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久安安靜靜的生活在妖界,每次看著那個王座上的男子一次又一次的尋找白鏡笙的靈魂碎片,我的臉上便會出現(xiàn)奇異的快感,虎緣,你看到了麼,我在爲你復(fù)仇。
而,靜靜沉眠在魔魘深水裡的蛟龍卻在這一年靜靜的醒過來,還是和曾經(jīng)一樣,妖異有冷酷,誰也不放在眼裡,因爲,那個能讓他不那麼寂寞的人離開了他的生命。
他來到了暮嵐的身邊,成了妖界的戰(zhàn)神,協(xié)助他暮嵐早日復(fù)生白鏡笙,他已經(jīng)全然不記得,他曾經(jīng)在沉眠的三十年裡,曾在凡世化作一個權(quán)傾天下的王。
他已經(jīng)忘記了,那個曾經(jīng)和他相愛的白鏡笙,因爲,他在凡世的名字叫莫如塵,字池魚,她根本不會料到,他便是妖界的他,她一開始便以爲只是巧合,僅此而已。
時間便那樣靜謐的流逝,直到我的身邊,出現(xiàn)了那個靈動的姑娘,一切便又不同了。
九歌是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邊的呢,大概是暮嵐與那個妖物覺得尋找疲憊無望的時候吧,那個時候,她就來了,沒有任何的預(yù)兆。
是白鄂,將九歌介紹給我的,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和妖界普通的花妖一般過著普通的生活,直至,我見到那個美好的姑娘。
九歌的美麗與白鏡笙的不同,白鏡笙喜歡皺眉,喜歡倔強的逃離一切的善變,而,九歌從不,她是白鏡笙的轉(zhuǎn)世,繼承了曾經(jīng)的美好靈動,卻有了白鏡笙一直學(xué)不會的淡然與矜持,冷冷清清的樣子連我都會晃神。
“那就是九歌,跟白鏡笙長得像吧,看著那張臉,我就討厭。”白鄂在我的耳際說話:“你說如果暮嵐見到這樣的九歌,會不會愛上她?”這個時候的白鄂並不知道我和其他的花妖不同,她以爲我是愛慕暮嵐的女子,一心想要我欺辱九歌。
而我,其實也正有此意不是麼?
今日是暮嵐回來的時間,每次去尋找白鏡笙的靈魂碎片,他都會十日回來一次,並且是在那日的正午,如果暮嵐和九歌相愛,再被池魚見到的話,有些事情就不需要我自己親自動手不是麼......
暮嵐回來的時候,我早已經(jīng)把那個一身傲氣的女子踩於腳底下,狠狠的欺凌,誰叫她是他喜歡的人,只有暮嵐纔會那樣傻,明明在身邊卻還要白白浪費氣力去尋找。
這樣盲目的感情要來又是有什麼用處?只是明面上看起來美好罷了。
暮嵐,應(yīng)該是不愛白鏡笙的吧,否則,有怎麼會這樣的讓人覺得貽笑大方。
如我所料,暮嵐帶走了九歌,警告了白鄂,並且將我和欺負九歌的妖魔們一同懲罰,也許是看在白鏡笙的面子上面,我的懲罰並不重,只是從此以後不可以出現(xiàn)在九歌在的地方,我覺得暮嵐越活越幼稚,著實配不上那個美好的妖精。
我並沒有在意暮嵐的話,,我只是暗中阻止了九歌與池魚的見面,我不希望九歌在沒有愛上暮嵐等時候與池魚相見,我敢肯定,他一定會認出她,我不能冒險。
虎緣死的時候,我就知道,池魚那樣兇惡的妖物決計不可能輕易的幫助一個妖魔,即便是暮嵐也絕無可能,除非他有所求......
而,能讓池魚想要得到的東西,迄今爲止只有一樣,那便是曾經(jīng)的白鏡笙現(xiàn)如今的九歌。
暮嵐一定是答應(yīng)了池魚事成之後要將九歌送給他,而 他身受重傷,終究還是錯過了,他醒過來,務(wù)必是要將九歌擁在懷裡的,那個時候,暮嵐,將是個背信棄義的王者!
只是......
只是我沒有料到的是,在怎麼樣美好的英雄救美,在九歌的眼裡只要參上了雜質(zhì),便是什麼也不算。
九歌獨獨不會愛上的,便是暮嵐。
她要的是一顆心,一個乾淨的心,而,暮嵐卻從未有過。
時間緩緩的流逝,不知道多久,我發(fā)現(xiàn)白鄂看向暮嵐的眼眸越發(fā)的炙熱,那個陪伴在她身邊的女子芝諾渾身詭異,讓人看不清猜不透。