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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零極不情願的妥協(xié)十三

一四零 極不情願的妥協(xié) 十三

常四爺最近生意不錯,連著接了幾單從車站運煤的買賣,頂著烈日忙活了幾天,終於趕在最後一天的晌午前把煤給運完。其實昨天晚上趕趕緊就能幹完的,之所以拖到白天,只是因爲常四爺擔心天晚,收尾的事情即便做也不做不太好。事情果然如此,常四爺一大早趕去的時候,僱車的商人表示煤是運完了,卻希望讓常四爺幫他運點自家傢俱,常四爺朗利的答應,高高興興幫商人運了。

若是別的車伕,能在晌午前幹完,那就一定要拖到午後幹完才行。僱人的東家好歹不得請吃頓晌午飯。常四爺不愛佔人便宜,運完了傢俱,就藉口家裡面有事,要求結賬。商人也很朗利,爽快的把剩餘的錢給接了。常四爺沒蹭午飯就趕著車走了。

忙活幾天,每個兄弟都分到幾塊大洋銅元,大家各自散了。常四爺想起裕泰茶館的爛肉面,洗了臉,滿心歡喜的前去吃麪。

“呦,常四爺。好久不見了。”王利發(fā)還是帶著萬年不變的笑容迎了上來,“您這可是發(fā)財了。”

“王老闆,你又在這裡笑我呢。”常四爺爽朗的笑道,“來兩碗爛肉面。”

此時正是飯點,茶館裡面坐滿了吃飯的人。裕泰茶館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自打人民黨重回北方的商界,京城的生意就好做起來。到底爲什麼多出這麼多商戶,王利發(fā)並不是特別清楚,但是人民黨的蜂窩煤買賣已經(jīng)普及到了整個京城,王利發(fā)是知道的。人民黨打的蜂窩煤類型頗多,民用就有大中小三種煤,飯店用的還有專用的大煤。裕泰茶館就早早的換上了這種煤爐,又幹淨又方便。只是王利發(fā)稍微有點懷念以前燒柴火的時候那種木柴燃燒後的味道。

“常四爺,到這邊坐。”屋裡面響起了一聲招呼。

常四爺定睛一看,喊話的卻是鬆二爺。不過鬆二爺仔細看起來卻與平日裡不同,再瞅幾眼,這纔看出名堂。原來鬆二爺今天穿了身嶄新的青灰色絲綢長衫。

“鬆二爺,您發(fā)財了。”常四爺笑道。再看坐在旁邊的人,也是前清時候的裕泰茶館的常客劉麻子。劉麻子沒什麼正常營生,前清時候以販賣人口爲生。常四爺心裡面也不待見他,只是不肯在臉上露出來而已。

鬆二爺一面起身給常四爺騰位置,一面答道。他嘴上說的很客氣,不過臉上還是忍不住有些得意的神色。“別人笑我,常四爺你也笑我。若不是你引薦,我現(xiàn)在飯還不知道到哪裡吃呢。”

“鬆二爺,這記賬能掙這麼多錢麼?”常四爺只是引薦鬆二爺去人民黨開辦的蜂窩煤廠裡頭當了個文書,後來兩人不經(jīng)常見面。鬆二爺一個謹小慎微的人,也不敢背後說人長短。具體發(fā)生了什麼,常四爺也很是好奇。

“我不當文書了。”鬆二爺看來真的很得意。

“哦?”

“我現(xiàn)在專門給人養(yǎng)鳥。”

“啊?”聽了這話,常四爺大爲驚訝。前清的時候,他也曾經(jīng)拎過鳥籠子,那籠子裡的畫眉還是鬆二爺幫他選的。不過庚子年之後,常四爺再也沒幹過這等事。常四爺突然發(fā)現(xiàn),鬆二爺幾乎從不離身的鳥籠子不見了,他連忙問道:“現(xiàn)在豪門大戶又開始養(yǎng)鳥了?”

