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羽愈發(fā)看不透眼前這個女人,確也沒有多想,連忙出聲回答:“經(jīng)理,外面有人給你送了花,讓你親自出去簽收一下。”
花?
誰這麼無聊啊?伊薇在心裡嘀咕:“問是誰送的了嗎?”
“問了,是一位安先生送的。”鄒羽回答。
姓安?
伊薇細(xì)細(xì)想來,自己認(rèn)識的讓你中,姓安的就只有……安墨寒!
肯定是那男人沒錯了!
她頗爲(wèi)頭疼的伸出一隻手撐著自己的額頭,這男人又想幹什麼?
鄒羽將伊薇臉上糾結(jié)的神色盡收於眼底,開口出聲說道:“經(jīng)理,要不 ,我去給你拒籤?”
好啊,到嘴邊的話最後還是被伊薇吞了進(jìn)去,她將撐著額頭的手放下來,然後從椅子上起身往外面走出去。
按照她對安墨寒的瞭解,要是把花給退回去了,保準(zhǔn)得出事。雖然不清楚他這麼做的用意,明哲保真纔是上上策。
鄒羽跟著伊薇從辦公室走出去,就看見策劃部的員工坐在座位上翹首觀望。
伊薇踩著高跟鞋走送花小弟的面前,眸光看著很大的一束玫瑰花上看了一眼,眼眸裡閃過一抹異色,很快歸於平靜,粉潤的嘴脣張開出聲說道:“你好,我是薔薇。”
“你好,薔薇小姐,這是一位叫安先生的客人送給你的九百九十朵玫瑰玫瑰花,請你簽收一下!”送花小弟將單子遞到伊薇的面前說道。
“哇!九百九十朵玫瑰!好浪漫啊!”
“不會是總經(jīng)理送的吧?”
“你笨啊?沒有聽見那送花的帥哥說,是一位姓安的先生送的嗎?”
伊薇將身後她們八卦的話盡收於耳,卻也不管,伸出纖細(xì)的手指從送花員的手裡接過單子,快速的簽下名字遞還回去。
“你的花。”送花小弟將一大束包裝精美的玫瑰花給伊薇。
“謝謝。”伊薇接過花,目送他離開,她的美眸裡劃過狡猾的光芒,騰出一隻手從風(fēng)衣口袋裡拿出手機(jī),打開照相功,能跟玫瑰花合了一張影,手指在屏幕上按了一下給安墨寒轉(zhuǎn)發(fā)過去。
衆(zhòng)人差點驚掉了下巴,瞪圓了眼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伊薇,剛纔那不是他們經(jīng)理吧?
天啦嚕,簡直天雷滾滾!
記者纔剛走,就有人送花上門。看她剛纔那小女人的模樣,分明就是念愛中女人的典型。
送花的人姓安,那豈不會跟他們總經(jīng)理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係!
伊薇將手機(jī)放回包裡,擡起之間,無意之間看見整個策劃部大辦公室內(nèi)的員工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她的身上。她眨了眨眼睛。開口輕聲問道:“怎麼了?”
“唰唰唰!”衆(zhòng)人聽到她的聲音,像是受了多大的驚嚇,慌忙埋下頭做自己手裡的工作,洋裝剛纔什麼也沒有看見。
她說了什麼嗎?很恐怖?伊薇的美眸裡劃過疑惑的光芒,想不明白,她索性不再去想,聳了聳肩,抱著一大束花走進(jìn)辦公室。
安墨寒正
在開會,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jī)忽然響了一聲,他中斷談話,垂下眼眸,目光落到手機(jī)屏幕上。
是她!
他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從桌面上將手機(jī)拿起來,將彩信點開,屏幕上的女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手裡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絕美的臉上綻放出笑靨如花的笑容。美得驚心動魄。
安墨寒冷峻的臉上破天荒的露出龜裂的痕跡,薄薄的嘴脣往上噙著一抹愉悅的笑意,拿著手機(jī)從椅子上起身,冷聲對會議室裡面的十幾個人說道:“你們先討論一下。”
說完,邁開步伐走出去,撥通伊薇的電話,沉聲說道:“喂。”
接通電話才發(fā)現(xiàn)打電話的人是安墨寒,嚇得伊薇差點將手裡的手機(jī)扔出去,她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努力用平靜的語氣出聲說道:“嗯。”
“花收到了?”安墨寒繼續(xù)問道,將自己的手放在走廊盡頭的欄桿上,深邃的眸光眺望著遠(yuǎn)處的大廈。
“嗯。”伊薇淡定的回了一個字,等著男人說後面的話,她可不相信安墨寒打電話過來,僅僅只是問她收到花沒有這麼簡單。
她的回答並不是安墨寒想要的,他嘴角噙著的笑意黯然下去,喉嚨裡冒出來的聲音突然之間降低了好幾度,口吻酸澀的質(zhì)問道:“比高辰送的好看?”
果然和她猜想的沒有錯,昨天吃飯的事情都上新聞了,這個男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剛纔送的花全都是報復(fù)!
