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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餘額不足

共產(chǎn)黨對自己的總結(jié)陳述之一,“只要黨組織出了問題,黨的發(fā)展就一定會遇到挫折。”陳克覺得那真的是一種高級的煩惱。自己費了九牛二虎,抓住了一切機會,總算是聚集了一點人氣。齊會深和華雄茂成爲(wèi)了骨幹成員,周元曉雖然立場不明,總不會出賣現(xiàn)在的黨組織。對遊緱的態(tài)度,陳克很不確定。

遊緱並不是一個城府很深的女孩子,雖然不是喜形於色,但遇到她在意的事情,也總是能從臉上看出來些什麼。從家裡面回來之後,遊緱的情形就不太對。

陳克上午和齊會深一起給去何足道家。何家兄弟還都建在,讓陳克放心了不少。兩人都恢復(fù)的挺快,一晚上過去,至少已經(jīng)破口的膿瘡都有了幹痂的跡象。何足道還覺得很羞愧,不太敢和陳克說話。何足道的哥哥還真的是個潑皮,他已經(jīng)腆著滿是膿瘡的臉向陳克所要特效藥。這些事情齊會深在路上就警告過陳克,兩人也不理他們。拎著醫(yī)藥箱轉(zhuǎn)身就走。

回到作坊的時候,陳克驚訝的發(fā)現(xiàn),在周元曉的幫助下,遊緱竟然開始了藥劑的全面純化過程。純化過程是一個非常辛苦的事情,在沒有成套設(shè)備的情況下,需要兩個人一起非常認真地操作。周元曉是懂化學(xué)的,給遊緱打下手沒有什麼問題。可這兩個人就這麼大張旗鼓地幹起來,遊緱拿著一疊紙,用從陳克那裡勒索來的大塑料夾子夾在一塊薄木板上。上面列滿了數(shù)據(jù)。怎麼看怎麼像是想分道揚鑣前最後瘋狂盜竊試驗參數(shù)的模樣。

做份內(nèi)的工作的時候,遊緱比往常更加賣力。遇到本來不該她做的工作,現(xiàn)在遊緱也會搶著去幹。看著遊緱這種異常的表現(xiàn),包括陳克在內(nèi)的其他同志只是默默從遊緱手裡面接過本該屬於自己的那份活計,卻也不多說話。遊緱雖然尷尬,卻也不作任何解釋和狡辯。一天不到,作坊裡面的氣氛就變得非常奇怪了。

陳克知道這種氣氛的原因,陳克其實挺懷念這種氣氛,他曾經(jīng)多次幹過這類事情。這是年輕人們希望自己能夠分到一大筆錢,又不希望自己對經(jīng)濟的要求損害了組織對自己的信心。這種矛盾的情緒自然而然的導(dǎo)致了行爲(wèi)的扭曲。

扭曲的還不是一個人,華雄茂就是另一種扭曲。自打跟了陳克之後,華雄茂很少單獨行動。昨天陳克與武星辰達成了協(xié)議,當(dāng)天晚上華雄茂很晚纔回來。第二天一早就跑了出去。如果陳克沒有猜錯,華雄茂正在拼命尋找其他合作伙伴。武星辰在上海灘不是什麼小人物,華雄茂在上海灘也不是沒有關(guān)係。華雄茂不想落於武星辰下風(fēng)的心情,陳克完全能夠理解。圍繞特效藥,同志們根據(jù)自己的立場,有著不同的表現(xiàn)。

有一種說法是,“手下互相對立,有利於領(lǐng)導(dǎo)者地位的穩(wěn)固。”陳克年輕的時候,似懂非懂的對個觀點有些贊同。現(xiàn)在他親自當(dāng)了“領(lǐng)導(dǎo)”,才發(fā)現(xiàn)以前自己覺得有道理的東西,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是屁話。如果就這麼讓事情發(fā)展下去,陳克堅信矛盾很快就會激化。而陳克的地位一點都不會穩(wěn)固。

