心,她都快忘記他們還在逃亡,還在危險之中。
不過,秦淮景總說,天塌下來,還有他擔(dān)著。有他這句話,她便覺得特別地安心。只要有他在,天塌下來,她都不怕。
秦淮景笑了,在她脣上輕啄了一下。而後,提起了一個事情來。
“我昨天收到王戈的傳信了,山遊師傅煉好了可以抑制你體內(nèi)毒發(fā)的解藥。過 幾天,他派人給我們送過來。不過,我們住的地方是秘密,我不打算讓他們直接送到這裡來,所以,還得到集市去一躺?!?
舒錦一聽,立刻道:“我也要去!”
舒錦鼓著腮幫子,這次,說什麼也要跟去。
秦淮景看著舒錦緊張的樣子,噗嗤笑了出來,“好,這次說什麼也帶你去。”他要是再不帶她,估計真的得跟他翻臉了。
舒錦聽了,總算眉開眼笑。
她坐在秦淮景的腿上,身子往他身上撲,忍不住將他壓到了牀上。
趴在秦淮景的身上,她咯咯地笑。
秦淮景微瞇著眼,眼睛裡閃過一道炙熱的光芒。
舒錦在他脣上,輕吻了一下,點著他的鼻子,笑道:“別想太多,我就只是想抱抱你而已?!闭f完,就翻身滾到了牀上。
看著秦淮景氣得發(fā)紫的臉,舒錦幸災(zāi)樂禍地嘻嘻地笑。
……
接下來的幾天,秦淮景一直在忙著建房子。不分早晚,不停地工作。
好在,在這樣的努力下,房子終於初見雛形了。
舒錦在院子裡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會兒要在院子裡種
花種草,一會兒要在籬笆裡種菜,一會兒要在門前打一口魚缸養(yǎng)魚,一會兒又想養(yǎng)雞,生雞蛋來吃……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擁有一座屬於自己的房子竟然是這樣開心的事情。
房子差不多完工的這天,晚上,舒錦和秦淮景就坐在院子裡,手挽手著,看滿天星辰。
“等過幾天去集市,我要買一張漂亮的珠簾回來,掛著我們的竹門上。還要買一些漂亮的繡花墊子,鋪在凳子上,坐著軟軟的很舒服。還想買漂亮的牀簾,還是牀單和枕頭……”:舒錦腦袋枕在秦淮景的肩膀上,數(shù)著手指開心地說。
跟搬新家似的,這種興奮的心情簡直無法言語。
秦淮景寵溺地拍著她的頭,道:“反正你喜歡什麼都買回來就是了?!?
舒錦咯咯地笑,緊緊地挽著秦淮景的胳膊,“老公你真好!”
秦淮景一怔,“老公?”
“就是相公的意思啊,我們那邊就這樣叫的?!?
秦淮景似乎聽見了什麼驚奇的言論,挑高了眉毛,問道:“那娘子應(yīng)該叫什麼?”
“娘子就叫老婆啊?!?
秦淮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稱呼,乍一聽見,還覺得奇怪得很。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對著舒錦喊了一聲,“老婆?!?
他從來沒有這樣喊過,喊出來乾巴巴的,還有一點小別扭。
然而,舒錦聽起來卻覺得好聽到?jīng)]有辦法剋制自己心內(nèi)的激動,她忽然抱著秦淮景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脣,好半晌才鬆開,然後,便甜滋滋地又喊了一聲“老公。”
秦淮景被她逗笑了,兩人一人一句,來來回回地喊,好像不知疲倦似的。最後,和著這盈盈月色,兩人緊緊地?fù)肀г谝黄穑隙?wèi)一。
……
三天後的晌午,舒錦剛剛睡了午覺起來。秦淮景正好從山洞後面的竹林裡出來。
舒錦見著,問道:“你在後面幹什麼呢?”
”王戈給我飛鴿傳書,說藥已經(jīng)送到,讓我們下山去取。”
舒錦聽見是這事情,開心地拉著秦淮景的手,仰頭望著他道:“那我們什麼時候下山?”
“現(xiàn)在就可以。"
舒錦激動,“那走吧!”她拽著秦淮景的手,便想往山下走。
秦淮景急忙拉住她,“先別急,怎麼也得喬裝打扮一下?!彼驽\的手,回到屋子給他換了一身男裝,又用化妝顏料把舒錦的臉給花黑了一些。
舒錦撅著嘴,”秦還景,你把我弄得醜死了。“
秦淮景噗嗤笑出了聲,“你是要安全還是要漂亮?再說,我自己知道你漂亮就行了。”
舒錦背過身子,哼了哼,“你就只顧著你自己欣賞了,也不準(zhǔn)別人欣賞一翻,真自私!”舒錦假裝生氣地打趣他。
哪知,秦淮景還當(dāng)了真,急忙扶著舒錦的胳膊,“娘子,你真生氣了?”:他其實真的只是從安全的角度考慮,只要裝扮得越不顯眼才越安全。莫說是舒錦,就是他,也是需要喬裝打扮的。
秦淮景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把舒錦都逗笑了。她拍了下他的手,嬌嗔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傻,我開個玩笑,你還當(dāng)真了不成?”
她當(dāng)然知道,扮成醜樣子自然不會有人注意。她如今,擔(dān)著前朝餘孽同黨的罪名,指不定皇帝下了懸賞令,只怕一進城,城裡的所有人都是舒錦的敵人,都等著抓了她去領(lǐng)賞呢。
……
進了城,舒錦一直緊緊挽著秦淮景的胳膊,她笑瞇瞇的,偷偷問他,“秦淮景,你說,人家會不會以爲(wèi)我們倆是斷袖呢?”
秦淮景一楞,低頭問:“什麼是斷袖?”
舒錦拍了他一下,道:“就是龍陽之好啊?!?
秦淮景眼睛危險地瞇了一下,“你覺得我會在意這個?”
“你不在意嗎?”舒錦眨巴著眼睛。
秦淮景突地笑了一聲,忽然伸手在舒錦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舒錦立刻崩緊了身體,豎著眉毛,問:“你幹什麼呀?”
秦淮景挑挑眉,”你不是問我在不在意嗎?你覺得我這個像是在意的樣子?”
舒錦紅了臉,垂著頭,小聲嘀咕,“不要臉的臭流氓!”
她說話的聲音小,奈何秦淮景耳力極好,拉著她的手,曖昧地道:“你確定?”
舒錦哼了哼,甩開他的手,跑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