伊薇將自己的後背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絕美的臉上蔓延著得逞狡猾的笑意:“好大的醋味,安墨寒你在吃醋!”
聽到她的話,安墨寒冷不防被她犀利的言語戳中了心事,俊美的臉頰上染上一層可疑的紅暈,沉默半刻,坦然出聲說道:“是。”
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什麼的牽扯,他嫉妒,嫉妒得眼紅。
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傳出任何曖昧,他心裡酸。
總之。
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伊薇抿緊嘴脣看著手裡的手機(jī),兀自嘆了口氣,真是個霸道的男人呢。
她索性將手機(jī)開了免提放在桌面上。彎下腰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個紙盒子,將玫瑰花上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摘下來放進(jìn)去。
半天不見伊薇說話,安墨寒忍不住出聲:“在嗎?”
“在啊,你還有什麼事情嗎?”伊薇頭也不擡的出聲問道,摘花瓣的手不停的摘著花瓣。這玫瑰花挺香的,是什麼品種呢?
“沒事,你和高辰……”
“你不都是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嗎?”伊薇毫不客氣的打斷安墨寒的話直白的說道。根本不給安墨寒任何佔便宜的機(jī)會。
倒是不笨,安墨寒心情極好的彎起嘴角。正要出聲解釋,就聽見電話那頭的女人說:“這花很好,以後而已經(jīng)常送。”
安墨寒狹長的鳳眼裡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好。”只要她喜歡,買下整個玫瑰園她都不介意。
“好吧,我要
上班了,掛了。”伊薇說著將電話掛了。
電話裡傳來掛斷電話的聲音,安墨寒楞了一下,想了想,卻也不覺得她的行爲(wèi)過分,他轉(zhuǎn)身回去辦公室繼續(xù)開會。
有安墨寒出面,這次的新聞很快被撤下來,所有關(guān)於這件事情的帖子和新聞不是被內(nèi)部關(guān)掉就是被黑客黑了。總之,找不到一點痕跡。
“不到半天的時間,新聞全都不見了?”高雄渾厚有力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裡響起來,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yán)。
秘書站在一旁,低著頭恭敬的出聲解釋道:“是的,董事長。”
高雄從秘書的嘴裡聽見肯定的語氣,臉上增加了一層陰暗的光澤:“去聯(lián)繫新聞社的主編,花錢給他們買新聞版塊。”他就不行以他們高家的權(quán)勢,要登錄新聞這麼苦難。
聞言,秘書下意識的下顎看著高雄臉上無比堅定的表情,爲(wèi)難的出聲說道:“董事長,我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都被他們婉言拒絕了。”
“理由呢?”高雄有些憤怒的問道。他們是不想再S市混了嗎?竟然敢公然和高家作對。
“我通過一個熟人打聽到,這次,好像是安墨寒出面力壓的。”秘書忐忑不安的出聲解釋道。
“安墨寒?”高雄驚呼出聲,一開始還以爲(wèi)就的出現(xiàn)了幻覺,可是,他從他的秘書臉上看到了認(rèn)真的表情,他的眉頭不由皺起:“根據(jù)你當(dāng)初的調(diào)查,薔薇不可能認(rèn)識安墨寒啊!”
“這個不是很清楚。”秘書回答,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補(bǔ)充說道:“董事長, 說來奇怪,薔薇的身份背景簡單,哪裡來那麼多錢買我們集團(tuán)的股份?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這錢是安墨寒的?S市能輕輕鬆鬆買下榮耀集團(tuán)百分之十二的股份可沒有幾個啊。”
秘書的話讓高雄產(chǎn)出了懷疑,整件事情理清出來,薔薇幕後的人是安墨寒的可能性極大。
安墨寒什麼時候開始打榮耀集團(tuán)的主意了?
如果真的如同他們猜想的一樣,那,對於他們來說可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思及此,高危險的瞇起眸子,出聲吩咐道:“你派人去查一下。不要打草驚蛇。”安墨寒的勢力可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的得多。
“好的,董事長請放心,我這就去。”秘書點頭應(yīng)道,擡起頭在高雄的臉上看了一眼,確定他沒有其他的事情交代,這才從偌大的客廳裡走出去。
秘書從高家的別墅出去,走到外面的車行道,眸光警惕的在四周看了一圈,確定沒有看見熟人,這才走到一輛黑色的寶馬車旁邊,伸手打開車門坐進(jìn)去。
“辦好了?”坐在車內(nèi),穿著黑色服裝,高挺鼻樑上掛著墨鏡的男人沉聲問道。
“辦,辦好了!”秘書顫顫巍巍的回答,渾身僵硬的坐在那裡,身子微微顫抖著,壓根不敢去看坐在他身旁的神秘男人:“你,你們什麼時候放了我的老婆和孩子?”
“只要你聽話,到時間了,自然會把他們放回來。”男人冰冷的聲音從喉嚨裡溢出來,宛如地獄裡來的撒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