陳克到現(xiàn)在苦心建立起來的一切,都是基於無私的勞動,公平公正公開的分配這些基礎(chǔ)上。現(xiàn)在就開始玩什麼“分而治之”,那就是親自拆掉自己的基礎(chǔ),那就是“懸樑自盡”。在一個組織或者政體趨於僵化的時候,各種陰謀就會大量出爐。在一個組織生機勃勃的時候,要追求的是“上進”,而不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華雄茂是傍晚時分回到作坊的,他今天穿了件絲綢馬褂,一天的奔波下來,華雄茂又累又渴,只希望能夠立刻在院子裡面的躺椅上坐下,抱著茶壺猛喝一通。院門緊閉,那枚纏了紅繩的門釘插在左邊的門欄上。這是陳克定下的恢復(fù)“門禁”的暗號。又出什麼事情了?華雄茂有些擔(dān)心起來。按照暗號敲響了大門,門很快就被齊會深打開。和華雄茂想的不同,大家正圍坐在院子裡面,陳克正在開著玩笑,“人家詩裡說,輕羅小扇撲流螢。咱們這是芭蕉大扇捶蒼蠅。”

遊緱有心事,周元曉一貫的不愛吭聲。倒是遠遠在開門的齊會深撲哧的笑出聲來。看人已經(jīng)湊齊,陳克也不再調(diào)侃。與平時一樣,陳克的話直入主題。“大家準備怎麼分賣藥的錢?”

沒人吭聲。

“遊緱,我知道你想問我要一大筆錢。要不你先來說?”

遊緱沒有想到看上去和平常一樣的陳克竟然先把她想說的話給說出來,遊緱的臉登時紅了,她連忙解釋道:“文青,我自己不要錢。”

“你只是想償還這些年花你父母的錢而已。我很清楚,我也完全理解你的心情。”陳克聲音很和藹的說道。

“嗯……”遊緱低下頭嗯了一聲。片刻後,遊緱又擡起頭,“文青兄,這藥是你辛辛苦苦做出來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私下把你的配方拿出去賣了。我還非常非常想和文青兄在以後一起共事,一起開創(chuàng)一番事業(yè)。但是……”

“但是不把欠父母的錢還清,你每次聽到他們說起錢的事情,你都覺得無地自容。”陳克接著說道。

“……文青兄,你怎麼知道。”遊緱丹鳳眼幾乎瞪成了杏核眼。

陳克苦笑著說道。“我當(dāng)年幹過你乾的這些事情。我輕車熟路啊。”

看遊緱不再吭聲,陳克接著問華雄茂,“正嵐,我只是猜,你在聯(lián)繫福建的生意吧?”

有方纔遊緱的前例,華雄茂也沒有覺得多稀奇。他點點頭,“正是如此。文青兄怎麼猜到的。”

“這花柳病是洋鬼子從南美洲染上,後來帶到中國的。這些年開了那麼多港口,福建染病的人肯定比紹興多。”

“文青真的是聰明……”

“別說這沒用的,正嵐,你怎麼打算?”

“上海可以讓武星辰來做,但是出了上海,別的地方我來做。”

看著華雄茂這個一大區(qū)經(jīng)理的模樣,把陳克給逗笑了。“你吃不了那麼大。而且,正嵐,你……,你知道這藥的特點麼?保質(zhì)期?藥效?使用方法?你知道麼?”

華雄茂也不是個傻瓜,雖然這次義氣用事了點,但路上也已經(jīng)明白了這些。聽陳克這麼一問:“那文青什麼意思?”

“你聯(lián)繫上了福建的兄弟麼?”陳克還記得很清楚,上次那溫州商人,就是把布匹賣到福建去的。

“已經(jīng)聯(lián)繫上了。那邊的兄弟讓我給他們治兩個人。”華雄茂儘量壓抑著自得的情緒說道,“錢的事情,我沒和他們說定,就看文青怎麼說了。”

陳克本來想讓華雄茂和武星辰一起來做組建隊伍的事情,有個自己人和沒有自己人那就是天差地別。現(xiàn)在看,華雄茂是一定要和武星辰較勁,這個計劃肯定沒辦法落實了。

“那正嵐準備要多少錢呢?”

“我和遊緱一樣,要一筆錢給父母。我已經(jīng)決定和文青革命,這家我能不回就不回。不給父母留一筆錢,我覺得愧疚。”說起這個,也不知道是華雄茂演技好,還是別的什麼。雖然他看著大大咧咧,但說到後面,語氣裡面已經(jīng)透著一股歉意。

陳克看相齊會深,沒等陳克說話,齊會深自己就發(fā)言了。“文青,我不用給父母什麼錢,只是我父親反對我參與革命事業(yè),所以這兜裡面緊得很。我只要每個月有50兩銀子就夠了。”