“那倒不是,我現(xiàn)在給人養(yǎng)鴿子。”鬆二爺答道。人民黨在關外的羊毛生意做的很大,需要大量的信鴿。鬆二爺愛鳥,沒事就談鳥,被發(fā)現(xiàn)後就轉了行。雖然畫眉系和鴿子差距比較大,不過鬆二爺是真心喜歡伺候鳥,有沒有這份執(zhí)著的確是不一樣。鬆二爺養(yǎng)鴿子也養(yǎng)的有聲有色的。

“那這身衣服……”常四爺對鬆二爺身上的新長衫很是驚訝,很明顯,這衣服並不是傳統(tǒng)的絲綢。只是光澤上有絲綢的感覺,離近了還是能看出是布料。只是布料同時有絲綢的細膩,又有上好細布的那種質感,布面平平整整,加上洋味十足非常得體的裁剪縫製,讓人實在是忍不住要多看一陣。

見常四爺實在是移不開眼睛,鬆二爺笑道:“這是南邊來的新料子,叫什麼加絲棉。原先衣服上有牌子,說是是5成絲,5成棉。比細布貴,比絲綢便宜。常四爺,你有空也去買了做幾身新衣服吧。”

常四爺很想上去摸幾把,不過想起自己運完了煤,雖然洗了臉洗了手,可指甲縫裡面還不太乾淨。這一把摸上去,只怕就會留點什麼印記。鬆二爺是個極好乾淨的講究人,他雖然不敢對常四爺說什麼,常四爺卻不想讓鬆二爺不高興。

“我這整天趕車,穿不了這東西。這布料看著這麼嬌嫩,只怕一磨就破。”常四爺笑道。

鬆二爺連忙推薦道:“常四爺,南邊現(xiàn)在有種新布,叫什麼勞動布。又厚實又耐磨,我在外頭跑的時候,也是穿那個衣服。等市面上有了之後,您不妨就買了,那可是好東西。”

“那布料我見過,的確是好。”劉麻子終於找到了插嘴的機會,“不過南邊那些人只往內蒙賣,收羊毛的時候賣給蒙古人。都是做好的衣服,寬寬大大的。蒙古人喜歡著呢。”

“哦?你也開始做正經(jīng)買賣了?”常四爺大爲吃驚。

劉麻子知道自己不被人待見,他也從不求人待見,聽常四爺這麼說了之後,劉麻子哀嘆道:“唉!常四爺你就笑話我吧!大總統(tǒng)得了天下之後,宮裡的公公們窮的叮噹響,王爺們府上也是什麼都沒給剩下。以前想見個格格福晉什麼的,那得多有臉面的人才行。現(xiàn)在只要有點錢,能給得起彩禮,娶格格就娶了。連格格們都這樣了,這哪裡還有人要買人。我這不做點別的買賣,那就只能餓死嘍。”

常四爺從來不把劉麻子的話當真,人販子的話能當真,這世上只怕就沒什麼瞎話了。幾人說話間,常四爺要的兩碗爛肉面就已經(jīng)送上來了。

“我趕了半天車,餓的很,兩位,我先吃了。”常四爺說完,就埋頭呼嚕嚕的吃麪。

劉麻子明顯不是專門來吃飯的,見常四爺埋頭呼嚕嚕的吃爛肉面,鬆二爺也跟著安靜的吃飯,劉麻子隨便吃了幾口飯菜,就給常四爺斟酒,“常四爺,來兩口。”

倒了酒,劉麻子壓低聲音說道:“常四爺,最近市面上都說,您和鬆二爺這是跟了南邊那些啊。”

常四爺也不理劉麻子,繼續(xù)大口吃飯。對劉麻子倒上的酒,常四爺看也不看。鬆二爺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但是很明顯他沒有常四爺?shù)暮B(yǎng)。

劉麻子也不管常四爺不接腔,他繼續(xù)壓低聲音說道:“常四爺,兄弟我現(xiàn)在也沒什麼好營生,你若是有什麼買賣,可得給兄弟我說說。”

聽到這裡,常四爺放下了碗筷,“車行就是車行,這京城裡頭,特別是城南,在車行與蜂窩煤廠裡頭幹事的多了。大家圖的就是口飯吃,不幹活誰給錢啊?想去找活幹,那就到車行與蜂窩煤廠前頭的告示牌那裡看,每天都有新的招工告示,不用來找我。”

劉麻子現(xiàn)在也不太敢惹常四爺,常四爺最近生意做的很大,光新大車就買了三輛,加上申請了什麼“牌照”,每日裡到處拉貨,據(jù)說手下已經(jīng)有二十幾人,掙了好大一筆錢。更有人說,常四爺曾經(jīng)在眼下著名的“革命黨”頭子陳克手下幹過活,拉過車。加上常四爺也曾經(jīng)參加過義和拳,據(jù)說也是個“大師兄”,喝過符水,燒過高香。劉麻子也不敢輕易讓常四爺不高興。

