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外來之物是什麼?鬼魅,你最好給本官個交代,否則你連鬼奴也不必當(dāng)了,下場一定是比必去歸墟更加悽慘!”鬼官將那節(jié)竹子狠狠丟在地上,聲音更加充滿戾氣。
“呵呵?!蔽椅⑿?,伸手撫開被夜風(fēng)吹亂的髮絲,冷笑出聲,“大人真的這麼確定?”
“鬼魅,你竟敢懷疑本大人?!”鬼官大怒,隨手抽出腰間的斌子一鞭子抽到我的臉上,我的微笑在血色裡破碎,血痕橫亙在青澀與滄桑的容顏上,我咧開嘴角,聞到了血腥味。
“大人,”我擡起眼眸直直的盯著那個陰騭惡毒的鬼官,冷笑,“不知鬼魅犯了何錯?大人要這樣眼嚴(yán)厲的處罰鬼魅,請大人給鬼魅一個解釋,鬼魅實(shí)在是愚鈍?!?
“解釋?”鬼官將鞭子一把摔倒早已經(jīng)扔到地上的竹子上面,冷笑,“這就是答案。鬼魅你私自從鬼界之外帶來非鬼界的東西,還妄想憑此東西獲得王的寵愛當(dāng)上鬼後,你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找死!”
“大人,鬼魅並無任何與外界之人私自來往之事,若是大人容不下鬼魅大可直說,又何必如此作爲(wèi),讓鬼魅難堪?讓鬼界衆(zhòng)人貽笑大方,若是大人不願意讓鬼魅參加鬼後之選,鬼魅不參見便是了。”我冷冷的微笑,,黑色的血水從嘴角流出,染溼我蒼白的容顏。
“你還敢懷疑我!”鬼官大怒,一鞭子又要甩到我的臉上來,但卻被另一雙蒼白的手抓住,那雙手乾枯枯槁,手背上佈滿碎碎的老年黑斑,顯然此人在死前已經(jīng)是上了很大的年紀(jì)。
“下賤的東西,滾開!”老年鬼的聲音讓我不得不擡起頭望上一望,只看到黑色的擋風(fēng)帽裡透出一雙佈滿渾濁的眼眸,那雙眼睛透著莫名的陰冷瞪視著拿著鞭子的鬼官,滿含殺意。
“大人,小的犯了什麼錯?”鬼官大驚,黃黃的手被佈滿黑斑的手緊緊鉗住,不能動彈,只能從眼睛裡透露出深深地祈求,“有什麼話好好說,小的一定不會違抗的?!?
“違抗?”擋風(fēng)帽李透出冷冷的笑聲,低低的,喑啞的,沙礫感十足,“你還想違抗本官不成?”佈滿黑斑的手漸漸縮攏,黃色的手在那手的緩緩縮攏裡發(fā)出輕輕地脆響,想必是斷了。
“大人……”鬼官難受的大叫,求饒,“饒了我吧大人,小的,知錯了,知錯了……”
“你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麼?”低低的聲音冷漠的問,不帶一絲感情。
“小的,小的……”鬼官諾諾的頓在原地,失了言語,片刻又大肆叫囂道:“小的沒有錯,是那個該死的鬼奴的錯,是她私自將鬼界之外的東西帶進(jìn)鬼界,曉得這是秉公辦事。”
“秉公辦事?”黑衣服的老者嘲諷的笑了起來,“你確定你這是在秉公辦事?做好了鬼官?”
“小的用腦袋上這顆頭顱保證絕無做錯之事可說!”鬼官眼神定定的,無比的肯定,“不信大人可以看看地上面那方纔被小的丟與地上的外來之物就會明瞭小的絕不是在說謊,大人?”
“不必看了,你的腦袋我要定了,王是不會姑息你的?!崩险咭荒_將鬼官提出鬼殿,我只聽得到鬼官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便是那老者淡淡的聲音:“傳王令,此官妄自稱大,自私自利,認(rèn)不清楚情形,爲(wèi)官公私不分明,該死!應(yīng)立即丟入鬼池受化屍之苦,活活痛死!”
我站在原地,看著數(shù)不清的女子臉上的驚異,淡淡的微笑,那些看不清楚事情的東西總該要受點(diǎn)懲罰不是麼,至少要爲(wèi)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這纔算公平不是麼?
“此事就此揭過,選後大典繼續(xù)。”老者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靜靜地離開,沒有言語。
我撇撇嘴角,擡手拂去嘴角邊緣黑色的血水,聽著長門外面那個被凌遲的鬼官淒厲的哭喊,嘴角抑制不住的想要揚(yáng)的更高一點(diǎn),笑成風(fēng)景如畫的模樣,淡淡的樣子。
“你可真是有一套啊?!倍吺桥佑挠牡穆曇?,“就連最難搞的鬼官都會這麼快的被你整死,我是不是小看了你呢,你說我要怎麼對付你纔好呢,我最恨的黃昏?”
“琉璃公主說笑了,鬼魅只是一介鬼奴,何來整死鬼官之說,莫要亂傳流言蜚語纔是。”
“那地上是什麼東西啊?”女子繼續(xù)幽幽地道:“連我都差點(diǎn)以爲(wèi)那時你的前身哦,以爲(wèi)是你從外界帶來的東西,只是沒有料到,雲(yún)嵐選的女人會這麼富有心機(jī)?!?
“公主過獎了,與公主比較起來,鬼魅真算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公主乃天界最尊貴的存在,鬼魅的一點(diǎn)點(diǎn)小伎倆根本無法入公主的法眼不是麼?”
“哈哈,黃昏,你還是學(xué)不會乖啊…….”
“公主,乖不是學(xué)的,所以對於鬼魅來說這些東西根本就不重要了?!?
“你越來越讓我好奇了,我真想扒開你遮擋在面前的面具讓所有東西都悄悄你究竟有多麼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