這話真實在,至少遊緱聽了之後,臉上就有些悔意。陳克看的很清楚,他心中暗笑,當(dāng)年陳克自己還了父母第一筆錢之後,口袋裡面剩了二十塊錢。還錢的時候意氣風(fēng)發(fā),然後一個月內(nèi)每週五塊錢的伙食費,陳克硬是堅持下來了。回想起那個時代,真的是單純到可愛的時代。

周元曉看陳克瞅著自己,也主動發(fā)言,“第一呢,我要一筆錢。第二,我可以和大家一起幹些開工廠什麼的事情,但是我不搞什麼打仗,殺人的事情。文青若是覺得可以,我就跟著你幹。”

“大家提出的條件我都知道了。我是能接受。諸位先回去再把自己想要的東西考慮清楚,然後明天上午再開個會。每個人所需要的,大家公開討論。都覺得沒問題了,咱們就商量著怎麼兌現(xiàn)。如何?”

“爲(wèi)何要明天?”遊緱有些奇怪。

“今天大家都表態(tài),願意入黨,現(xiàn)在咱們的黨就成立了。我作爲(wèi)現(xiàn)在話事的人,我告訴大家咱們這個黨的第一條規(guī)矩,服從紀律,聽指揮。所以我讓大家回去想清楚,你們就回家把這件事情給我想清楚。第二條規(guī)矩,我們這個黨,講民主。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或者你一個人說了算。所有事情,如果不能大家認同,那誰說了都不算。”

陳克說了這番邏輯上自相矛盾的話之後,看著同志們。第一個想明白的,或者個準確地說,想明白之後第一個說出口的還是華雄茂,“文青,這到底是聽你的,還是聽同志們的?”

“一切行動聽指揮,我們要聽黨的。”陳克給了華雄茂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現(xiàn)在散會。我和會深要去給何足道治病。”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第二天早上的晨會會被迫在五分鐘內(nèi)就結(jié)束了。全體與會同志達成了黨的第一個決議,“抽空召開下次黨會。”

武星辰是在上午十點差五分的時候趕到了作坊,此時的作坊裡面已經(jīng)人頭攢動。何足道的病情好轉(zhuǎn)之後,不僅僅是曾經(jīng)來工作過的革命青年對陳克和遊緱佩服的五體投地,希望前來拜師的青年,以及“爲(wèi)了親朋好友來求藥”的青年彷彿從地下冒出來一樣。

看到作坊裡面這麼多人,武星辰真被嚇了一跳。當(dāng)然,武星辰的身高和塊頭,把作坊裡面的青年們也給嚇了一跳。遊緱今天穿了身西服,馬尾長髮在腦後束了,直直的披下來。看到武星辰前來,遊緱大大方方的迎上前來。“武兄好。”

“遊緱姑娘好。”武星辰答道,“陳兄在麼?”

遊緱從口袋中掏出懷錶看了看,“文青兄去何足道家了,很快就會回來。”

兩人邊說邊往外走,出了院門,武星辰笑著問道:“這些人都是從哪裡來的?”

遊緱無奈的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就來了。”

兩人邊走邊說笑,一會兒就在路口站定。遊緱看身邊沒有閒人,這才說道:“文青兄出門前和我說,讓武兄在這裡等他,他今天是不會回作坊了。”

武星辰想到院子裡面那堆人,自然是能夠理解陳克的苦衷。他正想和遊緱再說幾句,就見遊緱笑道:“文青兄已經(jīng)回來了,武兄自己過去就好。”武星辰擡頭一看,只見對面街角,陳克和齊會深站在那裡。轉(zhuǎn)頭看遊緱,她已經(jīng)徑直回了作坊。遊緱若是指著陳克的方向,只怕有人看到後,引起什麼多餘的麻煩。所以遊緱才這麼一聲不吭的徑自回去。這麼一個女子做事都如此幹練,陳克身邊真的是集結(jié)了不少人才啊。

一面暗自讚歎,武星辰衝陳克笑了笑。陳克和齊會深也微笑的看著武星辰。接下來的半分鐘內(nèi),武星辰就看著齊會深的臉色從微笑變成了尷尬。三輛黃包車停在了齊會深面前。武星辰被擋住了視線,看不太清發(fā)生了什麼。反正陳克和齊會深倒是沒有被強迫,而是上了黃包車。三輛車一溜煙的消失在街角了。這突然的變故讓武星辰真覺得挺離奇的。

黃包車上下來的是齊會深老爹的管家。管家很客氣,在齊會深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之後說道:“我家老爺請陳克先生到我家一敘。這事起倉猝,還望陳先生見諒。”

