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自己的右手手掌,鄭重的點了點頭。
手機鈴聲從她的包裡穿出來,她將自己的手放下去,伸手從包裡拿出手機,當她的目光觸及到那串再熟悉不過的數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立馬變得凝重起來。
老大的電話。
伊薇握緊握緊手機,扭頭看著浴室的方向,然後走到陽臺上,接通電話:“喂。”
“明天有任務,去老地方。”黎錫睿淡漠帶著命令的話。從電話裡那頭傳過來。
“好。”伊薇答應下來,背靠著欄桿,目光透過閉合的落地窗注視著裡面的情況。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說道:“我現在總部,你到了那邊會有人給你資料,要是不能問出什麼。不用勉強。”
“很難嗎?”伊薇很少從黎錫睿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出聲詢問道。
“恩。”
“好,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看情況行事的。”越難搞定的人,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新的挑戰。
伊薇看見安墨寒從浴室打開門出來,她的眉頭一動,壓低了聲音問道:“老大,還有別的事情要吩咐嗎?”
電話那頭黎錫睿清楚的感受到她壓低的聲音,此時,他那雙好看的眼睛閃過凌厲冷酷的光芒:“沒事。”
掛了電話,黎錫睿低頭看著手裡的體檢報告,他白玉肌膚的手指用力捏緊手裡的紙張。
薇兒,你怎麼可以喜歡上安墨寒,怎麼可以?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守護了那麼多年女孩兒,竟然跟別的男人跑了。這叫他怎麼甘心?
“安墨寒,你不該動她的。”黎錫睿低聲呢喃道。周身圍繞著一種陰冷的氣息。
伊薇結束和黎錫睿的電話,爲了安全起見,她清空了手機裡的通話記錄。才推開落地窗的門走進去。
在擦著頭髮的安墨寒回頭看著從陽臺上進來的人,開口詢問道:“誰的電話要跑到外面去接?”
伊薇上前走了一步,雙手環抱在胸前,要微微揚起小臉看著安墨寒,好奇的問道:“接電話你也要管?”
安墨寒審訊的目光定格在伊薇的小臉上,將手裡的毛巾搭在肩膀上,嘴硬的說道:“隨便問問而已。”
“哦。”伊薇輕輕地點頭,將環抱在胸前的手放下來,走到牀邊將手機放下,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安墨寒深邃的眸光目送她走進浴室,他才收回視線,拿起肩膀上的毛巾繼續擦拭短髮。
他的目光無意之間落到牀頭櫃上的手機上面,面色遲疑了一瞬,邁開步伐走過去,盯著那隻手機看了將近半分鐘,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浴室門,他伸手拿起她的手機,點開屏幕,入目就是在編輯中的短信:就知道你會偷看。
重點是,收件人是:安墨寒!
安墨寒抿緊嘴脣,將手機放回去。冷笑了一聲:“幼稚。”他纔沒有想要看她手機的意思呢。
他將溼漉漉的頭髮擦拭乾,掀開被子做到牀上,隨手從牀頭櫃上拿起一份策劃書看起來。
伊薇洗了澡
出來,直接倒在牀上睡覺,她必須保持好的睡眠時間迎接明天未知的挑戰。
安墨寒將手裡的文件看完,用鋼筆圈出裡面需要修改地方,耳畔已經傳來均勻的呼吸的呼吸聲。
他舒展了一下肩膀,在她的身旁躺下,單手撐著腦袋,眼眶裡的眸光褪去凌厲和寒冷,柔和的看著她的睡顏。他忍不住伸出細長的食指在她的臉頰上滑動。
她還是睡著的時候討人喜歡一點,只好不那麼鬧騰。
安墨寒極度懷疑,是不是他太寵著她了,才縱使她無法無天到敢推他到水裡去。
他的嘴角不知什麼時候噙著笑意,伸出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她嬌小的身子圈在懷裡,舒心的眼睛,心裡覺得異常的平靜安穩。
牀頭鏤空的小檯燈泛著溫柔的橘黃色光芒,渲染了夜色的微涼。
第二天一大早,安墨寒準時起牀洗漱起公司。
他前腳剛從家裡出發,躺在牀上的伊薇聽見樓下傳來車子的聲音,一個翻身從牀上起來,跑到窗子旁邊看著安墨寒豪華的車子離開,這才轉身回到臥室找了衣服換上,洗漱完下樓。
蕓姐早就把早餐打包好在樓上等著,看見伊薇從樓上下來,她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裝。鼻樑上顧著墨鏡,頭頂上帶著白色的鴨舌帽。
“夫人,你的早餐。”蕓姐恭敬的將保鮮盒裝著的早餐遞到伊薇的面前。
伊薇伸手接過去,看了蕓姐一眼,出聲說道:“我出去買點東西,你跟我一起出去吧。”
“是。”蕓姐恭敬的出聲應道。