“可是您也知道,現(xiàn)在京城想找個能吃飯的行當太難。常四爺你已經(jīng)是車老闆了,鬆二爺雖然不經(jīng)常見,可這絲綢新衣一穿上,擺明是掙到大錢。咱們好歹也一起喝過這麼多茶,好歹給指條道兒。”

鬆二爺遠沒有常四爺這麼坦蕩,他就是愛擺譜,靠自己養(yǎng)鴿子掙的那點錢,除了顧家裡吃喝之外,都變了身上這身衣服了。被劉麻子這麼一說,鬆二爺心裡頭愈發(fā)不安起來。

常四爺心裡頭對劉麻子的糾纏愈發(fā)的不滿起來,“我說劉麻子,我靠力氣吃飯,可不是什麼車老闆。那幾輛車都是大家兌錢買的,可不是我自己開了什麼車行……”

正說話間,常四爺卻見到劉麻子的眼睛突然看向了門口,片刻之後劉麻子站起身來,“常四爺,外面有人叫我,我出去一下,馬上會來。”說完,劉麻子起身急匆匆的往門外走去。

常四爺以爲劉麻子出去得好久才能回來,自己終於能夠吃會兒安生飯,加上與鬆二爺也是老長時間沒見到了。剛和和鬆二爺聊了幾句近況,卻見劉麻子又回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年頭市面上想招幾個敢賣命的,居然找我這裡來了。他們想什麼呢?”劉麻子看來很不高興,一坐下就說道。

常四爺再也忍不住了,他三口兩口把爛肉面吃完,端了麪湯咕咕嘟嘟喝下去,抹了抹嘴起身說道:“我下午還有活,先走了。”

其實常四爺下午沒活兒,他是完全忍不了劉麻子的騷擾。只是這事情就是如此,越是不想見誰,卻越是會碰到。劉麻子晚上的時候偷偷找到了常四爺家。

放誰進家也不能放一個人販子進家,常四爺一見到門外是劉麻子,他自己就走出門外,倒揹著手關上們,常四爺惡狠狠的低聲說道:“劉麻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劉麻子從來不在意被人這麼呵斥,他一臉緊張的看看左右無人,又生拉硬拽的把常四爺拉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然後用常四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四爺,今天中午有人找我,你是知道的。那幾個人想找個敢賣命殺人的。”

彷彿被火炭燙了一下,常四爺就想把劉麻子推一邊去。可是劉麻子手臂力氣很大,硬是拽住常四爺?shù)氖直郏瑳]能讓常四爺甩開,“下午他們又找了我。那些人說了,想殺的是南邊的大人物。”

現(xiàn)在京城裡面沒人敢公開稱呼人民黨,都用“南邊那些人”作爲替代用語。這個消息更是把常四爺嚇了一跳,常四爺直爽,可不等於他傻。劉麻子所暗示的事情常四爺已經(jīng)猜到了。

“四爺,這種事情我可不敢?guī)帧2贿^想著四爺也是跟著南邊那些人混口飯吃,我覺得咱們這些人一起喝茶這麼多年,總得互相照應點不是。話我說到了,您願意不願意給南邊的人說這些,您自己拿主意。您不說,那就當我們今天沒見過。您要是說了,還請在南邊的人那裡給我美言幾句。我這就告辭了。”說完,劉麻子放開常四爺?shù)氖直郏涣餆煹淖哌M黑暗裡頭,把目瞪口呆的常四爺給扔在原地。

這一晚上常四爺可沒睡好,劉麻子的話實在是讓常四爺左右爲難。按理說,這等事情與常四爺根本沒有什麼關係。遠遠避開是最好。不過常四爺在京城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現(xiàn)在京城的平穩(wěn)局面,常四爺趕車的生意,都是建立在人民黨與北洋現(xiàn)在妥協(xié)的基礎之上的。

一旦亂起來,不用說,常四爺?shù)内s車買賣肯定幹不下去。左思右想之下,常四爺並沒有花最終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劉麻子的生意開張了,有人找上他要劉麻子提供人口。不過劉麻子興沖沖去見主顧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引路的倒是熟人,劉麻子倒也放了心。可見到主顧後,劉麻子就知道事情不對頭。

做人口生意,劉麻子可謂見多識廣。買人的主顧都是有心事,說起事情來都是滿心自家事。可眼前這位注意力高度集中,而這注意力全部都放在劉麻子身上。而旁邊的幾位都是身體強壯,態(tài)度冷靜,一瞅就是敢打敢殺的主。劉麻子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心神,此事他若是敢露了怯,這幾個人立刻就敢動粗。