“那我呢?”齊會深忍不住問道。

“少爺,老爺說了,今天請的是陳克先生。少爺您願意陪陳先一起回家呢,咱們有三輛車,夠坐。您要是不願意去見老爺呢,您可以自便。”

這話直接就把齊會深給晾到那裡了,陳克聽齊會深和華雄茂說過齊會深家的勢力。而且齊會深今天告訴自己,昨天晚上他回家了一趟,和他父親說要開家醫(yī)院。雖然這時間找上門也太過於猴急,但是陳克也不能就這麼拒絕人家。看陳克上了車,齊會深自然不可能真的讓陳克一個人去見自己父親。

三輛車停在一處很氣派的宅子前面。管家?guī)Я藘扇诉M去,老爺子就在客廳等著陳克。齊會深的父親名叫齊思峨,江浙很常見的容貌。除了眼神頗爲(wèi)銳利之外,倒也沒有很特別的地方。

陳克拜見了老爺子之後,大家分賓主落座。“你,”齊思峨指著兒子,“你現(xiàn)在就給我去見你母親去。”齊會深沒敢停嘴,乖乖的向後面去了。

陳克聽了這話,想起來齊會深已經(jīng)在自己這裡住了十天。人家遊緱家天天有人來看,齊會深倒是一個人過得爽快。

“陳克先生好像是字文青吧?”齊思峨好似不經(jīng)意的問。

“伯父,正是如此。”

“文青,我這傻兒子這麼多年總算是結(jié)交了一個肯賺錢的人。文青你染布,製藥,很不錯。比我這傻兒子強多了。”

陳克覺得這老爺子的話沒辦法接,只好一聲不吭的聽著。

老爺子也沒有想讓陳克接話,他拿出張銀票,“我這兒子一直不幹正事,他回來說自己準備開醫(yī)院,還要弄一個什麼醫(yī)學(xué)院。我正好有些關(guān)係,英國人想讓我出錢辦家醫(yī)院。開口狠著呢,正好你們要辦。所以我就想請文青過來,交代一下此事。這是五千鷹洋的銀票。我只能拿出這麼多。你們幹好幹壞倒也無所謂,總算是我出錢了,有個交代。”

說這話的時候,齊思峨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是眼光好幾次銳利的掃過陳克的臉。等他說完,陳克笑道:“齊伯伯,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騙子?”

聽了這話,齊會深大笑起來,“我這兒子雖然不爭氣,總是不務(wù)正業(yè),不過能讓他極力推薦的人,決不會是騙子。真遇到騙子,把他們一捆丟黃浦江裡就行了,哪裡用見個人就操心。文青,我好歹在上海認識幾個人,文青不用怕有人能刁難你們醫(yī)院的事情。只是文青得親自去和英國人見見面。”說到這裡,齊思峨把銀票遞給陳克,“這辦醫(yī)院的事情我也不懂,還得麻煩文青去找英國人。只要英國人能同意,那這張銀票他們簽了字,省下的事情就能辦了。”

陳克聽了這話才明白,齊思峨給了自己一張銀票,是要自己去和英國人打交道。這算是哪一齣啊。齊家人的作風(fēng)還真的挺另類。陳克不放心,又詢問了齊思峨一番,齊思峨表示陳克的理解無誤。他本來和英國人已經(jīng)談妥了此事,就是要這幾天開始走公文手續(xù)。昨天晚上齊會深突然來這麼一說,齊思峨就把陳克叫來,讓陳克操辦此事。

黃包車伕身體還算結(jié)實,跑起來的速度不慢。齊會深和陳克同坐一輛車,陳克會想起剛纔的事情,覺得很有趣。

齊思峨提出這麼一個機會,給錢給關(guān)係,陳克除了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陷阱之後,並不覺得有其他理由可以拒絕。齊思峨沒有理睬陳克,讓管家把齊會深叫過來。齊會深一到客廳,齊思峨就讓管家?guī)е鴥扇艘黄鹑ヒ娪耍瑑嵖彀汛耸罗k妥。再接下來,中午飯都沒有請陳克吃,齊思峨就把兩位青年給攆出門去了。

“會深,令尊做事實在是雷厲風(fēng)行。”陳克實在找不出別的形容詞了。

“那是因爲(wèi)我只要不去革命,我?guī)质颤N我爹都支持。”齊會深給出了正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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