兩人從別墅裡出去,坐著早就停靠在外面黑色賓利離開。
蕓姐看著正在吃早餐的伊薇笑道:“很久不見你這副裝扮,我都有些陌生了。”
“那也就意味著,我有很久沒有錢進賬。”伊薇接話。
這話夠現實,蕓姐心裡嘀咕道,自是沒有多說什麼。
兩個小時後,黑色的賓利車在一棟別墅門口停下來,伊薇從車裡出去,伸手推了推掛在鼻樑上墨鏡,粉潤的嘴脣張開,出聲說道:“蕓姐,你扶我進去。”
她眼睛不是好了嗎?蕓姐聽到伊薇的話怔楞了一些,立即反應過來,她這是不想被人知道她這個盲人催眠師已經能看見的事情。
蕓姐走過去攙扶著她走進別墅。
立馬的人看見他們來了,一個穿著勁裝的男人迎上來:“你來啦?跟我進來吧。”
伊薇點頭。
男人帶著他們來到密室外面,透過特殊處理的玻璃可以看見裡面的人,裡面的人看不見外滿的人。
“張金樹,男,四十八,是走私界的地頭老大,主人想要知道他和合作的官員名單。我們什麼辦法都用盡,也撬不開他的嘴,最後只能麻煩你。”男人說道。
“把她的資料留下,你可以出去了。” 伊薇目光直視被關在密室的中年男人。
“是。”這是伊薇的習慣,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男人將張金樹的詳細資料放在桌子上,然後便走了出去,悉心的將門關上。
伊薇
坐下,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資料認真的看起來,二十分鐘之後走進秘書。
蕓姐站在玻璃外面看著裡面的情況,臉上的表情愈發的凝重起來,看薇兒的表情,談判似乎很不順利。
十五分鐘之後,伊薇從密室裡走出來,蕓姐連忙將一瓶水遞到她的面前。
伊薇伸手接過礦泉水,擰開蓋子往嘴裡猛灌了一口。
“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嗎?”蕓姐關心的詢問道。眼裡佈滿了關心的神色。
伊薇重重的將手裡的瓶子放在桌面上:“他一定是受過高壓抵抗的訓練,不然不可能受得住這樣的逼問。”
“那,現在怎麼辦?”蕓姐擔憂的問道。
“沒事,我等會兒再去。”伊薇說著在椅子上坐下:“多給我準備幾瓶水,你也出去,我想靜一靜。”
“好。”蕓姐從桌子下面的箱子裡拿了幾瓶水放在桌面上,擡頭看著被手銬拷在椅子上的張金樹,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少主說了,他不出來也沒有關係。你不要太勉強。”
“恩。”伊薇心不在焉的點頭,低頭看著擺放在面前的資料。她的雙手手拐放在桌面上,纖細的手指緊扣在一起。若有所思的看著裡面的男人。
半響之後,伊薇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一口氣將剩下的半瓶水喝下去,起身再次走進密室。
男人和蕓姐等在門外。目光都定格在緊閉的門上。
“你出來的時候,伊小姐有進展了嗎?”男人詢問道。
蕓姐搖頭:“沒有,她說那個人是經過培訓的,意志力非常堅定,想要攻破,我看是有點難度的。”
“也是。我們審訊了快半個月都沒有絲毫的進展,希望伊小姐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男人無奈的說道。
蕓姐沒有說話,靜默的站在門口,後來接到一個電話,腳步匆匆的離開。
密室內,伊薇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遊說,才逮到機會催眠他,因爲他的意志力強大,她軟硬兼施,大約半個小時纔將人深度催眠。從張金樹的嘴裡套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她才從密室裡出去,整個人顯得十分疲憊,她喝了一大口水纔拿著逼問出來的資料,打開門出去。
等候在門口的男人看著伊薇,激動的問道:“伊小姐,怎麼樣了?”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伊薇彎起嘴角故意說,她將手裡收集到的資料遞到男人的面前:“拿著,東西我給你了,我走了。”
“真的搞定了?”男人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伊薇,心裡莫名激動。
“恩。”伊薇點頭。她的目光在四周看了一眼,沒有看見王蕓的身影,好奇的問道:“蕓姐呢?”
“啊?她有事先走了,她走的時候讓我轉告你,讓你自己回去,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男人恭敬的回答。
有事啊?伊薇點了點頭,然後離開。
她從別墅裡出來,剛要上車,她的目光被從她身旁走過去的男人的手吸引住。
他手上的刺青圖騰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