不過當引路的那位瞅機會要溜,劉麻子也趕緊起身,“急什麼。”對面那位伸手就按住了劉麻子肩膀。別看劉麻子看似不怎麼結實,關鍵時刻論力氣只怕也不在常四爺之下。被對面這位按住肩頭,劉麻子就覺得對方手上力道極大,絕非劉麻子能應對的。

引路的趁機一溜煙走了,劉麻子眼前突然一黑,竟然是被人從後面給腦袋上套上了麻袋。黑暗中劉麻子覺得幾隻手一起上來對付自己,片刻後,劉麻子就被捆了個結實,連嘴也被人從麻袋外頭用布帶緊緊勒住。

1911年8月底,人民黨北京方面的情報機構從多個渠道主動與被動的得到了情報,在京城有人想僱兇殺人。本來情報彙總之後,會讓局面清晰起來。可是這次情報機構卻感到了極大的迷惑。

僱主是袁克定,各種情報都能證明這個消息。可是袁克定居然努力尋找京津地區(qū)“敢賣命”的江湖豪傑。京津地區(qū)的江湖豪傑基本都是義和拳時代的“大師兄”。可問題在於,義和拳時代京津地區(qū)以及河北山東的“大師兄”“二師兄”裡頭能活到現(xiàn)在的,最著名的幾個都在人民黨這裡。例如武星辰、龐梓、柴慶國。至於山東部隊當中,“大師兄”“二師兄”們基本都被整肅了,不過當過小弟的絕不僅僅有一百兩百。靠了這廣闊的人脈,人民黨在地方豪傑裡頭消息靈通。

所以人民黨北京情報部門搞不明白自己收到的情報是不是真的。同志們早就有與北洋進行全面戰(zhàn)爭的心理準備,戰(zhàn)爭僅僅是什麼時候開打,而不存在打不打的疑問。疑問的焦點是“袁克定好歹是袁世凱的兒子”,他不該蠢到這個程度纔對。如果袁克定是想執(zhí)行袁世凱的命令,就更不該這麼幹。袁世凱想刺殺陳克,一定會派遣軍隊出身的人。事前也肯定不會走漏風聲。

陳克要求情報部門強化學習,用大家學到的詞彙來說,“袁克定這麼做完全不合邏輯”。

不過同志們也不敢認爲此事是空穴來風,情報立刻向人民黨總部傳遞上去。北京的情報部門最後下了決定,一定要打進袁克定身邊,從內部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我看不妨這樣,咱們派人去掙這筆賞錢吧。”北京情報部門的負責人陶正道拿出了自己的方案。

陳克得到了消息之後並沒有太過於激動,在這個亂世,有效保護自己的安全是對必須對同志們承擔的負責。人民黨的內務委員會格外注意這種事情,例如包括陳克的警衛(wèi)員在內的所有軍事與民政幹部的警衛(wèi)員,都是由人民內務委員會審查後分派的。

根據(jù)地建起的有效基層管理體系中,本身也擁有安全防範的工作。嚴格的戶口制度,出行的介紹信制度,都是爲了保證根據(jù)地的安全。

陳克到?jīng)]有被這些情報誤導,歷史上袁家曾經(jīng)把不少屎盆子扣在了袁克定腦袋上。例如說袁克定印刷報紙欺騙袁世凱。陳克對此根本不信。袁世凱又不是三歲的娃娃,豈是一張報紙就能給糊弄的?

袁世凱稱帝是袁世凱自己想稱帝,袁克定再印刷假報紙,他可操縱不了國會。不管袁世凱對國會採取了什麼手段,好歹國會通過了推舉袁世凱稱帝的決議。

陳克的判斷結果是,這件事極有可能是袁克定的私人行爲。袁世凱辦事絕不會給人留下把柄,更別說這種可笑的把柄。就算是搞刺殺,這也得是刺殺宋教仁那種疑雲(yún)重重的局面纔對。殺手還沒找好,刺殺的意圖就鬧到這麼多人知道,袁世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事情辦糟到如此程度。

這本來是可以當成笑話來看到的,可是陳克完全沒辦法這麼看待。不是陳克怕死,而是袁克定被牽扯進來之後,事情已經(jīng)完全不可能當作玩笑一樣輕描淡寫的揭過。

即便是陳克也做不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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